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誤會?
兩個人開始吃飯的時候天已經給的黑的透透的了。
白賢看著她吃飯的的樣子好像一個小兔子,嘴巴一鼓一鼓的,看的他都跟著食欲大增,可眼睛還是沒有離開她的身影。
木小言抬頭一下子裝進他的眼睛中,那樣幹淨清澈,猶如一潭清水。
讓她差點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白賢輕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她的眼神,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甩走腦子裏的那些壞情緒。
低著頭,耳朵跟著紅起來。
可身上的那道目光還是沒有離開她,仍然跟隨著她的手來回看來看去。
終於她忍受不住了,抬起頭,看向他,他的眸子中帶著碎光,她受不了那道溫柔的目光,無奈的隻能再一次低下頭,在心裏暗暗嘲諷自己怎麽這麽的沒用,抵抗力越來越低了。
可白賢壓根就沒有打算把目光收回去。
木小言實在是忍無可忍,直接從飯盒裏架起一塊排骨遞給了他。
心裏想著這下他應該不會看她了吧。
看到她舉動,白賢簡直就要被她給逗死。
怎麽這麽搞笑,把他當做小孩子在哄他?
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聽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發出來,他哪裏像個病人。
她低著頭,盡量的避免和他有直接的目光接觸。
她的修行實在是沒那麽強大。
過了會兒白賢終於說了話,他的嗓音輕輕的,應該是受傷的原因,聽起來特別的虛弱無力,說“木小言,你怕我?”
沒錯,他覺得她怕他。
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都在躲。
他上前一步,她都要躲十步的那種。
木小言沒說話,點了點頭。
確實。
是她一直在躲。
得到了她的回答,他的目光閃爍著,許久沒說話,或許是沒想到她這麽的坦誠。
接著,他想到了什麽,好看的眉挑了下,繼續說:“為什麽自己嘴裏都說了危險還要去試探呢?”
他輕問出聲,似乎話裏有話。
木小言聽見她的話後,細想著。
是啊,為什麽她都問出來了危險後還要去看看呢?
這是……傻嗎?
當然不是。
她頓了頓,什麽也沒說出來。
白賢替她說“因為你知道要拍戲的那個人是我了對吧?”
他帶著笑意,問。
其實,從他倒下她哭的樣子他就能猜出來一二了。
她當時哭的很大聲,很慘……
木小言仍然沒說話。
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或者說,她在躲,在思考。
接著,他繼續問“木小言,你真的把我當朋友?”
剛才嚴紆發那麽大的火他也知道一定是她說了什麽話刺激了嚴紆。
木小言抬頭看著麵前臉色蒼白的他,說話都費力,可還是在和她溝通著,她把他當朋友嗎?
她之前還信誓旦旦的,現在……不確定了。
白賢想伸出手揉揉她的頭,可是卻停留在了半空,有些尷尬。
最後,收了回來,說:“你之前和我分手是因為看見了什麽對吧?”
聽見他這麽說,她猛然的抬頭,驚異二字寫在她的眼睛裏,那副樣子就笑在說被他猜對了。
他勾唇一笑,眼神越發的篤定,看著她,回憶著,說:“如果我說當初是我被別人騙了喝了藥,而且,當時都昏迷不醒你信不信?”
他的嗓音輕涼涼的,一下子飄進了她的心裏。
輕飄飄說出來的話砸在她的心上。
說不驚訝那是假的,而且她一時之間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顫抖著問,仔細掂量了一下,問:“你……你什麽……什麽意思?”
她都覺得自己的大腦有點跟不上聽到的話了。
白賢繼續重複著“我當時被下藥了,昏迷不醒,所以如果你看到了什麽的話,那很有可能是別人故意弄出來的,而且我保證,我什麽都沒做”
她看著地麵,一動不動的,腦子裏飛速旋轉,白賢看著她,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什麽也沒說,一直盯著她的動作。
過了很久,她咬了咬嘴唇,問:“所以……呢?”
是她誤會了?
誤會?
這……有點接受不了啊。
白賢的笑容就沒有放下來過,他繼續說:“所以,你看現在的娛樂圈還有木倪木喃什麽的嗎?”
她驚訝著。
確實沒有了,她之前搜索的時候消息都寥寥無幾。
白賢看著她,當初她走的決絕,那樣子真的和蘇菘藍有關一般,他狠狠心給了她三年的時間忍著沒去找她,可她都沒有和蘇菘藍在一起,這隻能說明她還是在乎他的。
而且,很在乎。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他就是賭了,當時和木小言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胡思亂想,很害怕她和蘇菘藍有什麽。
現在,三年了。
他得到了答案。
他也得到了以後能給她的生活保障,也沒讓她跟著他吃苦。
都很好。
而且,她還在原地等著他。
他很想說,其實你也可以去看看木氏的股價的,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當初木峰那樣對木小言,他聽嚴紆說了以後簡直震怒,於是召集所有的關係,用力的打壓木氏的所有,導致現在的木氏早就已經不姓“木”了,至於現在姓什麽,可他沒管。
他突然好慶幸那個威亞杆,不然他看不到她那雙眼裏破碎般的擔心,也看不見她淚流滿臉的恐懼。
木小言一直都沒說話。
白賢想,既然她不說話,那就他來說吧。
他開口,說:“所以,木小言,我們之前是誤會,所以……你可以回來嗎?”
如果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來他後麵的尾音是顫抖的。
木小言突然看向他,眼睛裏閃過無數的情緒,隻是沒有一種是白賢想要的。
她站起身來,想逃,想要離開。
白賢反應過來立刻的去拉住她的手,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了,他後背的傷口被扯開了。
一瞬間疼到頭皮,他疼的倒在床上,嘴裏還在說:“木小言,你給我回來”
聲音顫抖,疼的他冒出冷汗。
她停住腳步,連忙的回頭上前扶住他,把他扶回了原來的位置,接著妥協了,老老實實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
白賢歎了口氣,路途遙遠,應該再給她一些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