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請安,皇後還在梳妝,來得早的莫過於玉斟,春嬪,文嬪等人,幾人隻得在金玉宮裏頭院落中等著。
金玉宮中央有個大花壇,種著好幾捧花朵兒,牡丹種在中間,四周有芍藥,茉莉,杜鵑,紫羅蘭,鳶尾等姹紫嫣紅的花朵兒,爭奇鬥豔。
“還沒到夏天,隻看著皇後娘娘宮裏的花壇都是精美的,看這花紋兒!”
文嬪笑著同春嬪欣賞著皇後宮裏的花壇,撫摸得愛不釋手,玉斟旁邊側目盯著文嬪,笑而不語。
“你宮裏頭不也有一個花圃嗎?可是也很大了,還是銀欄杆的呢,從前蕙紈住的時候還沒有裝飾,瞧著隻有棵合歡樹便什麽都沒有了!”
春嬪同樣笑著,春嬪與文嬪也算是宮裏頭資曆很深厚的了,自然實心話多。
“姐姐取笑了,不過就是個花圃,也是由蘩菱打理,蘩菱住在東配殿,門口正好是個花圃,愛不釋手呢!”
“說到花圃,還有那合歡樹夏天也是開花的,新生兒可是碰不得花花草草的,擔心有風塵花粉的,會引發哮症!”
春嬪好心提醒,文嬪捂住嘴巴,十分後怕,感激地拉著春嬪的手。
“是啊,這茬兒我還真忘了,多謝姐姐提點!”
“皇後娘娘梳妝好了,各位娘娘主子可請安了!”
隨著芍韻的話,陸陸續續地人一並來了,待大家都坐好了,皇後飲下早茶,潤潤喉嚨。
“昨日啊,那古斯特氏已不是靜嬪,想必大家都清楚了,這次九阿哥無恙,若是出了一星半點兒的差池,那古斯特氏就剩下一死,這件事出,也是告誡在座的姐妹們,安分守己,一心向善!”
“臣妾謹遵娘娘教誨!”
眾人齊聲賀著,後昭妃轉了轉眼珠兒,向皇後道。
“皇後娘娘,臣妾有一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後聽了,點頭微笑道。
“昭妃講就是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臣妾覺著這次的事兒未免有些草率,雖說那古斯特氏家裏送來的是安眠藥方,可是陰差陽錯未免也太巧合?”
昭妃有心為鍾翎開脫,玉斟微微瞅著,見機也是提了一句。
“是啊,皇後娘娘,那古斯特氏以前卻是種種罪責,可這次若真不是她做的,那豈不是便宜了真凶?更是對九阿哥的日後造成威脅!”
暢嬪睜大眼睛瞪著睿妃昭妃二人,她們二人每說下一個字兒,就宛若胸中大石頭一塊兒又一塊兒狠狠地砸著,可這時又不能多嘴,引來嫌疑,便隻能捂住心口,祈求上蒼助自己一臂之力,別讓二人說出來什麽的好。
睿妃昭妃本就是協理六宮,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皇後一時間也不能否定二人共同的意見,隻得推到皇上身邊。
“兩位妹妹的話也有些在理,可皇上昨日下的命令,本宮值得按照皇上心思去做。”
玉斟也沒說什麽,倒是昭妃,眼睛一切,嘴巴一揚,傲慢不羈,不可一世的嘴臉側目皇後,十分挑釁道。
“皇後娘娘,皇上日理萬機,有些難得說得全麵,您身為後宮正主,臣妾們的仰仗,難道也不會為皇上周全一二嗎?”
這般讓皇後難為情,便是從前的元妃、靜妃,現在的睿妃玉斟,都是萬萬不敢的,竟是易琛,也不過側麵提點,當眾斥責不將皇後放在麵子上的,也隻剩下昭妃了。
“昭妃,你這話未免太刻薄了!”
鈕祜祿氏起先袒護皇後,指責昭妃。
“是啊,昭妃娘娘,您雖是妃位娘娘,可您才進來多久?皇後娘娘領著後宮大夥兒又是多久?您這般挑剔,未免不妥吧?”
文嬪是皇後抬舉起來的,也是替皇後開口。
“昭妃娘娘,您今日針對皇後娘娘,也不看看您不過就是個妾室,和咱們也沒啥大不同啊?”
伊拉禮氏看著文嬪喋喋不休,也是想在皇後麵前露臉顯擺,上勁兒似的跟著一起說話,幾人指著昭妃仿佛十分憤怒,左不過都是做給皇後看的。
“嗬!”
昭妃輕蔑一笑,愛答不理地,正臉都沒給。
“本宮是年輕,可這宮裏也不是年歲大說話就有氣兒的!咱們的確都是妾室,隻不過……”
昭妃冷冷笑著,由為瞪了一眼最後頭的伊拉禮氏。
“賤妾就是賤妾,跟著主人胡亂咬人的哈巴兒狗!”
這話出來,玉斟都是捂著嘴差點兒笑出聲,宣嬪,永嬪幾個更是,看著伊拉禮氏紅了臉,跳起腳來的樣子,由為滑稽。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說一句兩句的,本宮能有什麽?”
不知皇後真的如此賢惠還是表裏不一的假性情,也沒惱怒,同玉斟昭妃和顏悅色。
“那這件事兒,還要再仔細查下去?”
“當然查,當初那古斯特氏陷害睿妃,皇後娘娘不也是聽信小人謠言,差點兒冤枉了睿妃?”
昭妃火中燒柴,愈燃愈旺,將昔年舊事兒一並接發,讓玉斟下不來台麵,也是讓皇後徒增心驚不堪。
“好,那查就是了!”
皇後活生生的氣兒被下了下去,這樣的早安也就散了,皇後命了昭妃與睿妃一同協理徹查此事。
這場風波,擔驚受怕的無非是烏蘭烏尤,踉踉蹌蹌地出了金玉宮,魂不守舍,驚魂失措。
“怎麽,怎麽回事兒?皇後不都是壓住了這件事兒是那古斯特氏做的了嗎?怎麽,怎麽昭妃,睿妃今日打了雞血一般要為那古斯特鍾翎開脫?”
烏蘭烏尤瞪著肥肉堆中的大眼睛,感覺天地間都是旋轉震顫的。
“不怕的,主子,咱們這件事兒挑不出來毛病,東西是那古斯特氏的,和咱們半分關係都扯不上,她們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槿薇勸慰,絲毫不解烏蘭烏尤任何心結,捂著胸口,腿腳發軟,以前好歹還有自己阿瑪這個人,即便告老還鄉也是有臉麵的烏蘭氏族的支撐,現在呢?阿瑪身死去世,又沒有兒子傍身,隻覺著一旦這次東窗事發,就是自己大限將至,再無翻身餘地。
看著走不穩的烏蘭氏背影,玉斟眯著眼盤算到位,把握十分。
“娘娘,咱們這次還是要把她查出來嗎?”
“查?烏蘭烏尤狡猾,查下去是沒用的,必須咱們坐實烏蘭氏的罪行,讓她想抵賴都不能!”
昭妃回了流芳宮,見三阿哥在門口候著,一心期待地迎了上來。
“昭娘娘,可行了?”
“三阿哥,您是不知昭妃娘娘為了您的額娘費了多少事兒,皇後不讓,睿妃不理,其餘人要否漠不關心,要否都是落井下石的小輩兒,一起上來巴結著皇後要處死你額娘呢!”
昭妃笑著,芷薈搶先說,三阿哥臉上起伏不定,跟著問下去。
“然後呢,我額娘……?”
“妥了,皇後已命本宮與睿妃徹查此事兒,到底還是有些轉圜!”
三阿哥一喜,跪下叩拜昭妃。
“兒臣謝昭娘娘!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快扶三阿哥起來吧!”
芷薈扶了三阿哥平身,又是借著話頭,一麵好處都在昭妃身上。
“還好皇後鬆口了,也不枉昭妃娘娘舌戰群妃,那些個人,一心想讓你額娘有事兒,特別是合歡宮那二位,一心進言皇後娘娘,要賜死你額娘!”
“她們,她們好毒的心思!”
三阿哥猙獰雙眼,本來英俊清秀的臉龐擰成一團,透著濃重的殺意與恨意,再也遮蓋不住。
“行了,隻要能查,你額娘就有機會洗清嫌疑平安放出,隻不過!”
昭妃悠悠然然,慢條斯理地把肅阿勒藏在心的所有仇恨與憤怒全都勾了起來。
“隻要兆佳氏與伊拉禮氏活著,隻要皇後有了嫡子,她們個個兒都不會放過你與你的額娘,就算本宮能助你們一次,也救不了你們一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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