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這一刻的擁抱
複活之後，尤薇和淩巡都很默契地沒有去提到吻的事。
??但現在隻有他們兩人在這節車廂中, 顯然大家都有默契地避開, 想給他們單獨的空間。
??或許淩巡不知道，她在死亡後的空間裏, 看到了他所有激動的反應。
??仿佛那不再是尤薇熟悉的淩巡, 因為她，徹底變了一個人。
??那些畫麵不斷在腦中閃現, 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眼前的人既是她同生共死的隊友，更是……一個喜歡她到可以連命都不要的人。
??尤薇對於他想要的答案很看重, 想思考地更加清楚之後, 再給他一個回答。
??見她一直沒說話，淩巡輕輕歎了口氣, 向來不喜歡微笑的他, 竟然淡淡地勾了下嘴角：“我不強迫你馬上給我答案，不過，我希望至少有一個答案。”
??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尤薇連忙點頭，眼神閃避過他的身影, 心裏亂成一團。
??如果不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得知大佬的心意, 或許她能用更冷靜的態度來回應、思考。
??可她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無數畫麵交織, 讓她無法理清楚自己的心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隨便給出答案, 尤薇知道, 這樣對不起淩巡, 她自己也不會安心。
??那頭的車廂時不時有人探頭悄悄地看, 隻能看見他們兩人安靜地對坐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談，肖煥顯得比尤薇還要激動，一直在原地念念有詞。
??“媽呀，沒想到大佬這麽喜歡薇薇，”肖煥像個陀螺似的，在原地走來走去，“不過大佬很不錯啊，有為青年，能力又強，外貌和身材簡直就是萬裏挑一，更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喜歡薇薇的。”
??聽著那麽一大堆誇人的話，唐言爾嘴角抽了抽，真要懷疑肖煥對大佬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地鐵緩緩進站，回程的站台很熱鬧，外麵有來來往往的人，看起來倒像個普通的站台，如果沒有那些扛著刀槍棍棒的人的話。
??隔著一段距離，他們依然沒敢去打擾尤薇和淩巡，目送他們分開各自進了係統操作間，才不由得歎了口氣。
??唐言爾善於觀察，摸著下巴道：“大佬怕是還沒成功啊。”
??“？？？”肖煥震驚，“臥槽，薇薇難道會拒絕大佬嗎？我以為這根本是不用考慮的事啊。”
??“這我說不準，祈禱大佬願望成真。”
??一通閑聊，他們分別進了係統操作間，不再八卦淩巡和尤薇的事。
??關在窄小的操作間裏，尤薇雙手撐在機器上，長長地歎了口氣。
??登陸係統後，醜比像之前一樣跳了出來，衝她軟軟地“喵”了一聲。
??恭喜玩家尤薇，本次遊戲完成度83%，獎勵金幣4000，獲得經驗值620，獲得技能點6，個人等級升至7級
??恭喜……她真是喜不起來，現在看著係統的獎勵也高興不出來，滿腦子都是淩巡的臉龐在搖晃。
??從衣兜裏摸出卡片，隨意瞥了一眼就給塞到了係統裏。
??滴！收錄高級卡片防禦卡一張
??等等，高級卡片？？
??尤薇不可思議地撲到屏幕前，將錄入後的卡片圖片看了又看，上麵的確清楚地顯示著，她得到了一張高級卡片。
??強烈的沸騰感從腳底往上冒，讓她開心地一個蹦躂，腦袋撞在機器邊角上。
??顧不上疼痛，尤薇連忙點開防禦卡的說明，仔細閱讀了它的屬性內容。
??高級卡片在關鍵時刻都可以當作技能卡使用，防禦卡顧名思義，可以將玩家的防禦直接提高10倍。
??之前他們都說高級卡片很難獲得，短時間就得到兩張的尤薇，越來越覺得自己身上自帶歐氣。
??因為有醜比的幫忙，她才能得到額外的複活機會，尤薇給醜比喂食了兩點技能點，剩下的3點給了攻擊、1點給了防禦。
??寄存了武器之後，她看向操作間的出口處，心口無端揪了一下，猶豫著打開門出去。
??向來不會等她的淩巡，這次意外地守在不遠處，正凝視著這邊。
??尤薇剛從操作間走出，就被他一眼看見了。
??隔著來往的人群，他們的眼神默默地望著彼此，最後是她主動走了上去。
??“你還沒走？”
??“等你。”
??尤薇被他有點局促的樣子逗笑了，低頭咬了咬唇，衝他笑道：“走出出口，我們會被分開的。”
??“那隻是暫時。”
??沒有任何思索的話，猝不及防觸在她的心髒上，心跳也在一瞬間加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捅破那層心思後，尤薇感覺他的目光有了溫度，是會將她皮膚看到發燙的那種。
??她勾了勾唇角，示意他一起往外走，兩人並肩而行，沒有多餘的交談、也不再有任何眼神接觸，在踏出出口的一瞬，嘈雜的聲音消失了，剩下的隻有深夜街道的寂靜。
??環視身旁，空無一人，她果然又回到了這個路口，像以往一樣。
??不知道為何，她在打量的時候，心裏帶著某種摸不透的期待，好像在等待誰的身影。
??在意識到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後，尤薇攏了攏外套，加快步伐回了家。
??沒一會電話響起，是淩巡打來的。
??她清了下嗓子，剛接通貼到耳邊，裏麵傳來他溫柔的聲音：“到家了嗎？”
??“嗯，剛到，你呢？”
??“我也剛到。”
??“……”
??和以往的閑聊不同，尤薇忽得就沒了話，心裏揪著道不明的情緒，喉嚨變得幹澀起來。
??“很晚了，早點休息，晚安。”
??像以往那樣，淩巡主動結束了談話，像是怕打擾到她。
??因為在乎，連一些微不足道的事，都變得小心翼翼。
??剛要放下手機喘口氣，電話鈴聲又響了，驚得尤薇手一抖，差點沒拿住。
??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暗暗鬆了口氣。
??“喂？”
??“薇薇！你怎麽樣啦！”電話裏傳來肖煥激動的聲音。
??“我到家了啊，你還沒到嗎？”尤薇被問得有點莫名其妙。
??“不是，我是想問你和大佬怎麽回事，”肖煥像個知心大姐姐，在電話裏追問道，“今晚和大佬談得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不知該怎麽說的她，隻能用模棱兩可的答案來回答。
??“你們難道還沒確定關係？”肖煥一驚一乍的語氣，讓尤薇一陣心累，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沒有吧。”
??察覺到什麽的他不再顯得那麽期待，換了一種語氣：“其實，你對大佬有沒有那麽點好感？”
??“……”這話倒是問著尤薇了。
??要說沒有，好像也不是，和淩巡從認識以來，在她心裏累積的都是好感，尤薇從未覺得他哪裏不好。
??就連知道淩巡的心意後，尤薇都以為是女鬼故意讓她產生的幻覺，不敢相信他這麽好的人會喜歡自己。
??一切就像是個夢，離譜到有些不真實。
??沒有聽見她否定，肖煥暗自握了下拳頭，心裏為大佬加了個油：“那你對他……在乎嗎？”
??“……”她又沉默了。
??這根本不需要回答，尤薇當然是在乎的。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卻經曆了很多，在生與死的危機之中留下的回憶，比平淡的三五年的時光還來的強烈和深刻。
??尤其在看見淩巡以為她死了，堅持要履行下去陪她的諾言時，尤薇的心裏很不好受。
??一想到他死去的樣子，心口像被戳了無數的傷口，每一道都是永遠不會結痂的痛楚。
??“其實你仔細想想，會不會你對大佬也挺喜歡的，隻是……以前沒有發現？”肖煥一路循循善誘，要不是知道淩巡不會讓人做這種事，尤薇真要懷疑肖煥是來當說客的。
??好端端的心情又被他打亂，尤薇悶聲了一句“你好煩啊”，就掛斷了電話。
??她不是故意要罵肖煥，更像是被他猜中了什麽隱蔽的心事，一時間沒能有個明確的答案，便控製不住地惱了。
??掛斷電話後躺在床上，尤薇很想快一點入睡，就不用去思考那些問題。
??可肖煥的話、淩巡的臉，不斷在腦海中閃現，她瞪著一雙眼睛，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沒能有絲毫睡意。
??抓過手機看了看，尤薇慶幸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否則她真要崩潰了。
??翻了個身準備睡覺，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收到一條短信。
??現在手機有個響動都讓尤薇緊張，尤其是淩巡的電話和短信。
??猶豫再三，她拿過去看了一眼，是個久違的電話號碼發來的短信。
??“你好，我是喬路，今天有時間見一麵嗎？”
??要不是在現實中和喬路一起吃過飯，尤薇恐怕都要忘記他這號人的存在了。
??想了想，尤薇答應了他的請求，約在一家處於繁華地段的商場咖啡廳見麵。
??雖然早就在現實裏見過了，但她也怕出什麽幺蛾子，在人多的地方勉強有個保障。
??在約定的時間到達咖啡廳，尤薇一眼就看見坐在角落的喬路。
??短短一段時間沒見，喬路瘦了很多，精神狀態很差，眼窩深陷，黑眼圈也特別厲害，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不可思議地走上前，連打招呼都忘了。
??“薇薇，你好，我沒想到你會答應我出來見麵，”喬路的嘴角艱難地往上揚了揚，笑容有點無力和勉強，“我很開心。”
??尤薇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太過震驚，笑了笑，坐下後緩了很久才問：“你這是怎麽了？”
??“狀態不太好是嗎？”喬路的笑容很勉強，勉強到連遲鈍的她都一眼就看出異樣。
??點了點頭，尤薇想聽他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覺得我可能要崩潰了，”喬路低下頭喝了口麵前的咖啡，“我怎麽都適應不了這個遊戲，每次進去之前都會忐忑到幾天睡不著覺。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進去後能不能活著回來，那種感覺很可怕。”
??望著喬路痛苦的模樣，尤薇忽得想到了淩巡之前說過的話。
??如果你不能盡快適應這個遊戲，很可能會死。
??尤其像喬路這樣的精神狀態，連普通的小事都很難應付，更別說遇到凶險的事了。
??尤薇很感歎。
??她明白喬路的不安和害怕，也深知簡單的勸說幫不上忙。
??被這樣沒有盡頭的恐懼纏上，換誰都會痛苦不安，隻是每個人的接受度和適應力不同罷了。
??有人能調節好自己，有人卻會越陷越深，最後終日被折磨地不得安生。
??現在想來，尤薇很感謝淩巡給了她不少提示和幫助，也慶幸自己有一個強大的內心，可以避免喬路這樣的情況。
??不過看他現在的狀態，尤薇的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的狀態這麽差，還怎麽完成之後的任務？
??就算有人帶著他一起進入遊戲，到最後精神也會崩潰的。
??“你哥哥沒有讓人帶你進去嗎？”尤薇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無奈地望著對麵神情木然的人。
??“有，可是……我知道這是我的問題。”
??喬路低下頭很久沒有說話，但周圍每次有任何細小的動靜響起，都會嚇得他一驚一乍，眼神之中布滿驚恐。
??之前在遊戲裏，喬路的狀態還沒有那麽差，尤薇對他的印象挺深刻的，沒想到一轉眼，喬路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暗暗覺得這是精神上的問題，普通的鼓勵並不會有任何作用。
??喬路的心病是驚悚遊戲，唯一能讓他恢複的辦法，就是離開這個遊戲。
??但淩巡這樣的老玩家還在遊戲裏拚殺，要想離開哪有那麽容易？
??“我今天隻是突然想見見你，最近老想起我們一起進遊戲的時候，”喬路見尤薇很久沒說話，以為是自己的狀態嚇到了她，趕緊又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次遊戲，應該是我最有安全感的一次吧，我很懷念，現在再也不可能回到那時候的我了。”
??原本以為和故人相見，是一種重逢的喜悅，但尤薇的心情卻很壓抑。
??喬路這副模樣，讓她忍不住擔心他還能活多久。
??簡單聊了些和遊戲無關的事，快黃昏的時候，喬路的哥哥喬誌遠來接了他回去。
??看得出喬誌遠也很擔心喬路的情況，尤薇問了些喬路之前的事，意識到喬路的情況很不好。
??每次進遊戲，喬誌遠都會親自帶喬路，但他的狀態還是越來越差，很難適應遊戲裏的規則。
??有一次喬路被人偷襲，被逼無奈，他失手殺死了那個玩家。
??從那次之後，喬路整個人都變了樣。
??每天晚上閉上眼睛就是可怕的噩夢，夢到自己又回了遊戲裏，妖魔鬼怪漫天都是，被他殺死的人從地下爬了起來，叫囂著要吃了他償命。
??尤薇建議喬誌遠帶喬路去看看心理醫生，但他早就試過了，效果並不大。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都明白喬路需要的是離開這個遊戲，但這個解決辦法是他們都幫不上忙的。
??目送喬路離開的背影，尤薇的心口悶得難受，不敢去想還有沒有下次見麵的機會。
??這個遊戲將生與死的距離變得更加殘忍，你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
??站在嘈雜的路口，尤薇不自覺地想到了淩巡。
??第一次見麵的冷漠，再到他逐漸變得炙熱的目光，這一切的一切，原來在她的心底烙地那麽深刻。
??她喜歡他嗎？
??想到這個問題，尤薇的心髒忽得加快跳動的速度，連臉頰都不自覺開始發燙。
??蒙著答案的那一層霧氣在消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在見過喬路之後，心裏迫切地想見淩巡。
??或許是剛才喬誌遠擔心喬路的狀態，讓尤薇的心思有了變化。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在乎的人可以堅持多久，也許他隨時會消失，你連一句再見也來不及開口。
??一想到這個可能，尤薇的喉嚨就悶悶地發痛，好像無數來不及說的話，卡得她難受。
??望著熱鬧的街道，她愣愣的目光看著遠處，眼眶不自覺地泛紅。
??從進入驚悚遊戲以來，她還未失去過什麽。
??那以後呢？
??尤薇突然不敢去想。
??“薇薇。”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讓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身子一震，尤薇不可思議地循聲看去，淩巡站在不遠處，像是剛從超市裏出來，手裏還提著一些新鮮的食材。
??她一個人眼眶發紅地站在街角，淩巡看見她的驚喜迅速消失，沉著臉走了上去。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手裏的東西被他隨意丟在地上，淩巡的手掌試圖去握住她的肩膀，但又克製地在觸碰上之前微顫著握攏、停滯。
??尤薇沒說話，怔怔地看著他的臉很久，帶著水霧的眼眸之中化開笑意，埋頭一下靠在了他的懷裏。
??她的味道忽得鑽入懷中，將永遠冷靜、處變不驚的淩巡，給攪得手足無措。
??他不知道手該放在哪裏才不會引起她的反感，感受著期待已久的溫度，淩巡又怕自己會胡思亂想，曲解她的意思，製造多餘的希望和假象。
??心情在劇烈的起伏之後，被他最後的理智克製在邊緣顫抖：“你這樣，我會多想的。”
??尤薇的額頭貼著他的肩頭，沒有說話，將手臂一下環上了他的腰。
??認識她這麽久，淩巡知道她不是個會隨便撒嬌的人，更不會隨便和人過於親密地接觸。
??因為了解，他在意識到什麽後，心髒猛烈地跳動起來。
??克製許久的手掌終於鬆開，輕輕搭上她的肩膀，將尤薇擁得越來越緊。
??他沒有去問她的答案，也沒有必要。
??所有的話，都比不上她這一刻的擁抱。
??淩巡堅信，自己沒有曲解她的意思。
??不需要言語，不需要多餘的解釋，她給了他答案。
??誰也沒去提“答案”的事，隻是一個擁抱，尤薇感覺心裏的那一層迷霧被撥開，那道不太清晰的答案，此時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深深紮根在心底。
??那個人，就是淩巡。
??在繁華的街頭緊緊相擁，淩巡埋下頭輕輕吻著她的發絲，嘴角的幅度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哇，大街上發狗糧……”
??尤薇聽見路過的人發出驚歎，這才從之前的情緒裏拔-出來，紅著臉從他的懷裏掙脫。
??“你買了這麽多東西，打算做什麽好吃的？”看向被扔在地上的食材，她笑得彎起了眼睛，牙齒輕咬著發紅的唇，用眼睛的餘光去偷偷打量他的表情。
??那個總是一身冷意的男人，今天像太陽一樣溫暖，被天空夕陽的餘暉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微光。
??“本來打算去找你的。”
??“太好了，我肚子餓了，”尤薇一把提起他身旁的袋子，假裝自然而然地牽起他的手，“你打算做什麽給我吃啊？”
??“打算……”
??不等淩巡回答，尤薇就聽見手邊有滴答滴答的聲音傳來。
??低下頭一看，袋子裏的雞蛋全碎了，正順著袋子的小破洞往外流。
??“啊哦，全都碎了怎麽辦？”
??“再買新的。”淩巡笑著說。
??抹去了心底那一層猶疑和隔閡，尤薇和淩巡相處地越來越愉快。
??她不再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漠，反而覺得眼前的人是一團火焰，炙烈的內在包裹在看似冷淡的外表裏。
??換了一種關係和他相處很開心，尤薇也像中了他的毒似的，腦子裏開始被他的一點一滴占滿。
??淩巡更是正大光明出入她的住處，廚房裏還多了他專屬的藍色圍裙，家裏多了屬於他的水杯和一些簡單的日用品。
??連隔壁的大媽都以為尤薇突然結婚了，還調侃她不給自己喜糖吃。
??蜜裏調油的日子尤薇過得很舒坦和開心，這次的倒計時很長，以至於她幾乎忘了幾天後就要重新進入遊戲的事實。
??兩人像連體嬰一樣天天膩在一起，尤薇更是充分感覺到了淩巡不為人知的細膩、貼心溫暖的一麵。
??躺在家裏的沙發上，她像一隻等待投喂食物的廢貓，光是時不時打量一下淩巡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就會被滿滿的幸福擁填滿心房。
??“叮咚！”門鈴聲響起。
??尤薇起身穿上拖鞋來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了看，驚訝地打開門：“你們怎麽來了？”
??“薇薇，你一天到晚一個人悶在家不無聊嗎？”肖煥和唐言爾兩人笑嘻嘻走進來，自顧自就門口的拖鞋換上了，“今天我生日，我們一起吃頓大餐啊！”
??舉了舉手裏的蛋糕，肖煥笑著朝客廳走去，就聽見廚房有動靜。
??難怪昨晚肖煥發消息問她住哪裏，說找自己有點事，她沒想到這家夥把唐言爾也一起拽來了。
??“有人敲門？”在廚房裏忙碌的大佬忙裏偷閑，探出頭來，頓時驚得兩隻鵪鶉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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