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血場
王盟行到洋河中遊處，見河段水流湍急，便駐足察看。
正當他出神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攥住。一回頭，身旁竟不知何時站了位老大爺，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額。。。”王盟愣住了，“難不成是碰瓷的？”
老大爺道：“小夥子，人生有什麽事想不開，尋思尋思就過去了。你大爺我活了這麽大歲數了，也碰到過許多難事。”
“不會吧。。。他該不是以為我要。”
“咱們往前看，不要為了這麽點小事就又自尋短見，不值得。”
“哦！大爺你誤會了，我隻是站在這看看風景。”王盟解釋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大爺鬆開了手，又朝遠處散步去了。
“哈哈。。。”王盟尷尬的後腦勺直冒汗。
“等等!好像有什麽不對？”王盟腦海中靈光一現，“什麽叫又自尋短見。”
想到這裏，他忙追上大爺，問道：“大爺，你剛才說什麽又自尋短見，難不成，這裏有人跳河了？”
大爺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道：“小夥子你不知道？前幾天這裏剛打撈出一具浮屍，撈上來的時候都爛透了。我是沒在現場，但據說是個男人，死相極慘。肚子都被掏空了，身上還有許多傷痕。”
“真假的？”王盟難以置信。
“騙你幹嘛？想必是那個男人有什麽事想不開，跳河自盡了，被江裏的魚啃食成這樣，唉，現在的年輕人啊。。。”老人搖了搖頭，走了。
王盟呆立在原地，如遭晴天霹靂一般，口幹的說不出話來。“沈浪。。。死了？”王盟立即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錯了。死的人不可能是沈浪。對，一定是搞錯了。”
在王盟的印象裏，刑門在異人界一直擔當執行、維護法規的角色，就如同現代社會中的警察。王盟單純的認為，沈浪不可能這麽輕易就去赴死，他一定是被人謀殺，但現實生活中，誰敢動警察，殺警察可是重罪。所以王盟根本不相信湖裏被殺害的就是沈浪，可令牌這件事又說不通了，天底下真有這麽巧的事？
“有了，我去警察局問問不就行了。”王盟一拍腦門，叫道。
許久，王盟從警察局的台階上下來，嘴裏喃喃道：“我靠，這貨還真是沈浪，怎麽辦，我應不應該馬上去上報師門。”可是，王盟急於立功的私心又在隱隱作祟。
最終，王盟“艱難”的作出了一個抉擇。“我先去查看查看，等深入發現線索了，再回報師門。”
“可是，該如何查起呢？”王盟撓了撓後腦勺，自語道。
這時，隻見一男人神色緊張的往警察局門口趕，甚至還和王盟撞了個滿懷。
男子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王盟無語道：“大哥，走那麽快，不看路麽。”
男子道：“唉，兄弟不瞞你說，俺是真沒轍了，所以才這麽急要找警察幫忙。”
“哦？出啥事了。”
男子吞了口口水道：“俺是外地人，在這開了家養雞場。見鬼的是，有一天俺早上起來，發現幾十隻雞都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
“嗯。每一隻都被抓破了喉嚨，血都被吸幹了。我一開始以為是鬧狐狸，就買了條黑狗。結果過幾天，早上起來雞又死了。黑狗晚上叫都沒叫一下，走近一看發現都嚇尿了。”
王盟道：“如果隻是狐狸的話，黑狗不至於被嚇尿吧，會不會是狼或者豹子什麽的。”
男子道：“這大城市，哪來的豹子啊，再說它們也不吸血。”
王盟點頭沉聲道：“也對。”
男子繼續道：“這雞隔一段時間就死一批，再這樣下去，俺這雞場可要倒閉了，所以俺尋思來找警察幫忙看看，肯定是有人偷雞，可誰會偷雞血啊。”
王盟道：“大叔你先別急，這事你先找警察備案，等下我陪你去雞場看看，興許我能幫你什麽忙。”
男子眼睛一亮：“真的嗎？兄弟，早看出你不是一般人，要是你真的能幫到俺，俺一定好好謝謝你，請你吃飯。”
話說另一邊，見四人站在一塊空地上，其中一大漢單腿蹲在地上，撚著地上的土道：“三娘，氣味到這旮遝就不見了。”一旁，一中年女人點點頭道：“看來，他在這附近出沒過，這回，他休想逃出杭州!”
王盟陪男子報案後，就來到了養雞場。雞場門口旁拴著一條體型碩大的黑狗，見到王盟這個陌生人，氣勢洶洶的吠叫起來。男子見狀，上前狠狠的踢了一腳，大罵道：“廢物畜生玩意兒，晚上要你看門沒啥用，現在在這逞什麽能。”黑狗被主人一罵，隻能可憐的發出“嗚嗚”的叫聲，趴在地上不動了。
夜幕降臨，養雞場的雞群也都伏在地上，休息了。場子一片寧靜，厚厚的烏雲遮擋住了月光，隻剩下屋子外一盞孤零零的燈。
屋內，王盟時不時的朝窗外張望。“外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
男子道：“不應該吧，今天可是十五。俺說兄弟，狗栓在場口好好的，今天為啥要放到屋子門口來。”
王盟笑道：“你到時候自然會知。”
他心裏思襯：什麽人會吸血。莫非。。。是獨孤博？!可他吸的是人血啊，不不不，萬一他最近重口味呢？如果真是這樣，可就遭了。
王盟背後漸漸冒出一身冷汗來。他意識到似乎他惹到了一個大麻煩，甚至可能威脅到他的性命。
午夜，門外突然傳來了爪子撓門的聲音，男子驚道：“什麽東西？”王盟將門一開，屋外的大黑狗一下子躥進房內，蜷縮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來了。”
王盟示意男子呆在屋子裏別輕舉妄動，自己則摸黑出了門。
果不其然，雞場那邊傳來了咕咕的叫聲，雞群也開始騷動了。
顯然有什麽東西在附近。
突然，從王盟背後伸出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王盟，是我!”
王盟依稀借著月光，看清了來人的臉，失聲叫道。
“柳家南？”
“噓!”柳家南打了個示意噤聲的手勢，“別說話，注意看天。”他指了指月亮。
王盟掙開了手指，“先別管這麽多，你怎麽在這？雞場老板呢？”
“他？我已經解決了。”
“什麽？你把他殺了？”
“怎麽會，我隻是把他敲暈了，普通人了解到我們的世界可不太好。”
“那你。。。”
柳家南笑了笑，輕聲道：“別擔心，是你師父派我來的，我現在是戴罪之身，得有一陣子幫你刑門做事了。”
“哦，原來如此。”王盟雖鬆了口氣，但仍對他有警惕，畢竟之前他倆有過“愉快”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