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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犁驅邪法

  『立犁驅邪法』


  有關茅山術這事,由於近年來都紛紛的被拍成影視片盛傳於眾,我相信大家對這都有一定的了解,可有誰親眼目睹過茅山法師真正開壇作法的卻是少之又少。


  剛好本人曾經就見識過茅山法師開壇作法這回事。


  這事就發生在我家人身上,十幾年前那時候我還小,就讀小學二三年級,當時因為家裏貧困,我爸爸常常生病也不怎麽去看,日過日、月複月,他身子就越來越差了、去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眼看著不行了,才借了點錢送到縣醫院治療,一天後就回來了。


  但從醫院裏回來也不見得怎麽好了,還是老樣子躺身在病床上,當時爸爸可疼我了,到縣城治病也別忘了給我買些果子帶回來。


  每每看著爸爸那副病顏那可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因此當時我常常在黯想,如果爸爸這病能好自己少活十年二十年也樂意。


  過了沒幾天媽媽就請來一位茅山法師給爸爸做法續命了,這我一直都牢牢記在心裏。


  是這樣的當時作法需要在晚上,但那法師還沒落夜,早早的就來到我家裏了,然而我媽媽一直聽從法師的分付去準備開壇所用的一些東西了,比如糯米、竹筒、黃紙、香煙、銅錢、犁頭、斧頭等等。


  等作法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後,到晚上九點多鍾師法就開壇起法了!


  那法壇就設在廳堂正中央。


  法師先是從道包裏拿出了陰陽勝鉸令、青銅砍殺刀、黃符紙,隨後就念起法咒來了,那些法咒事隔十幾年我隻記得一丁點,也就是請來神靈驅邪惡,從此重病轉安康,當然也包括念那茅山真經法語,那法師念得很快,有很多我都聽不懂他在念什麽了,念著念著隨即又拍響印堂法木大聲喝道;“紫微龍徳貴人到,尊帝二星貴人到,北鬥紫光夫人在此鎮…四方凶靈速速去…”接著又是一拍印堂法木,抓把糯米撒去,喝口酒水噴灑什麽的了,之後又把我媽媽準備好的那把犁立了起來,這是最精彩的一段。


  牛耕地的犁子我相信大家應該都見過吧,沒見過的話不防看看《康熙犁頭記》這故事!

  當時法師倒了半碗酒擺在法壇上,然後把整副犁子都立了起來,那犁尖就立在那半碗酒中。這犁子少說也有幾十斤重,法師在四周沒有依附物之下竟把這犁子穩穩的立了起來,實另人讚為觀止。


  後來作了不久法,突然從廳堂大門外刮了一陣風進來就把犁子吹倒了,這犁子也怪就這麽一砸下倒沒砸中法壇台上擺放著的東西,連立犁尖那個盛酒的碗也沒有壞,隻是酒被弄灑了而已。


  後來法師又倒了半碗酒把犁子重新再立,不過這次法師立犁顯得有點難,他不停的扭動犁子調整平衡、立了差不多十分鍾才立穩這犁,然而又開始念法舞動青銅砍殺刀驅邪去惡了,當時我哥哥也在一旁看著,而媽媽一直在屋裏陪著爸爸。


  過了不久法師就跟我兩兄弟說;“你們先把席子鋪好在地。”然後法師就先叫我到席子上了。

  法師說道;“待會我念一句,你就翻一個跟鬥,翻累了就由你哥接著翻!”


  我們兩兄弟聽明白後,法師就開始念著那些經語了,一翻什麽什麽的、二翻又什麽什麽的…反正我聽不懂,然而法師頓一頓我就翻一翻,翻了大概幾十個後我哥哥又接替我上去翻了,這場法事一直做到差不多十一點才離開了廳堂,這還不算完結。


  從廳堂走回我家時,法師一直念咒走去時不時的撒些糯米、舞動青銅砍殺刀了。


  接著又進入我爸爸睡覺的房間裏作法了,法師拿出我媽媽為他準備好的三個竹筒,和幾枚銅錢,急速的在房間裏舞動青銅砍殺刀,隨手又是抓起糯米一扔,然後又騰空返手一抓,好像抓住了什麽東西似的就往竹筒裏塞進去了,隨手又用黃符紙塞住了竹筒口,放回了台上。


  法師在房子裏大概作了半個鍾的法才把那三個竹筒料理好,究竟他抓到了什麽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什麽也沒看見,就看見法師不停的向竹筒裏塞著空氣,隨後又用黃符紙塞住了口子。


  待理完竹筒這事後,師法又開始拿起了斧頭和銅錢,一邊念著他那法咒,每念幾句就向我爸爸躺身的床腳地下打一枚銅錢進去,直至打完三枚銅錢。接著師法從道包裏拿了個折疊成三角形的靈符放在床席底下了,這法事到此才算是結束了。


  不過我們兩兄弟的事兒還沒有結束了,當時媽媽本要留法師過夜的,可法師卻再三推脫,最後離去時他跟我兩兄弟說道;“以後你們都不要再叫爸爸了,最好是改叫他的名子!”


  跟著法師就要騎摩托車走時,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又對我兩兄弟說道;“那三個竹筒今晚必須得埋掉。”


  媽媽問法師這竹筒要埋到那裏去。


  師法說埋到無人耕種的地方去,而且要離自家遠點,一定要深埋,回家的路上記住不要回頭看,待三年過後那三個竹筒也就沒事了。


  送走師法後,那時候都已經是三更半夜了,我和哥哥分別拿著火水燈帶上鏟子就去埋那三個竹筒了。


  當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我很害怕、不過有哥哥在還有為了爸爸我一直都堅持著。


  我和哥哥來到了一遍竹林裏輪番挖了個一米開外深的坑子就把那三個竹筒埋了。


  風時不時的飄搖著附近的竹樹,弄得一陣陣怪聲在咯咯的作響著了。


  話說我哥哥好像也有些害怕,埋好那東西後就和我匆匆的趕了回家。


  自這法師作法後,我再也沒有叫過爸爸了,我哥哥一直改不了口,既叫爸爸也叫名字了。


  雖說爸爸的病是有些好轉了很多,不過一直到現在都是反反複複的病發,然而在這兩三年裏又新患了兩種病,我爸爸那可是最正直的人,這個一問村人便知。


  由於看不慣一些人為作事,我常常舉天仰喊;“這個世界不知道是怎麽的了,總是好人早死,壞人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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