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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回部隊

  "雙,把衣服穿好!"宋德凱趕緊背過麵去!

  她在搞什麽?房間裏放著一盆雪,衣服也不穿,一腦袋都是雪,她是不是瘋了?


  陳雙朦朦朧朧之中仿佛聽見了大哥話,但是她卻感覺在夢裏一樣,有點不真實。


  半晌,宋德凱都沒聽見她話,想回頭看一眼她怎麽了,卻不敢回頭。


  "陳雙,我命令你,立即整理儀容!"


  還是沒反應。


  宋德凱眉心緊蹙,一咬牙回頭看也不看就把被子給陳雙蓋上。


  這一次,陳雙徹底從半夢半醒之中回過神來,睜眼一看,宋德凱給她蓋被,再想想方才自己可是沒穿衣服。


  陳雙愣神了兩秒鍾之後,大叫了一聲。


  宋德凱的臉一下子陰沉起來,他確實內心有些尷尬,但是,他完全不會表現出來:

  "陳雙,你鬼叫什麽?我宋德凱是你名正言順的男人!"

  ……


  陳雙清醒了很多,趴在被窩裏,漏出了後背,一絲絲清涼從頸椎骨的部位一直蔓延到了後背。


  宋德凱,用昨喝剩下的酒一遍遍的給陳雙往背上塗,沒有刮痧的工具,宋德凱用的是碗口。


  陳雙趴在枕頭上,下巴抵在手背上,剛才他是他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男人……陳雙忍不住扭頭看了看他低垂的眼簾。


  酒精能夠快速散熱,因為具有較強的揮發性,能第一時間很快的揮發體表的熱量,宋德凱曾經在野戰部接受任務的時候,就是用這種救急的辦法消毒散熱的。


  此刻,宋德凱來回刮了幾下之後,她的皮膚已經略顯泛紅,宋德凱給她蓋上被子後,端著剩下的酒就出了房門。


  陳雙這一覺睡的直接晚飯都沒吃,第二沒亮,陳雙就醒了,流了一被窩的汗,卻聽到門外的對話聲。


  "別叫她了,得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我自己走就行了!"


  "凱凱,要不把這兔子肉帶上!"陳秀蘭著,可宋德凱卻拒絕了,隨後,他頭也不回的踏進了晨間的雪地。


  這一,陳雙起的也很早,但在大哥離開之後她才起床的,一大早,他就翻過大壩,爬上了鳳凰山。


  漫朦朧之下,鑲嵌在銀霜之中的那條通往縣上的路,一抹剛毅不屈的黑點在往前挪移著。


  好像前方還有什麽等著他去完成的任務一樣,就那麽悄悄的消失在了迷茫的大雪之汁…


  "如果此生隻能做你的妹妹,那又何方……"

  不知為何,陳雙的眸子有些黯然失色,可是,很快她就恢複了原來的精芒,她對著那消失在遠山徑上的背影默默地著:

  "放心吧大哥,家裏,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公曆三月,陰曆二月二十二,冬的尾巴還彌留在房前屋後的冰溜溜上,隻是多處可見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楊柳河麵的河床已經不會冰封一整了,而是十點鍾左右,太陽升起,便會融化了。


  漸漸地,隻剩下薄冰一層,水流潺潺,可謂是春來水暖,晨間可見溪流冒著一絲霧氣。


  撥開草叢中的枯黃葉脈,可見嫩芽就藏在裏頭。


  村頭的公告欄裏貼了兩則公告,三月十號青陽縣各大村莊參軍名單,女子兵第一個就是陳雙,而且沒第二個。


  因為女子兵很難應征,女兒家到了十五六歲也都找個婆家嫁出去了,誰會去參軍?

  第二則公告,便是三月二十二日投票競選村長,內容摘要是,每家每戶一口人是三張票,可推舉自己想推舉的人名,投票實行保密製度。


  最重要的一點是,楊柳村的村民也參與競選投票。


  此事一出,傳的整個杏花村沸沸揚揚,不少老婦女茶餘飯後都拿來當閑話:

  "你們家打算投誰的票啊?"


  "這俺不當家,得回去問問俺家那口子!"

  "不對,雙咋去當兵了?這日子過的好好的!"

  "這誰知道啊,宋家現在過的日子可比咱們好,咋就去當兵了呢?"

  一陣議論聲,很快就傳到了陳秀蘭的耳朵裏,她一回到家就哭了起來!。


  陳雙都還不知道咋回事呢,就看著母親一進門就坐在板凳上哭了。

  "你哭啥子啊!"宋有糧自從陳秀蘭病了以後,就特別注意,哪怕是自己讓一步,讓一百步都成。


  "李大奎那個畜生啊……臨著村長幹不成了,還把咱們家雙硬是弄去當兵了……嗚嗚嗚……俺不活了!"


  陳秀蘭哭的昏暗地,看的宋有糧也上火:

  "你這婆娘,咋個回事?雙這不還擱家裏頭嗎?你哭個錘子!"


  "這都公告下來了,還有啥子辦法?"

  "別哭了,俺去找李大奎理去!"宋有糧穿上軍大衣就準備出門,這還沒王法了還,人都沒誌願參軍就給弄去了。


  陳雙房間的門咣當一聲推開了:"爸,不要理他,反正參軍有嚴格要求的,我到時候反過來舉報李大奎都成!"


  陳雙著,宋有糧一聽,癡癡地看著閨女,半晌都沒出一個字來。


  "參軍都是自願的,這都啥年代了,真還沒見過被強迫的,爸,明兒得給陳老板送菜,該忙啥忙啥!"

  陳雙心裏雖然沒底,但是,她隻能這樣寬慰父母的心,要不然,大哥的囑托不是白費了?

  宋有糧愣在門口,臉色有些幹巴的看了一眼陳秀蘭。


  "聽女兒的吧!就算參軍,凱凱也在軍區,再咱家凱凱現在可是當官了呢,難不成苛待了咱家雙!"

  陳秀蘭著。


  陳雙苦笑,母親沒見過市麵,算是居家守本分的農婦,她根本不知道,軍區和女子文工團不在一個地兒,也是實打實的兩種性質,根本八竿子打不著。


  陳雙這麽想著,但是也附和著:"爸,甭操心了!新一屆村長選舉他指不定就成老百姓了,哪裏還有那個權利!"


  陳雙再次安慰道,宋有糧不由得細細一想,這也是個理兒,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婆娘,見陳秀蘭沒有什麽太大反應,宋有糧歎了一口氣就沒再啥。


  …………


  軍區師部,孟師長辦公室。


  "孟師長,我代表整個文兵團前來抗議!"孟豔一進門就脫下軍帽,敬禮後,昂揚頓挫的道。


  孟師長看著自己的閨女,眉頭豎起:"吧!"

  "整個文兵團都十分抗議師長您的安排!"


  孟豔義正言辭的道。


  "哦?怎麽個抗議法兒?"孟師長倒是感興趣了,眉毛挑了挑問道。


  "報告,拒絕參加軍團訓練!"孟豔又是一敬禮道。


  "理由!"孟師長放下手裏的這一屆各地遞上來簽署的參軍表單,義正言辭的問道。


  "報告孟師長,男女有別,軍區全是男人,據都光著膀子接受訓練的,孟豔代表所有文藝團的女子兵們表示抗議!"


  孟豔身子挺拔,麵色嚴峻,惹得孟師長連連點頭:

  "年間,你請假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本來以為你這丫頭是看上土匪團的團長宋德凱了,沒想到……罷了……本以為可以把文藝兵派去讓德凱訓練一翻的,既然你都……"

  "報告!"孟豔一聽趕緊打斷了孟師長的話,一個敬禮後,孟豔繼續道:


  "孟豔自知體製不佳,願意接受訓練!"

  孟師長微微搖頭到:"回去吧,此事我還在安排!"


  "爸……"孟豔剛想問啥事兒,誰知道孟師長突然怒目:"孟豔……"

  "有!"

  "向後轉,起步跑……"孟師長起身喝道,孟**做,一步步的跑著離開了師部。


  孟豔一出門門就長出了一口氣,她抿唇一笑,笑的很甜。


  能去軍區又能在土匪團底下受訓,孟豔想想都覺得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孟豔是文工團舞蹈隊的,此刻,文工團二樓舞蹈隊的女子兵們,有的在練習劈叉,有的在壓腿,有的在排練新的舞蹈。


  一見孟豔回來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

  "孟豔,咋樣?"

  "師長大人咋的?"


  "那個老家夥不同意,不過咱們可能會派到土匪團接受訓練!"孟豔著,可她臉上卻讓人看不出有一絲的憂傷在裏麵。

  眾人一聽個個都啊了一聲:

  "不會吧,我當時啥好事兒呢,那個鐵皮連聽就是一土匪。"

  "對對對,聽啊,土匪團的全體部下在他手裏頭都得剝一層皮下來。"

  "咱們這些可都是文工團,沒接受過那麽嚴格的訓練,到時候還不得給挫骨揚灰嘍!"

  "是啊!孟豔,師長是你老子,你得代表咱們再去去吧,求你孟豔,你終不能眼睜睜看著咱們都死吧!"

  "哪有你們的那麽誇張,德凱他就是看上去比較冷點兒,其實心可軟了。"

  孟豔道,誰知道惹來滿場嘩然。


  "德凱?哎呦……我這雞皮疙瘩呀都掉一地,抓起來能炒一盤子菜了!"

  "我……我啥了我!"孟豔臉一紅,幾位姐妹跟著屁股後頭開始起哄。


  "你們都在幹什麽?不用排練了嗎?"這個時候,一位年約三十上下的女人一臉嚴肅的出現。


  她是舞蹈隊的隊長,邵秋芝,自從前兩年倚屠龍記上映之後,邵隊長就被人譽為頭一號"滅絕師太"。


  為人嚴肅謹慎要求苛刻,就連師長的女兒孟豔,隻要在她手底下,她都一視同仁,就算告到師部,這滅絕師太奔著秉公執法的態度,所以連孟師長都拿她沒辦法。


  …………


  杏花村,朔料大棚裏,陳雙和宋有糧父女二人開始摘菜。


  陳雙一邊摘菜一邊苦笑著,心想,她可是萬萬沒想到,今生她陳雙竟然有機會參軍,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但是陳雙絕對不會去當兵的,要不然,家裏怎麽辦?陳雙還打算開春之前把蔬菜賣掉,算了一下,差不多加在一起能賺他個三五萬,她打算帶母親去城裏檢查。


  再想想大哥臨走前的囑托,她陳雙啥都不能走。


  幸好文工團的女子兵對身高體質各方麵要求都比較苛刻,中間還要度過當地武裝部體檢這一關。


  可是讓陳雙萬萬沒想到的是,李大奎不知道又賄賂了誰,從始至終一直到名額定下來,陳雙都沒有接到任何體檢的通知,也就是,這已經是一件貼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這件事,陳雙是怎麽知道的,那是因為選舉那,因為場地不足,再加上是兩個村一起參加投票選舉,所以,這窮鄉僻壤也就幾十裏外的鳳凰山上有一座破舊的學。


  選舉地點就訂在那裏,當時,人聲鼎沸,可謂是這麽多年以來最熱鬧的一。


  杏花村人口不多,也有兩三百口人,參加投票的資格是十二歲以上的才有資格,排除十二歲一下的孩子,杏花村也有兩百多口人。


  楊柳村的人口比杏花村多了一些,兩個村子加在一起,至少也有六百多口人。


  那鳳凰山上的破爛學,也就一間教室,院子最多也就半畝地的樣子,場地還是不足,所以,臨時決定,讓家裏出一位代表,這樣一來,就剩下六七十人參加選舉。


  陳雙就代表陳家前去參加選舉了,一到那破學校就看見李大奎一臉堆笑,看見本村的男人就遞煙,看見女人就給糖。


  楊柳村的村長楊國棟一直在唯一的教室裏安排書記康來福準備投票箱。


  門口擺著一張桌子,每個人帶著戶口本去按照自家的人口領取一張張提前預備好的空票。


  陳雙遞上戶口本就領了十二章票,教室裏也就三十多章破桌子,中間的間隔很大,可她不知道該投給誰。


  她肯定不會投給李大奎的,進門的時候,李大奎在發糖果,看了一眼陳雙,理都沒理,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不上來的意思:"就是不要你們宋家的票,老子也得把你給弄走!"


  "大家都坐好,找個位置寫好名字,投好票的就趕緊離開,給其他人讓個座!"

  楊國棟在講台上吆喝著,舒爾目光落在了拐角處的陳雙,他目光一亮,招呼了一聲康書記:"你看著點兒!"


  隨後,楊國棟穿過人群來到了陳雙麵前:"你們家派你來的呀!"

  陳雙抿唇一笑:"還啊,家裏忙,爸媽都沒空!"


  "對了,你是叫陳雙對吧!"楊國棟舒爾想起了她的名字,因為今年青陽縣整個縣裏的六個村子參軍名額都下來了,遞交上去的時候要從他手裏經過。

  他無意間看見了這個名字,此刻,不由得感興趣的問道。


  "是啊!"陳雙到。


  "你怎麽去當兵了?咱們青陽縣整個縣,就你一個女子兵!"楊國棟不由得感興趣的問道,其實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丫頭和別人不一樣。


  到了該婆家的年齡,一般姑娘家都選擇婆家,誰會去當兵啊。


  陳雙狐疑,她狐疑的並不是就她一個,而是名額下來之後,最多不會超過一周,陳雙就得去體檢,體檢不過關肯定是要被淘汰下來的。


  "對了楊村長,我怎麽沒接到體檢通知啊!"陳雙本來想著,自己的身材和身高肯定是達標的,但是其他方麵她做做手腳也就輕而易舉的被淘汰下來了,可怎麽就……


  "這,不大可能吧,前就統一在武裝部大院體檢完畢了,該淘汰的也淘汰下來了,怎麽?你們家李村長沒通知你?"


  陳雙一聽,耳朵嗡了一下,她根本沒留意楊國棟的表情,此刻正好康書記喊他,楊國棟就過去了。


  康書記聲對楊國棟:"國棟,那丫頭麵生的很,是杏花村的人吧!"

  "嗯!"

  "國棟,別怪康叔叔沒提醒你,李大奎是個善妒的人,要是讓他看見你跟杏花村的人走的那麽近,還以為你挖牆腳呢!"


  楊國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他點點頭,繼續忙著。


  投好票的村民是離開給其他人騰位置,其實都想看看選舉結果,一個都沒走,全都圍在了院子外頭。


  李大奎讓李來英就在教師裏守著,就怕楊國棟做手腳,而他呢,就站在門外等著領導過來開箱查看結果。


  楊國棟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這都快晌午了,怎麽縣長還沒來,眼瞅著投票就結束了,教室裏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因為山路崎嶇,領導步行爬上鳳凰山,來到了學校,李大奎一聽領導上山了,趕緊跑著前去迎接。


  麵部表情已經調整到李大奎認為的最佳狀態,心裏頭打算拍的馬屁台詞也想好了,比如:領導您辛苦了,這讓您大老遠的舟車勞頓,又是爬山。


  再比如:領導真是辛苦了,是咱們人民群眾不畏艱難的榜樣。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李大奎眼瞅著三個穿著中山裝的領導就上來了,可李大奎的臉僵硬了,怎麽沒見孟縣長?

  來的都是陌生人,李大奎這就尷尬了,清了清嗓子還是硬著頭皮迎上去,把剛才的台詞都了遍。


  來的人不是旁人,是孟縣長的秘書,和孟縣長新換的司機,還有一位是剛上任的副縣長,姓王。


  這三個人,李大奎是從沒見過,也不知道誰是領頭的,等到王副縣長走進了教師,站在講台上發言的時候,李大奎才一臉懵比。


  因為他剛才阿諛奉承的話竟然是對著那司機的,完全是把王副縣長給晾在了一邊。


  此刻,院子裏再一次擠滿了人,陳雙是最後一位投票的人,還沒離開,就發現外頭已經擠滿了人,她根本擠不出去了。


  就連破爛學校院子的圍牆上都站著鄉親們,似乎在等待著最終激動人心的裁決一般。


  "大家都是為黨和國家做貢獻的好公民,雖然村長算不上國家官員,但是,你們起到了穩固根基最基本的作用,所以,這次選舉不管結果如何,本副縣長代表上級希望村長能任勞任怨,做好父母官,帶領群眾發家致富。"

  一陣掌聲響起,王副縣抬手,從康書記手裏接過鑰匙,打開了那號三環鎖,掀開了投票箱。


  王副縣長打開名票,看了看念了一個人名字:"李大奎!"


  康書記趕緊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上人名,後頭畫了一個橫杠,以"正"字為計算方法開始統計。


  "楊國棟!"

  康書記嗖嗖嗖的在黑板上寫著,進行到一般的時候,一陣哄堂大笑,因為還有人投了三票是給杏花村的王二麻子的。


  陳雙稍稍蹙眉,恐怕這人是不知道投給誰,索性就瞎寫了,反正也沒人知道。


  目前為止,楊國棟已經一百多票了,漸漸的把李大奎甩了半條街,因為他才六十票。

  陳雙冷笑,估摸著這六十多票也是他拿青苗費威脅來的吧。


  "陳雙!"


  陳雙一愣,誰投她的票?而且還有六票呢。


  "陳雙是誰?俺咋沒聽過!"


  "不知道,不認識!"

  門外的人開始議論,李大奎的臉色已經黑的像是豬肝一樣,狠狠地瞪了陳雙一眼,他心想,這幾票恐怕是她自己投給自己的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也就楊國棟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把目光投向了陳雙的方向。


  統計名額一下子就進行了一個多時,十二點多才結束,楊國棟以五百八十三票取得了這一屆村長的職位。


  最高心是楊柳村的人,陳雙想過,楊柳村總共加起來也就三四百票,剩下的這一百多票去掉陳雙那微不足道的十幾票,應該有杏花村的推舉他了。


  因為楊國棟帶領的楊柳村比杏花村的經濟條件好多了,聽有不少人家都住上了瓦房。


  而杏花村,大多數還是土坯房,隻有村長李大奎家住的是瓦房,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句話果不其然。


  李大奎的臉已經像是被剝了皮的兔子,灰溜溜的擠出人群頭一個離開了。


  等到人群全都散去的時候,楊國棟和康書記都笑的合不攏嘴。


  "今年可好了,咱們楊柳村的河終於有用武之地了!"康書記激動地著。


  "是啊,好好的一條河被李大奎給攪合的好幾年都廢棄著,今年,咱們就聯合杏花村把這楊柳河撒下魚苗,可不能再讓它荒廢了!"

  楊國棟也是激動得很,他是看不得一分一毫的土地浪費。


  當年,李大奎硬是要霸占楊柳河,楊國棟帶領鄉親們買的魚苗全都被李大奎給下農藥毒死了,那一年,楊國棟覺得對不起鄉親們,損失了太多的魚苗錢。


  而李大奎就放話了:"老子得不到這魚塘,我看看你們誰敢養魚,要麽就屬於杏花村,要麽,誰特麽都別養!"

  "哎,先別高忻太早,杏花村的經濟條件極差,這兩年,我打算把重心放在杏花村,楊柳村就得麻煩康叔您了!"


  楊國棟一邊著,一邊和康來福朝著山下走去。


  "分內的事兒,談不上辛苦,倒是難為你了!"康來福道。


  "哎……愁啊,杏花村的老百姓幾乎都靠著那點兒薄田生活,我回去得想個法子,給杏花村好好整頓整頓,尋個發家致富的路子才行!"

  楊國棟著,歎了一口氣,風雨未來,他已愁容滿麵。


  "我警告你,不許再熬夜,你這身體早晚得誇掉!"康來福一聽臉色一板,義正言辭的警告道。


  "知道了康叔!"楊國棟敷衍著:"對了,你最近還得先跑一趟杏花村,從李大奎那兒把杏花村老百姓的戶口資料,以及各家各戶的良田分布,五保戶名冊,以及每年收成統計數據接手一下。"

  "好的!"康書記著。


  楊國棟著,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不由得駐步回頭發現是陳雙:


  "陳雙,你咋還沒走,我還以為沒人了呢!"

  "這就回去!"陳雙趕緊收起自己一臉愁雲的表情,笑著道:"楊村長這回可大豐收了!"


  楊國棟一聽,故作嫌棄的模樣:"可拉倒吧,你們杏花村就是一泥潭,燙手的山芋!"

  陳雙笑的咯咯的,楊國棟卻無奈的搖搖頭:"對了,你大哥回去了吧,下次啥時候回來?"


  "是啊,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回來,咋了?楊村長有啥事兒?"陳雙問到。


  其實,她心事重重,隻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從不喜歡把心事擺在臉上,因為那樣隻會別人看著不舒服,而又沒法解決根本。


  路上,楊國棟有一句每一句的跟陳雙聊著,問她大哥是什麽兵種,什麽時候來的話,提前通知他,他給他接風洗塵。


  陳雙心事重重的在鳳凰山腳下和楊國棟分路回到了家裏,她不知道怎麽跟父母解釋,她根本不用體檢,而且一周後軍卡就來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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