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府衙的門口正站著一位翹首以盼的人，待看見來人時急切的跑上來，來人跪地行禮“給八王爺，顧統領請安。”
那少年淡淡的道：“起來吧，何事如此著急。”
那人站起身，神色焦急，道：“八王爺，顧統領，你們快去看看吧，王太醫也病倒了。”
“什麽？這都是第幾個了，到底怎麽回事。”少年著急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也難怪這麽多天了，這瘟疫一點好轉的現象也沒有，反而越來越多的人死去，越來越多的家庭變的支離破碎，殘破不堪。
顧邊城緩緩出聲，“八王爺，此時可不能亂了陣腳，還有那麽多百姓等我們救他們呢，如若連我們都慌亂了，他們豈不是更加恐懼。”
少年的麵色有所緩和，“顧統領說的極是，走，先去看看王太醫吧。”
顧邊城點頭跟上，後又囑咐管家給安排一間房，管家應允。
傾城留下寄月也隨顧邊城一同去看太醫，她想要知道這瘟疫到底是何種情況。
三人來到房內，王太醫躺在床上，床邊還站著一位太醫，太醫剛想行禮，少年抬手，以示免了。
“什麽情況”少年問那太醫。
太醫道：“今日王太醫去了一趟傷養院給那些染有瘟疫的人送藥，回來就這樣了。”
傾城站在一旁，觀察王太醫的臉色，臉色通紅，頭冒虛汗，流清涕，看似特別乏累。這是一般的感冒發燒症狀，可是為何會死人呢，莫非？
“如今還有幾個太醫無恙？”少年問。
“回王爺的話，加上微臣還有三個。”太醫道。
少年的眉頭深鎖，來了七個太醫現在隻剩下三個，那麽多病人如果再找不到藥的話該怎麽辦呢。
“八王爺，眼下的情況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什麽主意來，我看還是等四王爺回來再議吧。”顧邊城對著少年說。
“也好。”少年看上去似乎有些心力交瘁，言語中透著些疲憊。
“先出去吧。”顧邊城詢問，少年微點了頭，走了出去。
傾城沒有跟上他們的腳步，一直磨磨蹭蹭落在後頭，待確定前麵二人聽不見話時，她才拉住太醫問：“我是顧統領的妹妹，我想向您打聽個事。”
太醫看著傾城，“顧小姐，請說。”
“我想知道第一個得瘟疫而死的人家住哪？家裏可還有其他的人存活。”傾城問。
太醫道：“第一個死的人是個六旬老漢，孤身一人，家就住在鎮西盡頭。這顧小姐問這些為何？可是小姐找到消除瘟疫的法子了。”
“我隻是有些猜測，還不能確定，還要等我明日去實地看了才能告知大家。”傾城道。
“如若顧小姐不嫌棄，我楊某願一同前往。”太醫征求傾城的意見。
傾城笑著說：“當然不嫌棄，求之不得的事，正好傾城也不太懂藥理，到時還要麻煩太醫呢。”
太醫道：“無妨”
“傾城，怎麽不走了。”顧邊城站在前麵問。
“來了”應了一聲，又偏頭對太醫道：“楊太醫，明日辰時府衙門口集合，現在我先走了。”
“跟太醫說什麽呢？”顧邊城問傾城。
傾城道：“沒什麽，隨便問問。我先回房去了。”說罷，向前走去。
“小姐，你回來啦。”寄月看見傾城回來很開心。
傾城“嗯”了一聲，走到案前畫了一幅畫交給寄月，“寄月，你照著這畫，用棉布做些出來，盡可能越多越好。”
寄月拿著畫，不明白傾城要幹什麽，問“小姐，這是什麽，幹什麽用？”
“這叫口罩，是罩在臉上的，用來過濾空氣中的灰塵和細菌的。”傾城道。
“啊？小姐你在說什麽，怎麽寄月都聽不懂。”寄月皺著小臉，一臉的鬱悶。
“哎，你別管它是什麽，照著做就行，我幫你一起。”說完就去拿剪刀裁布。
主仆二人就在屋內整整做了一宿，整整一麻袋的口罩，傾城拿著自己縫的去找顧邊城。
“大哥，我……”傾城推開顧邊城的房門，看見好些人在裏麵，立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把腳收回來，向後退，“那個，大哥，我待會再來找你。”
“無妨。”坐在腳落裏的一男子出聲道。
顧邊城看了一下那男子，又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傾城，道：“四王爺讓你進來就進來，杵門口幹嘛。”
傾城左右有些為難，猶豫該不該走，最終還是進來了，淡淡的給那人行禮，“見過四王爺。”
那人神色淡然，“起來吧。”
傾城站起身，走到顧邊城身邊，拿出自己的口罩，說：“大哥，我做了些這個，希望你能讓官兵們都罩上以防被傳染。”
顧邊城拿過來看著這粗針麻線的東西，問：“這是什麽，做什麽用？”
“這是口罩，用來遮擋一些我們肉眼看不見的灰塵，還有跟病人接觸時可以遮擋住病人的吐沫防止傳染，我跟寄月做了很多，回頭你發給士兵們。”
淩亦逸聽見傾城的話，眼神錚亮，後又平靜無波。
顧邊城仍就覺得奇怪，問傾城，“這叫口罩？是你從哪學來的？”
“啊。”傾城沒意識到顧邊城會這麽問，“我，我，從書上學來的，依稀記得以前好像看過，是哪本書我給忘了，大哥，你也知道……”
傾城知道顧邊城會明白，所以沒往下說。
顧邊城隻要一聽傾城說起有關失憶的任何事情，就會很悲傷，他一直自責沒有保護好她，害她受傷，也沒有擔起瑤娘臨終的囑托。
“好了，大哥知道了，你回去吧。”顧邊城摸著傾城的頭發道，語氣裏全是寵愛之情。
“嗯，那傾城走了。”傾城轉身離開，離開時向著淩亦逸點了一下頭，已示告別。
出了門的傾城與楊太醫去了老漢家，一推開門就能聞見陣陣惡臭，傾城一個姑娘家有些受不了，一直用手帕捂著鼻子。
楊太醫也頗為難受，看傾城還堅持往前走，也堅持著。
傾城看屋內也沒什麽特殊的，就往屋後走去，惡臭味也越來越濃，熏得人眼都睜不開，待走到屋後，傾城看見那一隻隻死了的家禽，一敲腦袋，這豬腦子怎麽之前想不到，害的平白無故死了那麽多人。
“顧小姐，可是看出了什麽？”楊太醫看傾城捶胸頓足的模樣，好奇的問道。
傾城心情激動，語音顫抖，“楊大人，百姓有救了，走，我們先回府衙，哦，楊大人記得回到府衙先把今個穿的衣服過火烤一下，然後把手洗幹淨。”
楊大人還想知道所以然，奈何傾城已經走遠，看來想要知道結果也得等到了府衙再說了，隨即加快步伐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