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春祀
李恪帶著李淳風和秦懷道去麵見李世民，然而李世民並沒有宣他們入殿。
反倒是讓李恪好好籌備春祀的護衛之事。
於是李恪帶著李淳風和秦懷道離開了皇宮。
“你們回家後，寫一封奏章交給我，我會轉呈父皇。”
言畢，李恪便示意兩人回去。
李淳風和秦懷道對著李恪拱手一拜，隨後離開。
李恪回頭看了一眼皇宮，隨後便帶著親衛返回府邸。
朝廷內發生的事情，百姓們很難較快的察覺到。
長安城內的百姓還都沉浸在春風之中。
孩童們更是興奮地期待著春祀。
屆時家中的父母製作點心供奉神明，他們也能夠吃上一些。
而隨著寒冬過去，各地的商賈也都要雲集長安。
長安城很快就能夠從寒冬的冷清中恢複元氣。
而經曆了火藥爆炸起火和李泰遇刺之事的皇子們如今心中是惶恐萬分。
他們對幾日後的春祀更是萬分抗拒。
父皇對三位皇兄的任命，讓皇子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太子代父皇率百官前往東郊春祀，卻是四哥李泰誦讀祭文敬告天地。
三哥李恪則是負責此次春祀的護衛工作。
怎麽看這次春祀都不會太平。
尤其是眾皇子在近距離看到刺客對攻擊李泰的場景後。
他們中的大半都心中畏懼。
一來，他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向李泰那樣好運，並沒有傷到五髒六腑。
二來，他們不確定自己遇到刺殺時，身旁是否會有李恪那樣及時出手的人。
就在他們的畏懼之中，春祀的日子終於還是到了。
春祀當日。
一大早，左金吾衛的兵將便開始肅清街道。
程懷亮按照李恪的計劃，安排兵將們把手街道。
並且事先排查，將可疑之人清理出去
京兆府的差役也已經出些在了街道上維持秩序。
百姓們雖然被趕到了街道兩旁，但還是忍不住望向皇宮方向。
很快，太子李承乾的車駕便出現在了百姓們的視野中。
差役們連忙讓街道兩邊的百姓跪下。
“不得直視貴人！”
聽到的差役們的話，百姓們連忙低頭。
李承乾乘著車駕在一片跪倒的百姓中通過。
在他的身後便是李泰和李恪等皇子。
接著便是長孫無忌、房玄齡、秦瓊和程咬金等文武百官。
李恪看著街道兩旁的百姓。
心中不禁響起項羽和劉秀舊事。
隨後他咧了咧嘴微微輕笑，便和眾人從跪倒的百姓之中走過。
等出了長安城。
程懷亮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李承乾的車駕前。
“太子殿下，城外已經肅清道路！”
李承乾點了點頭。
他的車駕再度緩緩行駛起來。
沒過多久，李承乾和百官便到了祭壇。
如今大唐還遵循行周禮，在東郊祭祀。
等到明清，便有了帝廟和天壇，不再出城祭祀。
祭壇處等待眾人的禮部官員見狀，連忙上前行禮。
“太子殿下，臣等恭候多時！”
李承乾對他們點了點頭。
接著他便從車駕上下來，對著百官說道：“眾卿隨孤入祭壇。”
百官拱手應諾。
很快，李恪便跟著眾人進入祭壇。
他已經注意到了一旁的李泰麵露輕笑。
而身後的眾皇子則是噤若寒蟬。
接著，李泰便在李承乾的示意下，開始誦讀祭文。
等到祭文誦讀完畢，便被投入火中化為灰燼。
李恪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四周的兵將和官員身上。
之前李泰便是被偽裝成金吾衛的此刻行刺。
這一招在人多聲雜之時，可謂防不勝收。
如今祭壇周圍滿是官吏，萬一有人故技重施。
那情況可就大大不妙了。
還好，李恪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直到春祀結束，也沒有刺客出現。
這讓李恪和眾皇子也都鬆了口氣。
隨著春祀結束，百官之間的氛圍也不再肅穆。
眾多官員臉上都露出笑容。
完成春祀後，他們便能夠回家休息半日，明日在繼續工作。
這對官員們來說無疑是好事。
沒有人不喜歡假期。
至於如今朝堂內的風起雲湧，大部分官員在意但不是全部心力都在朝堂的風雲上。
畢竟真正能夠借助太子之爭起飛的人不多。
而且那些有機會起飛的人早就投靠了各自支持的皇子。
眼下在支持其他皇子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李泰更是肉眼可見的興奮。
今日誦讀祭文，讓他重歸百官的視野。
而且還力壓李承乾一頭。
這讓他對自己複爵隻是更是期待。
“大將軍！”
“今日是否要去府衙看看情況？”
程懷亮的話讓李恪回過神來。
李恪看向一旁的程懷亮吸了口氣說道：“去看看情況吧！”
“神機司那邊我也要去看看。”
說話間，李恪扭頭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了牛進達身上。
牛進達看到李恪後對著身旁的程咬金和秦瓊等人點點頭。
隨後他便快步走到李恪的身旁。
“吳王殿下，可是想要詢問神機司的情況？”
李恪點點頭拱手說道：“有勞牛伯父向小王透露一點了！”
牛進達聞言輕笑著擺擺手。
“殿下不必客氣。”
“如今火藥存量核查已經結束。”
“並沒有發現什麽短缺。”
牛進達的話瞬間讓李恪瞳孔地震。
若是沒有火藥被盜。
那便是火藥配方被泄露了！
這可比火藥失竊更嚴重。
想到此處，李恪看向牛進達。
“牛伯父，若是如此，隻怕情況會更加複雜。”
牛進達默默點點頭。
“陛下已經下令，讓起居郎褚遂良為我副手，並增派千牛備身繼續調查。”
牛進達的話讓李恪陷入了沉默。
程懷亮此刻臉色也是陰沉。
眼下情況越發複雜。
若是神機司的火藥配方都被盜走。
那長安城中貴人的府邸隨時都可能出現火藥爆炸之時。
甚至可能會有人用火藥危及……
程懷亮深吸一口氣目光看向皇宮方向。
“諸位愛卿，今日春祀，諸位都辛苦了。”
“父皇有詔，今日隨行百官，皆賞絹五匹。”
言畢，李承乾的目光掃過百官。
最後將目光落在李泰和李恪身上。
“三弟，四弟，你們兩人要隨孤回宮拜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