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鋼琴聲,浪漫的蠟燭光,色香味俱全的西餐,再加上林雲這個優秀的男朋友,李靜聆感到非常幸福。
林雲對西餐沒什麽興趣,他一直都覺得西餐不如中餐好吃,中餐文化發展了數千年,八大菜係,無一不精,嚴格說起來,中餐其實比西餐更有逼格。
當然了,李靜聆喜歡,林雲也跟著高興,好不好吃無所謂,反正他吃的又不是盤子的菜品,而是李靜聆的秀色。
正所謂秀色可餐,光看著李靜聆,林雲都飽了,哪還有心思吃東西。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在悠悠的鋼琴聲中,氣氛曖昧而濃鬱,猶如一杯香滑的拿鐵。
“靜聆,晚上我們不回學校了,好不好?”林雲壞壞的朝李靜聆問道,氣氛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晚上不找個地方卿卿我我一番,他非得難受死不可。
聞言,李靜聆俏臉一紅,正想答應,林雲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誰啊。”
林雲心裏一陣火大,掏出手機一看,他目光不由得一愣,打電話來的竟然是鄧婕思。
當著李靜聆的麵,林雲哪敢接鄧婕思的電話,趕緊掛斷。
李靜聆見林雲直接掛掉電話,好奇的問:“你怎麽不接啊?”
“廣告銷售的電話。”林雲扯謊道。
“哦。”李靜聆哦了一聲,倒也沒有多問。
“靜聆,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晚上我們不回學校了,好不好?”林雲再次問道。
林雲目光希翼的望著李靜聆,這段時間他身上著實憋了一股火,尤其是在京城的時候,幾次想吃鄧婕思沒有吃到,心裏癢癢的厲害。
“嗯。”李靜聆抿著唇小聲應道,臉蛋兒紅撲撲的,霞飛雙頰,好似著火了一般。
見狀,林雲心頭大喜,當即叫服務員買單,長夜漫漫,可不能浪費在西餐廳這種地方。
可就在林雲轉身準備喊服務員的時候,鄧婕思從餐廳門口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警察的製服,身姿挺拔,英氣風發。
這時候林雲才猛然意識到,鄧婕思剛剛那個電話並不是胡來打來,人家看到他和李靜聆燭光晚餐了。
“她不是在京城麽?”林雲心裏喃喃了一聲,從京城回來的時候,鄧婕思表示想在京城逗留一段時間。
這才第二天,鄧婕思居然從京城回來了。
鄧婕思也沒有拐彎,直接朝著林雲和李靜聆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林總,我們又見麵了。”
“鄧警官,你好啊。”林雲有些尷尬的說道,也不知道鄧婕思想幹什麽。
“鄧警官,你找林雲有事嗎?”李靜聆眨巴著眼睛問道,心裏閃過一絲狐疑。
“我們有一個案子,需要林總配合調查一下。”鄧婕思淡淡說道。
“案子?什麽案子?”聽到鄧婕思這麽說,李靜聆和林雲都是一愣。
“一個小案子,你們不用緊張,林總,不介意跟我走一趟吧?”鄧婕思望著林雲,目光有些深邃。
“不介意,配合警察同誌辦案是我們公民的義務。”林雲訕訕的說道,總覺得鄧婕思好像若有深意的樣子。
“林雲,沒事吧?”李靜聆有些緊張的道,被警察請進局子,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沒事的,李靜聆同學,你放學吧,案子和林總並沒有關係,我們隻是請他配合調查一下,一會兒就好。”鄧婕思輕聲說道。
“那……那我可以陪他一起去嗎?”李靜聆開口道。
“抱歉,我們隻請林總配合工作,而且時間這麽晚了,李同學,你不打算回學校嗎?”鄧婕思反問了李靜聆一句。
聽到鄧婕思這麽說,林雲登時明白了過來,鄧婕思哪裏是請他去警察局調查什麽案子,這是吃醋了,以公謀私,想分開他和李靜聆。
“靜聆,我和鄧警官走一趟,你先回學校吧,晚點我打電話給你。”林雲主動道。
“可是……”
李靜聆還想要說什麽,林雲及時打斷了她,道:“放心,沒事的,我又不是犯罪分子,警察同誌不會為難我。”
“好吧,那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李靜聆還是有些擔心,但鄧婕思已經說了,他們警察隻請林雲配合調查,她強行跟著去,隻會給林雲惹麻煩。
“一定。”
林雲點了點頭,轉頭朝鄧婕思道:“鄧警官,我可以先送我女朋友回學校吧?”
“原來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我還以為隻是普通同學。”鄧婕思也不知隨口還是有意說了這麽一句。
林雲一陣無語,至於這麽吃醋嗎?
“可以的,我們不著急。”鄧婕思淡淡的說道。
“服務員買單。”林雲朝服務員喊道。
買了單,林雲送李靜聆上了計程車,等計程車的尾燈消失到轉角,他轉過頭看著鄧婕思,嘴角泛起一抹苦澀,“你不是說你要在京城逗留幾天嗎?”
“突然不想留了,我就回來了。”鄧婕思淡漠的道,臉上噙著一抹不悅。
“回來也好,你一個人留在京城,我也不放心。”林雲輕聲說道,幸好文逸飛直接來羊城找他,如果先去找鄧婕思,後果不堪設想。
“也好?你真心希望我回來?”
鄧婕思挑了挑眉,問道:“你如果希望我回來,剛剛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我按錯按鈕,本來想接聽,結果不小心按成掛機了。”林雲解釋道。
“不小心?我親眼看到你掛我電話。”鄧婕思不滿的道。
“婕思,當時那種情況,你讓我怎麽接你電話嘛。”林雲無辜的說道,李靜聆就在旁邊,距離他不到五十公分,鄧婕思說話稍微大聲一些,李靜聆都能聽到。
“所以,她是正牌女友,我是小三,對吧?”鄧婕思黑著臉說道。
“什麽小三,你別鬧。”林雲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鄧婕思還真敢說,小三都來了。
“難道不是嗎?你和正宮娘娘吃飯,我這個小三就得靠邊兒站。”
鄧婕思很不滿的說道,她是一個極其要強的女人,決不能允許林雲因為別的女人而不接她的電話。
當然,鄧婕思也知道,像林雲這麽優秀的男人,不可能把全部的心意放在她身上。
鄧婕思深深地吸了口氣,道:“林雲,我不介意你和別的女人來往,但我必須是正宮,你將來如果要結婚,婚禮上的女人隻能是我。”
“呃……”
聽到鄧婕思這話,林雲眼珠子一突,差點兒沒掉下來,鄧婕思居然不介意他和別的女人來往,這也太大度了吧。
“別裝蒜,聽到我的話沒有!”鄧婕思伸手在林雲胸前捶了一下。
“聽……聽到了。”林雲訕訕一笑,心裏無語到了極點,認識鄧婕思的時間也不短了,他還真沒發現鄧婕思的想法這麽開放。
“聽到了就好,要記在心裏。”鄧婕思用手戳了戳林雲的心髒。
“是是是。”林雲連忙道。
“走吧。”鄧婕思滿意的點了點頭。
“去哪兒?”林雲呆呆的問。
“公安局!”鄧婕思回過頭,板著臉說道。
“去公安局做什麽?”林雲不解的問,不是都好了嗎,怎麽又要去公安局了?
“當然是為了案子,你以為我在以公謀私嗎?我鄧婕思不是那樣的人。”
鄧婕思不悅的說道,就算她想故意分開林雲和李靜聆,也不可能用警察辦案做借口,人民賦予警察的權利,鄧婕思絕對不會濫用,確實有個案子需要林雲協助調查。
聞言,林雲目中閃過強烈的驚訝之色,非常納悶,“什麽案子?”
“難道那個吃屎的小鬼子報警了?”林雲暗暗猜測,又覺得不太可能,鬆下剛本慫的連屎都吃,哪有膽子向警察報警。
“昨晚,登高大學校門外的一個監控攝像,拍攝到你殺了人。”鄧婕思平靜的說道:“警察出警後,雖然沒有發現屍體,而且地上也沒有發現血跡,但我們還是要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說這話的時候,鄧婕思目光深邃的望著林雲,監控視頻比較模糊,沒有拍攝清楚兩個受害人的麵容,卻把林雲的輪廓精準的捕捉了下來。
通過監控視頻可以看到,林雲先是用不知名手法,割掉了其中一人的頭顱,而後走上前,親自用手掐死了另外一人,手段非常的殘暴,狠毒。
發生了這種凶殺案,警方很重視,鄧婕思今早上剛剛返回羊城,上頭便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她。
雖然單憑一個監控攝像不能說明什麽,警察也沒有查到兩個受害人的訊息,但他們還是要找林雲例行詢問一下。
“不可能,我昨晚回到寢室就睡覺了,根本沒有出去過。”林雲狡辯道。
“我自然相信你,不過你還是要跟我去警局,錄一下口供。”
鄧婕思輕聲說道,人民警察為人民,乃是公正和嚴明的化身,她不可能偏幫林雲,替林雲開脫,當然,她也不會沒有證據故意冤枉林雲。
“行吧。”
林雲聳了聳肩,昨晚他沒想太多,早知道會有麻煩,當時應該將攝像頭處理掉。
到了警察局,鄧婕思公事公辦,照例為林雲錄口供,林雲也配合鄧婕思,不過涉及到殺人的問題,他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承認,一問三不知的應付了過去。
半小時後,林雲出了警察局。
掏出手機,他主動給李靜聆撥打了電話,“喂,靜聆,我已經離開公安局了。”
“沒什麽事,警察就是誤會了,說是有監控攝像頭拍到我當街殺人,開什麽玩笑。”
“放心,剛剛他們已經辨認過了,那人根本不是我,就一社會小混混,和我八竿子打不著一撇。”
“晚安,明天學校見。”
掛掉電話,林雲微微地吐了口氣,這時候,換上便裝的鄧婕思,開著車從公安局裏出來。
搖下車窗玻璃,鄧婕思笑眯眯的看著林雲,“給靜聆妹妹匯報完畢了?”
林雲上了副駕駛,解釋道:“我主要怕她擔心。”
“你不是怕她擔心你,你是怕她找到公安局來。”鄧婕思撇嘴道。
“我有什麽好怕的。”林雲故作無所謂的道。
“口是心非。”
鄧婕思撇了嘴,“去哪兒?還是說,我直接送你回學校?”
“回學校幹什麽,去你家!”林雲壞壞的道,朝鄧婕思擠了擠眉毛。
他今晚本來準備和李靜聆花田月下,共度良宵,鄧婕思突然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講道理,鄧婕思理應補償他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損失。
“去我家?”鄧婕思頓時愣住,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羞紅了起來。
“怎麽?正宮娘娘不歡迎我啊?”林雲繼續朝鄧婕思擠眉弄眼。
“你想得美。”鄧婕思翻了個白眼,啟動了車子,輕聲道:“我送你回學校。”
“婕思,今晚,你逃不掉的,你要是敢不讓我去你家,信不信,我在車裏將你就地正法。”
林雲挑眉道,身體微微前傾,壓向了鄧婕思。
前幾天,在京城沒能拿下鄧婕思,林雲一直引以為憾,今晚他無論如何也要達成心願。
“你想幹什麽?你別亂來,我開車呢。”鄧婕思慌亂的道,倒是不懷疑林雲的話,身邊這個男人,膽子向來很大。
“去不去你家?”林雲壞笑著問道。
“不去。”鄧婕思咬著下嘴唇拒絕道,不想讓林雲得逞。
“那就路邊停車。”林雲要求道。
“你就這樣欺負我嗎?”鄧婕思裝委屈道。
見狀,林雲聳了聳肩,說道:“你如果非要把我對你的愛當做是欺負,那我隻能欺負你了。”
“混蛋!可惡!”
鄧婕思嘟嘴罵了一句,卻是轉動方向盤,掉轉車頭,往自己家的方向駛去。
從公安局裏開車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和林雲共度夜月的準備,隻是沒想到林雲會提出去她家裏,鄧婕思微微有些尷尬,倒也沒覺得有什麽,反正林雲不是外人。
“混蛋就混蛋,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林雲得意的說道。
在京城的時候,他和鄧婕思就差了一步,沒能徹底結合在一起,如今回到羊城,他們理應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