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護壇小鬼
我暗暗籲出一口氣,不經意的往牆壁上掃了一眼,突然頭皮一炸,渾身發涼。
我。。。看到牆上的我們的身影中,多出了一個矮小的影子,而且就在我們後麵步步相隨,一瞬間,我身上的冷汗簌簌的就滲了出來。
我趕緊閉了一下眼睛,暗自告訴自己要鎮定,心裏希望自己是突然花了眼,或者精神長期壓抑產生了幻象的原因。
靜了一下心,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我又睜開了眼睛往牆上看去,心裏數著一、二、三、四。。。九、十。。。十一!我的冷汗繼續流了下來,牆壁上確實是多了一個影子,一個很矮小的影子,似乎是一個七八歲孩童的身形的影子!汗水順著我的兩腋流下,身上的汗毛感覺都要立了起來,渾身發冷。
我看見這個小小的身影就緊跟在最後麵的季海飛和蒙行良的背後,怎麽辦?我心裏想。
這時,前麵的焦一鳴和盧一鬆已經越過了第三個白色台階的回旋,我馬上也要和張麗走到回旋了,我急忙快步向前跨了幾步台階,閃進了回旋的暗影,伸手一拉焦一鳴,他回頭對著我一擠眼,然後眼角對著牆上的我們的身影一瞥,對我點了一下頭。我一下明白了,他和盧老應該或許在我之前就發現這個小小的身影了。
於是我平息了一下心裏的恐懼和焦慮的感覺,放慢腳步,和張麗站在了一條平行線上。這時,其它人也都越過了第三個白階的回旋。我又暗暗掃了一下牆上的身影,那個東西的影子依然存在,還在緊緊的貼在季海飛和蒙行良的身後。而他倆還似乎一無察覺,麵色如常的端著槍在我們身後走著。
我往前看去,不遠處一個方形的暗影昭示著前上方似乎還是一個台階的回旋,是第四個樓梯的回旋。
我感覺自己真的有些按捺不住了,真想回頭衝下去看看這個身影究竟是什麽東西。這時,第四個回旋已經在眼前,焦一鳴和盧一鬆已經消失在暗影裏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再次進入到回旋的位置問問焦、盧二人怎麽辦。
當我一腳踏入回旋的陰影的時候,看到焦一鳴和盧一鬆正緊貼在回旋暗影的牆壁上,對著我和張麗做著噓口的手勢。並用眼神示意我倆繼續往前走。我知道他倆要對那個東西下手了,我於是一拉一臉迷惑的張麗,側身擦過焦一鳴二人,繼續往前走去。後麵的水教官、吳飛、小文書和龐曉泰也緊跟著我倆走過了回旋,而且出乎意料的都沒有發出任何詢問。我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並邊走邊回頭看著焦一鳴和盧一鬆要怎樣對付那個小小的身影。
這時,我看到季海飛和蒙行良的身形也顯現在第四個回旋的地方了。說時遲,那時快!焦、盧二人閃電般伸出上手把季、蒙二人拉了上去,同時各自伸出空著的那隻手,狠狠的對後麵的那個東西拍了過去,火光電石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他倆手上都托著一張黃色的符紙。就聽見淒厲的一聲慘叫,一個小小的身影雙手捂麵,“荷荷。。。”的慘叫著在第四個回旋的地方原地打轉。
這時,我才看清了,跟在我們後麵的是一個小孩,身穿一身破舊的獸皮服飾,頭紮著好幾個衝天小辮,全身青紫色的肌膚,雙手慘綠,非常的詭異!
就在他雙手捂麵“荷荷。。。”慘叫著的一刹那,盧一鬆從懷裏拿出一隻小木劍,嘴裏念著一些艱澀的術語,然後大吼一聲,木劍閃電般的**了那個小孩的左胸心髒部位,那小孩發出一聲極為淒厲的鬼叫聲,倒在地上,然後抽搐著,身上泛起一陣陣青煙,我渾身冷汗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而我身邊的張麗則已經渾身顫抖的抓住我的肩膀,緊緊的靠在我的背後。
大概也就十幾秒的功夫,那小孩在一陣青煙中消失了,地上隻剩下盧一鬆的那一支小木劍。
我重重的吐出了心中的一股濁氣,呆呆的看著盧一鬆撿起了地上的小木劍,感覺真的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這時,我才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陣的刺痛,回身一看,原來張麗的指甲已經隔著衣服深深的抓進了我的肩膀,並刺傷了我的皮膚。我疼的一咧嘴,趕緊把張麗的手臂從我肩膀上拿開,呲牙咧嘴的揉著我的肩。張麗紅著臉看著我的動作,低下頭低低的對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對著她淺淺一笑也低聲說:“我知道,沒事的。”
她對著我嫣然一笑,我不由的心裏一蕩,感覺暖洋洋的,肩膀似乎也不疼了。
這時,我聽見盧一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對大家說:“好險啊!要不是和一鳴、雲龍早發現了這個“護壇小鬼”,趁他不注意偷襲了他,給他臉上拍上了鎮鬼的道符,那就不得了了!”
聽到這,龐曉泰這個喜歡聽故事的家夥亟不可待的問道:“盧老,這個小鬼是什麽東西啊?從哪裏出來的?有什麽能耐?讓您也感覺的不得了啊?”
盧一鬆臉色一肅,對我們說:“這個小鬼是這個神壇第一層的護壇小鬼,說實話,我真沒想到蚩尤的神壇防範居然如此厲害,第一層就出了這麽個東西。這個小鬼是用一種殘忍的巫術製造出來的,大家應該看到了他身上是青紫色的,而且雙手慘綠,是因為在製造中,巫師在他活著的時候給他全身開口,灌入了各類毒液,比如:蛇毒,屍毒,鴆毒等等吧,然後在他慘烈的呼號中再把嘴中的舌頭用鉤子拉出,在其咽喉內放進了最惡毒的巫盅,最後讓其活活疼死,怨氣被巫盅擋住,然後以巫術將其封在神壇第一層的空氣中,並施以隱身的巫法,任其在空氣中遊蕩卻不得投胎重生,使其在千萬年的時間內怨毒之氣愈來愈深,愈來愈濃,一旦有人擅入這個神壇,他就會隨著人色生氣突然蘇醒,然後會找機會找個人來和他麵對麵,把他嘴裏咽喉內的巫盅吐出射入活人的口中,那時候,巫盅便會複活,控製這個活人,其後果會怎樣,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絕對是非常非常恐怖的!”
大家聽他說到這,讓人感覺這種古老的巫術簡直是太慘無人道了!但是,這巫術的確是讓人感覺詭異和恐怖!我相信這時的每個人心裏都一定是非常的後怕,萬一這個小鬼真的對季海飛或者蒙行良下了巫盅,那後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我轉頭看了蒙行良和季海飛一眼,隻見他倆麵麵相窺了一下,然後兩個人的額頭都已經是汗水淋淋的了。
這時,龐曉泰又發揮了他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就見他又看著盧一鬆問道:“那小鬼假如把巫盅下給了別人,那會不會就可以重新投胎了?那現在,他化成青煙消失了,會怎麽樣?”
盧一鬆用手捋了一下長須說道:“假如他把巫盅下給別人,那他的怨毒之氣就轉給了別人,而他則可以重新再世輪回了,現在嘛,他由於中了道符,又被桃木劍穿透了心髒,已經魂飛魄散了。”
說到這,盧一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老道我又在無奈之下做了一件有傷功德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
說完了這句話,他低著頭滿臉黯然的從我們身邊走過,繼續沿著白色的台階往上走去。我們大家也互相看了看,跟在他的後麵往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