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你不得好死
“我招惹你,倪歡妮明明是你來招惹我的好嗎?你拿到錢了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是嗎?一刀兩斷,你想的倒是美,一刀兩斷讓你跟陸博揚雙宿雙飛嗎?讓你跟他的孽種存留在這世上嗎?”
說到孩子,我抓著他的手,急切地問道:“我的孩子呢?他怎麽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笑道:“沒了。”
我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了……還沒來得及痛哭出聲,就已經被冷孜彥的手扼住了咽喉。
“盧醫生說,這胎兒已經一個半月了,一個半月,不就是你跟陸博揚那一次嗎?啊?”
我震驚過後,艱難地抓住他的手,說道:“不可能……我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告訴我才兩個禮拜,怎麽可能一個半月呢?”
“嗬嗬,你質疑盧醫生的醫術?盧醫生是我的私人醫生,美國某著名醫學校的高才生,他跟在我身邊已經五六年了,他的檢查從未出過錯。”
“唔……”冷孜彥的手勁越發的加大,我的臉色漲得通紅,已經無力發聲。
冷孜彥一把拎起我又往床上摔,我隻覺得整個身心都破碎了,一顆心更是碎得鮮血淋漓。
“不……可……能……,我說過了我跟陸博揚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而且,第二天早上你不是把我帶到海邊然後對我做了那種事情嗎?你憑什麽說孩子不是你的就一定是陸博揚的!”我憤怒得歇斯底裏地朝他怒吼。
冷孜彥看著我冷笑,“你忘了嗎?我做了措施的。”
一句話,將我打入冰窖,看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我的話了。即使相信了又能怎麽樣呢?孩子已經沒有了,我跟他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被他殘忍地殺害。
“怎麽了,很心痛嗎?你跟他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身子,狠狠一顫。
原本沒有力氣的我,此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拚命地掙脫起來。我狠狠地瞪著他,很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冷孜彥你這個惡魔!混蛋!你這個殺人凶手,你不得好死!……”眼淚奔湧而出,後麵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冷孜彥的眼神冷漠得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那樣看著我,“你害死了我和薇薇的孩子,我拿你和陸博揚的孩子來償命,我們,兩清了。”
嗬嗬,兩清了……冷孜彥,你欠我的這筆債,你這輩子下輩都還不完!
“冷孜彥,你這樣殘忍,早晚有一天你會痛不欲生的!”眼淚嘩嘩地流得更多,我狠狠地將他推開,也顧不得穿上鞋子,倉皇地下床,轉身跑了出去。
他,沒有追出來。
是我,我對於他,已經完全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了。
我拚命地跑著,跑著,渾身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流失,可是我不敢停下來,一停下來那種噬心蝕骨的痛楚就會瘋狂地啃食我的心髒。淚水,在狂奔中帶起的風裏風幹。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遠,我累得虛脫倒在地上。手顫抖著摸向腹部那裏,那裏曾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可是我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已經憑空消失了。
嗬……
原來我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竟是一個如此殘忍和無情的冷血動物!連自己的親骨肉,他都可以殘忍地殺害。
這樣冷血的男人,是什麽讓我堅持下去苦苦地愛了他那麽多年,愛得那樣卑微,愛得撕心裂肺,愛得毫無尊嚴。
邊想著,我的手肘撐著粗糙的柏油馬路想要站起來,確實眼前一黑再次昏過去了。
我是被一陣爭吵聲驚醒的。
我努力了很久,撐開眼皮,發現自己在醫院裏,濃重的福爾馬林的味道鑽進我的鼻腔,我忍不住蹙眉。
外麵在吵什麽呢?有思思的聲音,還有我一個熟悉的婦人的聲音,還有護士的勸阻聲。很吵很雜亂,像是震動頻率毫無規律的音樂,撞擊著我的耳膜,一陣一陣的疼。
“不行,你不能進去,歡妮現在很虛弱,我不準你進去傷害她!”
“她害得我孫子沒了,現在薇薇又意識不清地躺在醫院裏,今天我一定要跟她算清這筆帳!”
“白洛薇受傷那是她活該!憑什麽來說我們家歡妮,還有你的兒子,你們一家人都是殺人凶手,歡妮的孩子也沒了,那也是你們冷家的血脈,你憑什麽就對歡妮這麽殘忍!”
“那是她的報應,誰知道她肚子的是不是孜彥的孩子,她那個賤人,人盡可夫,指不定是在外麵跟哪個野男人鬼混留下的野種,硬要說是我家孜彥的,是想騙錢吧。”
“你!你這個老妖婆,竟然這麽惡毒,你們一家都不是什麽好人,像冷孜彥那種臭男人,根本不值得歡妮對他那麽好!”
“哼!我們孜彥身邊又不缺女人,誰稀罕她這種又髒又賤的女人貼上來,這種女人連我家孜彥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少,她連給孜彥端洗腳盆都不配!”
“啪!”響亮的一聲,思思和冷孜彥的母親,我不知道她們是誰打了誰。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一聽就知道,是思思打了冷夫人。
“我打你怎麽了,我打的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老女人!又老又醜嘴巴又欠,我管你是誰,你老公兒子來了我照樣打你信不信!”
“真是!跟倪歡妮一樣賤!”
外麵好像是扭打起來了,兩個女人的罵聲、尖叫聲亂作了一團。
“你們鬧夠了沒有!這裏是醫院!要打出去打,要罵出去罵,別再這裏影響到我們的病人!”
醫生的嗬斥聲在門外響起,廝打吵鬧的聲音一下子息了下來。
正當我以為一切平靜了下來,我可以安靜一會兒了的時候,病房的門,被猛地從外麵推開。我的呼吸一窒,冷夫人進來了……
思思呢?怎麽沒有攔住她?
緊張和恐懼讓我忍不住挪了挪身體,那些傷口立刻拉扯地疼,渾身上下好像是要裂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