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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群英會

  烏孫詭教,在吐蕃國勢力極大,並不單單由普通平民組成那麽簡單,烏孫教徒有吐蕃朝廷官員亦有法師、和尚,成員複雜,但似乎都對烏孫詭教極為忠心。


  自從烏孫詭教暗地裏控製了吐蕃全國,他們就開始威脅臨國,將毒手伸到一些南方諸邦,那些小的邦國是沒有什麽抗衡之力的,他們甚至都沒有一個域境高手或武道巔峰的存在。


  邪惡,歹毒,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是烏孫詭教教徒的行事準則,他們不知哪兒來的囂張氣焰,還妄圖侵吞整個大唐。淩劍飛一直跟蹤烏孫教徒數日,都沒有發現他們的窩點,反而自己被引到了樹林,幸好自己修為不弱,才沒被眾人夾擊。


  想那行事不拘一格,想到什麽就去做什麽的浪子沐寒,在皇宮附近的樹林一別後,日日牽掛那執劍行俠的淩劍飛,他本是東海一無名散人,隻因尋找師父來到大唐長安,遇到長安城中美人也算頗多,曆經古怪的事也不少,可偏偏把心思落在了淩劍飛的身上。


  冬日的陽光十分柔和,雖然不甚溫暖,但透過窗子,那光撒在桌子椅子上,斑駁在躺著的沐寒帥氣的的臉龐上時,沐寒仍能覺得十分舒服。


  他醒來已經很久,卻不願起身,因為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那個白衣劍客,

  那個長發飄飄,仗劍獨行的女子。他陷入了幻想當中,沉醉,不知歸處……


  陽光明媚,風兒輕柔,一切都是美好的樣子,這一天或許也是美好的一天。


  “沐公子,醒了嗎?”


  門外傳來一個清透悅耳又甜美的聲音,如果所料不錯,那應該是花翊衛中的上官清。


  沐寒坐起來,走到圓桌邊,打開門,沒有說話,卻是回身從桌上拿起茶杯倒了滿滿一杯的隔夜茶,一飲而盡。


  “沐公子,一樓大堂今日有熱鬧看。”上官清說話十分溫柔,對沐寒也十分尊敬,看來沐寒現如今在覓花樓大概算得上貴賓了吧。


  沐寒看著上官清,她今日穿著江南造的織錦,修身得體,很有美感,特別是將上官清的玲瓏身材凸顯的恰到好處,沐寒看著上官清的前身饒是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覺得我像是喜歡看熱鬧的人嗎”


  “喜歡不喜歡看熱鬧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沐公子喜歡看女人。”那上官清果然是女中豪傑,也不愧為花翊衛頭領,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不打算和沐寒廢話,便獨自離開了。


  從皇宮出來以後,沐寒一直住在覓花樓八樓,日日在書架上翻查古籍,可是萬萬本古書,雖然也有提及飛升上神的傳聞,卻也是寥寥數字簡單概括,並不會詳細說明飛升的條件,更沒有提關於飛升以後神的所在。


  沐寒有些心灰意冷,覺得先將此事放一放。既然剛剛上官清說有熱鬧看,不如給自己找些別的事做,待日後有了機緣,能與覓花樓樓主秦泱相見,再詢問關於師父飛升的事也不遲。


  從房間出來,沐寒悠哉悠哉的沿著樓梯而下,一路上遇見了很多花翊衛和別的男女侍衛下人,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稱沐寒為“沐公子”。對於沐寒這樣一個從東海漁村來的人來說,如今這等身份可是顯得格外的尊崇優渥。


  扶梯雕刻著精致美妙的花紋,每到一層便是極致的奢華與高雅,每日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上到覓花樓二層之上,可他沐寒卻不知為何如今在八層之下就可隨意出入,想來當真爽快。

  剛剛下到一樓樓梯的拐角處,便有人瞧見了沐寒,她直接走來站在樓梯口,躬身彎腰,雙手交互,行的是尊卑有別的大禮,“沐公子,您的座位在東南角的柱子旁,我帶您過去。”


  她是花翊衛賀妃兒,人長的是閉月羞花,風情萬種,骨子裏就透著雍容華貴之感,這等容貌想來天生隻適合做那皇宮的妃子或官家太太,不知為何做了花翊衛,沐寒更不知的是今日為何卻要她做一樓的小侍。


  小侍一般負責一樓的招呼客人、送菜、以及指引客人就坐等雜事,平日裏都是由覓花樓裏那些普通的婢女負責的,可今日竟然是賀妃兒。沐寒一邊跟在賀妃兒身後踱著步子,一邊環視周圍,這一看,沐寒果真發現了端倪。


  之前的婢女全部換成了花翊衛,按道理來說隻要是覓花樓的男女侍婢,都是會些奇術和武功的,可今日這裏的男侍都是七樓的男護衛,而小侍更全換作了花翊衛,這等陣仗難不成今天這裏有大事要發生嗎?

  “到了,您就坐在這裏。”賀妃兒甜甜一笑,拉開椅子,示意沐寒坐下。


  沐寒坐南觀北,自己的位置剛剛可以看盡全場,大堂內每張桌子,桌上的每個人,以及大門口、樓梯口他都觀望的一清二楚。怪不得要賀妃兒親自帶過來,想來這肯定是八樓那四位姐姐特別安排的。


  “坐下吧,楞什麽呢。”


  左邊坐著的駱思歸自顧自往嘴巴裏填著花生米,眼睛並沒有往沐寒這兒瞧,確實隨口道了一句。


  是巧合還是覓花樓有意為之,沐寒看到右邊坐的人便猜想出來了。


  “淩姑娘,又見麵了。”沐寒抱以最誠摯的微笑。


  可這靈劍山莊唯一傳人似乎一直就喜歡冷著一副臉,她隻是一直觀望著大堂內其他的人,雖然聽見了沐寒的話,但是沒有回答。


  沐寒自顧自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緩解尷尬。


  一桌三人,心中都在相互猜測,卻沒有一人開口講明,沐寒是個對什麽都無所謂蠻不在乎的人,他索性用左邊胳膊杵著腦袋,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淩劍飛。


  覓花樓不管是春夏秋冬嚴寒酷暑,來此吃飯填肚的人都不會少,而且嚐嚐到此的泛泛是江湖豪客,或有各派術師。


  “他也來了。”沐寒剛剛看到,大理寺少卿上官墨在花翊衛馮小音的帶領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原來每個人的座位都是特定的,如此說來今日來這裏的人覓花樓都有詳細名單,那麽是覓花樓刻意邀請他們來的嗎?沐寒不得而知。


  “賤人?”


  沐寒衝著駱思歸不懷好意的笑著,他那個笑把腮幫子鼓的特別大,傻子都知道是在假笑。


  聽得此語,駱思歸的鬢角微微抖動,接著桌子上的花生米也跳動起來,突然一瞬間那盤花生米全都彈射到了半空中停住,駱思歸扭頭看向沐寒,花生米也翻轉指向沐寒,似乎沐寒下一個“賤人”一出口,花生米便會如暗器一般射向沐寒。


  這種情況若是放在別人早就慌了神色,可沐寒是誰,從覓花樓建樓至今唯一一個可以住在八樓的男人,他能被一盤花生米嚇住。

  沐寒兩隻胳膊搭在桌子上,然後用一根手指頭輕輕在桌上一點,那花生米盡皆失去了力道,從空中散落下來,不偏不倚掉入盤中。


  “獨孤賤人,你要不怕你的火魔法燒了這覓花樓,你就跟我橫。”


  沐寒一句話戳到了駱思歸的痛處,自從駱思歸養好了身體,他已經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身上是流著馬拉血液的,所以他擁有毀天滅地的火魔法。


  因為十一年前的靈劍山莊慘案,是馬拉人一手炮製的,駱思歸有心探查自己的身世,卻礙於淩劍飛的存在,於情於理作為江湖劍客,駱思歸都隻好將此事暫且作罷。


  “我姓駱!”駱思歸的語氣強硬中透著三分無奈。


  “好,駱兄,你見多識廣,在江湖闖蕩了這麽些年,給我講講今天這裏的客人都是什麽來路。”


  沐寒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但駱思歸不會不知道。


  “離我們最近的西南方那兩張桌子,是少林棍僧與武當劍派。他們一佛一道,互相扶持立於江湖,在天下中原都是很有地位的。”


  沐寒也發現了,那少林僧人一直和武當道人在閑聊些什麽。


  駱思歸看著西邊遠處的那些人,道:“他們是昆侖太虛派,修的是陰陽二極混元天道,道法自然純罡,門內祖上有數人飛升上神。”


  “在中間的桌子坐的是蜀山派,修的是行雲擊水以劍入道之法,禦劍術就是他們蜀山派創的。”


  “剛進來那些商人呢?”


  沐寒發現進來的那些人和前幾天夜裏在樹林中碰到的那些人穿衣與樣貌都一模一樣,而且此時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可那些人,看來大家都對這些人有想法。


  “他們可不是商人,一群披著羊皮的狼而已。他們是吐蕃烏孫詭教的教徒,偽裝成商人不知來到長安有何目的。”


  在駱思歸說的時候,沐寒卻一直盯著淩劍飛看,淩劍飛呢,無動於衷的一粒一粒夾著花生米往嘴裏放,隻當旁邊的沐寒是個傻子。


  “喂,你聽不聽,不聽我不說了。”駱思歸發現沐寒一直盯著美女看,特別氣憤。


  “說你的,聽著呢。”


  淩劍飛一刻不說沐寒,沐寒就把眼睛放在淩劍飛身上動也不動,那副死樣子駱思歸看了都想打人。


  “東邊那幾個桌子,分別是茅山正宗,修鎮邪辟鬼之法,練伏魔捉妖術。旁邊的是太一聖教,修符道,主符通萬物。雖然茅山正宗也練符,但二者不可相提並論。”


  “有什麽分別。”沐寒隨意似的問。


  “茅山派用符,多為驅魔,不作他用,他們的符術也並不高深。而太一聖教專修符道,自從他們的祖師太一真人從奇術中鑽研修來符術,他們一派便將符術發揚光大,小可生風化雨,大可撼天動地。”


  “這麽厲害?”


  “當然了。”駱思歸發現沐寒終於挺直了身子看向自己,他心中略有一絲高興,自以為說的十分詳細生動。


  “那跟你比怎麽樣?”


  沐寒一臉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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