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秋收
稻穀的青色慢慢褪去,換上金黃的外衣,秋風吹過就像蕩起了金色的波浪。
隨著稻穀的成熟,學校也要放五天的農忙假了。
清晨,人們換上舊衣戴上草帽。人手一把鐮刀,拉上脫穀機,往田野出發。
“誒,你們好了沒有?別人早就出發了。”這早劉修妍對劉修婕和劉修琛發出的奪命連環call。真是受不了,明明6點就起床了,結果都7點了還沒出門。明明拿上鐮刀戴個草帽就可以出發的事,她們戴個帽子,草帽嫌悶,太陽帽嫌遮的陽光不夠多,最最重要的是,臨出門還要再去上個廁所,還真的是懶人屎尿多。
劉修妍他們來到了田邊,有些人的割了一半多了。劉修妍來到劉東成站著的地方,隻有劉東成的地方就不會割錯,上輩子劉東成有事帶人到田裏,先讓三個小的先來,結果跑到跑人家的地裏了,幫人家割了不少水稻。
“開始割吧,不然等下太陽越來越大了,你們又要嫌曬了”劉東成看人來齊了說道。
割水稻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一般來說都要一直彎著腰用鐮刀割,如果不習慣隻割上一個上午就會腰都直不起來,而且稻葉是有齒的,碰到臉上,手上都會很癢。
沒一會,“爸,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隻黑色的秧雞,我要抓住它。”劉修琛在另一邊興奮叫道。而劉修婕聽到說有秧雞,就立馬轉變方向,也湊到劉修琛那裏一起割水稻。
“你抓不到的,禾雞跑的很快的,還是快點幹活,割完這五分地就回家,到時候一人給五毛錢。”劉東成看著興奮的兩人說道。
“我自己也有錢呀。”這是劉修婕說的話。“就是我們也有錢,是大姐給我們發的工資。”劉修琛也跟著附和。
兩人的話一出,突然就安靜了起來,劉修妍最怕就是連空氣都安靜起來的感覺了。趕緊說上一句來緩和一下氣氛。“你兩快點給我割水稻,不然我就你們扣工資。”突然間感覺更安靜。還好劉修琛馬上就搭話,賣慘。“不要呀,我現在一天才一塊錢,再扣就沒有了。”
“那我就扣五毛。”這回連劉修琛都不說話了,趕緊幹活才是正道。奈何人小,秧雞的影子都看不到,對劉修琛自然也沒了吸引力。認真幹了十分鍾劉修琛就坐到田梗上玩起來了。
“哎。阿琛這裏有一窩鳥蛋。”劉修妍割到一半就看見水稻的中間有一個用稻葉搭建的鳥窩,裏麵有六個鳥蛋,就趕緊讓劉修琛來看。
“給我看看,我要看啦。”劉修琛一聽見發現鳥窩啦。就馬上跑過來。劉修妍用鐮刀把鳥窩給割下來,給了劉修琛。
“我要把它拿回家,孵出來。”劉修妍聽見劉修琛這樣子說有點想笑。是不是小孩子都會這樣子想?就像自己前世也一樣,就喜歡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鳥蛋拿回家裏說要孵出來,有一次找到了一窩,結果拿回家裏,窩還沒做好,摔了一個。做好了,把蛋放到窩裏又摔了一個。最後剩下兩個。被阿婆失手全給摔了,不到兩天就全軍覆沒。
“阿琛你是要自己孵嗎?”劉修妍忍不住就想問。
“我要拿到雞窩跟雞蛋一起孵。”劉修琛回答說。“可是家裏沒有母雞抱窩呀,你亂來放到母雞的窩裏,你就不怕把蛋踩碎嗎?”劉修妍讓告訴他事實的真相
“那我放被窩裏。”劉修琛說道。
“那這樣子你是打算自己親自上場嗎?到時候不要一屁股把鳥蛋全部坐碎了才好。”劉修妍就是喜歡逗劉修琛,沒辦法,誰讓他小時候這麽熊。
“哼,你老是逗我我不理你啦。”劉修琛說完就拿著鳥蛋跑遠了。
劉修妍他們一直割到中午十一點半點,才把這塊水稻給收割完,隻是剩下一些沒有脫穀了。大家一起脫完穀。劉東成就用摩托車運了兩袋穀子回去,劉修妍三個就用自行車車了一小袋推了回去。
中午的太陽比較大中午一般都是休息,到三點左右再出發,當然也有一些人家吃完飯馬上也出門幹活了。
下午劉修妍他們再次來到田裏,就開始收割,但是由於下午了剛暴曬過,很熱。彎下腰就更是一點風都沒有了,因為防曬還穿了長袖。
兩小時下來,感覺整個人都要中暑了,劉修妍受不了就來到了用來灌溉的小溪,洗手,洗臉時,劉修琛和劉修婕,就開始說要捉魚,把小溪的兩頭堵起來,把水舀幹。就可以看到很多小魚在蹦,劉修婕趕緊往回走,說去拿個袋子來裝魚。
劉東成看到幾人去小溪那麽久都沒回來,看到劉修婕回來,就說。“不要去玩那麽久,趕緊回來,趕緊把水稻給割完回家。”
“我們捉到魚了,今晚這次煎小魚吧。”說完劉修婕就趕緊跑了,唯恐慢一點就要被留下來。
“東成你該知足啦,那麽小的小孩子都跟你來割水稻,像我家的叫都叫不動,都十幾歲的人啦。”隔壁田裏的人說道。
“你不要這樣子說,你家勞動力多,我家都沒有什麽勞動力。何況你看你現在大兒子二兒子還不是一樣跟著過來幹活,女孩子留在家裏煮飯也沒關係。”
“在家她會煮飯就好了,懶得要死,到時候還不是讓孩子媽先回去煮飯呀。”
“你們家人多,要煮那麽多飯,一個女孩子哪裏做得了,這也是正常的嘛。”劉東成說道,鄰裏之間的互誇戰略秘訣就是相互誇對方的孩子就對了。
到了晚上劉修琛和劉修婕非要吃煎小魚,隻好大晚上給他倆收拾抓回來的小魚,先在小魚肚子那裏用手一擠把魚的內髒給擠出來,洗幹淨,二十多條小魚一共清洗了半個小時才搞定,導致今天的晚飯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都要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三畝水稻一共用了四天才割完,割完後,還要收黃豆,因為黃豆種的不算多,所以隻有劉修妍跟劉東成兩人一起去,先把豆稈一茬一茬的割好,然後再把豆稈綁好挑回家。連這豆稈曬好後,黃豆就去自己爆出來,這時就可以用棍子敲打,把豆莢裏麵的豆子給敲出來,剩下豆稈就可以當柴火燒。
劉修妍照著鏡子研究自己的皮膚,“黑了好多啊,回來就小半年,好不容易才捂白一點點的皮膚。”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看得劉修妍直想歎氣。
農忙假後上來,劉修妍來到學校,發現黑的一止自己一個,班也多了很多黑炭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