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離開
他真的進入了她的每一寸生活,讓她想逃也逃不開。
她都已經從片場逃到了家裏,可白賢還是無處不在。
空氣裏的每一個顆粒上麵似乎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每一寸細胞。
他的懷抱,他調皮又可笑的話,有些時候偶爾會冒出來幼稚奇怪的想法,他把所有外人沒有見過的一麵毫無保留的展現給了她。
現在,她都不知道應該說他偽裝的太厲害,還是太過真誠了。
總之,他和袂果的說說笑笑,還有和木喃的親熱,總是若隱若現嗯出現在她的眼前。
心煩的她,索性拿出手機,想刷刷微博。
可微博裏也到處都是他的足跡,他怎麽就這麽的討厭呢。
黑夜裏,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睡也睡不著,想逃避。
她有點想離開了。
想離開這個城市,甚至這個國家,她想換一個沒有他的地方生活。
打開自己的電腦,她查看了一下銀行卡的賬戶。
盡管最近她已經很努力的攢錢了,但還是沒有多少積蓄。
木峰早就已經放棄了她,所以,她除了那份兼職真的沒有什麽經濟來源了呢。
繼續隨意的亂點著,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一封未讀的郵件。
點開,認真的讀了裏麵的所有內容後,竟讓她欣喜若狂。
——
第二天,太陽和平常一樣照常升起,可白賢這個時候才剛剛結束拍攝。
滿身疲憊的走進房車裏。
他靠在沙發上,眉眼之中全是疲倦,眸子中也一點色彩都沒有,很是暗淡。
不僅僅是身體的累,更重要的還有心裏的累。
曾經的每天,他回來的動力都是木小言那歡樂喜笑顏開的臉。
可如今,她不在了。
整個房車裏空空蕩蕩,像是少了什麽。
他想,她應該帶有了很多東西吧,但他卻沒有一絲勇氣去找一下,看一看。
他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了,轉移視線,可轉身就發現嚴紆竟然在睡大覺。
莫名煩躁,他還睡得著?
又不是他失戀憑什麽睡不著?
起身踹了踹他,說“別睡了,結果出來了沒有?”
他一直都在懷疑木喃在他的水裏動了手腳,可是他有沒有什麽證據。
自己喝的水都是小夏給遞過來的,算是很有保證了,而那天喝過木喃的過之後突然之間昏迷。
也隻能聯想到木喃的身上了。
嚴紆翻了翻身,對於他的這個動作表示不滿,可又不能說什麽。
畢竟這個家夥平時就冷酷無比,如今又失戀了,真的惹不起惹不起。
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的說:“怎麽回事?幹嘛不讓我睡覺”
他本來是一個起床氣極重的人,但在白賢這,真的是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白賢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他現在都不敢在曾經和木小言待過的地方休息。
害怕回憶上心頭。
說“我想知道結果。”
嚴紆簡直無奈,說:“可是,這位大爺,這才幾點,你也得讓人家好好的給你檢測呀,知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但白賢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很用力的而且毫不留情的把他給拽起來,說“走,我帶你去散步”
所以,在後來的一個小時裏。
白賢穿著寬鬆的衣服,嚴紆穿著睡衣,兩個人以小跑的姿勢出現在了湖邊。
嚴紆簡直就要被氣瘋了。
先是不讓他睡覺,又突然之間說出來散步,可是散步就是散步,你跑什麽?
拉著他繞著湖不知道跑了多少圈,還一言不發,越跑越快。
這個人簡直就是惡魔,為什麽他失戀了,他還要陪著他?
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竟然有這樣的朋友?
跑步跑的嚴紆簡直都開始了懷疑人生,可是,又不好說什麽……
他知道白賢這是在發泄,他是一個會把自己的情緒藏的很深的人,昨天那麽脆弱的樣子一定不會出現第二次了。
嚴紆聳了聳肩,也隻能跟上。
白賢努力的跑,一圈比一圈快,他盡力的想甩掉自己腦子裏那些不幹不淨的東西。
但是就是很費力,就是甩不掉。
——
蘇菘藍中午一有空就來到了木小言的出租房。
他看了看房子,問:“你上次說的他給你的房子……”
名字都不提,也隻能這樣試探著問。
木小言頓了頓,確實,白賢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是誰又知道他給了多少個女生這樣的承諾呢。
眸色暗淡了一下,說:“誰知道呢”
即使裝作不在意,可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出來她心裏有多麽的在乎。
他接著繼續說:“小言,你今天叫我來有什麽事?”
試著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木小言也終於想起來自己今天叫他來的真正目的。
於是,拿出自己的電腦,為了兩個人都能看清楚,她離蘇菘藍很近。
少女獨有的香味一下子衝進他的鼻子,他動了動已經僵直的身子,不自在的說:“小言,你有什麽驚喜?”
她掩飾不住自己的激動,點開了昨天晚上那封郵件。
上麵的內容是她做文學兼職的那個公司發來的。
說是公司有一個麵向所有大學生的出國留學機會。
鑒於她文學功底不錯,問她願不願意。
蘇菘藍三下兩下就瀏覽完了整篇稿子。
內容他看懂了,木小言眼睛裏的閃亮他也看懂了。
她想離開這?
“為什麽”下意識的,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就問了出來。
他知道,如果沒有那麽多的在乎,她怎麽可能會這麽著急的想離開?
心裏莫名的竟然有一絲的羨慕,他這一刻好嫉妒白賢。
他這是擁有了她多少的喜愛?
木小言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把電腦拿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很安靜的出聲,說“菘藍哥,人生,能有多少次機會呢,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低頭,她隱藏了自己眼中的所有情緒。
天知道她看到這個消息的事情有多麽的驚訝,她知道,這是老天給了她一個能夠忘記白賢的機會。
不然,她整天在這棟房子裏,恐怕永遠也忘不了他。
內心深處鬆了一口氣,她或許真的出去躲一躲了。
蘇菘藍眼中的神色還是很複雜。
也隻能點了點頭,說“那我幫你去學校問問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