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公元2037年。


  此時的古代黃陵絕大部分已被挖掘,盜墓人這個職業也漸漸退出曆史的舞台。


  一代代黃陵中的寶貴文物,都被國家文物局無償拿走,喜歡做古董買賣的商人,也漸漸轉型,做起了介紹文物來源的工作。


  有些眼力好的,已經開始做起考古專家。


  流傳自民間的古董已經不多見了,他已經成為一個有名的“地下交易”。


  所謂地下交易,指的就是那些見不得光,隻能秘密處理的事情。


  看到那個坐在菜市場賣胡蘿卜的人了嗎?不對,不是那個吆喝的人,是那個躺在椅子上的人。


  對,那就是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我就是豬腳了。我就有義務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陳東海,十八歲的帥氣小夥,單身至今。


  “誒我說你就不能起來喊一喊,你看都沒人買了。”一個手持紙扇,穿著一件白背心,黑褲子的人喊道。


  對,你沒想錯,這人就是我的好基友,也就是男二號,叫樊金剛,今年也是十八歲,不過顯然,他沒有我帥。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取這麽個名字,但他吃起飯來,還真是一點不含糊。


  我把蓋在臉上的扇子拿開,一臉不耐的看著他。


  “你喊都沒人來,我喊有什麽用。”我睜著朦朧的睡眼,隨禮嘟囔道,不知道他聽懂沒有,反正,我都含含糊糊,沒聽懂。


  說完,便一臉厭倦的把扇子重新改回臉上,原本打算再睡一覺,哪知這樊金剛上來就是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我被打的慘叫,一下子從躺椅上摔下來,我手捂著肚子,麵目猙獰的說道:“你小子是打算弄死我,繼承我的遺產啊。”我吐了兩口口水,很久過後才感覺好了一點。


  “得了吧,就你那三四百塊大洋,你自己留著吧。”他一臉鄙夷,眼神和語氣中滿是不屑。道:“在沒人買,咱們就吃這些胡蘿卜吧!”


  我拿起一根胡蘿卜就往嘴裏送,感覺舌頭好像被什麽刺激,牙齒上也占了不少土。


  我朝著一邊的垃圾桶猛吐了幾口,隨後用袖子擦幹嘴角剩下的土塊。我舉起蘿卜看了兩眼。


  這踏馬能賣出去才有鬼了,這髒的跟煤球似的,別人以為你賣炭呢。


  “你也不洗一下?”我朝著樊金剛喊道。


  “大哥,你也不看看,咱們都幾天沒洗臉了,還有水給這些煤炭,哦不,胡蘿卜洗澡嗎?”樊金剛一臉無奈。


  我一想好像也是,前幾天房東才給我們斷了水,的確沒有水了。


  “咱們沒有個抹布什麽的?”我疑惑的問他,人再窮也不可能窮的連破布也不剩吧?

  “有,你的褲衩別人也不看,你就捐出來吧。”


  “滾你媽的。”


  這是,從遠處走來一個衣履闌珊的老人,他拖著僵硬的身體,住著一根拐杖慢慢悠悠的走過來。


  “這個煤球怎麽賣啊?”他說話含含糊糊的,沒準牙都掉光了。


  “這是胡蘿卜。兩塊錢一斤。”樊金剛非常有禮貌,對著老人那是點頭哈腰啊。


  “胡蘿卜,那你給我撐兩斤。”老人指著攤位比劃了幾下,最後還是決定要買一點。

  樊金剛一邊裝袋,一邊狂笑啊,高興的像個孩子,好像自己辛苦寫出來的有人看了一樣。


  給老人裝好後,老人遞給他四張皺皺巴巴的一元錢,也不知道這是放了多久。


  “正好啊。”樊金剛接過錢,朝著老人笑著點頭。


  我倒是不驚喜,反正也賣不出去多少,再說,四塊錢也就一桶泡麵而已,對我們的生活起不到太大的改善。


  樊金剛接過錢,也不敢上麵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抱著他就猛親了幾口,好像看見了個漂亮的女孩在自己懷裏一樣。


  他拿著四張小錢在我麵前晃了晃,臉上的笑容都掩蓋不住,好像有了這四塊錢,他就變成世界首富一樣。


  我也沒有心思跟他在這耗著,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土,朝著菜市場深處走去。


  活人能讓尿憋死嗎?我去買點菜,中午總不能光吃胡蘿卜,最近停水了,胡蘿卜吃多了就像方便,結果沒水,把廁所裏搞得臭氣熏天。


  我買了點青菜,土豆,回去湊活一頓得了。


  “走了金剛,回家做飯。”我招呼他,讓他把攤子收了,要不然,就算是煤球也有人偷。


  他扛著胡蘿卜,我拿著才,上上還有一大桶農夫山泉,要不然說生活難呢,一瓶這樣的水都十幾塊錢,我錢包裏的錢,還都我們和二十桶了。


  這房子也不什麽好房子,在外麵看跟鬼樓似的,陰森的嚇人,要不是沒地方睡覺,誰租這個啊。


  我把菜扔鍋裏,簡單的放點調味料就開始翻炒,裏麵是一點肉末都沒有啊,我都開始懷念以前可以每天吃康師傅牛肉麵的時光了。


  “我說老陳,咱們就這樣賣胡蘿卜致富有點難啊。”他倒是先說話了,但是說了跟沒說一樣。


  這年頭,哪有賣胡蘿卜致富的,就算是賣肉,也是牧場場主致富,你想靠賣胡蘿卜致富,嗬!做夢吧,夢裏什麽都有。


  “那能怎麽樣,除非這爛房子裏有一個寶藏。”一開始,我隻是開個玩笑,略帶嘲諷戲謔的那種,但是沒想到,他還真就開始翻找了。


  他把床都掀起來了,哪怕隻有螞蟻洞那麽大的口子,他都得把針塞進去看看,萬一有什麽寶藏呢?


  “你真翻啊,能有才有鬼了。”


  “老陳,你發現沒有。”他的表情很可怕,雖然不是呲牙咧嘴,但那種陰鬱的感覺真是讓人發怵。我當時很害怕啊,生怕他說出一句我喜歡你什麽的。


  那我就完了,這人的癖好簡直了,給他個母豬他都可能上。


  “咱們這個房子,不對勁。”他把每個字咬的很重,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這讓我更害怕了,我從小怕鬼,但長大了,誰還信那東西。。


  “你看,咱們在外麵看房子,這房子至少十米長,十五米寬。”他用手比劃著,說的特別清楚。


  “咋了。”我滿臉的恐懼,萬一他要是說出什麽這裏有個棺材的話,那我這幾天還是去睡馬路來的實在,這房子不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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