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 家族的詛咒
蕭晨想具體了解一下這位年輕大少爺的情況,其實,對方的病症,在西醫上,可以稱呼為憂鬱症,這屬於精神病的一種。
而在中醫上,這被稱呼為癔症。
癔病又叫歇斯底裏,是神經功能症的一種常見病,是心理刺激或不良暗示引起的一類神經心理障礙。
多數突然發病,出現感覺運動障礙和植物神經功能紊亂,或短暫的心理異常。
這些病狀可因暗示而發生、加重,或減輕、消失。癔病的發病率和症狀表現隨時代和環境的演變麵改變。
我國同其他國家相比,該病的患病率已大為減少。古時認為隻有女人才得癔病,後來發現男性同樣也可以得癔病,隻不過,女性患者的總數多於男性。
1982年我國12個地區精神疾病調查,本病患病率355,農村高於城市,發病年齡多在1630歲之間。
癔病純屬一種心理疾病。
從這種病人的性格來看,大都逞強好勝,自我中心,情緒不穩,易受暗示,而且具有依賴性,一旦遇到強烈的情緒刺激或其他誘因,就容易發作癔病。
癔病發作具有兩種表現形式,一得轉換反應,一是分離反應。
轉換反應是指心裏想的某種病轉換成軀體的器質性疾病的症狀,也就是身體上本來沒有病,偏偏表現在軀體上好像真的有病。
如某農村有一個青年木工,在給人空蓋房子時不小心從房架上掉了下來,腦袋恰好闖進一堆幹石灰裏。因房子低,身體並沒摔壞,就是眼睛一時睜不開。
這時人們議論紛紛,說石灰可以把眼睛燒瞎。他聽了很害怕,後來眼睛睜開了,就真的什麽也看不見了,到醫院眼科檢查,完全正正常。後經會診,診斷為癔病性失明。
分離反應則是病人的個性特點和意識狀態發生了離奇變化。更為多見的分離反應是人們常說的歇斯底裏大發作,瘋瘋癲癲,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叫又是喊。
還有的反應是癔病性遺忘,即突然把自已曆史上的某一段經曆忘得一幹二淨,還有的表現為夢遊,在夢中幹這幹那,醒來全然不知。
不管是哪種反應的患者,他們大多感情豐富、多變,容易感情用事,而且情感反應強烈、誇張,對事物的認識常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極端,易受暗示,對已對人好猜疑、多心。
這一切都會對工作和學習以及人際交往帶來危害。
像眼前這位鄭老先生的兒子,怕是情況不是那麽簡單。
“他原來在國外留學的,然後回來後,我讓他在公司上班,這才幾年,對方就變成這樣了。”鄭老先生說道。
其實,對方有許多事,並沒有說的。
但是,蕭晨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是那麽清楚。
“他是不是想自殺”蕭晨問道。
“蕭醫生,你看出來了。”
“西醫上,這些都屬於精神病,詳細區分就是精神病,而中醫上,稱呼這種情況為癔症,而憂鬱症最嚴重的就是生不如死,毫無生氣,唯有就是想自殺一了百了。”
“蕭醫生,那怎麽辦”
其實,現在蕭晨醒來,怕是這個東醫大賽,很可能,這位老先生目的就是想找到一位厲害的中醫生給他兒子治療的。
想一想,這種父愛確實不簡單。
但是,像嚴重的憂鬱症這些,哪裏是那麽容易治療的
像憂鬱症,在之前,蕭晨也治療過。
但是,這需要很長的時間來讓患者慢慢恢複過來。
“如果可以,我想親自和你兒子談一談。”
蕭晨說道。
“當然可以。”
在蕭晨和這位鄭家大少爺,在那位翻譯的陪同下,倆人出到外麵,他想談一談。
蕭晨說道:“我是醫生,在這方麵治療過患者,患者都康複,所以,如果你相信我,我肯定可以幫你治好。”
“我想死。”
年輕男子說道。
沒想到,對方那麽強烈想自殺。
翻譯說出來的時候,蕭晨說道:“沒有人想死的,更何況,你出生在這樣的大家族,要什麽有什麽,為什麽想死呢”
像這種大少爺,出生就含著金鑰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大富大貴的日子,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蕭晨還不知道對方缺少什麽。
“我又怕死。”
年輕男子又說道。
怕死
這很正常,正常人都想活著。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螻蟻尚且貪生,為人還不惜命呢
“你說。”
“我害怕,我一直想躲避,但是,總感覺他一直在靠近我。”
“難道有人想殺你”
“我不知道,我害怕這個詛咒。”
詛咒
什麽詛咒
蕭晨都蒙了了。
不過,那位翻譯是高麗人,又在鄭家和現代集團那麽長時間,他倒是很清楚這些,其實,這些,許多高麗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麽秘密。
這位年輕大少爺的爺爺共有八子一女,艱苦的經曆使他對子女的要求異常嚴格,兒子們也個個有出息。
不過,這個家族一直命運多舛。
1982年,長子在一場車禍中意外身亡,8年後,四子不堪疾病折磨選擇了自殺。
在眼前這位年輕男子爺爺的眾多兒子中,次子、五子和六子最引人注目。
次子,也就是眼前這位年輕男子的父親,剛剛蕭晨接觸到的那位老先生,沉默寡言不喜社交,遇事沉穩頭腦冷靜。
他曾極為害怕父親,凡有父親出席的場合,他總是站在遠處。
五子,他的叔叔多才多藝、喜歡文學,和父親的感情最好,堅定貫徹父親的意誌,深得年輕男子爺爺信任和鍾愛。
1992年,這個叔叔在被指控挪用公款支持其父競選領導的官司敗訴後,心甘情願地到偏遠之地度過幾個月的牢獄生活。
六子,喜歡體育,長於雄辯。大學畢業後他在打理現代重工的同時,走上從政之路,四次當選國家議員。
同許多豪門一樣,鄭家也未能避免同根相煎的命運。
上世紀90年代,年輕男子的父親將叔父擠出現代汽車公司,2000年他趁五弟出差之機企圖奪權,挑起“王子之亂”。
爺爺對此極為不滿,召見年輕男子父親讓他斷了爭奪集團董事長職位的念頭,作為補償,讓他管理現代的汽車業務。
他爺爺隨後宣布,五子擔任公司董事會主席、六子掌控現代重工業集團。從此,現代家族三分天下,兄弟之爭暫且平息。
2001年3月他爺爺去世後,他五叔按父親遺命繼承了現代公司。然而兩年後,鄭氏家族再度上演“豪門恩怨”。
現代集團最優質的資產現代汽車和現代重工獨立出去後,其他十幾家企業大則大矣,卻多是負債累累,集團還要承受對朝投資的重負。
他六叔不得不因涉嫌政治獻金頻繁接受調查,而同胞兄弟對其處境卻冷淡漠視。六叔獨自承受著大廈將傾的悲哀。
2003年春天的一個淩晨,他從現代總部大樓飛身而下,結束了生命。
這就是上一代人的詛咒。
而上一代人已經快要過去,現在輪到他這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