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兩個蒙麵
野豬發瘋的橫衝直撞,江明月被追的滿場跑,最後體力不支,摔倒在地。
她不會就這麽玩完了吧,還沒施展拳腳,開創宏圖偉業呢。還有一堆事情沒有處理呢,還有很多話沒有交代呢,這就被野豬撞死了?
她不甘心,秦箏甘願承受九重天震之苦,也要把自己救回來,她怎能就這麽被野豬ko了?!
野豬粗壯的蹄子,再一次踏著黃沙揚塵怒奔而來。
“這種獨角野豬,蹄子最薄弱,別看它跑的猛,蹄子最好攻破,使勁全力攻其下盤”。
江明月突然聽到小紅狐在耳邊說話,但卻看不到它的身影,它一定是用了隱身術。
江明月想好對策,唇角輕揚,一個鯉魚打挺,沒挺起來,又躺那了,全場哄笑。
她幹脆就躺在地上,抓好七星刀,緊緊盯著那奔跑的粗壯豬蹄子,就在豬蹄子馬上踩到她的那一刻,黃沙騰起,什麽也看不清了……
看台上響起興奮的歡呼聲,這一踏,這小個子的小命就玩完了,大把的銀子就到手了,隻是他們高興的有點早。
“砰”一聲,野豬轟然倒地,等黃沙散去,人們才發現它前麵的兩隻豬蹄子,被齊齊削了下來,鮮血淋漓。
江明月掙紮著站起來,滿臉的血跡,她鬆了一口氣,揚起笑容,然後直挺挺倒了下去,她實在太累了。
“哎!特麽又輸了!”滿場嘩然,誰能想到,這麽個小身板竟然贏了,她贏了,他們就輸了,而他們輸了,冷爺就贏了。
冷爺在包間品著茶,不少褶子的臉上堆著笑容,“好!好!這小子不錯,以後就是咱的搖錢樹了,務必給我看牢了,否則提頭來見。”
“是,小的一定看好他。”一個瘦子怯笑道。
“冷爺壞了,冷爺壞了!”一個彪悍打手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冷爺拿起茶杯狠狠砸他,“你才壞了!怎麽了?”
“一個家夥打了進來,小的們打不過呀!”彪悍打手捂著頭道,他的指縫間還流著血。
“飯桶!給我攔住!誰敢在冷爺的地盤上撒野!”瘦子在一旁威風道。
“冷爺,不用攔了!”無憂搖著玉扇,不徐不緩的走進來,看到一屋子的打手,依然氣定神閑,氣息穩健。
冷爺滿臉堆笑道:“這位爺,看著眼生,不知為何而來?”
“我看上了剛才打贏野豬的那個奴仆,願出一百兩銀子買下他。”無憂開門見山。
一旁的瘦子氣的吼道:“你存心來找茬的吧,一百兩銀子,我們這起價一千兩。”
“就一百兩,願賣就賣,若不願賣,你們可一個銅板都拿不到。”無憂哼笑一聲,坐在桌旁,吃起了花生米。
“混賬,真是活膩歪了,上。”瘦子一聲令下,圍著的彪悍打手一窩蜂擁了上去。
無憂抓起花生米,瀟灑的一揮手,這幫打手一個個都捂著左眼直哎呦。
冷爺也是在刀尖上舔血混日子的人,眼前這人一看就不好對付,他細長的眼睛眯了眯,笑道,“好說好說,英雄別動怒,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和氣生財嘛。”
無憂冷道:“那就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吧。”
“別急,那小子現在可是我的搖錢樹,你就出一百兩也說不過去呀,再說你打傷我這麽多人,這筆賬該怎麽算?”冷爺笑道。
“你私劫官奴販賣,這筆賬又該怎麽算?!”無憂冷眼看他。
“你到底是什麽人?給我上!”一屋子的打手呼啦圍了上去,隻瞬間,一個個都狼狽的趴在地上直哎呦。
無憂抽出一把刀,架在冷爺脖子上,刀尖泛著凜冽的寒光。
“英雄,好漢,手下留情,一百兩就一百兩,人你現在就帶走。”
“啪”一聲,無憂把一百兩銀票放在桌上,“人呢?”
“他還在鬥獸場,煩勞英雄親自去找他吧。”冷爺諂笑道。
待無憂離開,冷爺朝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意會,帶著一幫人先行離開。
江明月躺在鬥獸場中間,渾身疲累,看台上輸了錢的人,氣憤的朝她身上扔東西,一塊石頭差點砸傷她的頭,她卻絲毫不躲,因為實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她為什麽會來到這裏?她記得胡城在上麵演講,她準備走,突然被人敲暈了,然後就在這了。難道是胡城把她弄過來的?
這也沒有道理呀,胡城完全可以明說呀,犯不著下黑手呀。
“別愣神了,趕緊走。”無憂朝江明月伸出手,江明月又看到熟悉的兩撇小胡子。
“無憂,怎麽是你?”江明月驚道。
無憂笑道:“哪回不是我救你於水火之中?”
“那你不早來,我剛才差點被野豬吃了。”江明月氣道。
“獨角野豬不吃人。”無憂拉起江明月。
忽然,一陣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向他們襲來,江明月看到天那邊射過來密密層層的箭雨。
無憂揮舞玉扇阻擋箭雨,把江明月護在身後,他武功高強,但冷爺的箭越放越多,他逐漸招架不住。
“放箭!”又一批箭雨掃下。
江明月抵擋片刻,一支箭射中她的肩頭,痛的她眉頭緊皺。
無憂也中了一箭,在胳膊上。
眼看他們就快被紮成刺蝟了,從看台上飛下兩人,兩個蒙麵人,一個月白長衫,一個玄色錦衣。
玄色錦衣的蒙麵人擋在江明月和無憂身前,他抽出利劍,耍了個帥的要命的招式,那利劍耍過的劍痕竟化成一道屏障,將三人完全護住。
江明月心驚,這劍氣練的也太出神入化了吧。
月白長衫的男子,如仙人之姿,迎著箭雨,飛向高台,卻分毫未傷,他長袖一揮,箭矢原路折回,慘叫一片,打手們都被箭矢射中耳朵,無一幸免。
這是什麽功夫?冷爺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現在嚇得腿抖,灰頭土臉的想溜掉,被白衣男子一把扣住咽喉。
“讓他們停手!”他的聲音清冷。
“停……停手。”冷爺哆嗦個不停。
打手停下來,捂著自己的耳朵,慘叫連連,冷爺滿臉堆笑,“公子,他們停了,我可以走了吧。”
扣在他咽喉的手加大了力道,冷爺頓時呼吸困難。
“解藥!”
冷爺明白過來,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白衣男子拿過藥瓶,取出一粒,塞進冷爺嘴裏,手略微使勁,藥丸直接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