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瞬移牌)

  人類這種生物, 就彷彿是星球之癌,不斷的掠奪和破壞,以及謀殺其他的生命, 甚至謀殺同類, 謀殺自己的子孫後代。

  老闆靠著窗,耳朵里都是哭喊掙扎的聲音,眼睛里倒映著天空。

  邊陲的天空翻起了魚肚白,黎明已經到來, 但被劫持的火車上恐怖才剛剛開始。

  劫匪只要年輕的女人和小孩,於是很多人都不動了, 期待著劫匪拿走他們想要的東西后就離開, 他們能毫髮無損地逃過一劫。

  掙扎哭喊驚慌失措的便只是少數人了。

  「老公嗚嗚嗚老公!」

  「求求你們放過她吧,我給你們跪下了……」

  「爸爸嗚嗚嗚嗚嗚……」

  「救命啊!救命啊!」

  「……」

  女人和小孩被拖出去, 反抗的男人則被殺死。

  人們驚恐萬分, 低下頭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國家很快就會現在不對, 派人來救他們的!

  火車頭, 司機倒在地上,鮮血從腦袋的破洞上湧出來, 淌了一地。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對話, 有手下過來說:「女人和小孩都拉出來了。」

  來報告的人臉上有明顯的慌張:「老大,天已經亮了, 那幾人真的會按照計劃把我們要的東西送來嗎?」

  他們以前都是劫掠附近的一些小國,這個國家是一個大國, 軍事力量很強大,社會還有秩序, 這一次他們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因為有了一位通靈術師就跑來搶,讓人心裡很沒底啊。

  女人哼了一聲,顯然對他的懷疑很不滿。

  老大連忙說:「你懂什麼?我們大師出手,肯定沒問題的,這座城市的軍事基地首領和邊境軍隊長已經中了大師的攝魂術,只要領導人不出聲,手下的人還能怎樣?這個國家的中央政府要是發現了不對,那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他們敢來侵犯,自然是做足了準備的。他們知道兩個重要信息,一是這個國家最近似乎有邪/教在大肆作祟,政府內部因此忙得團團轉,對邊境的關注度有所下降;二是鎮守這座邊陲城市的古武世家骨幹成員並不在城內。

  他們急缺資源,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不用他們的人,最後就只能用自己的人了。

  另一邊,邊陲軍事基地的指揮官清晨醒來,忽然讓手下將武器庫里的武器都裝上車。

  「首長,這是要做什麼?」

  「別多問,照做。」

  「是。」

  官職最大的人這樣說,服從命令是軍人職責,他們自然不會想太多,只當是軍事機密,他們沒有發現下達命令的指揮官動作有些僵硬,眼神不對勁,瞳孔一直在變化,像是在掙扎一樣。

  武器庫大門打開,各種槍/械/彈藥都裝上車,除此之外,指揮官又下達了命令,讓手下準備幾車的石油,和武器一起送往邊境線。

  這一次,有些人起了些許疑心,這一切都太突然了,可指揮官的命令,是必須遵從的,除非有更高級的官員能出聲。但更高級的官員,在中央,不是他們隨便能聯絡的。

  火車沒有按時到站,也聯絡不到火車上的工作人員,於是火車站聯絡了邊防部隊,部隊負責人讓他們稍安勿躁,說是有緊急軍情需要那列火車配合,讓他們不用擔心。雖然困惑,但工作人員相信自家軍人的話,也就放下心,安撫了因為接不到人而焦急擔心的家人朋友。

  人、武器和石油,正是貪狼國組織這一次侵犯勢在必得的東西。目前看來,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

  張懷霖渾身都是血,奄奄一息腦袋低垂,像是暈了過去。

  秦楊是要折磨他的,彎腰從桶里舀起一瓢水,走到張懷霖面前潑了過去。

  張懷霖卻沒醒,嘴裡似乎在念叨什麼。

  「在說什麼呢?現在求饒可來不及了。」秦楊冷笑,卻還是湊過去想要聽聽他在說什麼。

  「卡牌……卡牌在……」

  秦楊臉色微變,湊得更近:「什麼?卡牌在哪?」

  不知不覺,秦楊近到已經可以碰到張懷霖了。

  變故就在這一瞬間,張懷霖猛地抬起頭甩了一下腦袋,發動了襲擊。

  秦楊條件反射立刻退後閃開,下一秒忽然感覺到耳朵臉頰一陣刺痛,粘稠的液體滾了下來,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什麼?秦楊懵了,看著一手的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轉瞬間他的臉頰已經被從中間割開,連耳朵也沒能幸免於難。

  下一瞬間,一陣輕風襲來,秦楊猛地抬頭,卻見原本被綁在十字木架上的張懷霖已經盡在眼前,抬手朝他劈來。

  這種雕蟲小技,秦楊向來是不放在眼裡的,張懷霖家的輕功厲害,可內力薄弱,攻擊性差,更何況是身受重傷后的這徒手一掌。秦楊根本都不屑躲,抬手便揮出一掌,跟他兩掌撞擊在一起。這手,他不要就廢了吧!

  秦楊這麼想著,下一瞬整個人瞪大了雙眼。

  張懷霖在即將跟他對上掌的瞬間,腳下一轉,硬生生轉了個方向躲避了開,這原本也沒什麼,對秦楊造不成多大影響――如果不是他從自己左手掌心裡,突然抽/出了一截骨刀的話。

  張懷霖握著骨刀,朝著秦楊伸出的胳膊用力砍了下去。

  因為對張懷霖和他的輕功的輕視,秦楊毫無防備,而骨刀吹毛利刃,轉瞬之間,秦楊的右手飛了起來。

  秦楊瞬間慘叫出聲,斷臂處血如柱涌。他連忙給自己點穴止血,可下一瞬骨刀卻毫不留情再次砍來,秦楊慌忙躲閃,後背被深深砍了一刀,脊椎都被砍裂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既然要給張懷霖吞噬卡,把他培養成自己人,那麼自然不會介意再做一個順水人情――將骨刀卡借給他。

  秦家的劍術在古武世家中是比較厲害的,張懷霖的輕功不可能打得過,而他們也不是猜不到秦家會想逃往國外,因此給張懷霖提供些許幫助,讓他能另闢蹊徑儘快動手,是早就打算好的,骨刀卡就壓在吞噬卡下面,和吞噬卡一起裝在那個保險箱里一起送了過來。

  至於有了這兩張卡牌,張懷霖能不能成功報仇,就要看他自己了,畢竟如果是一個草包廢物,給他再厲害的卡牌,估計給他上古神劍卡,他都能一個不慎自己劈死自己。

  張懷霖握著自己的左手骨刀,一步步地走近了秦楊。

  身上幾處深而重的傷,一下子失血過多,疼痛難忍,方才囂張不已的秦楊,肉眼可見的蒼白虛弱了下去,雙眼有些驚恐地求饒起來。

  「張懷霖……張懷霖……你家人不是我殺的,饒我一命……」

  「我家人不是你殺的,但你不是想殺我嗎?」

  張懷霖冷笑了一下,將骨刀深深刺了下去。

  秦楊瞪大雙眼,顫抖地抓著這白森森的骨刀,看著張懷霖:「你……你是故意被我們抓的……」

  張懷霖笑了笑,將骨刀狠狠抽/出。

  秦楊瞪著張懷霖,驟然鬆了全身力氣,閉上了雙眼,臨死前,對這個師弟終於有了一死恐懼。

  秦楊一死,張懷霖體內的吞噬卡自動發揮功效,瞬間張懷霖感覺到有一股滾燙的生機勃勃的東西,順著骨刀湧進了他的體內。他感覺自己薄弱的內力在變得渾厚,同時,他的腦子裡也多了秦家只許親傳弟子學的家族絕學,不止是出現在腦子裡而已,他甚至感覺到融會貫通,身體彷彿都有了身體記憶,需要就能使出來。

  這種感覺實在是……實在是……

  難怪中將給他這張吞噬卡的時候,會是那樣的眼神,這種卡牌落在誰的手裡,誰都不免要備受警惕和猜忌。

  但他絕不會。張懷霖幸福地想,他的主在注視著他呢,他絕不可能讓自己變成一個殺人魔,讓對他用心良苦的主失望。雖然沒了家,可他不會再感到孤單和迷茫,因為他的心靈找到了依託,永遠不會再迷失。

  將骨刀從秦楊體內抽出來,塞回左手。張懷霖沉下臉,走出了牢房。他的復仇才剛剛開始,秦家,今天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

  蘇奈看著大屏幕上,將警戒位置放大再放大,隨即發現一片模糊。這片區域被高功能信號屏蔽器屏蔽了,這種級別的屏蔽器私人是不可能擁有的,如果有私人擁有,也是犯法要坐牢的。即便是各地方政府有緊急情況需要開啟,也必須先向中央報備才允許。

  這也正是監控衛星發出警報的原因。

  不對勁。蘇奈立即聯絡了那座城市的軍事負責人。

  那位指揮官一直在辦公室里,表情怪異,像是體內有兩個靈魂在推拉撕扯一樣,聽到桌上電話響起,他一隻手去拿起話筒,手背青筋鼓起,一隻手艱難地摸向抽屜。

  「你守的那座城,為什麼有一處未經報備開啟了高功能信號屏蔽器?」

  「這邊沒有開屏蔽器,之所以會被屏蔽,是因為S國貪狼國組織潛入,帶了幾隻饕狼怪,我們正在處理,請蘇先生不用擔心。」他說話的口氣自然,和他的表情眼神像是割裂開了一樣,十分怪異。

  饕狼怪是從屠宰場里出來的一種小型怪物,皮毛能發出特殊的電磁波,可以屏蔽信號,導致受襲擊範圍內的人們無法聯絡外界尋求幫助。

  如果是這樣的解釋,倒是挺合理的,然而……

  蘇奈眼眸微微眯起,已經察覺到了不對,有怪物,那麼就會讓古武家族的人出手,可是,這座城市的古武家族骨幹人員,剛好是在文家那邊抽卡的家族之一,還沒來得及回去呢,即便是小型怪物,一旦進入城市就會造成慘重的傷亡。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能口氣這麼平靜地說出讓他不用擔心的話?

  恰好這時,指揮官的警衛員過來了,他發現長官正一邊講電話,另一隻手艱難地摳著自己的抽屜,表情十分扭曲。

  「指揮官?」警衛員遲疑著走過來,「您想要……?」

  抽屜上的拉環是內陷的,指揮官的手指非常僵硬,怎麼都摳不出來,又很著急的樣子,看著實在是太怪了。警衛員走過去,幫他把拉環扣出來,拉開抽屜。抽屜里除了一些文件,還放著指揮官的槍。

  「您是想要、要槍嗎?」警衛員把槍遞到指揮官手上。

  卻見下一秒,指揮官握著槍,緩緩的僵硬地對準了自己接電話的左手腕,狠狠扣下了扳機。

  「砰」一下,血花迸濺,指揮官分裂般的眼神和面部瞬間融合。

  「S國貪狼國組織攜帶一名通靈術者挾持火車!」指揮官對著話筒用盡了全身力氣般大聲吼道,太陽穴鼓動,額頭青筋暴起。

  可他媽的憋死他了。

  ……

  「嘭!」通靈術師從椅子上跌下來,臉色煞白。

  「大師!」

  通靈術師雙手都在顫抖,說:「攝魂術被破了,他們知道情況了。」

  被施術者的意志力強弱和智商的強弱,影響施術者術法的效果,很顯然能成為一城指揮官的人智力不低,意志力更不差,從一開始就在和她對抗,現在更是直接把術法破了。

  男人臉色微變,卻聽到下屬的聲音:「老大,看到車了!」

  男人立刻從車頭探出頭,只見那邊的公路上,已經可以看到駛過來的石油車和武器車了,即將進入他們的信號屏蔽範圍。

  快!快進來!

  幾輛車子緩緩向前,車上的士兵還處於困惑不解之中,這一趟的任務到底是為什麼,沒有人知道。

  「那列火車怎麼了?車上好像有人在招手?」

  「是不是下去看看?」

  這時,有人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聽清了裡面的人說的話,臉色大變,即刻讓全車隊停下。

  差一點點就進入範圍內了。男人咬牙扼腕。

  卻並不慌,「現在知道又怎樣?我們有一火車的人質,我們要的東西又已經近在咫尺,只差最後一步,我不信走不出去!」

  ……

  秦家前廳。

  幾個不需要自己動手收拾東西的秦家人正聚集在了前廳,秦家家主臉色難看,眼神獃滯,顯然是打擊太大了,至今還緩不過勁來。

  秦檐坐在另外一邊,臉色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眼中時不時有戾氣一閃而過,幾乎想起身去牢里把張懷霖抽筋扒皮。但此時秦楊在那裡,他和秦楊現在關係很緊張,他要是過去,秦楊不免又要冷嘲熱諷,讓他不爽。

  「怎麼收拾東西收拾這麼久?」秦家夫人看了看時間,皺起眉頭說,他們只帶走親傳弟子,讓他們收拾好東西就到前廳集合的,結果這才來了幾個人。

  這時,忽然有一個內門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臉上鮮血點點斑駁,一下子摔在了他們面前。

  「師父!師兄……張、張懷霖瘋了!」

  「這般失態,成何體統!還不站起來,把話說清楚!」一位師叔怒斥道。

  那弟子連忙從地上起來,說:「那個張懷霖不知道怎麼從牢里出來了,殺了好幾個師兄師姐了!他瘋了!」

  他們本來都在收拾行李,準備和師父師叔跑路去國外,哪想到張懷霖會突然出現。他們跟張懷霖一起長大,對他拳打腳踢,頤指氣使,當成出氣筒已經是日常了,腦子裡他都是忍氣吞聲的懦弱樣子,此時卻提著劍大開殺戒,那冷酷凌厲的眼神,身上染血,出手狠辣的樣子,太陌生了,跟瘋了沒兩樣,肯定是走火入魔了!

  「秦楊呢?」秦檐皺眉問,有秦楊在,張懷霖怎麼能在外面大開殺戒?

  「不知道,沒見到三師兄。」

  秦檐站起身,準備去看看,剛才說話的師叔卻說:「我過去看看,不就是個內力少到晃不出響兒的廢物,輪不著你動手,我這就去把他的骨頭一寸寸捏碎!」

  秦檐十分優秀,年紀輕輕劍術已經比這位師叔還出色了,甚至是比秦家任何人都要優秀,否則換做旁人像秦檐這樣,把家裡的錢都拿去抽卡,結果被人一卡清空,回來后哪裡還能在這好好站著,早就被家法打得在床上躺著半死不活了。不僅沒有受到責罰,甚至家裡人還怕他生出什麼魔障,各個都忍著痛失卡牌的悲憤,好生安慰著捧著他。

  秦檐便再次坐下。心道張懷霖確實不配讓他出手。

  他卻不知道,若是他現在出手,張懷霖的內力和劍術都不及他,他還能殺掉張懷霖讓秦家存活下來。偏偏秦檐自小傲慢,錯過了這僅存的能夠碾壓張懷霖的一個機會。

  「留那小子一口氣,提過來,我要看著他死!」秦家家主喊了一句。

  「好。」

  然而最後,等到最後,卻是張懷霖拖著死不瞑目的師叔走過來了。

  所有人都驚得站起身,張懷霖一手拖著師叔的頭髮,一手提著滴滴答答淌血的劍,面無表情地看著大堂內的人。

  「在下不才,今日才來尋仇,請多賜教。」張懷霖扔下手上的屍體,眼中凶光畢露。

  ……

  邊陲城市Y城。

  Y城軍事基地和劫匪通話,劫匪要求石油車和軍火車都開過來,限時5分鐘,5分鐘過後就開始殺人。

  時間太短,車子近在眼前,政府無法借著籌集他們想要的物品來拖延時間想辦法。最終S國貪狼國成功開走了石油車和軍火車,同時帶著火車上拖下來的女人和孩子一起,想要越過邊境線回到S國。

  「絕對不能讓人質被帶走!S國境內各大組織,至今仍然在用向屠宰場上供的辦法避免災難,他們逼迫女性不斷生孩子,就是為了填充人口,確保一直有足夠的貢品供給屠宰場!」國會大樓內,一名大將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讓自己的國民陷入這種危難中,是一個大國的恥辱,他們是一定要救人的,就算真的被帶進了S國也一定要想辦法救出來,可那難度會升級,而且很多傷害就已經發生了,所以一定要在他們到S國之前把人救下來。

  S國已經是幾乎沒有人性的地方,任何一個女性和孩子被拐進那種地方,就跟好好的一個大學生被拐進大山裡沒有區別了。

  「可那麼多人質在他們手上,還有數輛石油車,一旦雙方交火,後果恐怕是……」

  「一旦石油車爆炸,恐怕我方和敵方沒有一個人能存活。且現在正是秋季,Y城已經兩個月沒有下雨,空氣乾燥,一旦著火,會造成森林火災,邊境線綿長,不知道要燒多久,死多少動物。」

  「為什麼要用槍?我們不是有卡牌嗎?」

  全場一靜,啊,卡牌,他們還沒習慣用卡牌來戰鬥呢,一時間居然沒有想到。

  「有卡牌也沒有用。」蘇奈出聲:「等我們把卡牌從中央送到Y城,貪狼國已經帶著人和貨品進入S國了。」

  他們雖然已經擁有了不少卡牌,可即便有飛行牌,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趕到Y城邊境線處救人。

  「但還有另外一個辦法。」蘇奈說。

  「蘇先生,蘇處長,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求助吧。」

  求助?

  「向、向主宰嗎?」

  蘇奈眼神流露出一絲疑似「你在想屁吃」的嫌棄。

  「向國民。」

  政府的監控範圍確實很廣,但國土面積之大,註定不可能每個角落都盡收眼底,主宰已經出現那麼久了,民間擁有卡牌的掃地僧恐怕不知凡幾,更別說秦家那幾十張卡牌,現在都不知道分別被誰悄悄握在了手中。

  主宰的卡池裡可以抽出任何只有你想不到的卡牌,那麼可以大膽想象,或許有人抽到了能夠瞬移類的卡牌呢?如果沒有,他們只能讓貪狼國先把人和物資帶進S國,之後再讓人攜帶卡牌進去救人。但這段等待找尋和營救的時間裡,被帶走的人們會遭遇什麼事,實在是不敢想象。

  但如果有瞬移類卡牌,那事情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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