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契機
金聖皇酒店，李玖玖初來最先記得的標誌性建築。
巨賈權貴名流雲集的地方，全省最豪華的酒店，因為張致遠在這裏有股，很容易的幫李玖玖和林海汝某了個兼職。
工作很簡單，隻負責傳菜，下課後上到十二點下班。
所以金水小區能看這樣的奇觀兩個鄉下妹子，學生，服務員住著一層超豪華的公寓。
時間一久再加上有心人的故意傳播，開始有了些流言非語，最後有了些奇怪的眼光。
李玖玖倒無所謂，她從小就在異樣的眼光下長大，早就習以為常了。
林海汝不一樣，說了幾次想搬回學校住，但都被三人勸了下來，做思想工作，好歹打消了念頭。
林海汝是安撫住了，但不知道是什麽人去學校傳言，四人被陶瓷叫去談話。
直到芠芠受不了嘮叨，喊來了張致遠才算罷休，但是雙子星集團的大少爺突然光臨學校，又惹出了一次風波，但那是張致遠的事了。
芠芠薺薺甩完麻煩樂得清閑，拉著李玖玖與林海汝在學校邊上一個茶館聽琴。
李玖玖想不到兩個那麽二次元的女孩子居然喜歡聽古琴，不過知道她們是因為迷上了一部國漫的一位藍大帥哥後就不覺得奇怪了。
“你們聽得懂這彈的是什麽曲子嗎？”李玖玖好奇她們聽不聽得懂，看樣子像是聽懂了。
“不知道。”兩人一起回答。
“呃！”李玖玖無語了。
“知道嗎，聽曲聽的是意，什麽曲子沒關係啦。”薺薺故作專家。
聽她們這麽一說，李玖玖就知道她們沒聽懂，但薺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什麽曲子其實關係真的不大，主要還是要懂曲中意。
“彈的是《瀟湘雲水》，十大名曲之一，由宋朝曲樂大師郭望楚作曲。”張致遠撩開門簾走了進來。
“哥，你還會聽曲啊！”這個還真出乎芠芠意料。
“嗬，那像你們兩個人這麽不學無術啊。”
事實上他不太懂，隻是應酬一多了，人容易煩燥，聽人說此間茶館，琴好，茶好，環境寧靜，時不時就過來放鬆心情，聽得久了也就記得了。
林海汝倒了杯茶遞給張致遠，張致遠點頭致謝接過，呡了一口。“瀟湘雲水加上雲雨山的晨露白確實是妙，喝一口什麽煩惱都沒了。”
“哥，你還能有什麽煩惱？”芠芠閃著大眼睛問。
“什麽煩惱，光你們惹的事就夠煩的了，還問我什麽煩？”張致遠大眼睛一瞪。
張家的人好眼睛都挺大的，而且很有神，芠芠被瞪了一下不敢反駁，隻能吐舌頭賣萌。
薺薺卻心了個小心心，“尼醬，愛你喲。”
張致遠無奈的歎了口氣，兩個寶貝小祖宗，打不得給罵不得，都自己當初太寵了，“真拿你們沒辦法，你們要是有她們這麽懂事就好了。”
她們當然是指李玖玖與林海汝了。
李玖玖可不想兩姐妹尷尬，叉開話題，“張哥，校長找你什麽事？”
“還能有啥，想爭取點教育資金唄。”張致遠也直言不諱，這裏除了他的妹妹，也就是李玖玖與林海汝了，並不擔心有什麽不好說的。
“那哥你打算出錢嗎？”
“哥，反正你錢多，出點就出點唄。”
兩姐妹這是把張致遠這個親哥當財神爺了。
“你們以為我的錢是水飄來的啊？不過你們在校裏讀書，我多少可以出些，順便謀個榮譽董事的名頭。”張致遠直接說出了他的目的。
薺薺問道：“能幹嘛？”
“能給你們處理麻煩。”張致遠再次接過林海汝遞上來的茶，沒好氣的道。
兩姐妹，連忙拿糕點討好。
“張哥，這榮譽董事要不少捐款吧。”李玖玖雖然不太懂這些事，但可以肯定榮譽董事需要的更定不少。
“一個新操場，一個新圖書館，還有一些其他的小修小補。”
操場！李玖玖腦子快速運轉，是不是可以借此做點什麽事？“操場要大修麽？”
“對，全換成新的。不過也是等你們放假的事了。”
太久了，對於李玖玖來說太久了，但這也是預料中的事，學校不可能在上學期間就大動土木。
看來想解決這件事還是得從別處下手。
“不過，土層檢測倒是可以現在就先做好，這兩天就可以進校了。”張致遠話鋒一轉倒讓事情有了轉機。
事情好辦了，可以讓李飛鶴混進土質檢測隊中，隻要把任何屍骸部分帶上地表，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玖玖，玖玖，喝茶。”李玖玖想得入神，林海汝叫了她兩聲才反應過來。
“哦，謝謝。”
“想什麽呢？”林海汝疑惑的問，從認識到現在沒見過李玖玖有任何走神的時候。
“哦，沒有，我想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快到點上班了。”李玖玖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
“是哦，快到點了，這裏還真是讓人輕鬆舒適。”林海汝性子本來這喜靜，這件地方卻是最喜歡的了。
“哎！上班了？我送送你們吧。”張致遠也隨著起起身。
“不用，不用你才剛來。路程不遠，我們走過去就行。”林海汝連忙阻止。
“一起吧，剛好有個飯局在那裏，薺薺芠芠一起來吧，有些事你們還是要曆練一下的。”張致遠確實有個飯局在，而且是今天。
“不去行不行。”兩姐妹卻明顯不想去。
“不～行～。”張致遠直接就抹殺了她們的希望。
雙子星集團有些業務遲早要交到她們手上，那怕兩人不願意。這是張家主答應她們自由決定私生活的條件。
其中還有張致遠幫說好話才爭取到的。真正的豪門沒外人想象中那麽好，除非你隻想做一個敗家子，每天吃喝玩樂就行。
“好啦，去還不行嗎。”
“臭臉。”
兩人最終還是妥協了。
張致遠也不知道兩人自己跑來這裏讀書，事先並不知情，但碰上了總得盡一個哥哥的責任。事實上他更像是一個母親的角色。
“那就走吧，磨磨蹭蹭的。”張致遠有會員卡，先行結了單去停車場開車出來。
“好啦，別苦著臉了，都不可愛了。”李玖玖捧著芠芠的臉揉了揉，“你也是。”
“嗬嗬，就算是陪我們上班吧。笑一個。”林海汝捧著薺薺的臉做了個笑臉。
“哎，都說有錢人好。可我怎麽不覺得呢。”芠芠歎了一口氣。
“都有一些苦處吧，沒有十全十美的事。要不，讓你跟海汝姐換一換？”
李玖玖小時候也抱怨過不公，但在十歲的時候就頓悟了，世界不存在十全十美，也不存在絕對的地獄，有那隻是你還沒發現苦楚中的甘甜。
“不要，我要當妹妹。絕不照樣別人。”兩人每次回答都是出奇的一致。
“你這是嫌棄我了唄。”林海汝佯裝不開心。
“那能呢，海汝姐，我們最愛你了，比心。”
張致遠剛好開著車到了，“好啦，上車啦，還賣萌呢。”
“哼，又不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