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54章,他愛談天,她在笑
正文第1854章,他愛談天,她在笑
清雅沒想到傾藍的腦子忽而轉的這麽快了。
她啞然失笑。
傾藍等了兩秒,小心辨認:“你在笑?”
“誰笑了!”她的聲音拔高:“這有什麽好笑的!我好端端的怎麽會笑!”
好像這會兒,她更凶一點,就證明她的話有道理!
這次卻換成傾藍沉默。
她等了會兒,將聲音放的溫潤了些:“怎麽了?”
傾藍的聲線變輕,有種飄渺深思的情緒在裏麵:“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有陌生的女子接近我,我就會反胃想吐,嚴重了還會胃痙攣。
所以我每次出門,都會在口袋裏裝著胃藥。
上次去北月,你在機場接我,我口袋裏也裝了健胃消食片,我就怕自己靠近你胃不舒服,然後失態被記者拍下來,對大家都不好。
但是我沒有,你沒有讓我有不舒服的感覺。
我才明白,原來跟你在一起,我不用準備胃藥。”
清雅聽著,眼淚一點點從眼眶中溢出。
她此刻的雙手十指地指尖處,肉與指甲相連的地方,各紮了一枚銀針,每支銀針的的一端都有鮮血緩緩地流出,匯聚在她事先準備好的小盤子裏。
晚上的水晶球手鏈早已經被摘下來了,一個曲麵上有個底座,打開後將水晶球放在上麵,裏麵的土壤會自動吸收掉她的血。
清雅這次哭,不是疼。
而是心疼。
她聽著傾藍的話,才知道他的胃還有這樣的毛病。
她懊悔如果早點知道的話,可以在消滅山妖之前,讓山妖把傾藍的胃也治好了。
“如果你總這樣不能接近女子,你將來要怎麽戀愛,要怎麽結婚生子?”
清雅說著,指尖的血再次墜下。
隨著土壤中嫩芽的成長,它所需的血越來越多了。
傾藍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一種虛弱,一晃而過的那種,不是很真實,但是聽見的那一瞬又覺得很真實,他不知如何描述。
心中惴惴不安,他不答反問:“你怎麽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她回的幹脆,沒有力氣跟他說下去,怕越說越容易暴露,她立即道:“我會讓人給你重新發帖,你注意查收郵件!”
直接結束通話!
傾藍從床上坐起來,再給她打過去,他不接了!
而清雅渾身濕透地躺在地板上,雙手擱在供養嘟嘟的玉盤裏。
“嘟嘟,都說母子連心,十指連心,我以十指連心的血來哺育你,你將來,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爹地。”
清雅說著,原本隻灑滿了月光的屋子,忽而被一道光芒給照亮了。
那是傾藍又追電話過來了,手機屏亮起了清雅的一整個世界,也有傾藍的聲音傳遞過來:“地主婆,接電話了!地主婆,接電話了!地主婆,快點接老公的電話了!”
清雅笑著,沒接。
一遍遍聽著他的聲音,好像真的可以止痛。
翌日。
掠影進傾藍臥房的時候,卻發現傾藍端坐在電腦前,麵色陰沉。
他手中握著鼠標,一遍遍刷新自己的郵箱。
掠影嚇了一跳:“二殿下,您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傾藍不說話,渾身上下散發的寒氣能夠凍死人!
終於,電腦屏幕右下角彈出一個小窗口:您有一封新郵件,請注意查收。
他立即點開一看,果然是北月的官方電子請柬!
傾藍鬆了口氣,迅速根據電子請柬的驗證步驟操作,操作完成之後,手機上收到了驗證碼。
參加宴會的時候,憑這個驗證碼跟指紋,可以隨身攜帶兩名沒有攜帶武器的隨從進入北月宮廷參加元旦晚宴。
傾藍興奮不已!
他立即對著掠影道:“父皇起來了嗎?”
“陛下還沒起,今日是元旦,陛下可能會睡個懶覺?”掠影也不清楚,畢竟陛下的事情不是他能管的。
傾藍起身往外走,邊走邊道:“收拾東西,隨我去北月,我去找父皇!”
掠影:“、、”
淩冽還摟著小乖沉溺在溫柔鄉裏,雖然今日不用工作,但是習慣早起的他早就睡不著了。
他跟小乖彼此親吻擁抱,賴在床上享受著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聽見敲門聲,淩冽喘著氣從妻子身邊離開,一點點幫著她扣好睡衣,他冷聲問:“誰?”
傾藍答:“父皇!兒子今天要去北月!北月有個元旦晚宴,還邀請了所有去北月投資建設的企業家們,兒子事先不知道,今天才重新受到了郵件,兒子要去!”
傾藍聲色洪亮,口吻堅決,聽起來跟一個健壯的男子沒有任何差別。
淩冽卻是頭疼地揉著太陽穴。
之前的溫存蕩然無存,心中沒了醉生夢死,隻剩下操不完的心。
想了想,他道:“你準備一下禮服,讓希找個外交官員陪同你一起,按照親王的配置出行!坐我的私人飛機過去!”
“謝父皇!”傾藍笑著,轉身走了!
淩冽躺回去,一把抱住了小乖。
一室靜謐溫馨如春。
他將臉頰貼在小乖的腹部,撒嬌道:“小五,看你二哥,多讓我操心啊,你長大了可不能像你二哥一樣!”
慕天星輕撫他的額發,問:“你怎麽讓他去了?”
她還以為,因為清雅在那裏,所以淩冽不會放他走。
淩冽溫聲道:“他總要鍛煉自己,男孩子長大了,出去走走是好事。總在家裏關著,不成氣候。”
“清雅在那邊。”慕天星問:“萬一,他們又有牽扯了?”
淩冽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對於這個問題他也無解。
半晌,他將腦袋從慕天星的腹部挪開,與她並肩躺著:“緣分的事情,誰說的清呢?順其自然就好。”
傾藍在樓下用了個早餐,抱著一一玩了會兒。
卓然的車備好了,進來望著他:“二殿下,機場方麵已經準備好了,希讓手下最信得過的官員在機場候著了,隨行的醫生、廚師、戰士們都已經抵達機場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傾藍帶上掠影,剛要出門,又頓住了步子。
他轉身望著太子宮大門。
想起昨晚聽見清雅的虛弱的聲音,他衝回了傾羽的房間裏,打開她的冰箱,從裏麵取走了兩瓶露珠。
他記得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傾慕每天讓曲詩文用這種露珠給他煎藥。
而且傾羽隻要煉丹,必然要以這種露珠作為藥引。
他曾經好奇地問過傾慕,這個露珠跟外麵樹葉上的露珠有什麽區別,傾慕說:這些露珠每一滴都凝聚了日月精華,隻有靈性勝的地方,一百滴裏才會遇見這麽一兩滴。
傾慕手下近百個陰兵,一整夜的時間可以采集很多,所以流光、想想,每日除了修行之外,也會喝一瓶增進靈力。
眼下,傾藍給傾羽留了張紙條:“我拿了兩瓶露珠走了,傾藍。”
寫完,貼在冰箱上,他抱著露珠從樓上跑下去。
也不知道清雅喝了這個,會不會對她的身體有所幫助?
傾藍賊兮兮地衝上車,車門一關,他就一個勁傻樂,兩瓶露珠抱在懷中,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才能讓清雅喝下去。
過去之事,他全然不記得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問一句:過去的事情全都是我的不對,你能不能不跟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