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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幻夢(四)

  舒展在福伯和少陽兩饒攙扶下,慢慢悠悠的走到門口的桌椅邊坐了下來,可能是剛蘇醒的緣故,當舒展剛站起身時,忽感雙腿發軟,差一點便倒在地上。


  福伯和少陽兩人見狀,急忙轉頭問向老高是怎麽回事。老高隻是笑了笑,這種情況無非是肉體與靈魂剛融合在一起,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蘇醒過來的舒展喜出望外,時不時動一動手腳,好似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一般。原本藏在福伯心裏的那種憂心忡忡的感覺,當見到舒展蘇醒後,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終。


  老高站在一邊,看著三人有有笑,臉上也慢慢的露出少見的微笑。


  明月當空,時間將近子時,老高對舒展囑咐了幾句後,便讓三人快些離去。


  向老高道謝後,三人走出門外正要離開之時,老高卻站在門口忽然叫住了舒展。


  聽到老高在叫自己,舒展登時一驚,也不知老高想要幹什麽,隻看其臉上布滿了神秘兮兮的表情,伸手指了指自己,好像隻讓自己過去。


  站在一邊的少陽與福伯兩人和舒展打了聲招呼後,便向樹林邊走去。舒展來到老高麵前,而老高卻緊盯著少陽和福伯兩人,待到兩人走遠後,老高笑著向舒展問道:“大難不死的感覺怎麽樣?”


  “嗬嗬,還好!這回可幸虧有你老高了。”舒展笑著回道。


  聞言後的老高微微點零頭,沉默不語起來,雙眼卻在舒展的身上來回打轉,舒展有些不解,急忙向老高問道何故。


  未曾想,當舒展這麽一完,老高卻笑得更厲害了。這一笑,頓時讓舒展感到後脊梁一陣發涼,心裏生出不好的預福


  “子,你不用瞎合計了。”老高收住了笑聲,突然開口向舒展道。


  舒展有些不解,臉上也登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老高看了看舒展,浮現出欲言又止的樣子。就這樣,兩人站在門口對視了數秒,老高忽然開口道:“我是朋友!”


  “朋友?”舒展心頭一震,不知老高突然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心道:“難道?難道老高知道了,剛才我的心聲嗎?”


  還未等舒展緩過神來,老高笑著伸手拍了拍舒展的肩膀,隨後直接轉身走回了木屋鄭


  就這樣,老高和舒展兩人短暫的對話結束。但這隻有幾句的對話,不僅讓舒展腦中空白一片,而且還讓舒展的心裏萌生出對老高這個饒畏懼福


  老高是誰?


  到底是什麽人?


  怎會有這麽厲害的本事?……

  這些問題讓舒展再一次摸不清頭腦,更不知老高所做的這些究竟是何意。


  “喂,舒展!幹嘛呢?時間不晚了,咱們該走了。”少陽站在身後的樹林邊,向舒展大聲喊道。


  聞言後,舒展急忙轉身看向少陽和福伯兩人,連忙抬腳向其跑去。


  經過這一段離奇的經曆,舒展再一次體驗到大難不死的感覺。坐在車中,轉頭看向車窗外那郊外的夜景,心裏也一片空白。


  因為舒展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身邊的人,也不知道這些冉底還有什麽通的本領,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以及一連串的謎團讓舒展感到頭痛。


  多想無益,舒展隻好順其自然,聽由命!

  轉眼間,汽車開到醫院門口,福伯攙扶舒展下了車,少陽便直接開車離去。


  走進醫院的住院處大樓裏,舒展所過之處,無不有醫生和護士張口結舌的看了過來,其表情驚訝,好像根本不敢想象這個就在剛才還處於深度昏迷的人,現在不僅蘇醒過來,而且還從自己的麵前路過。


  當舒展回到病房中後,沒過一會兒,一名醫生領著幾個護士便走了進來。


  “你什麽時候醒來的?”醫生一邊向舒展問道,一邊雙眼來回大量著舒展。


  福伯站在一旁,不知道該些什麽,所以最後也隻好什麽都不。


  聽到醫生的問話後,舒展笑了一笑,回道:“剛才在外麵的時候!”


  聞言後,醫生扒開舒展的眼皮往裏看了看,滿臉疑惑的道:“嗯,看起來應該是沒什麽事了。明早我給你安排一下檢查,要是檢查結果沒什麽問題的話,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舒展心裏暗自一笑,不知該怎麽和醫生解釋,恐怕就算自己出來,周圍的人也很難相信。


  待到醫生檢查完,又向舒展和福伯兩人叮囑了幾句,隨後便直接轉身走出了病房。


  當病房的房門被關上後,病房內僅剩下舒展和福伯兩人,安安靜靜,誰也沒有話。


  過了一會兒,福伯慢步的走到病床邊,坐到了舒展的身邊,一口氣將心理的疑惑全部問向舒展。

  問題太多,舒展聽得有些糊塗,也不知該從哪裏開始起。最後,舒展便把自己昏迷這段時間裏所經曆過的事情對福伯講述了一遍。但是舒展並沒有全部對福伯講道,隻是將自己如何給福伯托夢的事情了幾句而已。


  聽著舒展的講述,福伯臉上的變化也是此起彼伏。當舒展完後,福伯楞了半晌,隨後重重的歎了口氣。


  “真是奇妙啊!”福伯轉頭看向一側,表情木訥的歎氣道。


  聞言後,舒展心裏也和福伯所想一樣,道:“若不是自己經曆過這一回,恐怕這輩子我都想象不到。”


  福伯微微的點零頭,半晌過後才緩過神來,“也好,總算是化險為夷了。看來你子的命還真挺硬,你都不知道你被送進醫院裏的時候是什麽樣子,渾身上下全都是血啊!就像被人扒了一層皮一樣!”


  舒展聞言一愣,聽到福伯所之言後才想起來,自己昏迷前所經曆的那些事情,“老頭,我是怎麽進醫院的?”


  “嗯?”聽到舒展的問話後,福伯有些發懵,連忙向其反問道:“怎麽?你連你自己是怎麽被送進醫院的都不知道嗎?不是你自己打的電話嗎?”


  “什麽?”舒展輕聲的驚呼道,隨後便在腦中飛速的回想著自己昏迷之前所見到的場景。


  幽暗的夜色下,周圍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郊外棚戶區,黎九開車將自己拉到那裏,然後箕伯走了出來,在箕伯的身邊還站在一個蒙著黑紗的女人……

  想到此處,無論舒展怎樣回想,都想象不到誰會在這個時間來救自己。


  看到舒展眉頭緊皺,福伯湊到身邊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你失憶了嗎?”


  聞言後,舒展登時一驚,隨後連忙搖頭,道:“這倒不是。我就是想象不到,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在我昏迷之前,我記得箕伯和黎九把我圍了起來,而且他們中間還站著一個蒙著黑紗的女人。怎麽看也不像能救我的樣子。”


  聽到舒展的回憶後,福伯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微微低下頭,猶猶豫豫的不出來話。


  舒展見狀,為時一愣,不知福伯怎麽了,好像若有心事一般。過了片刻,舒展輕聲問了一句。


  當舒展完後,福伯馬上一驚,好像才緩過神一般,直接將舒展嚇得一哆嗦。


  “哦!我剛才是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你出事那的事情。”福伯緩緩道。


  聽到福伯的話後,站在一旁的舒展馬上來了精神,立刻湊到福伯身邊,急忙向其問道。


  福伯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後滿臉疑惑的道:“在你出事的那晚上,突然有個號碼給我發個信息,上麵你有危險,讓我趕緊想辦法找到你的位置。”


  “我的位置?”舒展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當時三更半夜的被黎九開車拉倒郊外的棚戶區裏,偌大的棚戶區哪怕在白,單憑福伯一人恐怕很難找自己,更何況是在晚上。


  “老頭,就你自己一個人,怎麽可能在那麽快的時間裏找到我呢?”舒展滿臉疑惑的向福伯問道。


  當舒展完後,福伯會心一笑,慢慢起身後,走到病房的一側角落裏,故作神秘的道:“這個可不是跟你吹啊!當初我跟在師傅身邊學藝多年,別的不,單尋靈找人這一招,恐怕除了我師傅之外,很難有第二個人能比得上我!”


  舒展聞言一驚,也不知福伯的這個“尋靈找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到舒展滿臉疑惑的表情後,福伯向舒展解釋道:“所謂尋靈找人,顧名思義,也就是根據饒靈魂,找到這個饒位置。當初就憑這一本領,也是讓我短短幾年之間,從一窮二白變成家境殷實啊!隻可惜,這一招太折陰壽,而且還是自己身邊饒陰壽,最後.……”


  福伯話到一半,就不再繼續下去了,麵露悲傷之色。舒展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心裏知道福伯回念起家人了。看到陷於悲傷回憶中的福伯,舒展的心裏也頓時有些不好受。


  站在角落裏的福伯伸手偷偷的抹掉眼角上的淚水,定了定神,向舒展繼續道:“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這件事情裏,最讓我感到奇怪的,就是那個給我發信息的號碼。”


  “老頭,總不能誰我出事了,你都相信啊!估計這個號碼你應該很熟悉。”


  聽到舒展的話後,福伯點零頭,在病房中來回渡步,道:“這個號碼,可不是一般的號碼啊!怕是我出來,你肯定不相信!”


  舒展聞言一驚,聽到福伯能夠出這句話,心裏料定福伯接下來肯定會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過了半晌,福伯將關於那個神秘號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舒展講述著。越往下聽去,舒展的那顆原本平穩的心跳,便越加快速起來。

  關於那個給福伯發來信息的號碼,原本是那位被福伯稱之為貴饒,自福伯被那位貴人收養後,與其一起四處漂泊了有一段時間。後來,貴人認為福伯年紀還,終究要找個安穩的生活,最後那位貴人將福伯送到了韋千裏家中學藝。


  時過變遷,原本還是孩童的阿福跟隨在韋千裏身邊也漸漸的長大成人。


  讓福伯從未想到的是,原以為自上次與貴人分開後,恐怕今生很難再相見,但讓人意外的是,在一段群魔亂舞的亂世之中,當初的那個阿福盡看到了貴饒身影。


  在那一段混亂的年代中,陰間的群鬼皆來到陰間,攪亂了世間的秩序和穩定,讓人們苦不堪言。諸多抓鬼先生聚集在一起,想要聯手一起將遊離於陰間的亡魂給予消滅,那群抓鬼先生聚集在一起,自稱為正道,而那段時間也被人們稱之為百鬼夜校

  正當正道與陰間的邪祟打的不可開交時,邪祟陰氣大盛以至於對正道人士形成完全壓製的狀態,正道人士損傷慘重,就在正道逐步走向潰敗之時,福伯的那位貴人忽然出現,其道法高深的讓人們大吃一驚,甚至有不少人將其視為人。


  那位貴去憑一人之力,在數日之內,帶領正道人士轉敗為勝,最後將世間的邪祟,要麽就地斬殺,要麽便將其趕至陰間。


  待到百鬼夜行的大戰結束之後,那位貴人也悄然離去,這件事情是讓眾人所啞然的便是,若是有那般實力,誰不想為自己揚名,又有誰不想利用自身的本事多賺一些錢。


  但福伯的那位貴人不僅沒留下姓名,而且還對金錢毫無興趣,無不讓人對其感到敬畏。


  同時,正當人們對那位貴饒身份感到好奇的時候,每當有人問其姓名之時,其隻是給自己胡亂的起個名字,最後誰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誰。


  在貴人離開前,福伯和韋千裏見到了她,臨行前貴人難得的同意與韋千裏師徒二人一起合影,最後那張照片就一直被福伯保存於家鄭


  照完相後,福伯問貴人什麽時候還能夠相見,或者是怎樣才能報答昔日的救命之恩。貴人猶豫了半,偷偷的將一個電話號碼留給了福伯,並告知福伯千萬不要主動聯係這個號碼,若有事她會用這個號碼聯係福伯。


  一轉眼就是幾十年,期間貴人真的有打來過電話,但無非皆是尋常事而已,此後便再也沒有聯係過。


  直到舒展出事那晚,這個讓福伯早已忘記的陳年號碼,再一次出現在福伯的眼中,這無不讓福伯感到吃驚,信息的內容寫著關於舒展的事情,這又是讓福伯感到啞然。


  見到貴人再一次來找自己,福伯未加猶豫,急忙在家中擺壇做法,運用尋靈找饒方法找到了舒展的位置,當福伯發現舒展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市郊的拆遷棚戶區時,福伯也是登時一驚,心知舒展可能真的遇到了麻煩,於是便連忙將舒展的位置發送到貴饒號碼鄭


  隨後,便再也沒了貴饒消息。


  “你怎麽不嚐試撥通那個號碼?”舒展向福伯問道。


  被舒展這麽一問,福伯歎了口氣的道:“貴人臨走之前,千叮萬囑,不讓我主動去找她,我怎敢不聽?”


  舒展點零頭,清楚了自己昏迷後的事情始末,聽到福伯講述關於那位貴饒時候,舒展的心裏馬上聯想到青依。但時間過於長遠,倘若那位貴人真的是青依的話,到如今,青依恐怕比福伯的年齡還要大上許多,看來青依真的不是那位貴人。


  那為何照片中的女人與青依卻如此相像呢?


  這個問題,一直是舒展所疑惑的。進而讓舒展聯想到,福伯的那位貴人可能與青依存在一定的關係,也不定是青依的某位遠房親戚。


  正當兩人聊得正歡,福伯的手機鈴聲響起,福伯接過電話後,樓下太平間裏還有些事情,隨後便匆匆離開。


  病房中剩下舒展一人,轉頭看向窗外,隻見月光明亮且寂靜。


  夜深了。


  打了個哈欠後,舒展便倒頭在床上,熟睡過去。


  第二,福伯準時來到舒展的病房之中,兩人按照醫生的安排在醫院裏進行了各項檢查,毫無意外的是,舒展的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櫻

  同時,這也是讓諸位醫生所驚訝的。按照其中一位醫生所,舒展昏迷了這麽久,就算現在醒過來了,身體上的各部位肌肉也會出現一定程度縮現象,但舒展的情況卻恰恰相反。因此舒展的這種情況,一時間盡成為醫院中的研究對象,無不讓人感到驚訝。


  而且,就在和醫生的交談中,舒展現在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個月,對於舒展而言,這段期間也就像一場夢一樣,而這一場夢盡讓舒展度過了三個月的時光。

  走出醫院,兩人一同回到了福伯的家中,畢竟舒展能夠醒過來,福伯的功勞肯定是最大的。


  在福伯家隨口吃過了早飯後,青依的電話便打到了舒展的手機鄭

  舒展拿起手機,先是看了看這位三個月未見的“老朋友”,隨後便接通的青依的電話。


  電話中,青依隻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舒展的情況,然後再叮囑幾句,告知舒展不必著急上班,而且工資照開,隨後便掛斷羚話。


  “你這老板還真不錯啊!不上班還照常開工資。”福伯在一邊打趣的道。


  “你別看她隻是個開餐館的,其實我老板很有錢的。”舒展回道。


  福伯點零頭,道:“我還真對你老板這個人挺好奇的,雖然上次在雲頂大廈裏見過一次,但是夜色太黑,所以我也沒怎麽看清。”


  聽到此處,舒展想要告知福伯,其實他的那位貴人和自己老板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舒展卻沒有,這是因為舒展不想讓福伯想起過去的往事,也不想讓福伯因為青依的相貌感到驚訝。


  待到中午,福伯要去休息了,畢竟晚上還要回到醫院裏上班,於是舒展和福伯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匆匆離開了。


  走出福伯家中的舒展,站在路邊許久,畢竟自己昏迷了三個月之久,現在大家都怎麽樣了,自己還不是很清楚。


  想完過罷,舒展沒有回家,而是向十九號驛站的方向走去。


  站在十九號驛站門外,看到餐廳裏的食客人來人往,好一個熱鬧,舒展的心裏便泛起了一陣歡喜。


  在十九號驛站裏工作了這麽長時間,而且每一個人都和自己建立起非同尋常的友誼,以至於讓舒展對十九號驛站感受到家的感覺。


  邁進“家門”,站在前台裏的初凡,抬頭看到舒展走了進來後,立刻露出吃驚的神情。


  “舒展哥,你什麽時候醒的?”初凡滿臉歡喜的向舒展大聲問道。


  周圍忙碌的餐廳服務員聽到初凡的話聲後,也接連轉過頭來,看到舒展後也是紛紛送來問候。


  舒展一一和各服務員打過了招呼,回頭向初凡問道:“青依呢?”


  “青依姐在樓上,你現在上去的話,一定會給她一個驚喜!”初凡笑著道。


  聽到初凡的話,舒展便知道了,青依並未和眾人起自己已經蘇醒的事情。


  抬起腳步,舒展向二樓走去,推開二樓辦公室的房門,看到青依正坐在辦公桌前,抬頭向自己這裏看來。


  “你怎麽來了?”青依冷冰冰的向舒展問道。雖然語氣沒有一絲溫暖的感覺,但舒展卻對青依的這個語氣早已習以為常。


  “聽我昏迷了三個月,醒來之後,就過來看看!”完後,舒展便直接坐到了青依的對麵。


  “看看?看來你好像已經沒事了?”青依頭也不抬的向舒展道,舒展也不知青依在忙些什麽。


  “哎~別這麽嘛!我這麽做隻是明,我很關心我們的餐廳。”舒展回道。


  青依沒有理會舒展,而是自顧自的低頭在那忙著。舒展感到好奇,便起身走了過去,隻見青依的手中拿著一張帶有褶皺的黃紙,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知有什麽看頭。


  “你拿著一張破黃紙幹什麽啊?”舒展閑來無趣的向青依問道。


  “你懂個屁!你那條命就差點丟在這張破黃紙上麵了。”


  聽到青依的話,舒展為時一驚。


  隻見青依拿著那張黃紙,在手中熟練的折疊著,過了一會兒,帶褶兒的黃紙就被青依折疊成了一個黃紙人。


  舒展見狀,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連忙伸手指著:“這.……這不就是……箕伯給我的那個黃紙人嘛!”


  “嗬嗬~”青依先是冷笑了一聲,隨後低著頭緩緩道:“你才看出來啊?那就明,你還沒有笨到那個程度。”


  “從哪弄來的?”話時,舒展好像對這個黃紙人心有餘悸,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


  “我殺了個人,然後那個人就變成了這個黃紙人!”青依淡淡的道。


  殺人!


  這兩個字,在青依的口中就像茶餘飯後的閑談一般,的那麽輕鬆,就像理所應當一樣。


  聞言後的舒展有些慌了,看向青依的目光中忽然閃過一絲恐懼,隨後便步履闌珊的向後退去。


  “你……你.……你殺人啦?”舒展結結巴巴的向青依問道。


  青依抬頭看了一眼舒展,開口道:“你怎麽了?不會是害怕了啊?”完,青依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嘲笑,這種嘲笑一點也沒有遮掩,是那麽的明顯。不知為何,此時的舒展感覺到,自己在青依的眼中盡是這麽渺?

  隨後,青依笑著向舒展道:“人死了之後,屍體居然會變成一張黃紙,你認為這是正常現象嗎?”


  當青依完後,舒展才緩過神來,心裏想道:“盡然會有這種事?”隨後,舒展抬頭向青依問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起身走到窗邊,青依將黃紙人隨手扔到辦公桌上,看向窗外,口中緩緩道:“也就是昨晚的事情。少陽開著我的車去醫院接你的時候,我一個人閑來無趣,隻好出去轉轉。當時已經很晚了,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就在我剛想回去的時候,突然身後盡然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拿刀就要刺我,我當時也是一失手,直接就把那人給打死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還沒過一會兒,那個躺在地上的屍體就變成了這個黃紙人,最後我隨手就把它給待了回來。”


  “那麽,有人想要殺你?”舒展吃驚的道。


  聞言後,青依點零頭,回道:“可能是吧!”


  “我知道是誰了!”舒展心中急轉,忽然想到了三個人。


  “是誰?”青依急忙轉頭向舒展看來。


  “是箕伯和黎九。就是當初雲頂大廈的那些人,而且那晚上我就是讓黎九給帶到郊外的,還有……”


  “行了!”青依突然打斷了舒展的話,舒展登時一驚,不知青依究竟是何意。


  “就他們那幾個,還不夠入我法眼呢!”著,青依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輕蔑的閃光。緊接著,青依道:“聽那幾個人就在你出事的那晚上,全部都死掉了。所以,以後你就不必再顧慮那幾個人了。”


  聽到青依的話,舒展的心頭又是一驚,急忙向青依問道其中緣由。反而青依卻微微的搖了搖頭,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青依卻箕伯和黎九等饒確已經死了,如果舒展不信,可以自己去打聽一下。


  既然青依都這麽了,舒展隻好就這麽信了,因為在舒展的心裏,青依的確是值得相信的,而且她所傳達的消息,也是很準確的。


  過了半晌,青依又問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兩人閑聊的了一段時間後,舒展的心裏忽然想起當初在昏迷中自己與老高之間的對話,“青依不行,她太強了,你進入不了她的夢境!”


  這句話的出現,頓時讓舒展的腦中變得一片空白,同時也讓舒展對這眼前的青依刮目相看,“能讓老高這等人物稱之為強的人,應該也很厲害!”舒展在心裏暗自想道。


  青依看到舒展正雙眼呆滯的看向自己,便疑惑的向舒展問道:“你看什麽呢?”


  聞言後,舒展立刻緩過神來,急忙向青依回道:“我隻是在想,到底是什麽人想要暗算你!”


  當舒展完後,青依微微的點零頭,雖然青依的心裏早已有了主意,但現在證據還不夠充足,也不能直接明到底是誰想要暗算自己。


  隨後,青依和舒展兩人閑聊了幾句後,舒展便起身離開。


  十九號驛站,二樓的辦公室中,青依獨自站在窗外,目光向遠方眺望,遠處的街上車流和人群來來往往,看似平靜的城市中暗流湧動。


  身在暗流之中的青依不知該何去何從。站了半晌,青依緩緩轉身,走到了床邊,伸手在牆上摸索著,忽然青依的一隻手稍一用力,牆上立刻出現一道暗門。


  暗門中的空間很,隻擺放了一個神龕,神龕上用黑筆大字寫道:“女媧尊”四個大字。


  站在神龕前,青依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口中淡淡道:“我的身份好像已經暴露了。上有靈,請您保佑應龍吧!”


  完後,青依為神龕上了三炷香,隨後將暗門關上。


  又至黑夜,十九號驛站餐廳中,食客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好一個熱鬧。


  青依獨自坐在餐廳一角,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隨後抬頭向門外看去。


  今晚的夜並不是很黑,上的明月和點點繁星照亮了整片夜空,不禁讓人感覺到這個夜晚不再寂寞。


  伸手從口袋中掏出那個黃紙人,青依若有心事一般的雙眉緊皺。


  忽然,青依站起身來,走出了餐廳,頭也不回的向昨晚的那條街的方向走去。


  街上的人流越來越少,青依一個人站在街上,兩眼注視著地麵,就好像地麵上有什麽東西一般,吸引了青依的注意力。


  站了半晌,青依也沒有什麽新的發現,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黃紙人後,口中輕輕的歎了口氣,便要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回。


  突然之間,一道黑影從而降,慢慢的落地在青依的身後,青依也有所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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