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罪魁禍首
朱煜禮眼看言楠燼被抱走,手指緊握,卻並沒有做什麽。
抱著言楠燼沒走幾步,突然被叫停,朱煜禮神色一亮,微微笑著,安靜的等著她回來。
然而,他想多了,言楠燼停下來是因為,她想起了跟她一起並肩作戰的猴兄。
而通臂猿卻被士兵困在籠子裏,有些憤怒看著四周的士兵。
“猴兄,你有受傷嗎?”
趴在籠子上,想看看它,可通臂猿以為她背叛了自己,對著言楠燼憤怒的嘶吼。
言楠燼被嚇一跳,墨樺生趕緊將她摟在懷裏,拔出隨身長劍,指著通臂猿。
“不要傷它,它剛才救了我,能不能放它走?”
言楠燼攔在籠子麵前,墨樺生的劍正好打在她脖子上。
“它是通臂猿,你過來,它會傷了你的。”
言楠燼的動作嚇到墨樺生了,趕緊將劍鋒挪遠些,卻是沒有收回的意思。
“不,它剛才在狼群中救了我,還與我一起擊退狼群,它沒有傷害我,墨染,放了它行嗎?”
言楠燼的執著讓墨樺生無奈,隻能收劍。
“放心,我們沒打算殺它,隻是為了查清到它們為何出現在這,事後便會派人放生。”
這是墨樺生的承諾,言楠燼將信將疑,畢竟他剛才的態度非常讓人不放心。
“那好吧,我暫且信你。”
言楠燼別扭的樣子讓墨樺生忍不住笑了。
“猴兄,我說過了今天我們都活著,你就不能計較我進入你的地盤了,對吧!”
所有人看著她跟看傻子似得,誰會相信一個牲畜聽得懂人言。
可猴兄實力打臉眾人,它聽懂了言楠燼的話,不僅點頭,還伸前爪輕輕樓著她的頭,與她額頭相碰。
言楠燼很高興,它能聽懂她說的話,也伸手進籠子裏樓了了它的脖子。
“猴兄別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他們會送你回家的,屬於你的家。”
猴兄沒有多餘的動作,一雙純真與信任的眼睛看的言楠燼心裏難受,感覺它就像個信任自己的小孩子,她如何舍得它受傷。
“好了,弦卿,我們該走了。”
墨樺生不忍打斷一人一猴的告別。
其實他隻是吃醋了,這麽久了言楠燼可是從未這麽對過他,如今被猴子得到了。
可他堂堂皇子又不能跟一隻猴子計較,心裏憋著難受。
“猴兄,我該走了,不然某人該吃醋了,若是有緣,我們會再次相見的,對嗎?”
聽得出墨樺生語氣的酸澀,言楠燼笑了,拍了拍通臂猿,小聲說了一句,轉身走向墨樺生。
這一幕看呆了士兵,也看呆了朱煜禮,原來他還不如一隻猴子討喜。
哎!
自嘲的笑了笑。
用一塊黑布遮住籠子,通臂猿有些害怕,時不時發出怒吼,用手掌拍打鐵籠。
而受傷的狼王與幾隻殘存的白狼也被關進鐵籠,罩上黑布,偶爾能聽見白狼痛苦的哀嚎聲。
處理完此處,一大隊人馬開始返回。
這次有人帶路,言楠燼很快就看到了行軍帳篷,也問出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
“墨染,說這些動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二人同乘一騎,一前一後,言楠燼望著那有些空檔的休息區,仍心有餘悸。
萬一他們沒趕來,她真有可能命喪狼口了,所以非常想知道將這些動物帶回來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墨樺生沉默一會,才緩緩開口,語氣中也滿是疲憊,沒找到她之前,他差點沒瘋掉,現在能看到她安然坐在她懷裏,真的比什麽都重要。
“還在查,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放進來,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我一定給你討回來。”
聞言,言楠燼笑了。
當他們出現在休息區時,才得知太後已經帶著受傷人員回城治療了。
目前隻有全副武裝的皇帝,以及幾位成年皇子留在此處。
女子的話也就司徒秋風還在,其他人是一個也沒看見。
也不知是幾人受了傷。
司徒秋風看著墨樺生懷裏的言楠燼,氣的咬牙。
言楠燼你命還真大啊,這樣都死不了。
然而風光的太子殿下,現在被人抬著的,至於為什麽,言楠燼還不知道。
言楠燼雙腳才沾地。,還未穩腳,就被突如其來的五把長槍抵住了脖子。
順勢跪倒,可她有些懵,這又是什麽情況?
求助的眼神看著墨樺生,發現他也一臉緊張與茫然,翻身下馬跪在她旁邊。
“父皇你這是做什麽?”
不止他不解,就連隨後而來的朱煜禮也不明白。
隱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著,他的心情也隨著緊張。
他在靜觀其變,也想看看,到低為何。
或者是他們中某個人,想言楠燼死。眼神偶爾看一眼一臉怒氣的司徒秋風……
“父皇,最後的狼王與通臂猿已經逮捕,待事情查清楚,兒臣就會派人送走。”
拱手作揖,得到朱棣文點頭後,側身站立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這個時候說多錯多,隻有等,這個過程可能有點長,還需要有耐心。
“你就是言楠燼?”
雙手撐著麵前的桌子,打量著唄壓著的言楠燼,朱棣文仔細看了看,雖然一身髒兮兮的,頭發有些散亂。
而那雙透徹的眼睛,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你,這讓他很不喜歡。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女子確實貌美,是純真的美,與從小訓練出來的大家閨秀很不一樣,難怪能吸引三位皇子。
一向明智的墨染都被迷惑了,這樣的女人如何能留。
“陛下,民女確是言楠燼,可民女不知所犯何罪,還請陛下明示。”
說著不顧那槍是否刺到她,雙手伏地,行了大禮,就這一點而言,她做的非常標準,皇帝還算滿意。
“這麽說吧,隻要你交代清楚,你如何將這些怪物引進我蛟龍過境內的。又是什麽目的,隻要你說了,我姑且繞你不死。”
一副認定是你的態度,讓在場人都有些懵,除了司徒秋風,與躺在一旁的太子。
“陛下是認為我一個孤兒,有能力去千萬裏之外,耗費巨資弄來這些怪物,就是為了找死的嗎?”
言楠燼的話讓朱棣文一愣,說的很有道理,可他想讓誰死,難道還需要你是不是真的做了還是沒做呢!
“果然是刁民,其一,你蠱惑皇太子在先,魅惑皇子在後。其二,你無故傷人,打傷了朝臣之後。其三,你若真的隻是一個平民,為何能參加我皇家狩獵?”
這個幾個問題,言楠燼無言以對,可對那個蠱惑太子,非常不理解,她與太子總共沒見過幾次,何來的蠱惑?
可皇帝還在繼續,言楠燼不知道該不該打斷他。
“綜上所述,朕嚴重懷疑,你就是敵國奸細,朕有千百種理由殺了你,你服還是不服?”
說完一拍桌子,以示他的憤怒。
然後,言楠燼笑了。
她算是知道了,欲加之罪,認不認都得死。
爺爺說的對,皇城真的不是她該來的地方,也許她錯了。
“陛下的欲加之罪,我不服。首先,您說我蠱惑太子,可民女與太子不過隻見過數麵,而且都隻是遠遠看過罷了,何來的蠱惑之說。
這其一,民女不服。”
挺直的身板告訴大夥,她的堅持與倔強,不服就是不服,你別想拿身份來壓我。
“其二不服,陛下可是有見過你所謂的朝臣之後是如何欺辱年老之臣的?這一點,您打可問問您手邊的太傅之女,民女是否在說謊。”
提到司徒秋風,隻見她臉上劃過難堪,那都是以前那個蠢貨幹的事,真是死都不能讓人安生。
“陛下贖罪,早前臣女不懂事,與路姐姐有過言語之爭,人在生氣的時候言語總會有不妥。
而且那些都是兩位姐姐為了保護我,一時意氣才做的傻事。
還請陛下看在蕭姐姐與冉姐姐救助太子的份上,寬恕她們。”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雲梯,司徒秋風幾句就為自己與其他二人解釋清楚了。
全部的一切都隻是一時衝動,不是故意辱沒。
這反應能力,言楠燼著實佩服。
“司徒姑娘非說是一時衝動犯的錯,那民女打人是不是也可以說成被憤怒衝昏了頭?”
言楠燼這麽也對,朱棣文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目光看向司徒秋風。
“既然言姐姐這麽說,那這就隻是我們之間的事了。那姐姐是不是應該交代一下,叢林中那些怪物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徒秋風想了一下,話題再次轉到動物身上,這才是今天的重點。
此話一出,墨樺生著急了,想說話,若是被言楠燼狠狠的踩了一腳。
而朱煜禮也沒忍住想開口辯駁。
“父皇,兒臣有話說。”
朱煜禮現在能做的就是轉移父皇的注意。
“老四,你是要為這個女人說情嗎?”
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執迷不悟,朱棣文有些氣憤。
盯著言楠燼的目光不善,大有你不說出什麽來,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言楠燼心急了,她怎麽也想不到攔住了墨樺生,卻漏了這四皇子,這可如何是好?
他現在說什麽也隻能是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