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疑問
“你不相信我麽?”
“當然不是,思然永遠都相信殿下,可是,思然真的不值得殿下廢心。”
安希慕鬆開君思然的下巴,有些無力的坐在他的床邊,她確實沒有把握能找到辦法,可讓她看著君思然每天鬱鬱寡歡的模樣她也做不到!
君思然有多努力她是知道的,他有多想變強她也是知道的!如今一朝從雲端跌落至泥土,這種心理一定很難受,可是,他為什麽還要一直為自己考慮?是自己連累了他,他就不怪我麽?安希慕心中有些困惑。
“思然,你不怪我麽?”
君思然低著頭聽到安希慕這句話,長長的睫毛忍不住一顫,怪殿下麽?這個問題他也想過,可最後結果卻出乎意料,他不怪。
君思然搖搖頭,心中突然有個大膽的念頭,猶豫了下他做了決定,反正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殿下。”
“嗯?”
聽到君思然突然鄭重嚴肅的聲音安希慕下意識坐直了身體看向他,他的瞳孔中滿是安希慕看不懂的情感。
“殿下,在遇到殿下之前,思然一直過著被人欺淩的生活,可以說,思然感受到唯一的溫暖就是殿下給予的。”
“是殿下給了思然變強大的機會,也是殿下帶自己去了太一宗,思然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殿下給予自己幫助的基礎之上得到的,如果沒有殿下,我可能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吧。”
君思然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很平靜,他似乎打算孤注一擲了,其實說出這些話並不難,他很早之前就想說了,隻是他一直害怕自己不夠優秀配不上殿下,也怕殿下嫌棄自己男人的身份,可如今,他已經沒有機會陪伴殿下了,所以,不如把這些話都說出來吧。
“思然,你所擁有的成就都來源於你自己的努力,我並沒有提供太多的幫助。”
安希慕心情很複雜,她從來不知道君思然竟然把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歸功於自己,其實自己當初幫他也是因為他的空間之體以後可能對自己有用。
“殿下,或許是上天也覺得我太貪婪了,得到這麽多還不滿足,才會讓我有這種命運吧。”
“希慕,我……我,我心悅你。”
“主人!我師傅找到辦法了!!”
洛洛突然在腦海裏大叫一聲,導致安希慕都沒聽清君思然說的最後一句話,不過洛洛這句話更重要,安希慕先聯係了洛洛。
“什麽辦法?”
“主人你來我這裏,師傅說他有辦法了,你快來。”
安希慕一聽有辦法了心中十分喜悅,看著君思然此刻閉著眼睛的模樣,心中雖然有些不解但也沒多想。
“洛洛說城主找到辦法了!我先過去了!你先休息。”
說完安希慕就急忙跑了出去。
“希慕!”
君思然目光愣然的看著安希慕跑了出去,心中有些迷茫,殿下,她這是拒絕了還是沒拒絕?
不知所措的一個人縮在床上,想著剛剛殿下沒有生氣是不是代表她不介意自己喜歡殿下?不介意自己是個男人?心中悄悄的生出一絲甜蜜感,又想到剛剛殿下說城主有辦法了,自己真的有辦法恢複修為了麽?
殿下……想著殿下,君思然嘴角含笑眸子裏是化不開的深情。
“洛洛?當真有辦法?”
安希慕第一時間衝到了洛洛的煉丹房,而洛洛手裏正拿著一卷很是古老的竹簡。
“這個丹藥是九品造化丹,有使人脫胎換骨之效,甚至能開啟一個人身體內隱藏的血脈,有很大的幾率能讓君思然恢複。”
洛洛當然也是希望君思然能恢複的,畢竟他還是很看好君思然拿下主人的~
可惜此刻的洛洛還不知道因為他導致君思然表白失敗了( ̄ー ̄)
“九品造化丹麽,都需要什麽藥材?”
“大部分藥材城主府的靈藥園中都有,不過隻有兩種沒有,一個是萬年晶髓,還有一個是神獸之血。”
“萬年晶髓我有,但神獸?我沒聽說過哪裏有神獸啊。”
安希慕拿過玉簡看到上麵的材料,神獸之血?她隻聽過元獸啊,沒聽說過哪裏有神獸。
“這個我也不知道,師傅說他會去找。”
洛洛有些無奈,這神獸他也不曾發現過。
“唉。”
安希慕有些煩躁,心中默默給荀家記一筆賬。
君思然正思考著身體的事,一抬頭就看到了木歲憂。
“城主好。”
他是感激城主的,地境巔峰的高手卻能屈尊為自己治療。
“嗯,我這裏有個丹方可以治療你的身體,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木歲憂坐到床頭的椅子上,一襲青衫端是那雲淡風輕。
“好。”
“你父母的名字?”
“父親林海,母親君雨燕。”
聽到這兩個名字木歲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應該啊,這名字他都沒有印象啊,可這孩子身上確實有那個人的氣息啊。
“你拜在了太一宗門下?”
“是。”
“師從何人?”
“師從晉元大長老。”
晉元麽?琉璃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深思,在自己還是顆樹的時候,晉元還是個小不點呢。
好像什麽都問不出來,木歲憂索性也不問了。
“你可知你身體裏的血脈被人剝奪了?”
“血脈?”
君思然神色有些震驚,他在太一宗的納川閣曾經了解過這些事,血脈是一種神奇的能力,一般遺傳給後人,如果自己身上有血脈的話,那自己當真不是林家的親生孩子?!
但林家不是自己的家族那自己又是誰?況且剝奪,有能力剝奪自己血脈的人又會是誰?
突然感覺自己一直活的很迷茫,身後仿佛有人在操控自己一樣,造成自己如此悲慘命運的究竟是誰?自己的親生父母呢?一時間太多的疑問湧上心頭,君思然麵色蒼白大腦如一團毛線亂糟糟的。
木歲憂沉吟片刻,君思然看來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過到底是誰有能力把他的血脈剝奪出去呢?而且還是他剛出生時進行剝奪的,誰有能力把他的後人從他手上奪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