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喝醉
晚上的的樹梢幹枯的,靜悄悄的。
白賢和嚴紆從來餐廳裏搖晃著走出來。
嚴紆就納悶了,是自己拉著他去喝酒的沒錯,可是,他一開始不是還拒絕著說不喝嗎,怎麽現在他倒是喝的爛醉。
剛才吃飯的時候說好了喝一點就可以了,可是白賢就像是拉不住一般,一個勁的往嘴裏灌酒。
嚴紆多少也還是能明白些。
他最近過得實在是太壓抑了。
經紀人限製了他所有的自由,假期這種事情已經是想都別想了,又經常給他安排各種各樣的不喜歡的事情,還總是有一些有錢的女人提出來一些荒唐的理由。
有時候甚至那些中年男子也會莫名其妙的想法。
嚴紆覺得他男女通吃的同時,又感歎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也是他在最近一直在他身邊的原因。
小夏隻是一個助理,而他又沒辦法,合同在身,如果違約的話那就是天價賠償和一係列的麻煩,白賢在忍,據他所知,應該是這個網劇拍完了,合約也就能到期了。
嚴紆跟著歎了一口氣,扶著白賢搖搖晃晃的走出來。
看他醉醺醺的臉上莫名的凸顯出紅暈,想趁機用手戳一戳,不過還快碰到的時候還是快速收了回來。
萬一以後追究起來被發現了他可是隻有死路一條。
他拖著白賢往車的方向蹭,憤憤的說“你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你把我的車停的那麽遠,現在我還得“拖家帶口”的帶著你走過去,累不累,你說累不累?”
白賢就像是沒有了意識一般,一點回應也沒有。
嚴紆繼續呼哧呼哧的拽著他“哼,喝酒多半的原因是因為那個木小言吧,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對吧,想去抱抱親親自己卻沒辦法去,哎呦,好可憐呀”
嚴紆不正經的開始調侃,用著奇怪的語氣。
白賢這句話倒是聽的清清楚楚,含糊不清的說“你…閉嘴”
反對他話裏的意思。
嚴紆翻了個白眼,費力的說“這句話你倒是說的清楚,別裝醉行不行,你太重了”
白賢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嚴紆累的已經滿頭大汗了,心裏嘀咕著,這個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就這樣,在嚴紆碎碎念中,終於來到了他的車前。
把白賢給靠在車上,他翻找著鑰匙。
嘴裏還說著“你這個家夥,下次要是在把我的車停的這麽遠,以後我就離你遠遠的”
白賢沒理會,靠在車上,他的頭昏昏的,漲漲的,像在夢裏。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嚴紆露出笑容“哼,沒有什麽能難道我”
接著,準備開車門。
抬頭的一瞬間,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
木小言晚飯後和公司的前輩們聊了一下,她覺得自己近期應該努力的拿出來一些好的文章,這樣才能讓他們覺得她還是有一點小用處。
所以,就在街邊散步尋找靈感。
緊接著,突然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
“木小言?是木小言吧?過來,過來”
她轉過頭,一臉疑問。
這是她不認識的男人,於是戒備心響起,馬上轉身準備離開。
嚴紆歎了口氣。
他的麵相看起來就這麽差?
然後,繼續喊她說“木小言,過來,白賢在這”
聽到“白賢”這個聲音她才回過神來,努力的想看清那個人的長相,接著目光看向車子旁邊靠著的那個人。
白賢剛才聽見嚴紆叫木小言的名字的時候,就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確認。
模糊不清的黑夜裏,白賢靠在車邊,慵懶的隨意的。
他的眼睛裏緊緊的盯著木小言。
似乎在確認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實的。
當看到眼前那個小人兒的身影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確定了,是真實的,他沒有在做夢。
嘴角不經意間露出笑意,卻很快隱去,繼續裝作很難受的樣子。
木小言看清了真的是白賢以後就趕快的跑過來。
剛到跟前就問“怎麽了?怎麽在這?”
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嚴紆就想逗逗她“他去夜店了,調戲小姐姐,一起喝酒喝醉了”
說完以後,一臉看戲的看著她,想看看她有什麽反應。
木小言抬頭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一下嚴紆,似乎再說拿她當傻瓜嗎“他喝酒了,和你一起?”
這是質問的語氣。
嚴紆有一瞬間的竟然被她震懾住了,隨後恢複說“不是說了嗎,和小姐姐喝的,而且那個小姐姐很漂亮哦”
木小言繼續用關愛傻子的目光看了一眼嚴紆,然後說“他,不可能隨便喝醉的”
白賢聽了後心裏滿是笑意。
嚴紆看她一臉堅定的樣子,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可真是沒勁,怎麽這麽相信白賢呢?
她走過去拍了拍白賢,扶住他快倒下的身體。
問“你怎麽了?為什麽喝成這樣?”
她不知道他最近有什麽壓力,隻知道如果是平時的話他是不會這樣的。
白賢嘴裏哼哼唧唧的發出聲音,皺著眉頭,似乎頭特別疼。
她趕快的伸出手,輕揉著他的頭,白賢認真的享受著,一臉嚴肅加冷漠問嚴紆“他住哪?給他送回去”
命令的語氣,嚴紆一臉懵逼,這個小女孩除了長得好看之外也就是瘦瘦弱弱的,怎麽身上的氣勢莫名的和白賢這麽像呢。
接著,他正經又認真的說“是這樣的,我們還沒找到住的酒店,我還有事情,既然你認識他,那他就拜托你了”
說完之後,嚴紆就是一副著急要走的樣子。
“欸,你……”
木小言還想說什麽,就聽見白賢嘴裏繼續哼唧著“疼~”
嚴紆皺了下眉頭,表示真的受不了這個家夥一副孱弱的樣子,就是有點想打他。
索性也跟著他的意思說“我先走了,真的有事,他看起來很難受,你快帶他走吧,我也走了啊,走了走了”
然後,就跑開了。
木小言看著這個陌生的家夥,就這樣把白賢扔給了她,這是什麽朋友。
她回過頭來,聞到了他發間鬆軟的清香,心裏一陣亂。
沒辦法,隻能帶他去酒店了。
一個女孩帶男孩去酒店,說起來怎麽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