嫡子不做踏腳石6
清晨，一輪橘紅色的陽光從地平線升起, 給籠罩在黑暗中大地塗抹了一層霞光。鶴棲院中, 大大小小的丫鬟們正小心翼翼的做著手裏的活，沒有一絲兒聲音。
??蕭睿今天起的很早, 被紫韻她們伺候著洗漱後, 選了一身精神的青色衣衫。今天可是要去鹿鼎書院的日子。主院傳來了話，父親早朝後就會領他去書院，讓他不用去各處請安了，先行準備好。
??原主小的時候就被外祖父顧閣老教導，四五歲時就和母親開始認字, 學習《三字經》、《千字文》、《幼學瓊林》等蒙學書籍。到了七歲的時候被外祖父接去學習, 認了字後, 開始讀《孝經》、《大學》、《中庸》，天天早上去, 晚上回。雖然那時他不用科考，但他自幼聰明，很得顧閣老喜歡。所以斷斷續續學了很多。
??但自從顧閣老離京告老還鄉回到南方後，他就沒怎麽學了。此時如果想要科考, 要從頭溫習一遍。
??鹿鼎書院，周院士的書房中, 蕭明玨下了早朝之後便帶著蕭睿來到了鹿鼎書院中。
??隻見這書房不大, 共有二套上了漆的棗紅色桌椅, 左右各一套, 擺放得整整齊齊, 其中桌子上的青瓷花瓶還插著幾枝含苞欲放的花兒，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並著一方寶硯和各色筆筒，案上放著沒寫完的大字，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
??蕭睿沒敢仔細打量四周，隻匆匆抬眼掃了一眼，就端端正正的站在父親的身後，周青雲正在和他父親交談，兩人寒暄了一會後才進入正題。
??“這就是蕭兄的兒子？”周清雲嚴肅地盯著蕭睿，他還不到五十歲，身材中等，兩鬢斑白，臉龐清瘦，但眼睛炯炯有神，下巴留著仔細修剪過的胡須，他穿著一套淡青色的衣袍，寬衣廣袖的樣子很是文雅。
??“是的，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蕭睿，這孩子的啟蒙都是我那老嶽父教導的。”
??蕭明玨點點頭，讓蕭睿給周清雲見禮，蕭睿恭恭敬敬的與周清雲行禮。
??周清雲聽見了點點頭，他老師的學問他是信得著的，問了蕭睿學過的書，再看到蕭睿儒雅端正的樣子，更是高興，眼睛發亮，道：“看來老師後繼有人呀！不過你要參加科考，雖然書院推舉，你可以直接院試，直接過了童生，但你要明白，天生的聰明固然很重要，但這不能讓你輕易地考中秀才、舉人，科舉不是隻憑聰明就能考上的，還需要努力，而且是非常努力。”
??蕭睿恭敬的點頭：“學生會的。”
??周清雲轉身走向書櫃，從中拿出了《大學》、《中庸》、《論語》、《孟子》這四書。他遞給蕭睿：“你先讀著，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直接來問我。你就先去乙班吧，等你有了進步才能進甲班。”
??這才是開始，如果想要科考還要學習《詩經》、《尚書》、《周易》、《禮記》、《左傳》，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四書五經。
??一轉眼，一年過去了，蕭睿十五歲了，他的身體也在這一年的休養之下恢複了健康。4025美美的誇自已，也有我一份功勞呀，如果沒有我，主人怎麽可能恢複這麽快！
??蕭睿也在這一年裏學完了《大學》、《中庸》、《論語》、《孟子》，開始學習詩經和禮記，他的學習速度讓周院士一度樂的拽掉了好幾根胡子，再三的考問他後，認為他可以下場試試，今年八月初三就是院試的日子。離現在還有幾天了。蕭睿已經做好了準備。
??在這一年裏，不但蕭睿有了進步，候府裏顧婉如經過上次的教訓老候府管理的井井有條，再加上上次她大怒，讓一眾下人服服貼貼，老夫人也樂的不理事，在慈安堂養老。
??蕭靜芳也十七了，要不是顧婉如為了多留她一年，與她同歲的都已經結婚了，現在與臨安王府的世子婚事也應該提到了日程上，蕭靜芳天天被母親拘著學著如何管家。
??而蕭靜儀除了請安以外就安安靜靜的待在院子裏，不過，4025告訴蕭睿最近，蕭靜儀又有些動靜。也是離著蕭靜芳的婚約越來越的近了，她能坐的住？
??頭一次的院試對蕭睿來說意義重大，雖然對於他來說考試很簡單，但這是他入仕途的第一步，蕭明玨已經把他要院試告訴了顧婉如，讓她不要聲張，去書院也隻是說，顧閣老安排的，所以老夫人和蕭靜儀並不知道蕭睿要出仕。
??這一天，風和日麗，要說考試最怕什麽，最怕太冷的天氣和太熱的天氣，而八月初三這天，天氣卻變的不冷不熱，讓所有參加院試的學子有了一分高興，如果在是位置不錯，那真是有如神助。
??這次的主考官為學政，是由禮部侍郎中梁天晨任職。傳言這位學政大人是兩榜進士出身，性格極為方正。
??周院士告訴蕭睿以他的學問能過是肯定的，但有時審卷子還得和主考官的口味。
??卯時開始，蕭睿就帶著詩書來到考棚前，此次出來就知告訴了父親、母親一聲，紫靈幫忙收拾了考試用的東西。現在正等待檢查入場。
??蕭睿是書院舉薦，直接參加院試，而此時的棚前除了像蕭睿這樣的世家子弟子參考以外，還有著許多的農家弟子通過層層考試，過了縣試、府試，成為童生才能參加院試。
??這次的檢查格外嚴格，要搜身檢查，以防夾帶。連食盒都折騰了很久，眾人在拜過孔子像、聽學政講話等一係列程序後，才來到自己的號房。
??院試分兩場進行，第一場正試，第二場複試，這次要在考棚裏待三天才能出來。
??坐在號房裏，蕭睿打量著這狹小的處所，多少人盼望著金榜提名，要說參加科考，他也是頭一回，仔細檢查後才開始審題，4025在腦子裏也躍躍欲試，主人要是不會，問我啊！蕭睿沒有理它，他雖然覺得簡單，可寫好這些，自己就要合理分配時間，明天正午就要交卷了。
??時間過的很快，蕭睿為了不表現明顯，雖然做得都很輕鬆，但也時不時的停筆顯示出思考的樣子，就這樣，寫寫停停，很快的寫完了一麵，蕭睿放鬆了會心情，中途吃了一頓似玉準備的午飯，一葷一素，很精致，底下被似水細心的鋪上了保溫的細碳，此時飯菜還有溫度，對比著旁邊啃著餅子的人，幸福多了。
??吃過飯，蕭睿站起來走動一番，活動了一下手腕，又細細的研了一會墨，又開始寫了起來。很快所有的題全都答完了，他休息了一下，重新開始審，準備謄抄。
??天漸漸的黑了，看見旁邊點著油燈的人還在認真的寫著，可蕭睿真是困了，他這算不算是自已找罪受，於是躺在草墊上，在別人寫字的聲音中，開始入睡。
??蕭睿不知道的事，在他睡著的時候，主考官帶著一堆身穿官服的官員從他麵前緩緩踱過，看見他睡的很香的樣子，還被當做稀罕物看了幾眼。主考官也把他記在了心裏。
??一夜好覺，蕭睿懶懶的伸了一個腰，拿出食盒又美美的吃了一口，精神好極了，對比黑著眼圈的人，他真是讓旁邊號裏的一個農家子弟子暗暗羨慕。
??蕭睿看了一下時辰，又開始了謄抄工作，一直到了大約正午，蕭睿終於把所有的卷子都做完了。他又從頭到尾認認真真地檢查完，發現卷子張數對的上，格式正確，該避諱的字也都避開了，於是就放下心來。到了正午時候，衙役們開始來收試卷，第一場就這樣結束了。
??很快，吃過午飯後，就開始下發第二場的考卷。三天一晃而過，蕭睿已經完成了所有了試卷，規規矩矩的整理好，等待考試結束。
??這三天的考試讓蕭睿體會了一下古代科考的殘酷，就在他抄寫的時候，就發現偶爾會有考生中暑被士兵抬出去，或是答不上受不了壓力的白發蒼蒼的老童生，怪不得一場考試下來，出場後很多人就大病一場。
??當排隊走出考棚的那一刻，就是蕭睿也覺得渾身疲憊，墨玉和詩書等在院試之外，蕭睿剛一出來，就被他倆關心的扶著上了馬車，直向家裏而去。
??等結果的日子裏，蕭睿就在家休息了兩天，又開始了上午書院，下午回家的日子。直到放榜的那天，蕭睿被緊張的父親叫到書房，來回踱著步。
??“父親，老師說，我很有把握的，這剛是院試呀！”蕭睿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的父親。
??“你知道什麽？這可是自從咱們蕭家由武轉文，出來的第一個考科考的人，如果你過了，我們家就再也不會被叫做武夫粗俗之人。唉，可惜你父親我不是學習的料，隻能蒙皇恩得了這麽個爵位。”蕭明玨激動的胡子亂動。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到有人在外麵大吼，“公子，你中了，中了第一名！”墨玉急急的跑了回來，他和詩書一起去看榜，得到了信，就馬上跑回來報喜。這次院試錄取秀才有一百八十名，前十名為甲科。
??“好、好，傳下去，賞！快去通知後院，告訴老夫人和夫人一聲。”蕭明玨樂的直轉圈，一把掀開門簾，直奔詞堂而去，他要和老祖宗們說說，咱們老蕭家也出文人了。
??聽見小廝們報喜的動靜，慈安堂內老夫人的佛珠都被她拽斷了，“你說什麽？我的小孫子去院試了？還中了頭名。”老夫人激動的頭一陣發暈。碧玉忙上前扶住她。
??“對呀，老夫人，公子中頭名了。”碧玉高興的說道。院子裏傳來一陣陣的歡喜聲。
??顧婉如急步向慈安堂跑來。“母親，母親，我兒中頭名了。”顧婉如兩眼含淚。
??“好、好，我蕭家有福啊！”老夫人和蕭明玨一樣有一塊心病，蕭家雖然得恩寵，但是看在前皇後的份上。他家又是武將出身，現在國泰民安，皇上不喜武將把兵權，蕭家上交兵權後就轉武為文，可在外麵，還是被人叫做武夫。不然老候爺不能與顧閣老的女兒定了親。
??此時蕭靜儀正在慈安堂服侍，聽見聲音，驚的把手中的東西都掉了，怎麽可能？怎麽不一樣了？上輩子一直到她出嫁到死都沒有聽見蕭睿科考的事情。老天太偏心了，這還怎麽讓她報複，不，他們越是過的過好，這讓她如何平靜，還有在家廟的娘。蕭靜儀恨的眼睛的紅了，還得忍著上前祝福。
??當天，蕭家大賞，外麵也漸漸的知道了，蕭睿院試頭名的事，都說不愧是顧閣老的外孫，也說蕭家後繼有人，不蒙祖蔭，真真是個能人。也有說不過是個秀才罷了，被人聽見說你能你考個試試。一時間京城可謂各種聲音。連宮裏的皇上都聽見了絲風聲，叫了蕭明玨前去問話。得知蕭睿的誌向也不由高興。如果蕭睿出仕，這又是一個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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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難，本來都想把科考這兒躍過了，可想來想去，如果直接寫科考成功，然後當了官，有些不通，這段我會快寫，盡量少寫，估計也得兩章。小天使們可不要拋棄我呀！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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