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吃屎趕不上熱乎
狂躁的黃蟲們開始了無差別攻擊。衝向涼玉和耳怪兩人。衝入屋裏。屋裏傳來柳春和薑家老母的尖叫聲。“啊啊啊啊——!!!”
魚真見狀不對,趕緊鬆了威壓飛到涼玉身邊,用龐大的身軀將涼玉整個圍在懷裏。用威壓抵抗著。
這些黃蟲見魚真周身強硬,沒有破綻。失了耐性,襲擊得更為瘋狂了。
耳怪吹了一口骨哨,圍繞在魚真身旁的黃蟲們突然分散開來,聚集成幾個小型龍卷風,再次襲擊魚真。
小型龍卷風源源不斷得攻擊,魚真不暇顧及多處,被幾隻黃蟲乘機而入,咬破了皮肉。
耳怪揮散開周身的黃蟲,身上也被叮咬了幾口,他笑道:“哈哈哈哈!這些黃蟲可是倔脾氣,不到死是不會放你們。”
涼玉見他這小人得誌的樣子,十分不解,這耳怪和他們才初次見麵,不過被踩了一下臉,有必要拚個你死我活的嗎?
魚真手臂和腿處流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條,他知魚真是被他拖累了,施展不出全力,若是隻防備不進攻的話遲早要被這蟲子耗盡體力。
想到這,涼玉脫離魚真的禁錮,衝向耳怪。誰知還沒跑半步,就被幾隻黃蟲咬出血洞來。
涼玉感覺到疼痛,丹田突然有一股氣壓隨著他的血脈迸射而出,暖流順著全身遊走。幾隻叮咬他的黃蟲突然爆裂開來,就像四散的血泡。
圍繞在他周身的黃蟲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猛地飛遠。與他保持距離,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圈。
涼玉頓了一會兒,用手去靠近那些黃蟲,黃蟲逃避開。他心中覺得奇怪,丹田的氣息越來越濃厚,壓製得他要喘不過氣來。
魚真周身的黃蟲也飛散開來。不敢靠近他們,在空中伺機而動。
耳怪見到這場景,戒備退遠:“你使了什麽妖法?!”
涼玉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隻覺得難受,他喊到:“魚真上。”
耳怪見情況不妙,轉身就跑,石火電光間,魚真扣住了他的胳膊。
耳怪骨哨一聲令下,原本待機而動的黃蟲,衝向他們,呼嘯而過。迷花了魚真的眼。
不過一瞬間,黃蟲飛遠,耳怪也消失了,魚真拿起手中的胳膊一看,這耳怪為了逃跑竟斷了自己的胳膊。
危機解除後,涼玉丹田的壓迫漸漸穩定了下來。
他走到魚真那,看到的就是魚真一手拿著耳怪的胳膊呆楞的情景,不由怒道:“你這莽夫!不知道人是很脆弱的嗎,我要你抓人,你把人家胳膊扯下來作甚?!。”
魚真被責備,不滿道:“是他自己卸下來的!”
涼玉聞言,拿過耳怪的胳膊看了一看,竟然完整地將上臂的肱骨和肩胛骨分開了。仿佛習慣性脫落一般。心中腹誹,這耳怪當自己是蜥蜴不成?斷尾求生?
涼玉將這斷臂丟到路邊,見魚真準備撓身上的傷口,趕緊製止道:“不要撓!肉會掉的!”
魚真聞言,放下了手。這點癢對於意誌力強大的他來說不算什麽。涼玉卻不行,他製止了魚真後自己卻撓了起來。魚真抓住他的手,涼玉反應過來,看了眼自己的傷口,幸好除了一片熟紅外,並沒有掉下肉來。
他將雙手並攏舉到魚真麵前:“幫我把手捆起來。我怕控製不住自己會去抓撓。”
魚真聞言,將自己的發巾取下,將涼玉的手捆綁了起來。
涼玉一開始沒怎麽注意魚真的頭發,因為他原本是紮在頭頂上的。這會兒見他放下來,隻覺得那烏黑亮麗的頭發配上魚真那粗曠的臉,說不出的。。。辣眼睛。
魚真沒注意到涼玉的異樣,一絲不苟地將涼玉的手綁好,然後盯著涼玉半晌,麵露不解,剛才涼玉釋放出的威壓雖然不是很強大,氣息卻十分危險,那些蟲子大概也是因為野性的直覺,感覺到這危險才不敢靠近他們。
可是他怎麽看涼玉,他都是個沒有修為的人。
他問道:“先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涼玉敷衍道:“我家裏有個祖傳的神功,隻有危險的時候才能激發出來。”
他知道這大概是和那鬼神珠有關,但這件事情和別人是解釋不清楚的。
魚真點頭,信了涼玉的鬼話。
他們走進了柳春的屋子裏,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三具同樣幹癟的屍體。分別是柳春,薑家老母,和那隻狐嬰。
魚真見狀惋惜道:“世上竟有這般惡毒的親戚,真真可憐。”
涼玉瞥了魚真一眼,果然天真,不屑道:“薑家這些奇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不要被這表象迷惑了。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和剛才那群來吃絕戶的親戚絕對半斤八兩,注定自相殘殺。”
正如涼玉所說。薑拔這一家,在村裏有一個外號,叫拔秧蟲。拔秧蟲在當地乃螞蟥之意。代表好吃懶做且貪婪無厭。
薑家的所有收入都是靠薑家老母一人支撐的。三個月前薑秧在山中摔死後,薑家的老母哭得一病不起。
薑家剩下的人。薑拔是個遊手好閑的男人,吃喝嫖。賭樣樣拿手。隻會揮霍,不會賺錢。
柳花身子弱,幹不了活。柳春也無一技之長。基本上一家子都是米蟲。即使柳家的老底豐厚,也隻能坐吃山空,薑家的生活也變得困難了起來。
柳春和薑拔等人,知道這樣的日子不長久,所以他們才想到要用這偏方,將他們的母親治好,以好繼續養活他們。
這薑家老母就算返老還童活過來,也要被自己的孩子吸噬殆盡。
涼玉和魚真準備離去,剛踏出薑家大門,就被一群趕來的村民和官兵團團圍住了。其中還有幾個剛才從柳花家跑出來的薑家親戚。為首的胡二虎叫喊道:“妖人!看你往哪裏跑!”
涼玉看了眼目眥盡裂的胡二虎,又看了眼渾身正氣的厲申,覺得好笑,突然仰頭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他這一笑,把眾人弄懵了。
涼玉擦了擦眼角的笑淚:“你們這些人當自己是戲班的嗎?永遠都趕著場子出現,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