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皇命難違 探查情況
秦瓊聽完李世民的話，心中已然明白。
李世民這是要交給自己調查皇室內部的任務了。
而且李世民還將接下來要交代給自己的事情和玄武門之變相比。
秦瓊心中不緊張是假的。
戰場上最多是冷箭傷人，自己一匹馬一杆長槊便可無畏地衝殺。
可是政治鬥爭之中到處都是“冷箭”。
而且那“冷箭”能穿破一切的甲胄。
畢竟每一次的皇室內部的爭鬥都是殘酷而無情的。
自己當年坐鎮秦王府，是李世民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如今皇帝舊事重提，一來是表明他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二來則是提醒自己，讓自己和他站在一起。
於是秦瓊直接半跪著拱手說道：“陛下，臣從賊酋王世充部歸順大唐。”
“深受太上皇和陛下的信任，已經不勝感激。”
“願為陛下效死。”
秦瓊明白私下裏站隊並不會引起李世民過多的注意。
但是一旦真要卷入皇室之中慘烈的爭鬥。
笑到了最後還好說，若是失敗那將是萬劫不複。
所以此刻他已經有了必死之誌。
李世民聽到秦瓊的話，心中全然明白秦瓊的心意。
“叔寶，你快起身。”
“朕向你保證，不論發生什麽，朕保全你的家眷。”
秦瓊再度半跪行禮。
李世民再度上前將秦瓊扶起。
很快，李世民便拉著秦瓊的手說道：“叔寶，此番朕無意中察覺太子和之前的獵場刺駕案有關係。”
“所以才會喚你前來。”
雖然李世民已經給自己做了保證。
但是秦瓊在聽到此言時，心中還是極為震驚和緊張。
陛下竟然要懷疑太子和刺駕案有關。
可是太子在刺駕案中，不也是受害者嗎？
到如今，太子的腿腳依舊還有些不太利落。
現在陛下懷疑太子，這.……
看到秦瓊楞住。
李世民沒有急著出言提醒秦瓊。
而是讓秦瓊自己回過神。
不多時，秦瓊反應過來，對著李世民拱手說道：“陛下要讓臣查什麽？”
李世民見秦瓊沒有出言胡亂猜測，而是詢問自己要交代給他什麽任務。
心中也對自己這次的點將十分滿意。
“叔寶，我想讓你去忠禮坊查一查和太子有關的東西。”
“具體是什麽，朕也說不準。”
“所以需要叔寶你暗中詳細調查一番。”
“朕知道你和吳王形同莫逆，但是此事不可傳六耳！”
秦瓊聞言重重點頭。
接著李世民拉著秦瓊的手臂說道：“叔寶，你此番統領你府上的親兵私下調查即可。”
“不論發現了什麽事情，都及時向朕匯報。”
“朕會派一名千牛備身作為你的副手，協助你調查。”
秦瓊當然明白千牛備身是李世民派來監督自己的。
於是連連拱手說道：“臣明白！”
李世民交代完深吸一口氣，隨後拍了拍秦瓊的手臂。
“叔寶，做一國之君，大唐皇帝難啊！”
“朕不想效漢高祖誅殺功臣。”
“也不願讓朕的兒子們經曆朕經曆過的事情。”
“手上沾著兄弟們鮮血的滋味.……”
“唉，罷了，不多言了，叔寶你退下吧！”
“此事萬萬不可驚動他人。”
秦瓊再度點頭，心中也明白。
自然不能驚動被調查的對象。
太子李承乾。
很快，秦瓊從太極宮離開。
回到府上之後，他當即點起手下的親兵。
率先派出幾個人到忠禮坊去偵察打探消息。
同時又準備了幾分書信放在書房之中以備不測。
如今李世民交給他的任務就是讓他在刀尖上跳舞。
他不能不小心謹慎。
但是即便如此，李世民和秦瓊都沒有想到。
秦瓊派出的親兵剛剛來到忠禮坊就被李泰的人給盯上了。
李泰的心腹無意之中發現幾個殺氣騰騰的人出現在忠禮坊之中。
而且出入的都是坊中的小酒館。
這讓他們聞到了幾分同行的氣息。
接著他們有發現這些殺氣騰騰的人短短一日便逛遍了忠禮坊所有的小酒館。
而且每到一處，都會默默收集信息。
這種情況讓他們當即確定這些人絕對是來忠禮坊打探消息的人。
於是在確定了這些人的身份後。
他們便將情況匯報給了李泰。
李泰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判斷那些人可能是李恪的手下。
但是他很快有否決了自己的觀點。
李恪因為掛帥已經和李承乾有了裂痕。
而且他的人出征在外，遠程指揮相當困難。
更何況，在自己看來，他是不知道忠禮坊的。
忠禮坊的消息他從何得知？
所以應該不是李恪的人。
那會是誰的手筆？
“殿下，要不我們抓來問問？”
聽到心腹的話，李泰當即抬手製止。
“愚蠢！”
“你這就是要打草驚蛇嗎？”
“不要管他們！”
“讓他們隨意偵察。”
“等到他們發現了太子的男寵，你們在匯報給我！”
眾心腹拱手應諾。
目送心腹們離開。
李泰深吸一口氣坐在椅子上。
到底是誰會派出這等讓心腹覺得殺氣騰騰的人調查忠禮坊。
自己明明隻是給父皇提到過。
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知道太子的事情。
是舅舅！？
不對！
舅舅不會主動摻和這種事情。
就算要摻和也多半是局中調和。
不太可能單獨派人來調查。
難道真是父皇派來的人？
可是父皇之前不是還駁回了徹查流言的建議嗎？
想到此處，李泰歎了口氣，揉著自己的額頭。
至於秦瓊那邊，也得到了手下偵察的消息。
不過都是也忠禮坊的八卦。
比如：誰家婆娘偷漢子了。
誰家漢子號稱大驢了。
誰家孩子隨軍西征了。
誰家的小官又升遷了。
……
秦瓊看著多如牛毛的消息。
親自坐在書房之中一個個篩查，從中提取有用的消息。
很快兩條消息被他提取了出來。
第一條，忠禮坊之中不久前搬來一個公子，而且這名公子平日深入簡出，還有人護衛。
第二條，之前有一段時間頻繁有貴人出現。
一個公子剛剛搬到忠禮坊，深入簡出還帶著護衛。
而且之前有一段時間內，忠禮坊中頻繁又貴人出現。
秦瓊深吸一口氣，默默寫下“貴人”兩字。
這“貴人”會是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