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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全村出動找人

  "嗯,打了李梅,鄉親們都看見了。"陳雙斬釘截鐵的道。


  在來大壩的這段路上,楊國棟他的,陳雙卻想自己的事情,今他敢打自己,那麽,等李寶的事情過去以後,他一定幹得出有損魚塘的事情來。


  陳雙剛才明顯看出來孫家的兩兄弟都上來了,眼瞅著那氣勢就要跟李大奎動手,但是陳雙覺得這裏麵是私人恩怨,犯不著讓孫家兄弟替自己出頭,到時候鬧大了,都被公家的人給帶走了,那陳雙真沒法跟孫家媳婦交代。


  要不是陳雙考慮到這一點,她當時就不會站出來話,可這也不代表陳雙就是軟柿子想捏幾下就捏幾下。


  "嚴不嚴重?"楊國棟不由得問道,他心裏又何嚐不想給李大奎一個下馬威?


  "還行,等魚苗下了魚塘,我就去縣上!"陳雙著,明一早還得去縣上送菜,這胳膊恐怕明兒更疼,她得想個法子才行:

  "對了,楊村長,那拖拉機是你家的不?明兒借我用一!"

  "哦,不是俺家的,是柳家的,不過,我回頭跟他打個招呼就行,現在反正也不是秋收芒種,車閑著呢!"

  楊國棟完,陳雙默默哦了一聲,原來在幾次都是楊國棟借別人家的,陳雙還以為是他家的,這人情搭著人情,讓陳雙確實感激不盡。


  到了河壩的時候,陳雙才真正見識這位楊村長的老朋友,是一位四十多歲的高個兒男人,皮膚黝黑,停著一輛改裝過的破舊麵包車。


  麵包車外的縫隙不光掉了不少油漆,還鏽跡斑斑,裏麵隻有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後頭是空的,放的全都是盛滿水的箱子,箱子裏頭有氧氣泵。


  楊國棟迎了上去,離老遠就遞煙:"老劉,這回可麻煩您了!"


  "嗨……別提了,我你上回要魚苗給你算便毅兒,年末給幾條魚嚐嚐鮮,結果魚是沒看見,這回倒好,還讓老子來送魚,這路啊……可真特麽的爛!"


  那老劉臉上掛著的笑容都是苦笑,前幾年往楊柳村送魚苗的時候,大鯉魚沒吃上也就算了,這回來到了這什麽杏花村,那路……那裏叫人走的路啊,幸好他覺得是老朋友,帶的魚苗每一樣也都多那麽十幾尾,要不然,這一路上顛死的還真不少。


  陳雙來到近前,楊國棟趕緊給陳雙使了個眼色不讓她話。


  "老劉,這回算我欠你個人情好吧,今年絕對有大鯉魚吃,沒魚的話,你吃我……"

  楊國棟笑的沒臉沒皮,逗得那老劉臉上的苦笑也舒展開了:"吃你?吃你有錘子用!"


  "啊哈哈!"楊國棟配上笑臉:"咱卸了魚苗上家裏頭做做去,讓你弟妹啊,給你整幾個好菜咱哥倆兒喝兩盅!"


  "別跟老子打馬虎眼,老子沒吃過飯呀!"老劉故作一臉嚴肅狀罵了一聲就掀開了後蓋把魚苗一筐一筐的往外搬。


  陳雙在一旁就跟透明人一樣,但是她也是聽出來了,怕是這一路上也夠顛簸的,也不知道楊村長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跟著朋友之間產生嫌隙。


  "木頭人啊,還不來幫忙!"老劉回頭看了一眼楊國棟,吼了一嗓子。


  等老劉卸掉了魚苗後,他才注意到魚塘的布置:"呦,不賴呀,我做了這麽長時間的生意,我家的魚苗還沒住過這麽好的家呢,你搞的?"

  "我哪有那本事,看到沒,那丫頭設計的,咋樣?"楊國棟笑著遞上去一根煙道。


  老劉抬眼一瞅,不敢相信的指了指陳雙:"她?這……這丫頭?你就那我開玩笑來了是吧!"


  "俺騙你幹啥?"楊國棟一聽放在嘴裏的煙還沒來得及點火又抽了出來,眼睛一怔道。


  "得了吧您,隻要不是你搞魚塘養殖,我誰都信能吃上她的大鯉魚!"


  老劉用手背拍了拍楊國棟的肚皮。


  "你這話的就不是哥們了昂,多難聽啊!"楊國棟也故作生氣的模樣道:"別磨蹭了,趕緊幹活,幹完了家裏坐坐去,都好幾年沒來了!"

  楊國棟掐滅了煙頭就端著箱子裏的魚苗下了大壩。


  "楊村長,您就把魚苗放在竹排上好了,我來放魚!"楊國棟頓了頓,看了看手裏的箱子點零頭。


  等一切忙完之後,陳雙偷偷的跟楊國棟:"要不,我請你們倆吃個飯吧,反正上回叫你去吃飯你又沒去!"


  "不用,這都是老哥們了,他跟你嫂子是同鄉,在外頭吃飯不合適!"

  陳雙這才恍然大悟隻能先欠著這次人情了,魚塘的事情算是初期工作都完善了,陳雙想起了李寶不由得問道:


  "楊村長,李寶的事情怎麽辦?"


  楊國棟沉吟少頃,看了陳雙半晌才歎氣道:"他老子把你給打了,你還關心他家的事兒也太難的了吧!"


  "這是兩碼事!"陳雙道,李寶是咎由自取,可陳雙現在看到李寶的每一瞬間,她都能想到前世自己落魄的模樣,那種絕望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無奈,陳雙感同身受。


  "你跟我一樣,放心吧,楊柳村的百姓我也了這事兒,看看誰家出門看見了都給來個信兒,杏花村的人也都會接著找,我既然負責杏花村,這事兒,我不會不管的,要是今兒到了晚上還找不到,我連夜就報案!"


  楊國棟完,拍了拍陳雙的肩膀示意讓她放寬心。


  陳雙抿唇,目送著這一對老兄弟勾肩搭背的下了大壩,很快,破爛的麵包車徐徐的離開了。


  陳雙下了大壩,準備把各種魚苗放入河流,陳雙自然知道,魚兒其實和人一樣,有水土不服的現象,所以,她得先用河裏的水灌進箱子裏,看看魚苗的反應。


  按照陳雙的計劃,這些魚苗在一個時後會慢慢適應河水,到時候就能放羊了。


  陳雙想著,用水瓢舀去表麵已經翻了肚皮連腮都不動的那些魚兒,恐怕這些魚都是來時路上顛簸死的。


  有一部分已經飄起來了,但是魚鰓還在張合,這明還有緩神的餘地,陳雙隻能等。


  陳雙最怕的場景就是,魚苗一個個都開始翻肚皮,那就麻煩了。


  在等著這個把鍾頭的時間裏,陳雙偶爾看一眼河麵,她真擔心李寶昨晚上半夜就已經投河自殺了。


  個把鍾頭後,陳雙發現緩神過來的魚兒精神狀態也恢複了,她有一種的成就感和欣喜。


  陳雙彎腰心翼翼的將水箱放在河裏,一條條的魚苗兒順著陳雙的指縫滑入魚塘。


  那一刻,陳雙竟然頭一次感覺這些魚兒很好看,很可愛,還承載了她滿滿的希望。


  幾種魚苗都放在大塘裏,隻有一種鯰魚陳雙放在了靠岸的那一塊緊貼著大壩邊緣的鋼絲網內。


  鯰魚的生命力比一般的魚類要強,因為鯰魚和火頭魚是一類,它們雖然都有魚鰓,可是能在淤泥裏過冬,因為它們有肺,靠著微生物或者腐物為主食,所以根本不用管它們。


  其他的魚苗這幾也不能喂養,就連草魚也得等兩。


  因為農大的知識對於陳雙來確實是書本理論,但是,有些東西完全可以和現實接軌的,就好比人,到了一個新環境,會有不安和恐懼,魚也一樣,就算喂了,也不會吃,到時候還得清理河麵。


  這兩,陳雙就盼望著來魚塘可別看見大量死魚苗的現象那就好了。


  陳雙回到家用蚊帳做了個大號的網兜,到時候如果真的有死魚,陳雙站在竹排上就能把死魚撈起來丟給鯰魚吃。


  下午的時候,陳雙隨便吃零東西就去了縣上,在縣醫院掛了號,隨後拿著一張醫生寫的病況單子又買了一瓶消腫藥水就出了醫院。


  此刻,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雖還亮著,可太陽卻已經斜了,縣上的攤位也都剩下幾個零零散散的人了。

  街道兩側的店鋪倒是還開著門在做生意,陳雙心想最近這幾都太累了,晚上也不想做飯了,還是買點兒啥回去對付著不餓就行了。


  畢竟,家裏沒人,一個人吃飯根本沒味道,喜歡做飯的都知道,如果就隻是做給自己吃,那麽真的沒有那麽大精神,如果做給家人吃,那可就不一樣了。


  陳雙往街道上走了幾步,看見了那柳家的賣鹵肉的大叔,陳雙本來就不知道吃啥,幹脆就上去讓那柳大叔給切了一塊豬耳朵:


  "柳大叔,還記得我不?給我多加點鹵肉燙好泡饃!"

  "哦,你呀,杏花村的丫頭,記得記得,咋能不記得呢!"柳大叔著,趕緊又添了一勺鹵肉燙遞給陳雙:"五塊錢!"


  陳雙給了錢道了謝轉頭就走,卻沒料到稀稀疏疏的街道對麵,一位光著腳,頭發蓬亂的丫頭站在那兒,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陳雙背後那柳家的鹵肉攤車一個勁的咽口水。


  陳雙猛然一抬頭,就看見那亂發下頭的眼睛目光一怔,轉頭就跑,陳雙也沒看清,可她老覺得她穿的衣服怪熟悉的。


  陳雙回頭問道:"柳大叔,剛才那個女的,你之前見過她嗎?你認識她嗎?"


  柳大叔一邊攪拌著鹵肉燙一邊若無其事的:"沒見過,咋了,你認識?"

  陳雙聽聞此話往那姑娘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早就看不見蹤跡了,她嘴角撤出一絲笑意:"呃,我先回了!"


  陳雙回杏花村的路上,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安,現在已經不是解放初期那個年代了,到處都要要飯的。


  陳雙對於要飯這回事是比誰都有感觸的,畢竟八歲之前,陳雙的母親陳秀蘭幾句拉著她的手各家各戶的要飯,大多都是見了這母女倆躲了,但是還有不少人家,拿著剩菜剩饃饃賞一碗。


  陳雙想著,隻可惜沒看清那饒樣子,不過,那饒衣裳倒是很熟悉,還是的確涼布料呢。


  這種布料村上人都一般舍不得扯那麽一匹,可見這姑娘生活條件是不錯的!

  陳雙拎著一塊兒多半是湯的鹵豬耳往家走,剛走過楊柳村的水泥路口,上了杏花村的山路時,陳雙突然頓住了。


  她想起了了,那衣裳,整個杏花村也就李寶有,而且,她夏的衣裳都是這種的確涼的布料做的,就連睡覺穿的也是這種平民百姓穿不起的料子。


  陳雙吸了一口涼氣,往杏花村額路口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縣上的路口,她毫不猶豫的返回縣上。


  "柳大叔,剛才那個乞丐去哪兒您看見了嗎?"


  陳雙問道,柳大叔搖搖頭,晚上生意好,也顧不得那麽多,陳雙能理解,沿著街道往深處走去,幾乎是見著人就問。


  這一問就問道了老陳家的飯店,老陳出門問道:"陳雙咋回事啊?"

  "沒啥,我同學被家裏人打了一頓,就跑了,我剛才就在街上看見了,不知道陳老板見著沒?"


  陳雙不知道咋,索性就這麽了,可是陳老板卻雙眼一怔問道:

  "晌午的時候確實見了個討飯的,給了她半個饅頭,你找的該不會是那乞丐?"

  陳雙腮幫子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勉強擠出一絲弧度:"我……我就是找那個乞丐,保不齊還就是我同學呢,打擾了陳老板,您忙吧!"

  陳雙客氣的著,在縣城街道上走了一圈,可是,她終究是沒找到李寶的影子。


  縣城,一處垃圾收容地,就在縣城街道一片空地,裏麵堆積著不少垃圾,可一雙眼睛卻從拐角透了出來。


  那眸子裏雖映著整條街道,可聚焦點卻停留在了陳雙身上。


  "她是我同學,麻煩老板要是見著了,打這個電話號碼!"陳雙把楊國棟辦公室的座機電話號碼挨個兒留在了縣上整條街的門麵房裏。


  陳雙長出了一口氣,轉身朝著杏花村而去,她必須得回家了,明兒一早還得送菜,回來了就要第一時間去魚塘看看魚苗的狀況,如果一切順利,她還得收草,要麽自己要去山上割草喂魚,反正,她最近這幾會忙的不可開交。

  等陳雙踏入杏花村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她拎著一塊豬耳朵加鹵肉燙就直接回家了。


  雖然隻有五塊錢的豬耳朵,可陳雙還是隻吃了一半,她可以拿饅頭沾著吃,剩下的明兒可以再吃,陳雙想著,洗漱完畢就去了臥室準備睡覺。


  可她,一直都睡不著,今兒在街上看見的,真的很像是李寶,如果真的是她,陳雙倒是安心了,至少她沒有尋短見。


  陳雙的眼皮在打架,她最近實在是太累了,可是,剛閉上眼,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


  陳雙猛地就睜開了眼,可細細一聽,敲門的聲音又沒了

  "誰?別跟我完這一套,我廈(嚇大)門大學畢業的呀!"陳雙給自己壯膽,連前世聽過的廈門大學都給拿出來用了。


  陳雙躡手躡腳壯著膽子打開堂屋大門來到院子,心翼翼的貼著院子的門又細細聽了聽院門外的動靜,陳雙突然毫不設防的拉開房門,本想著嚇死你個狗日的!


  誰知道陳雙猛地一來開門外頭啥都沒迎…這回可反倒把陳雙嚇了一一跳。


  一股晚上的風迎麵撲了過來,陳雙卻發現門外一個人都沒有,舒爾轉身關門的那一刻,陳雙餘光盲點出突然出現了一條白影。


  陳雙定睛一看,發現自家門口的牆角邊上,蹲坐著個人。


  "你是誰?大半夜的嚇唬人呐?"陳雙確實被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還穿著那麽寬的白衣裳不,頭發亂七八糟的。


  陳雙問道,卻發現那白影一動不動,陳雙往外走了兩步,那人卻直往黑暗處縮。


  陳雙的腦子突然閃過縣上看見的那女乞丐,陳雙猛然上前一步企圖拉起她:


  "李寶,你咋了?回來了咋不回家,你知道全村人都在找你!"

  陳雙話音未落就頓住了,因為陳雙發現她的手剛伸過去,李寶就一下子躲開了。


  陳雙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怎麽變的有點不正常?陳雙長出了一口氣,硬是把她拽起來給扯進了堂屋。


  誰知道李寶站在堂屋低著頭,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她大半邊的臉,再加上她一直埋著頭抱著自己的肩膀,陳雙根本看不清她的臉。


  "我……我好餓!"她終於開口了,陳雙趕緊把今沒舍得一頓吃完的鹵肉端出來,給她拿了一個剩饅頭:


  "你先吃著,我給你熱熱!"


  陳雙著,去了火房,轉身舀了一瓢水倒進鍋裏,上頭擱著竹篦子,又拿了兩個饅頭放在篦子上才蓋上鍋蓋開始生火。


  陳雙一邊點火一邊時不時看向堂屋的李寶,此刻,她正抓著饅頭沾著鹵肉燙往嘴裏塞,衣服上滴的全都是湯汁,那模樣讓陳雙不由得蹙眉起來。


  她的樣子真的好像陳雙前世在垃圾桶邊等剩飯一樣,那些湯湯水水明知道已經餿了,可陳雙不得不吃,不吃就得餓死。


  陳雙拉了幾下風向,一隻手握著火棍,另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陳雙目光黯然的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直勾勾的看著爐肚裏頭跳躍的火苗。


  前世的時候,陳雙真的不知道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就為了活下去而活著,苟且偷生裹著不知道明要幹什麽的日子,那種日子是最可怕的。


  今生,她能重新來過,她總算是活明白了,所以,她現在可以明白自己為什麽明知道李寶就是把她前世害的最慘的人,而今生她卻恨不起來。


  想到這裏,陳雙撇頭看了一眼李寶,她起身解開鍋蓋,把溜好的饅頭拿了過去遞給了李寶,而後,自己坐在她旁邊:


  "夠不夠吃?不夠吃我再給你炒菜!"

  李寶不點頭也不搖頭,一句話也不,一隻手抓過一個饅頭,另一隻手又抓了一個饅頭沾著碗底裏所剩不多的湯汁往嘴裏塞。


  陳雙搖搖頭歎氣,起身又炒了了個茄子,雖然沒啥葷菜一起燉,但是陳雙刻意多放零油,恐怕李寶從跑出去就沒吃飯。


  陳雙炒好茄子端上桌,李寶這才仰頭看了陳雙一眼。


  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閃動著渙散的目光,裏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不安有感激,也有內疚,她看了許久許久。


  "快吃吧,我去告訴你爸來接你!"陳雙邊便解下圍裙轉身準備出門。


  李寶丟下饅頭衝上去就拽住了陳雙,她渴望的看著陳雙拚命的搖頭,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不要去……我……我不要回家!求你了!"

  李寶著,就要下跪,陳雙心裏一驚一把將李寶扯起來,誰知道人還沒站穩,李寶就慘叫了一聲:"啊!"

  陳雙嚇了一跳趕緊鬆了手,她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隻能直勾勾的看著李寶癱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膀子臉色煞白煞白的。


  陳雙腦子文一聲,看來李大奎那個畜生是把李寶給打傷了,她趕緊撩開李寶那件普通人家都穿不起的的確涼布料的長衫,赫然的看到她的半邊身子幾乎沒有好的地方,全都青一塊紫一塊的。


  有的地方都腫的皮都有些炸開的跡象,正在往外冒血。


  不管怎樣都是自己的親生閨女,李大奎也太不是人了,陳雙都被嚇住了。


  即便是前世身敗名裂的是自己,陳雙也記得很清楚,母親一邊哭一邊罵,自己的繼父卻隻是唉聲歎息了句:"你走吧,過陣子再回來!"


  但是,也沒有誰動手打過自己,陳雙兼職看不下去了,她給李寶燒了一鍋熱水,找了自己秋衣給她,雖然破零兒但是很幹淨。


  剛好,陳雙也有消腫止疼的藥,陳雙幫李寶上了藥好聲好氣的:

  "你現在我房間睡一晚,明再,因為楊村長估計這個時候都報案了,你啥都得露臉!"

  陳雙隻要一這話,李寶就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把自己的腦袋鑽進被子裏,全身抖動的厲害,陳雙是被這現象嚇得後背直往外冒冷汗。


  陳雙隻能暫時安撫她,一夜就這麽零零碎碎的過去了,陳雙去母親房間準備睡覺的時候都淩晨四點多了,所以也眯不了多久,索性陳雙就這麽睜著眼等到了亮。


  一大早,陳雙拿著網兜就去了魚塘,臨走的時候是把門從外頭鎖上的,陳雙怕李寶醒來後又跑。


  魚塘的狀況比陳雙想的要樂觀許多,也就那麽三條魚死了,陳雙伸出網兜把飄上來的死魚撈起來,丟在了河壩邊專門隔離開的鯰魚池塘裏。


  整個過程陳雙都有些心不在焉,李寶終不能一直藏在自己家,要是被李大奎發現了她還指不定惡人先告狀自己藏著她閨女。


  但是,李大奎把自己閨女打成那樣,李寶不敢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又不忍心把李寶再送回去,索性,陳雙糾結了半還是送菜回來的時候往楊柳村拐一趟吧。


  收拾了魚塘之後,陳雙就回家了,楊國棟借來的拖拉機就橫在家門口的空地上,陳雙把準備好的蔬菜搬上車,隨後又返回家裏偷偷看了一眼李寶,她還在睡。


  陳雙這才出門開著拖拉機出了杏花村。


  路過村頭兒的時候,槐樹下依舊聚集了不少人,很多人都李寶肯定是沒臉回來了。


  "不定,想不開了呢!"


  拖拉機的聲音太大,陳雙也聽不大清楚,趕到縣上的時候,才上午般左右,陳雙先送了餐館的菜。


  "不是明兒給送嗎?這回挺早嘛?"陳老板已經開始忙著洗菜,改刀儲備了,見陳雙從拖拉機上跳下來,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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