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嚴紆?
他止不住的失落,失聲歎了口氣,說“你先回去吧,我可能會在國外待一段時間,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木小言聞言鬆了口氣,她以為蘇菘藍還要和她一起回去呢。
那豈不是給了她更大的壓力?
蘇菘藍怎麽舍得為難她。
不僅不能為難她,還要給她足夠的時間。
路漫漫其修遠兮!
次日,木小言懷著無比怪異矛盾的心情回到了國內。
一下飛機,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三年了,整整三年,她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聽著雲城熟悉的鄉音,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黃皮膚黑頭發。
心裏感慨萬千。
真的哪裏都不如自己的家裏好。
她甚至覺得這裏的空氣都比國外好聞。
她在機場打了車,直接回到了蘇菘藍給租的小房子裏。
率先找到了媽媽的牌位。
給媽媽擺了水果,又給媽媽上了香。
她跪下磕了好幾個頭。
最後跪在那裏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媽媽,是我不孝,沒能親自把您從那個破出租屋接過來”
她麵色很是深沉。
即便這三年裏,她從來都沒有停下來過想媽媽,可是真正回到了雲城才能夠感受到那真實的深入骨髓思念。
眼淚差點決堤,被她強忍了過去,說:“媽媽,我回來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躲在國外的,媽媽希望你能原諒我”
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真正在和別人對話。
接著,她繼續把自己的情況報告給媽媽,說:“媽媽,你知道嗎,我的作品被投資商給選中了,我寫的劇本馬上就要被拍成電視劇了,媽媽,真的!你的女兒能獨立了,真正意義的獨立!”
她說著說著又笑了。
叨叨咕咕了好久,說到嗓子幹,她才滿意,終於緩解了思念,也終於開始收拾著這個陌生的房間。
她打量著這裏,感覺環境還不錯。
推開窗,門外的人們談論的聲音落到她的耳朵裏,終於不再是那種還需要在腦袋裏過濾一遍的語言了。
是她不需要仔細聽也能聽懂的話。
她嘴角揚起笑意。
午後的陽光照進她的房間,她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看到了手邊的筆記本電腦。
她腦袋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打開,點進了新聞的頁麵。
然後,搜索了關鍵詞“木倪”
她有點好奇,和她意料的完全相反,她以為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形容詞,也會有很多的營銷號寫她的,可是並沒有。
而且,對於她本身的作品也是寥寥無幾。
她想,木倪最少也應該有一部作品啊,而且木峰難道不應該拚盡全力的捧自己的寶貝女兒?
結果,就連她和白賢的拍的那部都沒有。
她有點不敢相信。
又換了個搜過關鍵詞,搜的是他們當時那部劇的名字。
出來的新聞也就隻有開拍時候的宣傳,還有就是“kea違約!”“kea全部家當賠償違約金”
她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情況。
再一次懷著好奇心點了進去。
讓她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真的用了自己的全部家當賠償了違約金,而且,在那以後就和原公司解約了。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沒想到自己這才剛回來就關心起了“別人”的事?
這是什麽壞習慣?
剛才的頁麵還沒有瀏覽完,就快速的關閉了電腦,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了,隨後起身準備出去買點菜。
剛走出家門口,她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信息是公司發來的,告訴她明天下午進行選角務必到場,明晚會有聚會,不能缺席。
這是一個負責她稿件的編輯也算是半個經紀人了發過來。
語氣生硬,毋庸拒絕。
她眨了眨眼睛,有多久沒和國內的大交道了呢。
久的她都要忘了怎麽和人相處了。
本來想拒絕的,但發現,還是要硬著頭皮頂上去啊。
——
第二天,下午。
整個二十二樓,人頭攢足的,擠擠攘攘的。
她穿了很平淡的打扮。
頭發很幹淨的梳了個馬尾,幹淨的白襯衫,寬鬆的休閑褲。
讓她整個人像是從高中來的。
感受到了旁人異樣的目光,她淡然的笑了笑,她又不是來參加麵試的,穿的那麽好看幹什麽。
最後,終於擠了進去,走近休息室。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掃視了一下,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老熟人。
嚴紆!!
她皺起眉頭,難道是嚴紆敲下的她的劇本?
因為內容?還是因為什麽?
嚴紆看她這個樣子,三年了,怎麽越來越童顏呢。
然後,站起來,對著所有人介紹說:“這是我們的編劇木小言,她以後也會跟著進組的”
木小言聞聲很有禮貌的鞠了個躬,開始了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木小言,以後請多關照。”
欺身後,發現嚴紆一直在盯著她看,她鼓起勇氣,說了句“好久不見”
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不緊張,很坦然,可攪動的手指還是出賣了她。
畢竟昨天她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了嚴紆和他合開了工作室,叫“k工作室”
等等……
k工作室?
怎麽這麽熟悉?
她還沒等完全反應過來就聽見嚴紆說“確實是好久不見了,這麽久了你去哪了?”
邊說著,邊給木小言挪出來一個位置。
木小言坐下,說“出國了”
他漫不經心的問“因為工作?”
她頭也沒抬,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
緊接著,還沒等說什麽。
門再一次被推開,木小言本能的抬頭看過去,還沒等看清出來人,就聽見一聲驚呼,然後,說“小言姐?你怎麽在這?”
又是個熟人。
小夏!!
那麽他身後的應該就是……
“kea哥”
“kea哥好”
“kea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沒等她有什麽動作,身後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她僵在那。
多麽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曾經把這三個字母刻在心上,又被自己狠狠地剜了下去。
現在,她也不知道傷口愈合完全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