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無語
吉青說他們的部落很隱蔽,竟然是真的很隱蔽!
如果沒有人帶路,怕是很難找到他們的部落……
洛依依覺得自己在這片茂密的林海雪原裏都已經迷失了方向,她是真的由衷的佩服這裏的獸人,每一個獸人都是經驗豐富的狩獵者,對當地環境的天然敏感,讓他們可以自由穿行在這片大陸上,而洛依依鐵定走出十米後就會迷失在這裏。
在吉青的指導下,他們左一拐、右一繞,明明前麵沒有了路,可按吉說說的往左一拐,麵前就會柳暗花明的出現一條路……爬犁在雪地上飛快的滑行,當日頭升到人頭頂正中央的時刻,他們終於來到了吉青的部落。
吉青的部落坐落在一個小湖泊的上方,看帳篷的大小和數量,雷修推斷現在的白羽雀族獸人應該是百人左右。
此時日上中天,是一天中氣溫勉強沒那麽冷的時候,帳篷外有零星的幾個白羽雀族獸人在尚未結凍的湖裏插魚、烤魚,看起來他們似乎正在做飯……
白羽雀族果然都是俊男美女,反正洛依依看到了幾個白羽雀族獸人都是非常漂亮的,隻有吉青是個例外。
隻是吉青長得也並不醜,隻是清秀,沒有他的族人那樣長得那麽漂亮而已。
但是這些並不能吸引洛依依的目光,吸引洛依依目光的是離那個湖泊不遠處的一大片的雪白的花海,當洛依依看到那片花海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激動了,失聲叫道:“棉花?”
湖泊不遠處的那片雪白的花海,每一株的根莖和葉子都已經枯黃,頭上頂著一朵朵雪白的毛絨絨的棉朵,挺立在寒風之中……
如果隻是一兩株,洛依依可能看不出或是會認錯,但是那麽一大片,洛依依怎麽可能會認錯?
“棉花?”
“你們管它叫棉花嗎?”
“我們管它叫錦葵。”
“它的花非常漂亮,最開始是乳白似的後來就會轉為深紅色……”
“花朵凋零後,就會長出這種雪白的毛絨絨的花朵……”
吉青聽見洛依依語氣中喜歡,很熱情的為洛依依介紹著他們白羽雀族最喜歡的花——錦葵。
聽到吉青的解釋,洛依依嘴角一抽。
這些死愛美的鳥,守著寶山都不自知,居然把它們當成了觀賞植物。
這可是棉花哎!
有了它,洛依依就能讓岩羊族的獸人們紡成棉線、織成綿布,做成棉衣,就再也不用穿這又笨重又不保暖的獸皮了……夏天的時候,可以穿輕薄又愛氣的棉裙,冬天的時候就可以穿厚實的棉衣、蓋又宣又軟的棉被……
想到這些,洛依依不禁急喘了幾口氣,才能保證自己的聲音不激動到變調。
她伸出細白的小手,一扯雷修的獸皮衣服,另一隻手指著那片雪白的天然棉花田,亮晶晶的雙眼急迫地透出一個信息——要!
雷修不用問就知道自家的小雌性這是又找到好東西了……
他的目光往棉花田那邊掃了一眼後,大掌輕輕地拍了一下洛依依的頭……洛依依收到了雷修的暗號後,才乖乖地縮回獸皮袋子裏暗暗激動。
吉青說的聲音雖然並不大,但是雷修的速度很快,隻是說話間就拉著爬犁已經快要到了白羽雀族部落前……
那幾個在湖泊邊插魚、烤魚的白羽雀族獸人們驚慌的站起身,拿著魚插子的雄性獸人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一行人,而那向個負責烤魚的雄性獸人則一邊轉身飛奔著鑽進了帳篷,一邊大喊著:“有人來了……”
洛依依聽見了外麵的慌亂,將頭探出了獸皮,一臉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白羽雀族除了愛美之外,他們還顏控,當他們看到漂亮的洛依依時,那幾個原本一臉警惕的雄性,在對上洛依依的目光時,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
雷修對這樣性格迷糊的白羽雀族都要無語了……
“水禮!”
“他們不是壞人!是恩人!”
吉青將頭從雷修的身後吃力的探出來,著急的喊道。
“吉青?”
那個拿魚叉子的獸人眼睛猛地瞪圓了,一臉驚喜的喊。
“快來人啊……吉青他們回來了……”
那個叫水禮的獸人扔了手中的插魚叉子,大步跑上前,繞過雷修就要去抱吉青。
“別動他!”
“他的四肢都斷了,不能碰!”
洛依依感覺不好,大喝了一聲,喝止住了那個叫水禮的獸人。
“放我下來……”
洛依依一拍雷修,雷修立刻彎下腰,輕輕將洛依依從獸皮口袋裏抱出來放在地上。
雙腳一沾地,洛依依就直接走向了吉青和水禮……
“他受傷很重……”
“這裏和這裏都斷了……我需要你們準備很多的木板、木棍、草繩……來為他們正骨……”
洛依依彎下腰一指吉青受傷的位置,語氣又急又快的說著。
雖然,小巧的洛依依要比水禮矮上好些,可她身上的氣勢卻有兩米八,這一刻的洛依依急診科大夫上身,一下子就把水禮給震住了。
“你……你是……”
“吉青……他……怎麽受的傷……”
水禮看著這個漂亮的小雌性,腦子裏一團亂。
一會想著她可真漂亮,比自己族裏最美的雌性還要漂亮,就像一個雪精靈一樣……
一會又想著她是誰……吉青怎麽受的傷……她會治病?
正當水禮大腦打結,洛依依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白羽雀族的老族長和老祭祀就已經在一群白羽雀族的獸人們的簇擁下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其它的獸人看到爬犁上吉青和其它的獸人,不禁熱淚盈眶,嘴裏麵叫著他們的名字,想要撲上前來,又有些懼怕雷修,躊躇著不敢上前,隻好將期冀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家的族長和祭祀身上。
“你們是誰?”
“吉青他們出了什麽事?”
老族長從一出帳篷,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那個場上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強!
他不清楚這個男人的來意,也不知道他是敵是友,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勢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半響之後,他才在族人期冀的目光下,顫顫巍巍的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