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滾燙的灼熱
“司徒秋風,我與你之間並沒有仇怨,也不存在的競爭,至於你將來會不會嫁給墨樺生,這對我而言無關緊要。
我們還是談談謝鼎山的下落吧,這也是我來京城的目的之一。”
直視司徒秋風,她現在隻想知道謝鼎山的下落,其他的,並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是麽,原來七皇子還不如一個江洋大盜的重要呢,不過你也別急,一會我自然會告訴你他的在京城的落腳處。”
司徒秋風低頭擺弄著手指,好像在說,今天這指甲做的不錯,回頭可要好好獎勵那個小丫頭。
“自然是好的,隻要你告訴我謝鼎山的下落,今日我就陪你們一醉方休又有何不可?”
自動忽略與墨樺生有關的一切話題,她又怎麽能上趕著讓人打臉呢!
麵前的酒壺真的太小了,不夠喝啊!
“上官淩呢,去,讓小二上酒,我要與司徒小姐,醉生夢死。”
偏頭看著愣愣的上官淩,一揮手,上官淩立馬起身,去叫酒。
現在他似乎看出來,言楠燼其實心情很不好,是打算用酒來麻痹自己。
而他是個外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隻能笨笨的遵從她的指令,大不了陪在她身邊就是。
在坐的誰會想到無法無天的上官淩,有一天會甘願做起小跟班幹的事。
一時有些瞠目結舌。
“言楠燼,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樣,跟墨染哥哥有過什麽過往,從今以後我不希望在墨府看到你。”
司徒秋風眼神中警告,言楠燼看的真切,確是噗嗤一聲笑了。
“因為我真的無法接受墨染身邊曾經有過你。”
曇花園突然寂靜無聲,沒想到過個年的功夫司徒秋風整個人都變了。
以前的司徒秋風自視清高,從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欺壓誰,一切都是由冉夭涼與蕭長歌這兩個跟班做的。
今日一見,仿佛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是那種陰沉與優雅,高貴與冷豔相結合的感覺。
有人仔細看了她的裝扮,她今天的一身金絲雲繡裙,又能看到些許大朵大朵金色牡丹花,會在有光的時候閃閃發亮。
與言楠燼比較內斂的氣質相反。高貴耀眼,與她今天的目的一樣,晃的言楠燼眼花。
“不是說有謝鼎山的消息麽,怎麽突然聊起旁人了,真是沒意思。”
其實言楠燼現在真的想將這個女人得意的臉給打扁,可她更想知道有關謝鼎山的消息,能為爺爺報仇是她一直以來最重視的事。
她的回避,司徒秋風很滿意,或者說洛霏雪很得意,果然凡人就是凡人,如何能與我掙!
“著什麽急,我們姐妹初次見麵不得好好聊聊麽,我還想向姐姐討教一下,殿下的日常喜好呢!二月初八,姐姐可一定要來啊!”
離開座位,親自扶起言楠燼讓她坐在主位上,為她填茶倒酒。
親熱的就像一家人一樣。
上官淩提著酒壺進來的時候,就見言楠燼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上。
突然有些急了。
因為他在外麵看到了七皇子,他似乎要過來。
這個女人不是挺精明的麽,怎麽突然傻了呢!
一通擠眉弄眼,可言楠燼不為所動,或者說壓根沒看見。
提起酒壺就要上前,曇花園的門開了。
恰在此時司徒秋風跌倒外地,一杯滾燙的茶水潑了一身,暴漏在外的手背被燙起了水泡。
“啊,好痛啊!”
突然一聲尖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言楠燼正要扶她,卻被一把推開。
“姐姐,我是真心愛慕殿下的,不是有意與你掙搶。而且賜婚的也是陛下,你有意見可以去找陛下啊,在這拿我出的什麽氣!”
話語間的委屈聽的人心疼,小嘴呼呼的吹著出了水泡的手,淚眼婆娑,是真的疼啊!
沒想到這凡水這麽燙的,她是真的忘了自己不能使用仙法了,真是該死規定。
真他媽的疼啊!
墨樺生來了,原來如此啊!
真心佩服司徒秋風的膽量,現在茶水那可是滾燙的,她是如何忍得住這灼傷之痛的。
就是為了在墨樺生麵前陷害她麽,這魄力她不服不行。
見著這樣的場景,墨樺生皺眉,並沒有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是派了劉義去請禦醫,畢竟一個姑娘被滾茶燙傷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在言楠燼看來就是他信了,他信了司徒秋風的小陰謀,信了她會傷害司徒秋風。
心裏怎麽能不難受,心口發堵,卻不願去看墨樺生的眼睛。
她怕在哪裏看到不信任,她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哭。
這麽多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她偏不如他們的意,就要笑,笑的更加張揚,更加燦爛才是。
“七皇子來了,你們還不行禮參拜一下嗎?太沒禮貌了。”
言楠燼的話提醒了眾人,紛紛拱手行禮。
“殿下萬安。”
言楠燼也跟著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大禮,仿佛第一次見麵似得。
認識大半年了了,從未行過的禮似乎在今天都補上了。
墨樺生氣的心裏發堵,多想將她扛回家好好抽她屁股,讓她知道,見了他到底該如何做。
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卻是壓下這個念頭,他現在做的太明顯除了給她帶來危險,一無是處。
突然非常討厭這個皇子的身份,也討厭那個陌生的家族為何不讓他做個普通人。
看著心愛之人卻不能擁抱入懷的感覺,太錐心。
“劉禮,送司徒小姐回府。”
語氣中的冷漠的情緒,這讓司徒秋風得意的勾唇。
她就知道無論仙界還是凡界,他都看不得有人被欺負,何況她還是他的未婚妻。
臨走不忘撇了言楠燼一眼,頭也不回,在冉夭涼的攙扶下離開了曇花園。
而蕭長歌在路過言楠燼的時候,說了一句。
“他就在鹿魁首的後院,天字一號房,你可以晚點去找他。”
不知有意無意,語氣中莫名奇妙的參雜著曖昧的味道。
還不忘的柔聲叫了一聲,“七殿下。”
主人離開了,其他的客人也差不多陸續離開,就剩下提著酒壺的上官淩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他在考慮,走呢還是不走呢?
“跟我回家吧!”
雅間沒人了,墨樺生的語氣也軟了些。
說好的不讓她受到傷害,可現在,都是因為他,她才會被卷入亂七八糟的事情中。
內心是心疼的,可他不後悔,不後悔將她留在身邊,更希望可以這樣留一輩子。
“不,我要去找謝鼎山完成我該做的事。”
對於言楠燼,她也不知道還可以用什麽樣的身份留在墨樺生身邊。
雖然他曾經說過要娶她為妻,可終究沒有成啊!
她一再拒絕,也是想給爺爺報仇以後,再考慮這個事情,隻是老天從來不會等你準備好了在發難啊!
隻能說他們緣分如此吧!
“然後呢?”
“然後去找燕飛。”
“再然後呢?”
“……”
言楠燼沉默,她也不知道啊,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她能去的地方了,大概還是回到紫荊山,度過餘生吧!
“言楠燼你休想丟下我。”
她的沉默如同一個點燃火藥的火星,墨樺生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
半個月不理他就算了,還打算一聲不吭就離開他,做夢。
於是,在上官淩驚呆的目光中,扛起了某人離開了鹿魁首。
獨留上官淩看著空曠的曇花園,感歎一聲。
“七殿下,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