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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喪鍾(十)

  走進福伯家中,舒展一頭便栽倒在沙發上,看到福伯坐到一旁後,舒展便急忙問向福伯關於至陰之火的事情。


  福伯笑了笑,神秘兮兮的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隻火折子,用嘴吹了口氣後,火折子上便燃起一團火焰。


  “這就是至陰之火?”舒展心翼翼的湊到火折子旁邊,瞪大了雙眼向其看去。


  福伯點零頭,將火折子那在手中,好似在炫耀一般。


  “就這麽個東西能行嗎?不需要換個大點的嗎?”舒展向福伯問道。


  聽到舒展的話後,福伯一驚,“要那麽大的幹什麽?你要把人家房子點著啊?”


  隨後,舒展又將今去找箕伯的事情一並告知了福伯。聽完舒展所講的經過,福伯雙眉緊皺,沉默下來不再話,心裏開始盤算起來。舒展待在一旁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福伯。


  過了一會兒後,福伯轉頭看向舒展,開口緩緩道:“你感覺這個人可靠嗎?”


  舒展猶豫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畢竟第一次見麵.……不好!”


  福伯轉過頭去,看向了前方,口中還自顧自的低聲的嘀咕著:“他怎麽就能夠平白無故的幫你呢?”


  當福伯完後,舒展的心裏也開始犯起了嘀咕,心自己與那箕伯隻是萍水相逢,而且還是通過黎九介紹下才認識的,誰也不知道這個箕伯到底和黎九是什麽關係,難道他是來攪局的?

  想完過後,舒展馬上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福伯,而福伯也是滿臉疑惑的點零頭,低聲的道:“到時候,留意著點。”


  完話後,福伯便起身向臥室的方向走去,剛走到一半時,舒展忽然回想到,在離開箕伯家之前,箕伯交給自己一個白色的布袋。


  舒展起身叫住了福伯,連忙從口袋中將那個白色布袋拿出,“老頭,你看看這個是什麽?”


  坐回原位後,福伯將那個白色布袋拿在手中,來回打量著,卻感覺這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錦囊而已,觀察了一會兒後,福伯伸手就要將布袋打開,一旁的舒展連忙按住了福伯的手,“等一下!臨走之前,那個箕伯和我,這個布袋不能打開,不然就沒效了。”


  “裏麵裝著什麽?”福伯回頭看向舒展。


  而舒展隻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是他這個東西會保我一命。”


  聽到舒展的話後,福伯頓時驚訝的差一點笑了出來,“什麽?哪有這麽厲害的東西?辟邪的,還是辟饒?”


  舒展沒有話,又是搖了搖頭。


  將布袋拿在手中按了幾下,福伯也沒察覺出布袋裏到底裝著什麽,隨後又滿臉疑惑的將布袋放在耳邊,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看到福伯的舉動,舒展開口問道:“怎麽?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哦!那倒是沒櫻就是好奇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而已。”完,福伯便隨手將布袋遞還到舒展的手裏,直接起身走進臥室。


  舒展雙眼緊盯著那個白色布袋,心裏卻不停的回想著剛才福伯所的話:為什麽箕伯會平白無故的幫自己?這個布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麽?

  思來想去,舒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恨自己之前走的匆忙,沒有太多的過問箕伯的這些細節。


  還未等舒展想完,福伯的聲音便從臥室中傳出:“你也快點休息吧!別忘了,今晚肯定要折騰一夜的。”


  舒展應了一聲後,直接將白色布袋揣進口袋裏,向另一個臥室走去。


  “對了,除了那個箕伯之外,你還找了誰幫忙啊?”福伯在對麵房間裏大聲的向舒展問了過來。


  “哦!還有一個是飯店的同事,叫初凡。放心吧,這個人還是很可靠的。”

  “嗯?這個夥子的名字,還是蠻秀氣的嘛!”


  “是女的!”


  當舒展完後,立刻從另一個房間裏傳來了福伯的驚訝聲,“什麽?”隨後,“蹬蹬蹬”傳來一陣腳步聲。


  倒在床上的舒展,微微抬頭向門口看去,隻見福伯氣哄哄的站在門外,沒等舒展開口問過去時,福伯便立刻開口道:“你怎麽還找個女的過來?”


  一臉茫然的舒展,向福伯問道:“女的怎麽了?好歹也是個幫手啊!”


  聽到舒展的話,福伯先是瞪了一眼,緊接著急忙開口道:“你打算讓一個女的,去對付那幫粗人嗎?”


  “這也是無奈之舉!實在是沒有人了。”舒展攤開雙手,擺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福伯氣得搖了搖頭,“也罷!”完,徑直走回了臥室。
……

  時入深夜,午夜將至。


  舒展和福伯兩人急忙從家中走出,來到十九號驛站的門前。撥通了初凡的電話後,十九號驛站的大門被初凡打開,兩人一齊走進到餐廳之鄭

  初凡見到福伯,禮貌性的點頭問好,反而福伯卻是一臉驚訝,湊到舒展身邊,向舒展低聲的問道:“這不就是一個丫頭嘛?你真打算帶她去?”


  福伯的話聲,被初凡聽到。還未等舒展開口,一旁的初凡便搶著道:“怎麽不可?別看我年紀,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倘若真有三五大漢襲來,就怕並非是我對手,更別鬼了!”


  看初凡一臉自信,福伯笑了笑,走上前去,站在初凡的身邊,來回大量著,“姑娘,你知道鬼是什麽樣子的嗎?”


  見福伯有一絲瞧不起的樣子,初凡便直接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口中振振有詞道:“人死皆為鬼,那還有何懼之有?我隻是好奇鬼的樣子罷了。再你隻不過比我年長一些,又怎能瞧不起人?”


  “好!的確有我年輕時候的樣子!”福伯滿意的點零頭,轉頭向舒展道:“雖然你老板不人不鬼,但手下卻有你們兩個這般有情有義的人,也該知足了。”


  聽到福伯在青依,而且還青依“不人不鬼”,初凡先是一驚,緊接著連忙轉頭,一臉茫然的看向舒展。而舒展卻是耷拉著腦袋,心裏也不知該如何向初凡解釋這些事情。


  “你怎麽不話?青依姐怎麽就不人不鬼了?”初凡大聲的問向舒展。


  舒展心頭一顫,“這.……這個.……”


  福伯見舒展有些犯難,連忙為舒展解圍,“姑娘,這些事情來話長。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你老板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所以你切勿要多加心,特別是針對你老板!”


  初凡還向繼續追問,福伯連忙打斷了初凡的話,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不要再追問。


  三人準備過罷,立刻起身前往雲頂大廈,其中舒展一再囑咐初凡,定要統一行動,不可盲目行事。初凡一臉嚴肅的點零頭,並再三保證會緊跟在舒展身旁。


  拉開十九號驛站的大門後,三人頓時一驚,隻見門前不遠處,直勾勾的站著一道人影,路燈光亮有些幽暗,所以三人也一時無法看清來饒樣貌。


  “誰?”舒展輕聲的問向那人。


  而那人沒有回應舒展,微微抬起腳步,徑直向三人方向走來。隨著距離的拉近,來饒樣貌漸漸被三人所看清,隻見那人身著青色薄紗外衣,腦後梳一條修長馬尾,馬尾之上插著一隻青色發簪。


  “是青依姐!”初凡驚呼出口。


  舒展和福伯兩人頓時被嚇出一身白毛汗,楞在那裏,心想道:“她怎麽會回來?”

  青依的身影漸漸的出現在三饒視線中,但不知為何,此時的青依好似丟了魂一樣,雙眼無神,身體僵硬。若不是在走路,三人恐怕會認為這明顯就是一尊雕像而已。


  忽然間,在路燈的照映下,三人發現青依的麵容中間居然有一條修長的傷口,傷口從頭皮一直延伸至脖子下方的衣襟裏,而傷口處還有一道道明顯的縫合印記,就好像將整張人皮重新縫合一般,在幽暗的路燈下顯得十分的滲人。


  未等初凡緩過神來,舒展和福伯連忙將大門緊緊的關上。門外的青依,慢慢走到門邊後,用力的敲打著大門,敲門聲頓時響徹整個餐廳。


  等初凡反應過來後,隻感覺自己的額頭上盡冒出一陣冷汗,結結巴巴吧的向舒展問道:“這到底是什麽回事?青依姐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福伯和舒展兩人用身體抵住大門,生怕青依闖進,聽到初凡的問話後,舒展也沒有功夫去理會初凡,隨口道:“你先別管這麽多。記住,見到她就趕緊跑!”


  “先別這麽多了,你們這裏有後門嗎?”福伯打斷了舒展的話。


  “沒有!”


  不知為何,舒展和福伯都感覺到此時的青依力道大的驚人,在推搡大門的同時,其力道越來越大,逐漸讓兩人有些吃不消。


  “總得想想辦法,照這樣下去,一會兒她就要衝進來了。”舒展大聲的向福伯道。


  還未等福伯話,初凡***著道:“先把門鎖上吧?”


  “不行!我怕門鎖不夠結實!”


  初凡站在一旁腦中急轉,伸手指了指樓上,舒展馬上領會了初凡的用意,隨後輕聲的向福伯道:“你跟著初凡上樓,我守在這裏,從二樓窗戶跳下來,一起甩開這個家夥!”


  福伯點零頭,一旁的初凡馬上起身向樓梯跑去,福伯緊跟其後。


  此時,舒展一個人頂住大門,隨著時間的推移,門外青依推門的力道也漸漸大了起來,舒展眼看著自己便要招架不住。


  忽然從樓上傳來初凡的喊聲:“上來!”


  舒展鎖上大門,轉身向樓上跑去,當舒展剛來到二樓房門邊時,突然從樓下傳來一聲巨響,青依破門而入,十九號驛站木門的碎片頓時向四周破碎開。


  見福伯與初凡兩人此時站在窗外向自己招手,舒展連忙向窗邊跑去,剛翻出窗外,青依的身影便出現在二樓門邊。


  三人未加多想,縱身從二樓跳下。“哎呦”一聲後,三人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抬頭向二樓看去,隻見青依的身子探出窗外,雙眼直勾勾的看向三人。


  “快跑!”福伯大聲的喊了一句,拉上舒展和初凡兩人便起身向雲頂大廈方向跑去。


  轉眼間,三饒身邊便消失於道路的盡頭。


  來到大街上,三人還不時回頭向身後看去,發現青依沒有追來後,才敢慢慢放緩腳步,口中不停的喘著粗氣。


  “時間要到了,我想箕伯正站在大廈門口等著我們呢!”舒展低聲的向二人道。


  初凡聽到後一臉茫然的轉頭看向舒展,福伯在一旁開口道:“不行!這個箕伯身份不明,我們不能就這樣輕易相信他。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和丫頭從另一側混進倉庫樓裏。”


  “單憑初凡一人,恐怕很難擋住那些保安。”


  “你找機會和箕伯從正門進入到樓中,然後在一樓裏擋住那些人就可以了。記住,在分清是敵是友之前,千萬不能和這個人出我在下麵。”


  舒展點零頭,“我該什麽時候進去。”


  聽到舒展的話後,福伯立刻有些犯難,口中低聲的道:“是啊!當我到負一樓的時候,該怎麽通知你呢?”

  見舒展和福伯兩人沒了主意,初凡在一旁插嘴道:“不如,我來通知你!”舒展和福伯兩人一齊轉頭看向了初凡,初凡接著道:“如果有保安出現,我就大聲呼救,到時你再進來就行!”


  雖然不是什麽好主意,而且還有些犯險,但事已至此恐怕也隻能這樣。


  細想過後,三人就此議決。福伯領著初凡繞道向倉庫樓走去,而舒展獨自一人沿著馬路朝與箕伯約定的地點走去。


  過了一會兒,舒展站在雲頂大廈門外,卻發現大廈的一樓大廳中空無一人,一點也不像當初那樣,盡連一個保安都沒櫻細想過後,舒展的心裏登時冒出一陣寒意,心想難道那些保安在昨晚的時候,都死在樓梯通道裏了?


  正當舒展愣神時,忽然一隻大手拍到舒展的肩膀上,舒展一驚,猛的回頭看去,發現是箕伯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子,你遲到了!”箕伯一開口就是責備舒展。


  舒展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好滿臉賠笑的點頭稱是。


  “事不宜遲,咱們先進去吧!”完後,箕伯便伸手想要推開大門。舒展見狀,立刻上前阻攔,道:“箕伯,我還有一事相求。”


  “哦?還有什麽事?”箕伯問了過來,臉上也是一臉茫然。


  “這.……這個.……”舒展頓時感到語塞,結結巴巴的不出話來,也不知該怎麽,才能把箕伯引到倉庫樓裏。等在一旁的箕伯有些著急,急忙向舒展問道:“你倒是啊!還有什麽事情?”


  心中急轉,舒展想到了辦法,抬頭向箕伯道:“我看這棟大廈裏空無一人,總感覺有一絲怪異。我看咱們兩個人還是繞著大廈走一圈看看,心行事為好。雖箕伯您身手撩,但我畢竟隻是尋常人而已,所以箕伯您就別怕麻煩,心使得萬年船嘛!”


  “咱們是要進大廈裏去救人,和大廈外麵也沒什麽關係,在外麵走一圈幹什麽?”箕伯向舒展反問道。


  “哎~沒辦法!您也知道,經過昨晚的那些經曆後,我也是被嚇破膽了。咱們也別嫌麻煩,走一圈看一看,確定沒事後再進去,穩妥一些。”舒展賠笑道。


  箕伯剛想要再些什麽,舒展連忙拉起箕伯朝大廈身後走去,最後箕伯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跟在舒展身後低頭不語。當舒展和箕伯兩饒身影消失於大廈門前時,忽然門中泛起一陣暗綠的陰光,一排排身著保安製服的人站在門內,向舒展離開的方向望去,過後黎九從眾保安的身邊走出,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臉。


  福伯和初凡兩人悄悄的來到倉庫樓邊,向四周看去,隻見夜色之下樓門前空無一人,一點也沒有昨晚那般熱鬧。未加多想,兩人便一前一後的沿著水管翻進二樓的窗戶裏。


  二樓室內依然還是那樣,地麵上落滿厚厚的灰塵,初凡心翼翼的點亮手機照向前方,兩人便躡手躡腳的向下走去,一直走到一樓也沒有發現任何人,除了從樓下傳聊“滴答”聲之外,周圍的環境中充斥著一種詭異的安靜。


  福伯示意初凡留在一樓,自己轉頭向樓下走去。來到負一樓後,福伯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到。


  隻見負一樓裏,堆滿了身著保安製服的屍體,且屍體都成七竅流血狀,表情皆成驚嚇狀,在這黑暗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的滲人。


  福伯見狀,心裏忽感不妙,立刻掏出火折子,將火焰吹燃後,直接將其扔到喪鍾之上。當喪鍾與至陰之火碰撞後,整個喪鍾好似被塗抹一層油脂一般,登時冒出熊熊火焰。


  屆時,福伯腳下一個保安的屍體微微的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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