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試探
“有趣，真有意思！”張若突然發現，剛剛出現的好似劍客的男子身上的氣息，跟屋內的男子一模一樣，根本沒有差別。
這不是雙胞胎或者克隆體之內的形態，世上沒有相同的樹葉，這條道理是運行與整個世界的。
但是現在，張若卻發現了無論是氣息還是樣貌都相同的兩個人。
唯有的差別是雙方的力量層次，差別巨大。
“所以，可以告訴我嗎，你是誰！他是誰！”張若衣袖猛地一震，驅散了刺骨的寒意，這是極尖銳的殺氣。
淡然的話語帶有沉重的威壓，張若的神魂之力化作真實的力量，向著劍客男子壓來。
壓力伴隨越來越大的雨水壓來，臨近劍客男子身邊的時候，卻自然而然的分開，神魂之力被一股極度鋒利的力量切斷。
劍客男子沒有說話，抿著嘴唇，用閉著的雙眼看著張若。
雨變了。
掐著劍指，張若周身一層肉眼可見的藍色屏障瞬間立起，然後尖銳的聲音傳入耳中。
無處不在的，越下越大的雨打在屏障上，鋒利的破空聲不斷打擊在張若的屏障上。
整個城鎮的雨水，都變成了劍，雨水的頂端就是劍尖。
近距離的看著雨水在觸碰到屏障的時候，發出尖銳的聲音，寒光從四麵八方包圍。
放開束縛的張若淩空懸浮在空中，右手伸出藍色屏障，食指觸碰在雨水上。
閃著藍色和淡黃色光芒的肌膚擋住雨水尖銳的頂端，張若感受著極度尖銳的雨水想要破開防禦的力度。
“劍氣？”張若發出疑問，像是在問劍客男子，又像是在對雨水進行判斷。
雨水順著長發落地，米黃色洗的發白的衣服不斷的滴下雨水，劍客男子以無窮無盡的雨水將張若困在空中，慢慢的向著房屋走去。
雖然閉著雙眼，但很顯然，黑暗、看不見等等因素，並不能阻擋劍客男子的腳步。
站在窗口，看著屋內男子打開新的任務，劍客雖然麵無表情，但是空中的雨水卻越來越大，就好似海水從空中傾下，整個城市都要被雨水淹沒。
“我很好奇你們是什麽關係。”張若悄然的站在劍客男子的身邊，同樣是看著屋內的男子，話語輕輕的傳入劍客男子的耳中。
不知不覺間，張若已經擺脫了雨水的包裹，出現在劍客男子身旁。
劍客男子沒有說話，隻是默然的看著屋內的情況，握著劍的手侵著雨水，蒼白有力。
張若懸浮在空中，離地一米，肌膚散發出藍色和淡黃色的光芒。
既然見到了正主，那自然要保持全盛之態，不可有半點馬虎。
剛剛一番試探，張若發現，這個劍客男子的力量極度純粹，且不再張若的理解範圍內。
並不是內力也不是法力靈氣等，張若隻能夠從變成劍氣的雨水中，感覺到一種情緒在裏麵。
很顯然這是另一種張若不知道的力量體係。
靜靜的站在劍客男子的身邊，張若感覺到劍客現在的心神全部都牽掛在屋內的男子身上，隨即也停下馬上對戰的想法。
張若還是想要研究一番劍客和屋內男子是什麽樣的狀況，所以並不急於一時。
這一跟，就是半年。
半年中，張若一直跟在劍客的後麵，在暗處看著接收到任務的男子四處奔波。
幾乎每兩月到三個月就會有一次任務執行，殺手的任務當然是殺人，男子在殺人的過程中飛速的成長著，五十歲的黑衣人教導者男子殺人的技術和各方麵的知識。
隨著劍客的腳步，每到一個城市，雨水都會伴隨而來，張若已經發現，雨水已經跟劍客融為一體，雨水幾乎就是劍客延伸出來的力量。
半年時間內，張若一直在研究劍客的力量，劍客沒有進食，也沒有睡過覺，從來沒有休息過，也從來沒有將手從劍柄上拿開過。
無時無刻的，劍客都站立的筆直，手扶著劍柄，好似隨時都可以刺出最強的一劍。
閉著的雙眼從來沒有睜開過，所以張若也分不清，這雙眼睛到底是瞎了還是另有玄妙。
咽喉處的紅色疤痕張若已經分辨出，是劍痕，而且是差點刺穿了咽喉的劍痕。
劍客顯然有著將疤痕消去的力量，卻沒有消去這道疤痕，其中或許另有含義。
不眠不休，不吃東西不說話，永遠保持進攻的姿態，這樣的劍客令人膽寒。
張若能夠感覺到，劍客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刺骨的寒意，這個劍客已經將殺意磨煉的肉眼可見了。
五光十色的大都市這一天迎來了細雨，伴隨著寒風的細雨讓人們裹緊身上的棉服，雖然如此，在這座吞吐百萬人群的大都市中，街上還是熙熙攘攘的擁擠著人潮。
這是一座臨海的城市，有著天然的碼頭，又有政府大力的扶持，這座城市每天都在發展著，日新月異的變化讓人們目不暇接。
“這場謝師宴，就是你這半年來一直等待的事情吧，江離。”張若隱去身形，懸浮在劍客的身邊。
半年時光，足夠張若了解殺手男子的名字，而有著相同樣貌相同氣息的劍客，自然是同樣也叫著這個名字。
緊抿著嘴唇，江離沒有說話，漆黑一片的視野中，隻有同樣氣息的殺手男子。
江離表麵沒有絲毫表情，心中卻是洶湧澎湃著強烈的情緒。
這股情緒是複雜的，感激，仇恨，怨念，殺戮，親情。
握著劍柄的手持續收緊，感受劍柄上的寒涼，江離收拾情緒，化作一片冰涼。
微微張開嘴唇，江離這半年來第一次開口回答張若的話語，沙啞的聲音帶有破碎的氣聲“我就是他。”
“猜到了。”張若平淡的應道。
“所以我才非常好奇。”
“你是未來還是前世，是平行世界，還是更高維度。重生？係統？.……”
說道一半，張若突然搖頭：“不，這些無所謂，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麽回來的。”
其餘種種都無所謂，張若最想知道的，是這個無論是未來的還是平行世界的江離，到底是如何來到這裏的。
很顯然，江離在這場謝師宴中會發生重大的變化，而正是這場變化，才促就了現在的江離。
如果按照常規的推斷，或許是穿越到了其他的世界內，然後練就了一身的力量。
這些張若覺得都不足為奇，這可能就是某個大能的無聊實驗。就像是張若對小精靈或者在低武世界做的實驗一樣，並不足以讓張若跟在江離後麵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