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教唆造反
翁後聽翁昱這麽問,臉色一變道:“怎麽?你在質問本宮?”
翁昱忙道:“不是姑姑,昱兒隻是想了解事實。”
翁後轉頭看向翁昱,眼神裏透出一股狠勵,她道:“本宮派人刺殺過他如何?沒刺殺過又如何?”
翁昱道:“如果姑姑是冤枉的,昱兒定找出證據還姑姑清白!”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翁昱看到翁後這反應,已經猜出了事實。
翁後聽了翁昱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她道:“本宮不需要你還本宮清白,本宮就是派人暗殺過他蕭冷如何?這難道不是你父親這麽多年來一直在做的事嗎?本宮隻恨,沒有將蕭冷那個孽障給殺死!”
說著翁後氣的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掌,緊接著她又道:“本宮絕不會看著冷清雪那個賤人生的孩子繼任帝位!”
翁昱看著他的姑姑,竟覺得有些陌生。
他歎口氣道:“姑姑,此類話您不要再說了。剛才昱兒麵見皇上,剛提到姑姑,皇上便臉色大變,說如果昱兒替您求情,便治昱兒同罪。不過姑姑請放心,昱兒定會想辦法救姑姑離開。”
翁後聽了卻立馬拒絕道:“不用!本宮不用你救!”
翁昱有些不明所以,隻聽翁後道:“昱兒,你若還拿自己當翁家人,就擔起你的責任。本宮不用你把精力浪費在本宮身上,你好好籌謀,去殺了蕭冷,扶你表弟上位!”
翁昱聽了嚇得後退了一步,他驚恐的看向翁後道:“姑姑,這可是謀反,您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翁後卻氣紅了眼,她麵部猙獰道:“謀反?若是沒有本宮和你父親,他玄康能得到這天下?從小你父親悉心培養你,讓你文韜武略樣樣拔尖,你以為你父親是為了什麽?難道就為了讓你給玄康賣命嗎?你錯了昱兒!你父親早早讓你進入軍中,忍痛讓你南征北戰,在軍中建立威望,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翁家!”
“之前本宮讓你盡早對蕭冷下手,你卻猶豫不決。現在好了?你看到了沒有?才一個多月,他就有本事將本宮弄進冷宮,你若再心慈手軟下去,你覺得你和晉兒還有多少時日的安生日子?”
說到這裏,翁昱突然對翁後道:“姑姑,六殿下生病了!”
翁後一聽,忙從座位上起來,她向翁昱走近一步擔心道:“晉兒怎麽了?”
翁昱道:“聽李公公說,自姑姑被打入冷宮,六殿下天天跪在宣明宮求皇上饒恕您。皇上不允,他便不吃不喝在宣明宮門口長跪不起,最終感染了風寒,暈厥了過去。太醫看過,現在雖已無礙,不過……還是下不了床。”
翁後聽完,她向來絕決狠勵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難過擔憂之色,她踉蹌了一步,嘴裏念道:“我的晉兒.……”
見翁後在為六皇子難過,翁昱適時道:“姑姑,雖然您一直在為六殿下籌謀,但您從沒問問六殿下想要什麽……”
翁後知道翁昱要說什麽,她一收臉上的難過之色,轉而打斷翁昱厲聲道:“他想要什麽?身為皇子想要什麽由不得他說了算!從小錦衣玉食,榮華富貴是白受的嗎?受了皇家的富貴,就要承擔皇家的責任!昱兒,姑姑知道你要說什麽,可身為本宮的兒子,走上那個位子就是他的使命!本宮是大啟的皇後,皇位,也理應由本宮的兒子來繼承!”
翁後繼續道:“昱兒,忠心沒錯,可你也要看看你的忠心值不值?難道對於你父親的死,你從來都沒懷疑過?”
翁昱一聽,心裏一震,他立馬問道:“姑姑此話何意?”
翁後又坐回椅子上道:“你父親戎馬一生,他是那種能自殺的人嗎?本宮越想越覺得懷疑,說不定他是被皇上賜死的!隻是當時你在南疆握著兵權,皇上不得已才製造了你父親自殺的假象!”
翁昱聽完心裏一顫,母親曾經也懷疑過父親的死,現在姑姑也這麽說,難道這事真有蹊蹺?
想著,翁昱又說出了心裏的另一擔憂:“不管父親如何走的,畢竟他犯了誅九族的大罪。皇上隻處置了父親一人,沒有牽連我們翁家其他人,已是網開一麵。如若深追下去,遭殃的或許還是我們翁家。”
雖這麽說,但翁昱心裏對於他父親的死因已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他想知道真相,想弄清父親走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翁後卻接著翁昱的話道:“所以現在能救我們翁家的方法隻有一個,那便是扶你表弟上位昱兒!如果你再猶豫來猶豫去,就又要被蕭冷捷足先登了!”
說來說去翁後又繞回來了,她繼續道:“自從蕭冷回來,那些大臣們就嚷著要立太子,如果我們再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便隻能眼睜睜看著蕭冷繼任太子之位了!昱兒,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蕭冷的錯處!最好能一招致命!”
翁昱聽完還是有些猶豫,但他沒再說出來。他知道姑姑已是死了心定要取蕭冷性命,他再多說也無意。
離開皇宮翁昱有些煩躁,他從來不是主動去害人的人,但翁後的話他不得不考慮。
姑姑說的對,蕭冷從小便將他們翁家視為眼中釘,如若有一天真是他繼了位,第一個倒黴的便是他們翁家。
回府後翁昱不想回房,遣走了下人他一個人走著走著便到了何晟楠所在的院子。
他走進去,鶯兒正在院裏打掃,他問道:“晟楠呢?”
鶯兒道:“回將軍,何姑娘在屋裏。”
翁昱點了點頭朝屋裏走去,推開門看到何晟楠正在看書,他邊走過去邊道:“今天天氣不錯,沒出去走走嗎?”
見他來了,何晟楠放下手中的書抬頭道:“我現在這幅樣子,還是不要出去嚇人的好。”
她這麽說,翁昱心裏有些為她難過,他明白容顏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現在何晟楠成了這樣,他也明白任何的安慰都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