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 二十五
惡魔巨鉗咧開嘴，手臂膨脹了一圈。
想死？那就成全你。
男子，靜靜地站在沙漏旁。
惡魔一拳呼嘯而來，男子並沒有反抗，任由這一拳狠狠擊打在下顎上。
男子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上高空又重重摔到地上。
但，並沒有像惡魔想像的一樣，男子會血肉模糊。
男子緩慢站起，嘴角流出甘甜。男子用手擦拭甘甜，一步步走到他之前站著的地方，與惡魔麵對麵。
“惡魔先生，再用點力，我還支持得住。”
“哦？有點意思人類，這隻是開胃菜。”
惡魔後退，惡魔身軀的每寸肌肉開始微微顫抖，興奮的顫抖。
比起秒殺無雙熾，對戰項天，血虐何長風，逼迫項鳳。或許，眼前的男子還能給它帶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惡魔擺出進攻的架勢。
“這是第一道菜，希望你不要讓本魔王失望。”
項鳳發現項天和何長風還活著，項鳳感激男子挺身而出卻又擔心男子，她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離去，雖然自己不能幫上什麽忙。
惡魔開始突進，地麵因惡魔的發力而被蹬的裂開！
惡魔巨鉗飛快出現在男子身前，揮出一拳，擊中男子腹部。
男子硬抗一拳，雙腳撐地，男子硬生生被推出幾米遠，在地麵上留下兩道筆直的溝道。
還沒等男子停下來，惡魔巨鉗再次出現在男子身前，惡魔雙掌成槌狠狠地朝著男子槌去。
男子臉部受到重擊，後仰倒地，頭部與地麵親密接觸，地麵被砸開了個口子，男子彈飛了起來。
惡魔巨鉗並沒有讓男子過多喘息的機會，一記鞭腿甩在男子身上。
男子飛出百米遠，中途不知砸壞多少房屋。
項鳳震驚，惡魔剛剛的那一拳要是男子沒撐住，那麽就能波及到她們身上。
惡魔巨錘咧著嘴，注視著男子被擊飛的方向。那裏傳來了些動靜，在煙霧彌漫中出現男子的身影，多處的傷口，讓男子看上去顯得狼狽。
男子邊鼓掌邊走到沙漏邊上，他似乎把這裏當成了歸屬，就像遊戲裏的複活點。
“惡魔先生，您果然厲害，在下會努力撐住的。”
“嗬嗬，渺小的人類，希望你能撐到本魔王盡興為止。”
“那麽……”
惡魔再次像猛虎一樣，四肢著地，渾身充滿力量。
猛虎勢·掌！
周身力量匯集於掌，惡魔向前突進，將掌力拍進男子體內。
掌力沒入男子體內，在男子體內左突右衝，然後掌力穿透男子，將男子後方的地麵擊得粉碎，最終掌力在項鳳麵前化成一道風吹拂著秀發。
男子咳出甘甜，惡魔旋轉著身體，另一掌趁著男子還沒飛出去前把男子拍進土裏。
猛虎勢·壓！
男子被拍進土裏，強大的衝擊力撐得地麵凹陷凸起。
猛虎勢·撲！
惡魔弓起身子躍起，做出猛虎飛撲獵物的姿勢，雙掌於前，撲向倒地的男子，強大的力量震撼大地，沙漏竟被高高彈起。
惡魔躍到一旁，回頭欣賞成果。
沙漏緩緩掉落，沙漏裏的沙子並沒有因為力量而打亂正常流走，想來是用了什麽昂貴的道具吧？
一隻血手破土而出，接住正在掉落的沙漏。
男子用目前最舒服的方式蹲在地上咳了兩下，然後緩緩站起，身上被泥土覆蓋，灰頭土臉，用來形容男子最適合不過。
這比之前的攻擊還要猛烈。
“疼。”
男子走出土坑，尋了一處較為平整的地方將沙漏放下，周圍的房屋被波及，倒了一片。
“惡魔先生，請繼續。”
惡魔起身，咧著嘴，打量著男子。
“不錯，人類，居然能承受住本魔王的攻擊。”
惡魔學起男子鼓掌，“本魔王將給予你最高的待遇！”
惡魔發出晦澀難懂的咒語，隨後渾身青筋暴起，惡魔仰天長嘯，更多的青筋由腳底攀登上惡魔巨鉗的臉部，惡魔的肌肉再次膨脹。
終於，一雙魔掌從惡魔的嘴裏出現。
魔掌發力，惡魔的嘴巴被不斷撐開，惡魔的嘴巴被撐開不可思議的程度，一隻嶄新的惡魔破繭而出。
它沒有之前高大的身軀，和普通人類一樣。它沒有之前誇張的肌肉，隻有與之前相差甚遠的精致。
渾身發綠的皮膚，提示著力量的象征。後背閉合的翅膀無不闡釋它擁有對空的能力。
惡魔隨意揮出一拳，這一拳竟有破空的效果。
惡魔用腳趾彈起一小石子，魔掌抓住小石子，放於掌心處。
掌心處的小石子快速變化，土元素使小石子越變越硬。
惡魔將小石子輕拋空中，再隨意揮出一拳打中小石子，被打中的小石子猶如一顆炮彈，瞬間擊垮幾棟建築物，當然，這還是隨意一擊。
現在要是那個警告惡魔的黑袍男子在出現，惡魔也不懼怕。
惡魔前腳一踏，它的後背土牆拔地而起。
“這是本魔王新的形態，比起使用人類的武術，本魔王更加喜歡簡單粗暴的攻擊。”
惡魔嘴角上揚繼續說道，“為了防止你受不了我的拳頭，本魔王特地為你建好了墳墓。”
“惡魔先生，您可真是貼心呢。”
男子語氣平靜地回應。
“是嗎？愚蠢的人類。”
說罷，惡魔緩緩走到男子麵前，一把抓住男子的頭，將其提起。
惡魔手臂輕輕發力將男子甩到土牆麵前。男子後背緊貼牆麵，隨之而來的是惡魔純真的笑容還有一場暴風雨。
一拳，兩拳，三拳，五拳，十拳，二十拳，四十拳……拳拳到肉，拳無虛發。
每一拳的力量都不亞於之前形態的全力一擊，速度越來越快，越快卻越有力量！
地麵開始震顫，風也變的狂躁。
狂風吹動長發，項鳳的內心愈加難受。
厚重而又堅硬的土牆開始出現蜘蛛網紋。在拳頭暴風雨的加持下，網紋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直至布滿整個土牆。
惡魔揮舞最後一拳擊打向男子，土牆分崩離析，強大的衝擊力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溝壑。
這種攻擊，就算是人類超凡巔峰也不敢毫無防備，因為下場——不死也殘。
“桀……”
惡魔狂笑，此時的惡魔如同得到滿足的孩童手舞足蹈。
濃濃的塵霧還沒散去，眼中的淚水已開始打轉。
四目相對，後者眼神充滿堅定。來吧，我不怕你！
惡魔將目標轉向項鳳，現在的她隻是甕中之鱉。
項鳳拔出短劍，準備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惡魔巨鉗一步一步走向項鳳，就如同即將稱帝的人類君王一步一步走向王座。
“啪啪啪。”
掌聲再次從惡魔背後響起。
惡魔巨鉗的美夢破裂了。
“惡魔先生，您可真是過分，主食還沒吃完就想著吃點心，難道您的先輩們沒有告訴您這個規矩嗎？”
惡魔惱了。
“可笑的人類，這就讓你見識本魔王的強大力量。”
惡魔巨鉗轉身怒視男子。
惡魔拽緊拳頭，後背的雙翼如獠牙般張開，狂躁的風元素在雙翼下生成，如同噴射的戰鬥機。惡魔雙腿發力，采用彈射起飛。
惡魔巨鉗飛向高空，它發誓要讓眼前這個男子付出血的代價！
惡魔巨鉗俯衝直下，直撲男子。魔掌探出，如同抓小雞一般，將男子按進地麵。
強大的翅膀噴射出狂暴的風元素，驅動著惡魔低空飛行，硬是將男子帶出一段距離。
惡魔的魔爪鬆開男子，被欺壓的地麵立馬就不答應，反擊著男子給它帶來的傷害。
男子高高彈起，惡魔空中轉身，拳頭附帶風元素之力，又快又強朝著還未落地的男子擊打。
男子飛向更高的空中。
惡魔巨鉗出現在男子的上、下、左、右、前、後，每次出現都給男子帶來巨大的打擊力道。
男子上串下串愣是不能著地，每次的打擊都能產生強大的風壓。男子如汪洋大海的孤舟隻能隨波逐流。
惡魔還不痛快，變這法子擊打男子。惡魔壓縮風元素於一掌上，向男子拍去。
男子筆直飛出，惡魔追上，再拍一掌，再追上，再補一掌。
男子越飛越快，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惡魔毫不停歇，飛到男子後背再來一掌。
然後，什麽彎的直的不規則的飛行路線一一在男子身上出現。
高的，低的建築物不斷地給男子帶來傷害。
最後，惡魔反身一掌，將男子筆直打到空中。
惡魔驅動翅膀向前噴射了一段距離。
然後惡魔開始上下旋轉，旋轉，一直旋轉，不停的旋轉。
筆直上升的男子，不停旋轉且飛升的惡魔，正好將他們的行進路線與地麵構成一個三角形。
而男子和惡魔的交匯處正是惡魔再次對男子出手的時機。
果不其然，旋轉的惡魔巨鉗一腿狠狠甩在男子頭上。
惡魔自身的力量加上旋轉帶來的力量使男子快速砸向地麵，男子將地麵直接砸成兩半！
長長的溝壑，緩緩落下惡魔巨鉗的身影。
塵埃落定，結束了，渺小而又愚蠢的人類……
惡魔邁開步伐朝著項鳳走去。
還是那道不合時宜的聲音，聲音微弱但很刺耳。
“惡魔先生，在下敢打賭您肯定沒吃飯。”
男子從溝壑緩慢爬出，不嫌事大，繼續說道。
“打人都沒力氣，還怎麽稱自己是魔王？”
聽到這裏，惡魔惱了，徹底的惱了。
男子在惡魔巨鉗身後一臉人畜無害，盡管渾身是傷。
男子繼續加油添醋，“在使點勁？還是說您已經沒力氣了，沙漏還沒走完！”
男子不斷地挑釁，教唆惡魔。仿佛受傷是另有其人，他隻不過是個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但現實是，受傷的一直是男子本人，這比起挑釁，教唆攻擊他人的行為更加惡劣。
惡魔巨鉗，它出離了憤怒。
“很好，人類。本魔王小瞧了你。”
惡魔轉身一步步朝著男子走來。
“想要用自己的性命拖延時間，就算你最後死了，時間到了，本魔王還是會殺了這裏所有的人。”
“在你臨死前，讓你看看你能守護得了誰！”
惡魔巨鉗渾身青筋暴起，所過之處正好落下一塊巨石。惡魔輕輕一揮，風元素猶如一把把鋼刃直接將巨石切成數塊。
惡魔伸手夾住其中的一塊小石子彈向項鳳，項鳳為保護身後的項天和何長風隻身阻擋石子，應聲倒地。
惡魔飛撲向男子，一記手刀甩到男子薄弱的脖子處，惡魔再用力，男子被甩到離項鳳不遠處，打了幾個滾這才停了下來。
現在，惡魔，男子，項鳳他們正好呈一條直線。
惡魔開始發力，數道風刃直撲男子而來，隻要男子稍有鬆懈，那麽在他身後的項鳳等人就是刀板上的魚肉。
惡魔瘋了，惡魔為了對付眼前的這個男子，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男子挺起血肉之軀，起身阻擋。
結果是可見的，男子鮮血噴濺，但男子並沒退縮。
“很好，那麽，死吧！”
無數道風刃接踵而至，惡魔覺得還不足以平憤，後背的翅膀化身為手臂也加入戰局。
速度之快，招勢之狠，有擊中的，沒擊中的紛紛在地上，建築物，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
男子奮力抵擋，但還是被迫不停地後退。
狂風大作，風中夾帶鮮血的氣息不斷飄到項鳳的鼻子跟前。
淚水打濕了項鳳的雙眸，那股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男子就像失散多年的長輩，護佑著她。
“夠了，夠了……”
可惜項鳳的聲音被淹沒在狂風中。她想站在男子麵前，哪怕隻能阻擋片刻惡魔瘋狂的攻擊，還是很可惜，她的身體不允許。
不知過了多久，狂風逐漸停息，大地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更何況人呢？
男子渾身是傷，搖搖欲墜。
惡魔鬆了口氣，這下都結束了吧？
沙漏裏流動的沙僅剩不多，惡魔刮起的狂風已停止，而項鳳眼眶中的淚水卻不幹涸。
結局已定，渾身血肉模糊的男子就是最好的證明，項鳳很感激男子所做的一切。聲音，聲音終於能傳達到男子。
“夠了，夠了，求求你，求求你倒下吧，不要再堅持了。”
微風吹拂，男子再也站立不住了。他，緩緩向後倒去。
項鳳發出最後的呐喊，作為結束的呐喊，“倒下吧！”
聲音傳達到男子，那句“倒下吧”如同石頭丟進平靜的湖麵，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震蕩！
曾經逝去的一切，曾經無可挽回的一切，曾經留下的傷疤，曾經……
夠了，一切都沉寂太久！
傷痛，悲哀，悔恨還有憤怒，壓抑已久的情感終於得到了爆發！
男子向後伸出一腳支撐即將倒地的身軀。腰部以上幾乎與地麵成一平行。
垂在地麵的雙手青筋暴起，男子捏緊拳頭。
男子口中傾吐出一口濁氣，接下來更為猛烈的火山噴發了！
空氣為之沸騰，大地為之震顫。
“啊……”
是氣，男子釋放出強大的氣息！
“啊……”
滿身傷痕的身體緩緩站起。肉眼可見的速度，傷口愈合，恢複如初。
男子，鋼鐵般的身軀，眼神無比堅定！
於之前想比，男子多了份生氣，多了份血性！
男子，醒了！
奇跡出現了，項鳳打破絕望的牢籠。雙手捂住嘴巴，不可置信。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黎明的到來。
惡魔巨鉗，驚了！
打了半天，把敵人磨得剩下血皮，結果人家一個怒吼，血滿了，還玩個屁！
男子收起氣息，一臉人畜無害的開了口，“惡魔先生，嚇著您了吧，不好意思。還有時間，要不我們繼續？”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惡魔巨鉗開始慌了。慌張，震驚帶來一連串後續的反應，其中最為根深蒂固的就是恐懼！
跑，必須跑，隻能跑！
但是，惡魔巨鉗心有不甘。惡魔發出晦澀難懂的語言，似乎在和誰討價還價。
之後，
惡魔巨鉗勉強露出笑容，臉上留有汗珠，雖然不知道惡魔巨鉗付出了什麽代價。
“人類，本魔王承認你很強。但接下來，你會為之感到後悔！”
惡魔巨鉗張開大嘴，大嘴越張越大，如同炮台般。無數綠色光芒匯集於此。
隨後，綠色光束噴發而出，持續，不間斷地射向男子。
男子好比一座山，他默默阻擋下所有風雨。
綠色光束不斷衝擊著男子，隨之而來的是爆炸。
爆炸將周圍摧毀殆盡，爆炸將男子前半身吞沒，留下男子身後，一片淨土！
煙消雲散，早已不知惡魔巨鉗的身影。
男子撣了撣身上的灰，男子隻步未退！
沙漏已被毀壞。算了下，沙漏如果還在，此時此刻它剛好走完。
男子向廢墟的某處望去，那裏似乎有什麽動靜。
“等等！”
男子朝廢墟說到，似乎阻止了什麽。
男子走向廢墟，徒手扒開幾塊攔路的石頭，另一男子出現在他的視野裏。那男子長相清秀斯文，食指指尖處正頂著一顆發亮的小火球。
如果是項鳳在此，定能認出此人正是和他們一起的無雙熾。
無雙熾的視線一直在另一個方向，想來惡魔就是往那個方向逃跑的吧？
“先把它放下。”
無雙熾放下手臂，小火球也消失了，無雙熾轉身麵對男子。
“太好了，你還活著。”
無雙熾清秀的臉龐留下了淚水。
男子上前，緊緊擁抱無雙熾，“好久不見，三弟。”
兩人尋了處地方坐了下來。
“這些年你都去哪裏？。”無雙熾轉念一想，“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一言難盡。這些年辛苦你了。”
無雙熾靦腆地回應，“說來慚愧，我居然精神有點不正常了。”
無雙熾笑了，這個笑容足足等了近十年。
男子默默輕拍無雙熾的肩膀，以示安慰。
“哥，為何要……”
無雙熾正想詢問男子，為何不反擊。
男子止住無雙熾，故作深沉，“無敵也是種寂寞……”
無雙熾默默伸出指尖頂起小火球。
“有話好說！”
男子急忙阻止無雙熾的行動，汗水打濕了男子的額頭。
都知根知底，嗬嗬……
兩人靜坐。
白雲朵朵，天空偶爾掠過幾隻飛禽，夕陽已高掛樹梢，餘暉下的兩個影子越發的近。
“不追？”無雙熾開口。
“不急。”
男子接著道，“還在生他的氣。”
無雙熾默不作聲。
“他不是故意的，原諒他吧。”
許久。
無雙熾點頭回應。
“那就好……”
說罷，男子從空間袋取出寶石遞給無雙熾。
無雙熾收下寶石。
男子回頭朝項鳳方向看了一眼。
“知道了。”無雙熾心領神會。
男子起身。
“我們什麽時候再見？”
“還是那個時間，地點。”
“好！”
接著，男子在無雙熾的目送下消失在湯陰鎮上。
項鳳默默注視著前方，突然的幾聲咳嗽將她的思緒拉了出來。
何長風醒了，像一個剛飽睡的人，伸展伸展肢體。他沒注意到他的手臂已恢複如初，這個連項鳳也沒注意。
緊接著，項天也醒了。雖然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但看到項鳳和何長風安然無恙，他也就放心了。
“長風，你的手臂！”
此時，何長風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臂恢複了，項鳳因項天的提醒也注意到。
神了，真的神了！
居然能在短時間內使斷臂恢複如初，想必是使用了什麽秘術吧！
何長風手舞足蹈。
“那師兄你呢？”
“我挺好……”
等等。
項天驚訝地看著自己，他的修為已重返超凡之境，雖然有些虛弱。
這是項天做夢都不敢想的，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藥物的作用還沒有結束。
無雙熾出現在項天麵前，他的手輕搭在項天身上。
“這是他欠你。”
無雙熾微笑地幫項天解答心中的疑惑。
項天滿臉震驚，更讓他震驚的就是他抬頭看了眼無雙熾。
那個舉止，那個眼神，還有他說話的方式，與之前截然不同。
“您是……”
另一方麵。
天色已黑，幽暗的森林驚起一堆飛禽，這裏有動靜。
野豬群聞到危險的氣息，四散逃避。
男子伸手逮住野豬群中的一隻野豬，一臉譏諷。
“堂堂的惡魔居然寄生到野豬身上，真是丟盡了惡魔的臉麵。”
野豬開始冒汗，它試圖掙脫男子的束縛。無奈，男子的一隻手死死鉗住野豬的嘴巴，鼻子。
“嗬，想知道我怎麽發現你的嗎？”
男子看穿惡魔的想法，“就你那騷味能躲過誰人的鼻子？”
惡魔發出陣陣豬聲，它在向男子求饒。
“晚了。”
男子一錘定音，一無名之火從男子身上騰起，無色，無味，無任何溫度。
“告訴她，讓她安分點。”
無名之火傳達到野豬身上，將其燃為灰燼……
某王國。
這裏的大廳燈光璀璨，人們的衣著盡顯雍容華貴。
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觀看完王宮的節目表演，有的起身敬酒，有的埋頭苦吃，有的趁著輕快的古風響起尋求舞伴，還有的交頭接耳不知在議論那家的千金大小姐。
一宮女突然闖入，舉止踉蹌，神經緊張，眼神飄忽不定，不知在尋什麽。
在連續打翻了幾杯昂貴的酒後終於找到她要找的那個人。
那人肥頭大耳的，身材比尋常人高大，麵目慈善，笑容憨態可掬。
士族們為宮女的行為投來憤怒的目光，還有幾個甚至想開口嗬斥。
肥胖男子製止了士族們的憤怒。
宮女急忙靠近肥胖男子的耳邊，輕聲細語，不知說了什麽，生怕泄露半分。
肥胖男子眉頭緊鎖，隨即又舒展開，一瞬之間，讓人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肥胖男子為宮女的行為道歉，並安排宮廷管家妥善處理，走了個過場，然後體麵地離開大堂。
宮女在前麵為肥胖男子開路，肥胖男子沉默不語，宮女能感覺到男子的憤怒。很快，他們來到一金碧輝煌的門前。
推門而入，一妖嬈女子映入眼簾，與之前的賢良淑德不同，那半張似火燒過的臉和她原本模樣顯得格格不入。
肥胖男子依舊默不作聲，宮女輕輕地為他們關上了門，並喝退了周圍的守衛。
許久，肥胖男子才開了口，他已憤怒到了極點。
“瞧瞧你都幹了什麽！”
男子手指地上還殘留的宮女衣物和血漬。
女子添了添臉上的血漬，一臉無辜坐在梳妝台麵前。原本被毀容的半張臉快速地恢複。
肥胖男子每靠近女子一步，屋內的藤蔓就覆蓋屋子一步，當男子走到女子麵前，屋子完全被藤蔓覆蓋。
“怎麽，想殺我？”
女子語氣發冷。
肥胖男子小手一揮，藤蔓便將女子困得嚴嚴實實，留下女子的臉蛋。
“來啊，殺了我，我就解脫了。”
女子不怒，反而用誘惑的語氣。
“別太囂張，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男子大聲咆哮，一拳擊碎女子身後的梳妝台。
女子張狂大笑，“你不敢！”
四目想對，許久。
男子咬牙切齒，擊碎房門，憤然離去。
三日後，新朝首府，靈煙。
大廳內兩男子劇烈爭吵，老官員習以為常，新進的官員被這兩位的氣場嚇得瑟瑟發抖。
首席位置的老者捂著臉，他也沒打算這場普通的會議能平靜的結束。
廷衛總使推門而入，在老者耳邊嘀咕兩句就關門而出。
老者如釋重負，終於可以結束會議了。老者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故作嚴肅厲聲嗬斥。
“安靜！”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唯有那兩個男人火藥味十分濃厚。
“洛總指揮，我在這不得不批評你，私人的事不要鬧到大堂上來！”
洛龍廷當時就愣住了。
老者見洛龍廷一臉不解，“你的朋友指名要見你，還說見不到你就要鬧事。你當這是什麽地方啊！”
“你瞧瞧你！”
老者指著洛龍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實則內心爽的一批。唉呀媽呀，終於結束了。
“先去解決私人問題，散會！”
眾人做鳥獸散。
“你去哪裏呀？他在接待室等你，別亂跑。”
老者喊住洛龍廷，洛龍廷隻身前往接待室。
“老李，你湊什麽熱鬧？”
老者看著情況不對，喊住和洛龍廷對峙的男子。
“私人的事。”
“哎～”
算了，走遠了。
老者看著杯子裏的枸杞養生茶，難得悠哉悠哉，挺好！
接待室。
洛龍廷推門而入。
洛龍廷見到無雙熾焰，百味雜沉。
“大哥，他還活著。”
短短的一段話，不停衝擊著洛龍廷的心裏防線。
“他在哪裏！”
“他還有事要處理，過段時間我們一起相聚。”
洛龍廷秒懂。洛龍廷激動得老臉通紅。
“走，三弟。今天二哥和你不醉不歸！”
“好！”
二人尋了處地方喝得正起勁，和洛龍廷對峙的老李突然殺出。
老李開了瓶酒，自罰一瓶。
“這等良辰美景，不歡迎？”。
隨即三人酩酊大醉。
恍恍惚惚之間重回年少風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