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認清
第一軍團休養了幾天，身在第二軍團和白雷在一起的小武聽聞我的消息前來看望。
多日未見，小武看起來越發柔美了，本就比我長相柔弱，我本意外那是因為年紀小的緣故，可是這些日子看來，恐怕是天生如此，而和他對應的我雖然同為纖弱少年，可眉宇間的英氣隨著我的蛻變越發明顯，我想我該是脫離纖弱這個詞的時候了。
營帳中，我和小武對視而坐，身邊是窮奇和白雷陪伴，眼前四方小桌上幾碟小菜，兩瓶燒酒，沒想到到了神獸帝國竟然也有這種東西。
我一直都有個疑問，懷表這種屬於人間製造的東西神獸帝國怎麽會有。一直也沒有機會問出來。
“墨玄，聽說你跟清寒見了麵。”身為清寒的兄弟白雷，當初得知清寒也跟著青龍一族叛離神獸帝國的時候也為之驚訝，想要阻攔的時候清寒已經沒入了地獄之門，而我深入地獄之門的消息傳開，關心‘兄弟’的白雷定要打聽消息。
“是啊，見到了。”一杯燒酒下肚，熱辣辣的感覺從胃部蔓延開來，舒爽的感覺讓我渾身放鬆，酒有時候真的是件緩解心情的好東西。
“那他怎麽樣了？”
“還等怎樣，在魔域混的好好的。”
心不在焉的說著，想想清傲現在應該是和朱紅見麵了，不知道等我回去被他得知我利用他的名聲收服第一軍團部下的消息，會不會讓他震怒，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眼前他得應付好朱紅才行。
至於我的做法不過是幫他提前實現了他的目的而已，他所要做的不就是吧妖獸和凶獸們帶到魔域，讓他們好好的在那邊安身嗎？不然妖獸們繼續留在神獸帝國，遲早要起爭鬥。
“什麽叫混的好好的？清寒他真的背叛神獸帝國了嗎？”白雷倔強的追根究底詢問。
“那當然，他不都已經去了嗎？不過……似乎也不是。”
我想到了他的誤會，是因為誤會我跟朱紅有什麽，所以才遠遠的離開的吧。至於清傲本來是做好事幫朱紅，可結果也是因為誤會沒有告訴朱紅他做事的原因，幹脆來個背叛，讓朱紅傷心。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白雷又問。
我皺皺眉，又喝了一口燒酒，“他什麽時候回來我怎麽知道？”
心裏倒是希望他晚點回來，雖然誤會說清楚了，可是他要滅掉我肚子裏的小生命的事情是事實。從心底說。我還是挺希望這個孩子抱住的，小武有了白雷，小朱紅…消失了，窮奇和我之間的友誼隻是友誼，我再度成為了孤單一人的我，這個孩子的到來讓我像是抓到了一根稻草，讓我體會親情為何物。
而且……他是清寒的孩子。在兩次發生關係的情況下，我終於在休養的這幾天時間想清楚了我對他的感情，或許排除逃避之後，也有喜歡吧。在小時候他默默守護我的時候我隻是純粹的享受，而長大了，感情也不知不覺的開始蔓延，隻不過他的做法錯誤，和我的偏執，才造成了如今的結果。
“你怎麽會不知道，你不是見到他了嗎？”白雷是打算對我糾纏不休問個究竟了？
我看了小武一眼，他收到我的眼神立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也是一個目光撇可白雷一眼，怒張的白老虎立即變成了溫順的小貓。
“我隻是想知道他好不好。”
“哦~看來是不好。”我使壞丟了一個爛攤子給他，他肯定好不到哪兒去。不過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收拾妥當的。
“他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白雷緊張起來。
小武直接抓起白雷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你心裏的人到底還是不是我！”
“當然是，可是我也關心我兄弟……”
小武一個冷眼拋過去，白雷把想問出口的話憋在了心裏。
“哥哥，這次你去也吃了不少苦吧？”小武略有所指，好像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我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精明狡猾，並且馴夫有道。這麽一大隻白虎都訓的跟隻貓似的，真不知道他是給白雷使了什麽手段。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嘛，你看我現在不也是好好的？”我強笑著，吧心裏的不痛快都咽下肚，身為兄長怎麽能在弟弟麵前抱怨呢。
小武點點頭，“哥哥，你這次回來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窮奇讚同的點頭附和，“我也有感覺。”
白雷後知後覺的看著我，上下打量，似乎要從我身上看出我到底哪裏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過我的變化不是外貌上的，而是內心本質上的。
再次為自己滿上，捏起酒杯就要喝下，窮奇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你今天喝不少了，注意身體。”
他眼神不理痕跡的朝我腹部瞄了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放下酒杯，抬頭看小武，“過幾天咱們就回去吧，第三軍團是玄武軍團，總是讓畢方老師幫我們帶著總不是那麽回事兒，這段時間咱們兄弟兩個也曆練夠了，是該接手了。”
“哥哥怎麽說就怎麽做吧。”小武成熟了，知道我的意思，雖然接管第三軍團就要跟白雷分開，可是站在小武那邊來看，他和白雷的事情說到底還是不得白虎家老爺子的讚同，沒有強有力的武力做後盾，以後談起了也會落盡下風。
在我蛻變的同時，小武也在改變著。
“你要走了？”這麽一說，白雷可不答應了，“你不是說要留在我身邊嗎？你一走我爹非要打死我不行。”
白雷瞪大眼睛被小武一句要走的話嚇得幾乎蹦起來。
我掩嘴偷笑，心裏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白雷這個堂堂白虎家的未來繼承人，竟然被壓的事實讓白虎家長輩們接受不了，小武似乎在白虎家有那麽點震撼力，要是他一走，白雷鐵定逃不了一頓胖揍。
“你放心吧，我走的時候會把你帶走的，告訴你爹我們第三軍團人員不足我要借人，我在你家軍團幫不少忙，還教育他兒子，他要是不借人也說不過去。”
不知情的窮奇愣怔的看著小武和白雷兩人，摸不著頭腦，恐怕他還不知道白雷和小武的相處模式吧。
“那就好。”白雷終於鬆了口氣。
“時間也不早了，我安排你們看看各自的營帳吧。”感覺到了尷尬的氣氛，窮奇立即找借口分開幾人，可是他這個借口也太瞎了，這會兒還是午時剛過吧，什麽時間不早，簡直可以當即戳穿。
“不走！”小武笑著朝我撲來，抱住我的手臂，“好久沒見哥哥了，我要跟哥哥多待一會兒。”說著，他扭頭瞄了白雷一眼，“今天晚上我要跟哥哥睡。”
“哦~”白老虎頭頂忽然冒出一對耳朵，耷拉下來。
窮奇一看著摸樣，知道我們是有話要說了，識相的朝白雷喊了一聲，“走，我帶你去看你的營帳。”
“不去，我到晚上會第二軍營睡覺，明天再來。”老實巴交的白雷怎麽都看不出來我和小武私下有話要說。
“你快跟著去吧，我跟哥哥還有事情。”最後還是小武明說，才打發走了白雷。
八米見方的營帳裏，隻剩下我和小武兩人。終於可以敞開話題好好說了。
他起身挪一下位置，坐在我旁邊，看著我的腹部，“哥哥，這孩子是清寒哥哥的吧？”
我不在隱瞞，輕輕點頭，“恩。”
他神色坦然，話裏有話，“那哥哥要怎麽做？”
“生下他。”我也是語氣肯定。
小武拉下眼簾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眼問我，“哥哥不知道玄武在四大神獸之中隻傳一代的事情嗎？萬一你剩下的是新一代玄武，那麽……咱們可能會消失。”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狠心除掉他。小武，對不起……”
小武和我是一蛋同出，合在一起才稱之為玄武，我這麽做就是讓小武和我同時承擔著‘消失’的下場。所欲麵對他，我覺得肯愧疚。
輕輕的搖了搖頭，小武微笑，“哥哥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沒事的，雖說別人說我們玄武一脈獨存，可是實際上誰知道啊，我們還年輕，不會那麽容易暴斃的，再說了，以前的那幾代玄武消失，說不定是隱居起來了，以後我們培養了下一代也去隱居，是件好事啊。再說了，哥哥不一定就能生下玄武，你肚子裏的孩子隻有一半的可能性是玄武，還有一半可能性是青龍呢。”
安慰自己的話說出口，我心裏好受一點，那就隻求這孩子不是玄武好了。這樣我也不會害自己弟弟跟我一起‘消失’。
“哥哥這段時間還是回凰殿好了，或者就在第三軍團，我想清寒哥哥一定是要除掉他的孩子吧？”
“你怎麽知道？”
我怔怔的看著小武，他怎麽連這些都清楚？
小武認真的看著我，對上我的眸子，似乎是在和我的眼睛說話，“因為我知道清寒哥哥愛哥哥你啊，所以他是不會冒險讓哥哥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