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肉麻
經過了昨天晚上和大家的見麵,白賢看起來應該是壓根也沒有打算躲躲藏藏的。
隻不過是以另一種身份來介紹她。
同時,他今天早晨竟然直接帶著木小言去拍戲了。
今天的戲是密封性很強的,所以也就沒什麽粉絲來。
木小言小心翼翼的和劇組的人們相處著,還算是流暢。
白賢拿著劇本在默默地記台詞,木小言就跟在旁邊,時不時的給他遞一杯熱水,或者,給他整理整理服裝。
小夏在旁邊站著,嚴紆不在。
沒過多一會兒,所有的主演們就都到齊了。
木小言沒事幹,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
她發現木倪竟然收斂了自己的脾氣,恐怕也是因為什麽都不懂而被導演罵了很久吧。
而眾所周知的是,袂果本來就是一個女二,但看起來在劇組裏,似乎她得到的待遇更高一些呢。
所有人的都她尊敬有佳。
袂果倒也是平易近人,沒有一般明星所具有的高傲和疏離。
所以在劇組裏,即使是發型師的徒弟都很尊重她,真正的把她當做一個藝人。
她剛一到現場,第一件事就是跑過來,笑嘻嘻的對白賢說“kea哥,今天我的話有點露骨呀,該怎麽辦,我都緊張死了”
白賢從埋頭看劇本中抬起頭來,想了想說“演戲就是演戲,你沒必要當真”
木小言裝作看別處,卻緊緊的盯著他們兩個的動作。
她湊過來,距離很近,輕輕吐氣的對白賢說“那你會當真嗎”
白賢默默的拉開距離,然後聲音清冷,但沒有對別人那種冰冷的說“不會”
木小言很滿意他的動作。
袂果的溫柔笑出聲,她繼續說著,似乎帶有撒嬌的意味“那你還要對我說那種話呢,萬一我當真了怎麽辦”嘟著嘴,很可愛。
木小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裏想這個家夥真的打擾白賢,他一會兒應該就要不耐煩了。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他繼而抬頭,什麽厭惡的表情也沒有做出來,對她說“演戲就是演戲,你沒有必要當真,況且你已經當了真的多年的演員,應該很清楚晚演戲最基本的原則是什麽”
他竟然破天荒很有耐心的為她講解如何緩解自己的情緒,避免入戲太深。
袂果坐在一旁老老實實的聽著,托著腮,就像是小學遇到了不會的難題請教學霸時的樣子。
虔誠又入心。
木小言有點不解,白賢可以和大多數的男生搞好關係,但他從來不會對一個女生這樣的溫柔有耐心,不僅僅是因為她了解他,更重要的是,他這是娛樂圈裏出了名的。
大家都以為他是恐女症。
但現在這幅畫麵,不隻是她,應該所有人的為之驚訝吧。
她轉過頭去看其他人的反應,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一般。
接著,她看向木喃,她咬牙切齒的在一旁,反應不比她小。
通過前幾次頭在網上看到的新聞,她不免能夠清楚的知道他們的關係有多麽的密切了。
心裏一絲迷茫,更多的是吃醋。
為什麽對她這麽特別呢。
接著,導演喊大家開始拍攝。
所有人就集中起來,隨後拍攝開始。
這場戲主要是講男主和女二上學時期曾經的戀情,以及那種若有若無的小曖昧。
木小言站在了一個盡量不會打擾人的角落裏。
過會兒,導演喊“一鏡一次,action”
然後,白賢就和袂果開始了今天的拍攝。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白賢拍戲時候的樣子,所以細心的注意到了導演一喊開始的時候,他就立刻的進入了狀態,看著袂果的眼神都變了,裏麵滿滿是青春懵懂的那種萌動。
袂果也眼含愛意的和他對視。
她裝作不在乎。
接著,白賢開始說台詞“親愛的,你是我生命中的最重要,我們以後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的”
木小言就那樣看著,在心裏想,這是什麽鬼台詞,怎麽寫的這麽惡心。
她繼續看。
接著,袂果撫上他的脖頸,指尖輕觸,薄唇輕言說“親愛的,我們一定會的,我會永遠愛你”。
看到這,她瞪大了眼睛,這就是勾引,活生生的勾引!!!!
但即使攥緊了拳頭,她卻都說不出來,甚至都不敢大聲喘氣。
隨後,場景裏,白賢握住她的手,讓她的手遠離他的身體,繼續輕聲的說著台詞“古人雲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今天我說山崩地裂,誓死不分開”
這種殺馬特的台詞從白賢的嘴裏說出來竟然沒什麽違和感。
接著,袂果突然的笑出聲,嘴裏連忙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隨後,白賢也也適當的拉出和她之間的距離,他明白,這是戲外。
袂果繼續笑著說“不行,實在是太搞笑了,kea你不覺得嗎,著男女主角懵懂時期說出來的話也太中二了,太中二了”
她笑個不停,甚至想伸手去扶住白賢笑。
但被他給輕鬆的躲開了,木小言對於這個現象很是同意。
袂果臉上也沒有出現什麽尷尬的跡象,隻是禮貌的說“對不起對不起,重來”
接著,再來一次。
又開始了那套肉麻至極的對話,白賢很認真很用心的說完後,袂果再一次笑場。
她仍然是很有禮貌的道歉,鞠了好幾個躬,其餘的工作人員臉上也沒有出現什麽不耐煩,反倒是也都跟著說,說台詞實在是太中二太好笑了。
第三次開拍。
木小言這個時候有點佩服白賢的專業素養,每一次的中斷都不會對他的情緒產生什麽影響,永遠的認真和飽滿的把人物表情給體現出來。
最後一次,在兩人都把那些肉麻的情話給說完了之後,終於這條過了。
接下來就是換景,拍木倪和袂果之間的對話。
木小言看著他們走戲的過程,好像比和白賢一起演戲的時候認真了很多。
接著,木喃從她身邊走過去找木倪,她聽見她嘴裏嘟囔了一句說“情話你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聽了,空有一張臉”
木小言起初還以為她在說她,但當她把目光看向袂果的時候,她突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