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誰告訴你的?
“我家裏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是思思告訴你的嗎?”
他的拳頭用力地捶在了我頭上的那片牆,冷冷地說道:“不然呢?要是尤思思不告訴我,你打算要瞞我瞞到什麽時候?”
我咬緊了嘴唇,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落,我順著背後冰冷的牆往下滑落,幹脆抱著膝蓋痛哭了。
看到我痛哭,陸博揚什麽狠話都說不出來了,他跟著蹲了下來,溫暖的大掌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沙啞著聲音說道:“妮妮,我聽你的話遠離了你,不給你帶來麻煩,可是你卻沒有兌現對我的保證,你說你會讓自己幸福的,可是我總是能聽到關於你的悲慘遭遇,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就是要演一個悲情女主角的嗎?”
我輕輕地啜泣著,哽咽著說:“幸福?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不管我怎麽努力,我的生活依舊還是一團糟,我跟你們這些貴族公子哥不一樣,你們生來就擁有一切,而我,窮極一生也爭取不到你們所擁有的一半的金錢和權力。”
暗淡的燈光下,我看到陸博揚憂傷的臉龐,他輕歎了一口氣,說:“歡妮,我說過我可以給你一切的,可是你……”
“不,我不要你的憐憫!”我騰地從地上站起,我狼狽地從包廂裏跑了出來,躲進了洗手間裏繼續哭。
回到公寓的時候,思思一看到我紅腫的眼睛和頹廢的神色便知道我遭遇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她不打自招:“歡妮,陸博揚去找你了吧?對不起我不會故意要把你的事情告訴他的,可是他一直逼問,我實在沒法就告訴了他。”
我有氣無力地走了進去,頹然地說道:“不關你的事,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算你今天不告訴他,他也遲早會知道的,他那樣有本事的人。”
思思還是一副自責得快要掉眼淚的樣子,“對不起歡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陸博揚一知道這件事情就立馬飛過來去夜店找你了,他跟你說什麽了嗎?”
“無非就是說可以幫我出醫藥費之類的話,他總是這樣,自以為可以幫我解決一切問題,可我不想欠他的啊。”
我往後倒在了沙發柔軟的靠背上,心,一點一點死掉。
思思突然跑回了房間,拿出一遝鈔票來給我,“歡妮,這是我這個月的工資,你拿去給阿姨交醫藥費吧。”
我抬起沉重的眼皮,呆呆地看著拿著錢的那隻手,心一點一點地複活,接著,滾燙的液體從眼角滑落,我伸出手將思思的錢推了回去,“不行,思思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這個月的水電費和房租都全是你幫墊著的,我要是還要你的錢,我就太不是人了。”
思思掰開我的手掌,把錢放到了我的掌心裏,嚴肅地說道:“拿著!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我沒了這幾千塊錢又不會少塊肉,要是少塊肉還正合我意呢,可是阿姨可是等著這些錢來救命的,你拿著吧,我大不了少敷幾張麵膜而已。”
我握緊了手,那些鈔票是溫暖的,還保留著思思的溫度。我不知道該對思思說什麽好了,這個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姑娘,實際上是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
第二天,我又將手裏的錢預存到了醫院,醫院的開銷大得可怕,我每天賺的錢連跟上醫院每天花費的速度都難。
我想起父親說的話,如果母親一天不醒來,這醫藥費就是一個無底洞。我對自己說,別說是無底洞了,就算是宇宙黑洞,我也要盡我所能去填滿它。
六點鍾,我準時來到了夜色,一進去領班就急忙把我拉到一邊,愁眉苦臉地說道:“歡妮,領舞的平兒還沒回來,這幾天你就代替她跳舞吧,怎麽樣?”
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有些不悅地問道:“幾天是多少天啊,平兒什麽時候回來?”
看到我有些不情願,領班的神色惆悵起來,她難為情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平兒是什麽時候回來啊,她得了重感冒,反正這兩天是回不來的。歡妮,你也知道我們是實在找不到人了才讓你上的。再說了,這給的錢也多啊,八千塊啊,這是其他小姐工作多少天都掙不到的,她們想上去跳還沒有這個機會啊,你啊要懂得把握。”
我並不反感跳舞,相反我對舞蹈有著一種真摯的熱愛,隻是我不願意在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麵前跳,我不想太過於拋頭露麵,這種地方魚龍混雜,要是被哪個男人盯上了就很難脫身了。昨晚我就是因為上去跳了一支舞才被陸博揚發現我在這裏的,所以說吸人眼球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領班說的我今晚跳舞的酬勞還是八千,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結果,我的酬勞確實還是八千,可是跳舞的時間卻延長到了十五分鍾,我不禁在心裏暗暗罵她壓榨勞動力。
十五分鍾很快過去,我甩甩頭發驕傲地走下了台,不管台下的歡呼聲有多激烈,我都不去看他們一眼。
今晚陸博揚沒有來,可是安生那個花花公子來了,非拉著我在一樓的角落裏陪他喝酒。
我心有不滿,“我說安少,你這麽有錢的一個男人你就不能自己開一間包廂嗎,安靜愜意,不像在外麵吵得跟不要命似的,連兩個人之間說胡話都要大聲喊。”
安生大口地吞下一口酒之後,鄙夷地看著鄙夷地說道:“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勢利呢,你眼裏就想著錢了是吧?”
我嗤笑,“我當然隻想著錢了,要不想著錢我能來這地方自取其辱嗎?”
安生說:“倪歡妮,你這個女人很奇怪,既然走投無路為什麽不選擇跟我在一起,有或者是跟冷孜彥在一起,當然你跟他在一起是我不想看到的,如果說你是為了自尊才不肯來求我接受我的在你眼裏是施舍的金錢和地位,那難道你在這裏陪酒就不傷自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