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誘拐月月
第二日,當伍月在一眾弟子依依不舍的送別聲中離開之時,才發現沒看見魏桐軒的身影,她不由得皺眉問,“魏桐軒呢?難不成還在睡懶覺?”
煜天寧對著伍月一本正經的搖頭,“本尊昨夜睡得及好,不知他在哪兒。”
蓼飛融小心翼翼從懷裏掏出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白狐,“這個是不是魏公子?昨夜忽然被人丟到我門前。”
伍月不可思議的看向那隻渾身是傷,趴著一動不動的小狐狸,“真的是魏桐軒。”
然後對著白狐問,“魏桐軒,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魏桐軒張了張口,可憐傷勢太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煜天寧站在一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傳聞妖界的妖類都是要曆天劫的,本尊昨日睡得懵懂間確實也聽到了天雷之聲。”
伍月,“怎麽我沒聽到呢?”
煜天寧,“想是魏公子不想打攪於你專程跑到比較遠的地方曆劫了吧。”
伍月點頭,“確實,他以前曆雷劫就很厲害。”
蓼飛融忙符合,“魏公子對我們真是太好了,曆個劫還怕打攪我們睡覺跑那麽遠……”
已經無力起來對抗的魏桐軒隻得氣得口吐鮮血,眼冒金星。
自從魏桐軒昏迷了,這回天界的一路立馬平靜了許多。
蓼飛融很是識時務的抱著重傷的小狐狸遠遠的走在最後,讓自家魔君與伍月好生相處,溝通交流下感情。
煜天寧也想盡了辦法獻殷勤,奈何伍月絲毫不買賬。
他見她額上有汗珠,伸手去幫她擦除,她卻轉過頭,自己擦去。
他見下雨了幻化出一把油紙傘為她撐著,她卻衝進雨裏自己幻化出一柄。
他從懷裏小心翼翼捧出一包為她製作的蜜餞,她卻連看也不看一眼,隻淡淡道,“我已辟穀。”
這一路,眼見著戰神不斷往自家魔君身上捅刀子,蓼飛融瞧了都心急不已。
趁戰神休息的空檔,蓼飛融拉過魔君,“魔君大人啊,您老人家要是一直不能拿下戰神將軍,回去咱們又得被關起來了。”
“反正您老人家體內的封印也解了,戰神將軍硬抗也打不過您,要不我們現在撂攤子跑路吧?”
煜天寧冷冷瞪了眼蓼飛融,“你若敢跑,本尊定殺了你。”
蓼飛融滿臉無辜,“那您老人家倒是將戰神將軍拿下啊,您看您努力了這麽久盡是被戰神將軍嫌棄咯。”
煜天寧刹時覺得紮心,他一直認為自家月月有些小脾氣小別扭,不過是在跟自己置氣而已,心中定然是愛慕自己的,隻要他好好表現,她氣消了,他們就能和好如初。
可是這麽久了,自己在她麵前就是做啥啥不對,他心裏也急。
若是回到天界,她定然又被滿身的事物纏身,他哪能像現在這般接近她?
見魔君臉上也掛了抹愁容,蓼飛融湊到煜天寧身邊,“魔君大人,要不咱們故伎重演?”
“故伎?”煜天寧微微愣神,接而想起了在青鸞殿的幻境溫泉裏……
蓼飛融滑稽的眨眨眼,“戰神將軍也抵抗不了您老人家的神顏吧?要不,咱們再色|誘一次,到時候您老人家失了清白,咱鬧到天界去,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怕戰神將軍不負責?”
煜天寧如醍醐灌頂,覺得蓼飛融的胡言亂語有些道理……
可是……
他冷眸微眯,“本尊堂堂魔君,難道要鬧得滿天下皆知被戰神一隻小幼龍奪了清白不成?豈有此理。”
這他媽也太丟人了。
蓼飛融著急,這魔君又不跑又不強又不色|誘,到時候回天界被關起來,自己他媽又得跟著受罪。
不行,為了拯救自己於水火,他還得硬著頭皮上。
耐著性子勸慰道,“您老人家再仔細想想,這一路是不是各種殷勤都獻遍了,戰神將軍吃您那套不?最後還是我當初給您出的溫泉美男計湊效是也不是?”
見魔君不為所動,蓼飛融再加一劑猛藥,“我這醜容在魔界可是娶了十八房美姬,還有無數美女指著給我投懷送抱呢!您不聽我的就等著自己媳婦兒被個狐狸精給迷走吧……”
煜天寧眼眸一動,確實,那魏桐軒跟自己比哪哪都不如,真身還是個遠古期眾神獸族中最不入流的九尾天狐,跟他應龍之軀相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月月跟那不入流的家夥糾纏不清,莫不是真是覺得那人長得好看?會賣弄風騷?
賣弄風騷誰不會,他隻是從來不屑於這麽幹,他要是賣弄風騷起來那一定是全世界……最騷!
思及此,煜天寧便應了下來,“你倒是給本尊想想看,還有何辦法誘拐我家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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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月剛找著一座廟宇,裏麵供奉著司命星君,她心裏開心,覺得可以進去留宿一宿。
前腳剛踏入廟宇,誰知後麵蓼飛融慌慌張奔跑而來,“不好了不好了戰神將軍,魔君醉酒了,正發酒瘋呢!”
伍月眼眸微眯,“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為何突然就醉酒了?”
蓼飛融一臉擔憂,“他剛剛給您送水,您對他冷眼相向,魔君大人一向性子高傲,這不,一怒之下借酒消愁。”
五月冷哼,“他這樣的水平也喝得醉?”
要知道自認識這麽久以來,那人從來都沒有醉過。
蓼飛融無奈歎氣,“一般酒魔君大人自是不在話下,可今天魔君大人喝的可是我們魔界最烈的烈酒,他要是一直喝下去,沒個十天半月可醒不過來,到時候耽誤了戰神將軍您回天界複命,可別怨我。”
伍月扶額,“那帶我去看看吧。”
於是跟著蓼飛融又走了一路,在山林中轉了幾條小道,終於看清那座在一片花叢中間的男人。
他臉微紅,身側是七倒八歪的十來個酒壇子,手中還抱著一個。
長發散開,上好的絲綢衣襟都鬆鬆垮垮係得鬆散,一副慵懶又迷茫的樣子。
卻……看起來甚是誘人。
伍月微怔後幾步走過去,一把奪下他手裏的酒瓶,“別喝了,我趕時間回天界複命呢。”
煜天寧醉眼朦朧的看向她,發絲淩亂而舞,連吐出的氣都帶著醉人的酒香,“月月,你倒是說說看,為何要如此對待本尊。”
他歪歪倒倒的衝向她,衣襟微開,露出雪肌一片卻恍若未覺,隻如癡如醉的盯著她的眼,“本尊如何會栽倒你一個小女娃手裏,你倒是說說,本尊哪裏不如那魏桐軒。”
他們離得太近,他又衣衫不整,讓伍月臉微紅。
而他醉酒的模樣兒也那麽真實不像是裝的,伍月知道這時候跟他一個頭腦不清的人說教也沒什麽用,於是好脾氣的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就別計較那麽多了,先回去休息。”
她作勢要拉著他起來,他卻將她的手按到自己心口,“你知道,本尊的心有多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