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煙雨入夢

  “玉竹姐明明就會，會就應該給我們展示呀。”連翹委屈地搖搖玉竹的胳膊：“玉竹姐。你就彈一下嘛。” 玉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那就……《煙雨入夢》吧。”她說罷，接過丫鬟們遞過來的琵琶：“這南方琵琶沒有北方的好，就怕是當各位見笑了。”她說罷撫摸著阿娘留給她的琵琶，最後深吸一口氣。 眾人聽見這曲名的時候都一愣，為何從未聽到過這首曲子呢？不過到讓人很感興趣。 “煙雨入夢？這孩子，究竟在搞什麽鬼。”虞夫人也不知道玉竹在搞什麽，不過那琵琶她還是認識的，當年沉香就是用這琵琶在皇上麵前彈奏了一曲，惹得上官玉城一見傾心。 煙雨入夢是玉竹忽然心血來潮寫的一首曲子。 輕輕彈起琵琶，是一位江南女子站在河邊洗漱，卻看見了一位俏公子，不禁與他私定終身。而後女子家中遭到迫害，被迫入了青樓。那公子是將軍。見到女子成了青樓女子以後，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去了邊疆，而那為姑娘也不就後，就病死了。 當將軍大捷，歸來之時，卻隻得到她早就病逝的消息。隨後又是一年花開，卻再無佳人在側。 一曲罷，到讓人聽的無法釋懷。從未想到過這《煙雨入夢》竟然是這剛的故事。 而琵琶聲婉轉又悅耳，似戰場上擊鼓的澎湃，也像女子的低聲喃喃。 “不愧是上官府大小姐，果真是讓人愧不敢當。”虞夫人第一個帶頭鼓起掌，因為這講的正是玉竹阿娘的故事。 隻是那女子並未身亡，而是染了重病，從此一病不起。將軍為了陪她，辭官還鄉來到了江南。這一陪……就是近二十餘年。 “好！”蕭泉泓欣慰的看著玉竹，不愧是上官府的人，和沉香當年一樣的琴技。 琵琶在江南雖有，但沒有北方的好，音色什麽的都會有差異。而上官玉城因為沉香一句想學琵琶，找了無數能工巧匠才做出來這琵琶，其美名曰“流光”。 當年聽皇祖奶奶常對沉香那曲《鳳求凰》讚不絕口，今日聽見沉香女兒的《煙雨入夢》也真實屬難得。 可惜啊，這麽好的人才。 “多謝公子誇獎，小女子愧不敢當。”玉竹說罷命綠意收起琵琶。還好她今天早料到這些人會讓她彈琵琶，所以順便將流光帶來了。 雲夢山掌門雲長，也是欣慰的看著玉竹。此女性格溫和，待人處事皆以禮待之。先前以為她為人囂張跋扈，與她阿爹一個性子，沒想到竟然隨了母親。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月光皎潔無暇，夜光下的月牡丹開的也正好。許多在北方的人沒有見過月牡丹，都不由得感歎，這與曇花差不多了。 蕭泉泓則沒那麽大驚小怪，全程都在看著玉竹。她待人都是那樣，無論是前來討教的，還是前來鬧事的，都是那樣以禮待之。 “喂，你這麽做會吃虧的。遇見那些給臉不要臉的，就必須給他們一些好果子嚐嚐。”蕭泉泓躺在樹枝上，手裏還攥著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