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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決(2)(三巨獸)

  兩股高壓高寒氣流相撞爆發特大寒流和暴雪, 白茫茫的風雪很快遮蓋視線,淹沒大地,紅專不得不低空飛行, 手腳被凍得僵硬。

  防寒服佩帶的溫度測量表驟然爆開, 停在負27度。

  如果不是溫度表壞了, 度數還會持續下降, 現在估計已經降到負三十度了。

  氧氣稀薄, 萬里冰寒正在奪取平原一切生命。

  『咻』地一聲,數支冰箭驀然穿破風雪朝面門襲來, 渾身僵硬地紅專像只行動不敏捷的山雀,被死死釘在雪地, 受傷的部位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頃刻間,紅專就被淋成雪人。

  眼皮稍動, 瞳孔里倒映著越來越清晰的人影,金黃色的頭髮和雪白的皮膚,深藍色的眼珠溫和地凝視著他,輕薄的亞麻布和綁帶涼鞋絕對會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中。

  但她活得好好的, 像從古希臘神話里走出來的冬日女神, 幾乎沒聽說過奧林匹斯還有一位冰雪女神。

  女人開口說話, 是紅專聽不懂的古希臘語。

  似乎意識到紅專聽不懂她的語言, 女人將手插/進紅專的腦袋,不稍片刻,紅專就能聽懂女人的語言。

  「……古希臘冰雪與冬季之神喀俄涅。」

  紅專的腦袋遲鈍地運轉,奧林匹斯有冬季嗎?似乎沒聽過古希臘神話還有一位冬日女神,等等——教廷古卷不是記載古希臘神明早就滅亡了嗎?

  「只有我僥倖活了下來, 輾轉流亡於亞非歐,最後留在阿拜多斯城, 埃及眾神收留了我。」

  喀俄涅的黃金手釧閃著金光,娓娓道來的聲音既溫柔又充滿滄桑的故事感,像一個彈奏手風琴的吟遊詩人。

  「奧林匹斯山的冬季很短,幾乎沒有冰雪,人類更熟悉其他古希臘神話故事,而且很多人都以為奧林匹斯神山沒有冬天。畢竟那是眾神居住的地方,冰冷肅殺的冬天不應該出現在眾神的面前。」

  聽起來頗為辛酸,彷彿眼前這位女神曾因眾神不喜而被驅逐。

  「我沒有流傳下來的故事,沒有神廟和信徒,實力最弱,勉強只能決定嚴寒氣流的走向,不畏懼冰雪,操控已有的冰雪,並不能無中生有。」

  意思就是出現在平原的這場詭異寒流和暴雪本就存在,只是喀俄涅操控了它們?

  「人類已經能夠干預天象。」喀俄涅意有所指。

  紅專腦子白光一閃:「氣象武.器?」

  喀俄涅抿唇一笑,默認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主要來源於人類發明的武器,而她能決定武.器的方向坐標。

  「我不出名,很弱小,因此成為諸神大清洗中唯一的倖存者,流亡數千年,是最後的古希臘神明。」

  紅專斷斷續續地問:「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喀俄涅溫柔地看他,這讓紅專想到他的祖母。

  那個一生都在流浪的吉普賽女人,她總是一邊拉著手風琴一邊述說吉普賽人的祖先,她說吉普賽人的祖先是一位流亡的女神,所以這個民族從被人們所知、被史料記載開始,就一直在流浪。

  然而沒人知道吉普賽人最初為什麼流浪,沒有任何史詩歌頌、史實記載,沒人會相信祖母的話。

  喀俄涅:「我曾和你們的先祖結合,吉普賽人的占卜、生存技能、流浪習俗……都來源於我,是我需要不停歇地流亡,逃避教廷的追捕、歐洲神明的監視。」

  紅專只覺得可笑,根本不相信喀俄涅的話。

  喀俄涅蹲跪下來,十指插.進紅專的大腦:「我從一位神明那裡學到的技能,能讓你看到我的記憶。」

  這時噼啪一聲響,防寒服的溫度測量表和人骨項鏈徹底凍裂。

  「現在溫度負五十,任何東西都會結冰。人類的軀體比這些死物脆弱多了,可你只是凍僵,還能說話,因為你是我的後裔。」

  紅專無動於衷,下一刻進入玄之又玄的世界,天地旋轉,萬物變成線條狀,好像他此時正高速穿梭時空,導致空間紊亂,無法被肉眼捕捉。

  片刻后,精神猛然撞進中古時代,看到巨石廣場中央點燃篝火,人們圍繞篝火唱跳,堆疊成塔狀的酒桶汩汩流出紫紅色的芬芳液體。

  金黃色頭髮的女人拉著手風琴吟唱地中海的神話故事,早已湮滅在遠古時空的史詩傳說。接著陡然出現大量兵馬,教廷騎士和神父駐紮這座城市,聲稱抓捕女巫、異教徒。

  流浪的女人沒有信仰,成為重點懷疑對象,被關進監牢,有一個男人救走了她。

  他們逃出城,開始流浪,在暴風雨的天氣里生下血脈,數個月後繼續流浪賣藝,救下一個個遭受迫害的奴隸,跟在這對夫妻身後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自創文化、自創語言,他們自稱羅姆人,人們稱他們是吉普賽人。

  手風琴的悠揚樂聲像一根草繩,串起時間和記錄吉普賽民族歷史的羊皮紙,驟然燃起火焰,燒掉過去的時間,驅趕著紅專的意識來到年輕的祖母身邊。

  匆匆一瞥,又被大火驅趕著跑向下一個節點,來到長大結婚的母親。

  母親厭倦流浪的生活,她選擇讀書和結婚生子,駐紮在一個城市裡過著安穩的一生,直到未成年的兒子跟隨仍然流浪的祖母離家出走,成為一名搖滾樂隊成員,因緣巧合進入總校,加入克羅爾的小隊,摻和進神明與人類的戰爭。

  奔跑到時間的終點,紅專無路可逃,被大火吞噬,顫抖著醒過來,淚流滿面,腦袋趴在喀俄涅的膝蓋,像個出走數十年的遊子,有朝一日終於回到母親的懷抱。

  「喀俄涅……?」

  「我需要你的幫助,孩子。」

  「……好。」

  「好孩子。」喀俄涅微笑,抬頭看向身後的天空,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我該去見一見歐洲神明這位『老朋友』,雖然祂並不認識我,但是祂會很高興見到我。」

  狂風暴雪呼呼地刮著,女人在紅專面前消散成一堆雪花,被狂風吹送至梵蒂岡教廷所在的方向。

  ***

  白令海峽。

  海上戰艦猶如訓練有素的士兵,整齊地排列在海面上,蔚藍色的天空漂浮著白雲,不稍片刻便被巨大的陰影籠罩,黑色的空中戰艦緩慢前行,海鷗恐懼地看著這巨大的鋼鐵怪物,倉惶地飛出老遠。

  龍老闆放下望遠鏡,查看電子手錶,時間精準到毫秒,他從張畏塗那兒知道總機構就西伯利亞平原的教廷大軍發動氣象武器。

  就在前兩天結束攻擊,傳回來的影像資料顯示第一波進攻的教廷大軍已經被凍成冰雕。

  人類聯盟對地發射導.彈,連人帶戰艦全部炸成碎片,阻擋一波攻擊,準備迎接教廷的第二波攻擊。

  第二波攻擊不會採用氣象武器,但龍老闆相信李道一能守住防線。

  同一時間傳回來的消息是地中海戰況,埃及失去聯繫,衛星無法監控,總機構懷疑是歐洲教廷那邊屏蔽信號,導致他們無法及時得知埃及戰況。

  巫雨潔在前往埃及的旅途中出現事故,失去聯繫,好在一天前傳回平安抵達埃及的消息。

  戰爭期間不適合頻繁傳遞情報,所以龍老闆只知道埃及守住了的消息,具體如何並不知道。

  眼下,他的任務是阻止教廷軍隊著陸。

  白頭鷹國的軍隊守在白令海峽的另一邊,準備對教廷軍隊發射兩顆氣象武.器,此舉不通過總機構而由國家決定,旁人也無法置喙,只能說財大氣粗。

  教廷軍隊出現在白令海峽,左邊是沙俄、右邊是白頭鷹國,等於自家門口,兩家都著急。出於曾經針鋒相對的關係,白頭鷹國在阿拉斯加州海岸部署一堆軍事基地,原本用於對付沙俄,現如今倒成了保衛國門的堡壘。

  阿拉斯加州軍事基地,空軍基地上空被清空,空戰機試飛歸隊,空蕩的跑道很快填滿新式戰機。

  數控室內,奧利塔上校看著光屏右上角的倒計時,左邊光屏放映的氣象武.器蠢蠢欲動,相關部門人員一一確認發射前的準備工作,忙得不可開交。

  數控人員彙報觀測數據:「教廷艦隊離阿拉斯加州約53公里,離沙俄約24公里。溫度零下二十,浮冰千里,但是對水路空航行的教廷戰艦來說並不是阻礙。艦隊仍在原地,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

  白令海峽長度不到一百公里,開車一小時就能橫穿兩大陸,更別提時速更快的戰艦。

  但是這批戰艦自出現以來就只在海域周圍遊盪,並無靠岸發動攻擊的意思。據戰時聯盟觀測多日,經過數據分析,得出教廷軍隊應該是在這片海域尋找什麼東西的結論。

  不管教廷想找什麼,拖得越久,對人類來說越不利,所以戰時聯盟一致決定率先發動攻擊。

  先由傳奇大佬守住防線,再用氣象武器攻擊,前後夾擊,勢必將三分之一的教廷軍隊困死在白令海峽。

  龍老闆和奧利塔上校同時盯著時間:「12:38分。」

  「偏北風,太平洋水進入白令海峽形成氣旋流,冰塊正在融化,天氣晴朗,匯聚雷雲有一定困難,可通過風暴發生器製造海嘯,對沙俄和阿拉斯加海岸線有一定影響,已撤退當地居民,由超凡者補上。」

  『滴滴滴』的機器鳴聲響個不停,從海峽的右邊響到左邊海岸,至中間的海域竟也沒有停歇,先進設備閃爍紅光,安靜地躺在紅色的冰地雪車上,不斷記錄數據。

  而在冰地雪車前方十米遠的位置,卻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冰洞,旁邊有鑿冰的工具車,周圍無一活人。

  就在這時,結冰的海面劇烈搖晃,仔細聽卻有轟隆隆的聲響自下方傳來,接著是喀嚓喀嚓的脆響,像鑿冰工具車在海底深處瘋狂撞開冰塊,冰面陡然出現裂縫。

  裂縫迅速擴大,呈蛛網狀,白色的裂紋清晰,冰面搖晃得相當劇烈,冰塊猛然坍塌,一顆黑色的圓形潛水器乍然破開堅硬的冰塊衝到海面,重重砸落冰面並下陷三四米。

  片刻后,五名士兵面色惶恐地打開潛水器艙門,連滾帶爬跑出來,二話不說衝進冰地雪車朝艦船的方向狂奔。

  其中一名士兵摘下潛水頭套,露出黑色的皮膚和滿頭臟辮,如果岑今在場,必然能認出他就是克羅爾小隊里的黑人臟辮男傑西尼。

  傑西尼握著通訊冷靜地高聲呼喊:「找到了!準備接應——」

  冰地雪車速度快如閃電,很快飆至教廷軍隊戰艦能看見的區域內,傑西尼大吼:「攻擊!!」

  一聲令下,蓄勢待發的戰艦立刻發動炮.火猛烈的攻擊,海面戰艦對左岸的沙俄,空中戰艦對右邊的北美洲,竟是同時發動兩地攻擊!

  兩岸迅速展開應對措施,龍老闆一人之力便能撐住海岸防線的一處缺口,利用重力反將炮.彈送回去。阿拉斯加海岸防線的傳奇大佬自也各顯其能守住防線,沒讓身後的土地遭受炮.火肆虐。

  奧利塔上校死死瞪著時間:「12點55分,還剩下5分鐘。」

  設定一點發射氣象武器。

  致命武器一出,必能重創教廷軍隊,守住人類陣營防線,但不知為何,奧利塔上校心中不安,他始終想不通剩下的三分之一教廷戰艦為什麼會出現在白令海峽?

  為什麼這三分之一的教廷戰艦停在白令海峽將近半個月無所作為?他們究竟在找尋什麼?選擇這片區域除了威逼亞洲和美洲,是否還有其他原因?

  三分之一的教廷戰艦在地中海,意在征服埃及和非洲。

  三分之一的教廷戰艦從黑海到西伯利亞,意在征服歐洲、敲開亞洲缺口,同時威脅美洲。

  剩下的三分之一教廷戰艦出現在白令海峽。

  這是一眼就能看透的目的,奧利塔上校原本不會懷疑,可他突然想起張畏塗的提醒,這人說歐洲神明喜歡玩弄人心,擅長故布疑陣迷惑他人。

  張畏塗猜測分佈三地的教廷戰艦或許還有其他主要目的。

  奧利塔上校覺得張畏塗想多了,可是失去信號的埃及、半個月無動靜的白令海峽,以及原本戰無不勝、一路高歌,跨過烏拉爾山海的教廷軍隊竟被一枚氣象武器輕而易舉地攻下來,他便覺得奇怪。

  究竟哪裡不對?

  ***

  梵蒂岡教廷。

  紅衣主教將他從衛星系統中心那兒獲取來的信息彙報給『教皇』:「埃及信息仍被屏蔽,衛星無法探測,通訊中斷,無法聯繫第二軍隊。

  第一軍隊先鋒隊折於鄂畢河,失去聯繫,失去西伯利亞平原陣地,聯盟軍反撲,準備越過烏拉爾山脈搶奪莫斯科。

  第三軍隊正對沙俄和阿拉斯加州發動攻擊,雙方勢均力敵,形勢於我方不利,是否提供支援?」

  紅衣主教站在門口,低著頭,目光不敢亂瞟,只見到教堂大廳內遍地綺麗斑駁的光影。

  良久,傳來『教皇』的聲音:「快了。」

  什麼?紅衣主教聽不明白。

  「有一隻小老鼠偷偷溜進來。」

  哪來的老鼠?

  紅衣主教更加迷惑,眼前突然出現教皇華麗的衣袍,忍不住抬頭,只看到『教皇』圓潤的面孔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掛滿寶石戒指的手指伸到他面前。

  「天父,上帝,我主!」

  紅衣主教激動不已,跪行向前,剛握住『教皇』的手就看見一片飄落的雪花,不由愣住。

  奇怪,梵蒂岡的晚春哪來的雪花?

  六瓣雪花飄落地面,瞬間結冰,凍住紅衣主教的衣袍,沒等他反應過來,冰雪爬滿身,霎時間成了一座冰雕,女人的輕笑自紅衣主教後腦勺傳出來。

  『教皇』手腕輕抖,與之接觸的紅衣主教的手指尖開始融化冰雪,意識回歸,迅速爬起退到一邊,扭頭看過去,只見到雪花簌簌飄落,拼湊出一個人影。

  「誰!」紅衣主教厲聲呵斥。

  人影從模糊到清晰,彷如古希臘女神,笑意盈盈地望著『教皇』:「初次見面,撒母耳。」

  先知撒母耳是歐洲神明的馬甲之一,但沒人知道這是祂的本名,見面直呼『撒母耳』,顯然知道這是祂的本名,應該是同時代的神明。

  從著裝能看出是來自古希臘的神明——

  「居然有漏網之魚。」

  撒母耳笑了,雙手交握,像一個溫和慈祥的長輩,凝望著攜帶冰雪而來的客人:「冬日女神喀俄涅?」

  喀俄涅也笑得溫柔靦腆:「我名不見經傳,沒想到您能記得。」

  撒母耳:「每一個我想殺死的目標都記得很牢,只是當初剷除古希臘神明,我也受到重創,沒好好查缺補漏,讓你多活了幾千年……是我的疏忽。」

  他看著喀俄涅:「那麼,你是準備來送死的嗎?」

  喀俄涅搖頭:「我來報仇,你讓我流亡數千年、無家可歸的仇。」

  撒母耳:「歡迎之至。如果所有的漏網之魚都能像你一樣乖巧,我就不用這麼辛苦地尋找他們了。」

  喀俄涅看向他身後的教堂大廳,裡面已然變了模樣,透明的綠色光屏重重疊疊,依稀能分辨明白,是來自全球各地的坐標和各種數據信息。

  其中一塊黑屏,觀看坐標,應該是埃及和地中海。

  「我猜你在找失蹤的諾亞方舟,被藏起來的應許之地,還有……丁燳青。」

  「聰明。」撒母耳凝望著喀俄涅,聲音輕柔無比:「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喀俄涅點頭:「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撒母耳耐心十足:「是什麼?」

  喀俄涅:「我想知道戰艦進攻埃及、西伯利亞,停在白令海峽的目的,不只是搶佔地盤,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吧。非洲和埃及有無數忠於你的信徒,明明你是最依賴人類信徒力量的神明,可你毫不猶豫地放棄他們……除非另有目的。

  我從西伯利亞平原過來,第一批翻越烏拉爾山脈的軍隊覆滅。

  雖說氣象武器力量強大,但事情太過於順利。

  隨軍攜帶的設備或許不夠靈活,可是你們攻佔歐洲的伽利略衛星系統,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發現?」

  撒母耳招手:「過來。」他進入教堂大廳,見喀俄涅不動便說:「你不敢?」

  喀俄涅怎會不敢?

  她提起裙擺進入教堂大廳,順著撒母耳的手指看過去,卻見黑屏的透明光板驟然亮起,出現模糊的影像。

  少傾,影像清晰,從衛星地圖變成3D實景地圖,漂浮而過的白雲表明此時的視角是在高空,下一瞬高速墜落,黑空間變得逼仄,從蔚藍色變成土黃色。

  視線定在土黃色的牆壁,仔細辨認牆壁一隅的雕刻,喀俄涅瞳孔緊縮,心臟一緊,向前一步,認出這牆壁符文是她極為熟悉的阿拜多斯神廟。

  阿拜多斯神廟是冥神奧西里斯的起源地,也是九柱神最後的藏身地。

  喀俄涅流亡至埃及,就被收留於阿拜多斯神廟,因此對神廟的一磚一瓦都格外熟悉,當然更清楚那邊的戰況,只她沒想到本該被天空之神和大地之神屏蔽的埃及,竟再次出現在歐洲神明的監控之中。

  她連忙鎮定心神,大腦飛快運轉,抽絲剝繭地猜測歐洲神明的目的。

  阿拜多斯神廟除了九柱神還有什麼?撒母耳的目的是摧毀九柱神?

  不太對,沒必要,如果撒母耳心中有一個等式,埃及人民的信仰小於希伯來人民的喜惡,大於虛弱的九柱神,所以對方的目的是阿拜多斯神廟?

  阿拜多斯城現已沒落,但在九柱神盛行之時,曾是無數埃及人心目中的聖城,絡繹不絕前往聖城朝拜,將屍體埋葬在聖城、神廟,以此為榮。

  九柱神之所以躲在阿拜多斯神廟,是因為該地信仰最濃烈,更因為一種吞噬靈魂的巨大怪鳥:巴。

  在埃及神話的傳說里,巴是人面鳥身的肉食性怪物,代表不朽的靈魂,真相卻是巨大怪鳥不知何地而來,潛伏埃及,以靈魂為食,被鎮壓於阿拜多斯城,頭頂就是阿拜多斯神廟。

  喀俄涅臉色劇變,她猜到歐洲神明的目的了。

  「滅世怪物不是來自異空間?」喀俄涅毛骨悚然地看著面目溫和的撒母耳,低聲猜測:「你的目的是召出陸海空三隻滅世怪物,埃及是空中之王席茲,西伯利亞平原是陸地之王貝希摩斯,海中之王利維坦在白令海峽?!

  這三隻怪物跟恐怖天使不是同源生物?不在同一個異空間,而一直存在於地球上?」

  撒母耳咧開嘴角,笑容充滿無盡的惡意。

  「當然不是同源生物,三隻滅世怪物是我跟強武融合后,繼續吞噬恐怖天使所在的異空間得到的能量體,因為沒辦法完全融合,所以將它們分割成三份,分別藏在地球各個不同的地方。」

  喀俄涅近乎於驚惶地瞪著撒母耳,過於震驚而導致大腦空白,她知道撒母耳表現出來的實力遠不止於此,只是沒想到祂竟還將更強大的力量分成三份!

  如果力量全部融合,那將會得到一個怎樣可怕的怪物?

  喀俄涅僵硬著脖子,牙齒打顫,瞪著無聲的光屏中出現地動山搖的一幕,阿拜多斯神明坍塌,然後是整個阿拜多斯城坍陷,九柱神神像分崩離析。

  接著是垂天之翼拔地而起,遮天蔽日,龐然巨物驟然扶搖直上高空,黑暗降臨,民眾跪地顫抖,而城市被輕而易舉地摧毀,非洲大地淪為巨獸肆虐的人間煉獄,而前線戰鬥的古埃及眾神措手不及。

  「最後的審判日要到來,利維坦、貝希摩斯和席茲要成為聖潔者的食物。」

  撒母耳嘆息著,轉動眼珠,看向喀俄涅:「告訴我,丁燳青和岑今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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