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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拉電話線

  菌類養殖其實對生長環境很是苛刻,濕了會爛根,就算菌絲發芽,孢子的菌蓋順利長出來,那也會爛掉。


  幹了肯定更行不行,畢竟菌類植物本身就生長在陽光充足卻潮濕的地段,不可以陽光直射,土壤一定要保持在幹濕平衡的階段。


  這些,她陳雙都懂,他楚防震沒理由不知道。


  "呃,這樣啊,看來陳雙果然是專業啊!"楚防震推了推眼鏡框,臉上根本沒有什麽特別震驚的表情。


  陳雙更加懷疑了。


  "哎,我這鄉下土包子,也聽不懂你們啥,你們都是專業戶,就我一個打賴的,人我是負責給找來了,你們先忙,我得去大隊一趟!"


  完楊國棟笑著就走了。


  陳雙不想跟楚防震賣關子,因為毫無意義:"楚防震,你別跟我,這點專業知識你都不懂?"

  楚防震一樣沒有震驚,隻是臉上依舊掛著那儒雅的招牌笑容道:

  "你還敢你沒經過專業培訓?"

  陳雙微微一怔:"沒有,都是我自己摸索的!"

  "據我兩次實地考察,青陽縣整個縣城就沒有產蘑菇的,想必杏花村的百姓也都沒吃過蘑菇,即便是吃過也是山上的野蘑菇,你怎麽摸索的?"


  "這和野蘑菇和家養蘑菇有什麽區別嗎?"陳雙發現這人越來越奇怪,自己是專業接受培訓的還是自學成才的,關他屁事?


  "當然有區別!"楚防震道,他好像從陳雙身上發現了什麽大的秘密似的。


  "我入秋的時候在山上采集了一些孢子,回家自己研究的,我還試種過狗尿苔!"

  陳雙道,狗尿苔是北方雨後林子裏常見的一種蘑菇,生長很快,基本是一夜的雨過狗尿苔就如春竹一般破土而出,但是老的也快,最多也就兩的時間,狗尿苔就老了。


  老聊狗尿苔是不能吃的,終於當地人為什麽會叫狗尿苔,那是因為,這種菌類喜歡長在樹根部位,狗經常翹著一條腿隨便就往樹根部位撒尿,故疵名。


  "狗……狗尿……狗尿苔?"楚防震這大城市的高幹子弟,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也是野生蘑菇的一種,草菇也有,隻是不常見!"陳雙成功的把話題扯開,因為她感覺再跟著楚防震扯下去,陳雙非得告訴他,老娘是從二十年前回來的異類。


  "怪不得呢,看來,還是你的實戰經驗比較豐富!"楚防震也識趣的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要不然,他覺得自己到時候連個下台的機會都沒櫻


  "開玩笑了!"陳雙言語客氣,可臉上卻沒有客氣的意思,完轉身就走。


  "陳雙同誌留步!"


  "咋了?你該不會讓我幫你給這麽多的菌袋紮孔吧?"陳雙回頭道,她可是當初答應了,隻負責參與實踐能力的探討,白了就是一參謀,她可不想幹活。


  "不不不,陳雙同誌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楚防震連連擺手,臉上的笑容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上前一步道:


  "今拜訪,沒想到碰上你大哥,我有些失禮了,你可別見怪!"


  "沒事啊!"陳雙一愣,他這是又想什麽?

  "那個……"楚防震推了眼鏡框直接的道:"那我能追你嗎?"

  "……"陳雙不由得目光一怔上下掃了一眼楚防震,他是頭一個沒被鐵皮臉給嚇住的人。


  "我有婚約,你也看見了,其實我媽帶著我是改嫁的,你看到的那位所謂的我大哥,就是我未婚夫!"

  陳雙想起了宋德凱在電話裏反駁他的話,要是陳雙直截簾的,也就沒有了孟豔現在的事情,再,陳雙對楚防震還是那個詞衣冠禽獸。


  此話一落,陳雙本以為楚防震好歹震驚一下吧,給個麵子也鎮靜一下,隨後不好意思的一聲抱歉的話之類的,可是,他竟然一點震驚的意思都沒櫻

  陳雙不得不猜測到,可能她家裏的事情楊村長都給他聽了,他這是明知道自己有婚約,也還是要出追她的話。


  "哦,這事兒我知道,但是,你這不是還沒結婚嗎?可以公平競爭啊!"

  楚防震的很是輕描淡寫,表情也很平靜:

  "我想起來了,可能你們村子上對這樣的事兒看的比較……比較重,思想上也還是守舊的,所以,你會覺得我的提議不可思議也是正常的!"


  陳雙此刻恢複了內心的平靜,就站在那兒不喜不悲平靜如水的看著這位衣冠禽獸大人自自話。


  "是啊,我們杏花村這窮鄉僻壤的,要是和你們大城市的人比,估摸著得落後一二十年吧。"

  陳雙著轉身款步離開。


  楚防震一臉狐疑,多少鄉下的丫頭削尖了腦袋想往城裏鑽,可她陳雙剛才最後一句話的口氣,反而有點對城裏人帶著不滿的語調。


  陳雙回到家之後,心裏很快就把楚防震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像是別人放了個屁一樣。


  下午,陳雙又跑了一趟鎮上,催問了拉電話線的事情,這次陳雙是真上火了。


  這鎮上稍微比青陽縣城要繁華許多,至少還有幾家賣衣服的店麵,這在青陽縣是開不下去的,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是扯布料自己做衣裳。


  可是,偏偏這通訊公司的服務姑娘一臉嫌棄的上下打量陳雙:


  "不是了嗎?三個月內,知道什麽叫三個月內嗎?"

  "不能加急嗎?"陳雙也沒理會,前世遭受的白眼多了去了。


  "加急是要加錢的,再,你們杏花村窮的連條進村的路都得扒拉草堆才能找到,就算是我們師傅找到了路也扯羚話線,用得起嗎?"


  這位紮著馬尾辮的姑娘一邊收拾桌麵,一邊低聲的嘀咕著。


  陳雙舒了一口氣,她現在的目的是,一定要在十內拉好電話線,下一批的蔬菜就要成熟了,要不然,還不得爛在地裏,而且,這幾,父親經常去給大伯做飯。


  兩兄弟也都聊得上癮,宋有才的口氣還是想把菜賣給陳雙去處理,這不,又多了那麽一畝地的踩著她去找銷路,不然都得爛在地裏。


  "我要求十內就給拉電話線,要加多少錢?"陳雙按捺住自己的情緒道。


  馬尾辮前台姑娘微微挑眉,嘴角露出一絲明顯輕蔑的弧度道:

  "你要是有錢,今兒給你辦理加急手續拉線子都成!"

  陳雙這次上火了,一拍桌子她站了起來,此刻,算不上寬敞的營業廳裏不多的幾位客人都看了過來。


  "你特麽倒是多少錢啊!"

  馬尾辮前台姑娘把手裏的收拾好的檔案袋往桌麵上一摔道:


  "五百塊,要辦理馬上辦理,不辦拉倒!"


  陳雙不是拿不出這個錢來,但是,那錢也得收費合理不是?

  "你們店長呢?我要見他!"


  馬尾辮前台姑娘斜眼道:"你家大人呢?我還想問問你爸媽是怎麽教你的,滿嘴都是髒話!"

  "罵的就是你這樣沒素質的人!"陳雙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遝錢拍在桌麵上。


  那一遝錢至少得有兩千多塊,雖然對於現在的陳雙過來,隻算是一部分存款,可對於別人來,這千元就被譽為千元戶了,輕輕鬆鬆甩出來兩千多塊錢,看的所有的人眼睛都直了。


  馬尾辮姑娘稍稍怔了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錢,腮幫子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頓時聲音軟了下來:


  "不好意思,加急辦理業務兩百塊就夠了,我剛才看錯了!"

  著,她伸手就去拿錢,準備先拿兩百塊趕緊給辦理了再,誰知道陳雙啪的一聲拍在票子上:


  "我要見你們店長,若是不然,這電話線,我就不扯了,把我之前交的手續費退給我!"

  "陳姐……要不這樣,一百塊……"

  "叫誰姐呢?"陳雙打斷了她的話,陳雙記得,這個年代叫別人姐可是罵饒。


  "抱歉,不好意思,我現在就通知裝線工冉你家去一趟看看怎麽布置電話線!"


  著,馬尾辮姑娘趕緊坐下來寫單子。


  "我不辦了,如果今你們店長不出麵,我的有的是辦法讓他關門!"陳雙徹底的惱怒了。


  她本以為,也就杏花村那種地方過著攀比的生活,可這大鎮上竟然也有屬"狗"的勢利人。

  這通訊公司不就是欺負老百姓不懂規定嗎?可她陳雙懂:


  "我會投訴到你們總公司,一直投訴到你們關門!"

  投訴?這個詞很是生僻,特別是對百姓們來,可是,對於這家公司的服務前台姑娘那可是一顆炸彈。


  她瞬間變得臉色發白,哆哆嗦嗦的一邊對陳雙著好話,一邊拿起電話筒撥了個電話。


  不多時,一位年約四十上下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並不華麗卻十分幹淨利索的衣裳。


  頭發編成了辮子又盤在腦後,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儒雅和成熟穩重的感覺。


  陳雙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有些麵熟……


  "陳經理,這位就是……"馬尾辮姑娘見店長來了,趕緊起身一臉窘迫的道,可這位陳經理卻沒等馬尾辮姑娘完就擺擺手。


  隨後,視線挪到了陳雙臉上,這一刻,陳經理不由得上下大量了一番陳雙,她目光晃動,閃過一絲詫異和疑惑的神色,好像認識這姑娘,又好像,不認識……


  "什麽情況?"隨後,陳經理收回目光疾言厲色的問道。


  馬尾辮姑娘支支吾吾了半也沒敢她要求客人收取加急費用具體是多少的事情。


  "還是我來吧!"陳雙從頭到尾了一遍,卻沒想到,這位經理卻低聲下氣的跟陳雙這黃毛丫頭道歉:

  "抱歉,可能我們服務台的姑娘搞錯了,加急隻需要多給三十塊就夠了,也是給我們公司外部裝線工的加急補貼,實在是抱歉!"


  馬尾辮姑娘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


  "那我今能拉線嗎?"陳雙問道。


  "能,一定能,今兒派人過去看看路線,最遲明就能給裝上,實在是抱歉!"


  俗話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陳雙也是被這軟話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離開了鎮上,陳雙還在想剛才那個女人咋這麽麵熟?


  此刻,通訊分公司內,陳經理等客人離開後,麵色一下就變了:


  "你明不用來了!"


  "陳經理!"馬尾辮姑娘都快急哭了,瞬間改口喊道:"媽!"


  "你是不是覺得心裏不服氣?你到底拿了客人多少加急的費用?你這種惡習,和搶有什麽區別?"


  陳經理完,轉頭就走。


  陳雙剛到家的正在準備晚飯的時候,裝線的工作人員就到了,是兩位四十來歲的大叔,一臉憨厚的模樣。


  他們很有禮貌,陳雙領著他們看房間的布置,和電話裝在的位置,臨走的時候,連口水都不願意喝。


  陳雙送出門去不由得想起了今見到的那位陳經理,不由得問道:


  "大叔,我想問問,你們經理叫什麽名字?"


  兩位大叔舒爾回眸看著陳雙:"哦,叫陳秀荷。"

  陳雙腦子裏嗡了一聲,陳秀荷?

  就在這時,陳雙看見父親陪著母親遛彎回來了,趕緊了一聲謝謝送走了裝線人員。


  真是她嗎?陳雙一邊炒菜一邊魂不守舍的想著,在她的記憶中,也就是母親和爸爸在她五歲左右的時候離婚的事情。


  其實陳雙那時候年紀太,對於散夥這樣的事情根本都是很懵懂的。


  可是唯一一件事陳雙記得很清楚,就是父母吵了一架後,母親陳秀蘭被一板凳砸倒在那破爛不堪的房間裏,血順著陳秀蘭的腦袋往下流。


  母親直接被打暈了過去,陳雙嚇得躲在發黴的桌子底下嚇得渾身發抖。


  就在母親不省人事的時候,陳秀荷牽著個十來歲的姑娘出現在了陳雙的視線裏。


  父親馬水生丟下了手裏的板凳,看著來的這對母女,眼神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


  "秀荷,這樣一來她肯定會帶著孩子滾蛋,咱們就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那時候的陳秀荷不過二十七八歲,長得和陳秀蘭一樣模樣動人,陳雙也就是遺傳了她母親的模樣,才出落的如芙蓉一般嬌嫩。

  陳秀荷是陳秀蘭最的妹妹,相差了五六歲,隻是陳秀荷結婚早。


  那時候在陳雙的記憶中她從來沒有見過姨夫,經過這件事陳雙不得不想到,秀荷姨應該在那個時候之前很早就跟她男人散夥了。


  陳秀荷聽聞此話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大姐,她心裏有那麽一絲內疚閃過,可是,她一個人帶孩子太辛苦了,她必須得找個男人分擔。


  "孩子在呢,別亂話,還是把我大姐送醫院去吧!"


  隨後,留在陳雙記憶深處的最後一抹場景就是,兩人把母親給挪到了板車上,隨後便是車軲轆遠去的聲音。


  想到這裏,陳雙竟然有一股心酸湧上心頭,母親原本也可以像秀荷姨那樣儒雅,動人,會打扮自己的。


  可細細一想,她的爸爸是個多麽殘暴的父親,離開了他,離開了那個家,陳雙還真覺得跟著母親要飯的那幾年,是她前世最幸福的幾年了。


  希望……希望一切都像煙一樣隨風而去吧,畢竟此刻,她的母親陳秀蘭身在福中,希望母親一直都認為爸隻是好賭而已。


  "雙兒,趕緊炒炒鍋底,俺都聞到糊味了!"

  陳秀蘭詫異的看著愣神的閨女,不由得掩鼻提醒道。


  陳雙趕緊回過神來,陳秀蘭就已經走到她身邊,從她手裏奪過鍋鏟開鍋蓋炒了幾下:

  "想啥呢?"

  "沒啥!"陳雙道,起身蹲在鍋灶前往裏添了一把柴火,這回一看,陳秀蘭是敲著鍋鏟道:

  "你還添柴火?快把火滅了!"

  陳秀蘭發現閨女怎麽魂不守舍的?該不會因為凱凱的事情吧,想到這裏,陳秀蘭也不知道啥,隻能歎氣。


  看來,將來就算倆孩子成了家也是聚少離多。


  陳雙確實覺得自己有點亂了,舀了一瓢水把從鍋灶底下抽出來的柴火潑上了水,隨後拿到了院子裏去。


  第二,裝線工人就來裝線了,宋有糧和陳秀蘭在家裏忙著給工裙茶,陳雙去了二號菜棚。


  因為今要送菜,陳雙百般推辭才沒讓父親幫忙,是讓大彪幫忙就校


  "大彪……"陳雙喊了一聲,李梅出門看了一眼趕緊招呼自己的兒子出門幫忙,陳雙笑著道:


  "待會兒請你吃牛肉麵!"

  這麽一聽,大彪那可是牟足了勁兒,一路上還唱山歌,惹得陳雙在後頭笑。


  送了公家食堂的菜,大彪好像生怕陳雙忘了要請他吃牛肉麵的事情,胡嚕著肚皮道:


  "咱啥時候去吃牛肉麵啊!"


  陳雙微微一笑:"這就去吃!"

  隨後,板車停在了陳老板的飯店門口,陳雙笑著吆喝了一聲:"陳老板,先來兩碗牛肉麵再幹活!"


  陳老板微微一笑了一聲好嘞,隨後,陳雙把前吃飯的錢也給付了。


  陳老板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接過錢:"昨個來的那姑娘一看就是有錢人,這回還真叫你結賬啊。"

  "她的錢可能真是被偷了!"陳雙著,從貼身的布包裏整理著剛才結漳菜錢,若無其事的道。


  "哎,我就看你這丫頭也太實誠了。"陳老板著,把錢收了起來。


  隨後,陳雙才去吃牛肉麵,剛坐下就發現大彪竟然捧著碗仰頭灌下最後一口湯的場景,不由得愣了愣:


  "大彪,再給你分一半!"


  早上陳雙也是吃零早飯的,現在還不餓,趕緊把自己沒動筷子的一碗牛肉麵端起來往大彪的碗裏撥。


  "那……那俺就不客氣了!"完,傻大彪顧不得嘴巴上殘留的湯汁傻笑著端著碗就往嘴裏吸麵條。


  "你們先吃著,我來卸貨!"陳老板一邊一邊朝著外頭走去,拎著出門還道:


  "要是不夠,俺讓俺家媳婦兒再給你們下點兒清湯麵,加點湯!"


  陳雙自然知道牛肉很貴,這碗牛肉麵就貴在了肉上,所以陳老板給添些麵條和湯已經仁至義盡了。


  "好嘞,謝謝老板!"陳雙剛想句客氣話,不了傻大彪還是好像沒吃飽一樣。

  陳雙也不好意思隻能再要一碗牛肉麵。


  陳老板撅著屁股看著秤杆招呼陳雙道:"這一筐是八十斤,你要不要來看看!"


  陳雙擺擺手不用了。


  陳老板一邊忙活,一邊記賬,抽空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陳雙搭訕:

  "陳雙,頭兩有人打聽你!"


  陳雙吃完了半碗牛肉麵,捧著碗仰頭喝了一口湯:"誰啊!"

  "麵熟的很,領著個七八歲的丫頭!"陳老板稱重完畢後直起腰開始記賬,隨後走到櫃台前,拿出了老式計算器滴滴滴的按著。


  陳雙當時沒想到是前一陣子發生的事情,回去的路上陳雙才隱約想到那幫熊孩子的事情,隻是陳雙沒把這事當回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鍾的樣子了。


  宋有糧圍著放在堂屋案幾上的座機電話,一會兒拿起來按一串號碼,一臉認真地聽著聽筒裏發出的聲音。


  陳秀蘭一臉認真的在一旁也想聽聽:"裏頭有人話嗎?"


  "哎呀,俺這不是在試嗎?"宋有糧想試試這電話能不能話,搗鼓了半竟然撥了公家的急救電話。


  一聽這到這聲音,宋有糧對著電話筒連連抱歉,打錯了,隨後掛上電話這才對陳秀蘭道:


  "能打,這回可真裝好了!"


  "俺試試!"陳秀蘭奪過電話筒,食指一個一個的戳著數字。


  "你可不能亂打,萬一打到別人家去,那不得賠不是?"宋有糧提醒道。


  陳雙一進門就看見二老圍著新添置的電話機,那臉上流露出一絲好奇和認真,就像是倆孩子發現了一樣打不開的玩具一樣。


  "呀,我的媽呀……打……打到屠宰場去了!"陳秀蘭突然一驚一乍的掛上電話,信誓旦旦的指著座機電話道:

  "還……還問俺是賣豬還是買豬呢……"

  "叫你別瞎摁!打通了一分鍾就得五毛錢呢!"宋有糧道。


  "這麽貴啊!"陳秀蘭忌憚的看了一眼電話機,好像看見了一個了不得惹不起的玩意兒似的。


  陳雙笑眯了眼睛:"沒事兒,頭一個月的電話費都是包月的,可以隨便打,下個月才算錢呢!"

  陳雙這麽一,宋有糧和陳秀蘭這才鬆了一口氣。


  "雙兒,還沒吃飯吧,鍋裏給你留了個饅頭!"宋有糧指了指火房道。


  "誒!"陳雙應了一聲就去了夥房,鍋裏還留著一鍋鏟的茄子塊兒,上頭放著個饅頭,抬手一摸還軟和著呢,陳雙幹脆又吃了些東西。


  座機電話上貼了一張字條兒,用透明膠布沾上的,是陳雙家的電話號碼。


  吃完了飯,陳雙打算先給大哥辦公室打個電話,剩下的菜都是給軍區那邊留的。


  陳雙本以為大哥已經任務離開了,可是對方接電話的速度很快,陳雙一聽,竟然是靳子良的聲音:

  "靳子良,你……你怎麽還在軍區?"

  "請問您是哪位?"


  "陳雙!"陳雙自報家門後,靳子良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團長了,這次任務我可以不用參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是堅守陣地!"


  陳雙聽著這些個軍人話的時候總是有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她笑了笑:


  "那……那你們團長臨走有沒有給你交代什麽事兒?比如,送材事情?"

  宋德凱臨走的時候就了那麽兩句話,一個是都安排好了,一個是給她準備了禮物,其他的什麽都沒,陳雙自己也不知道靳子良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


  "哦,這事兒,團長安排給我了,這就是堅守陣地最堅決的任務了,隻要嫂子一句話,咱們這就派車去拉菜!"


  陳雙一愣……嫂子?

  "呃……準備好了!"陳雙有些尷尬,可是,準婚症軍區上司都批下來了,恐怕現在軍區內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和大哥之間的事情了。


  時間定在了明中午之前抵達,也就是為了節省時間,中午之前陳雙要大批量的將這一批的蔬菜全部都收起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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