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要學種菜?
吳一梅一聽,二話不就給請進了屋,一邊往堂屋走,一邊喊道:“老宋,李村長來了!”
十分鍾後,吳一梅家門口的雪地上留下了李大奎離開的腳印,他朝著李梅家走去。
可李村長走後,宋有才衝著吳一梅吼道:“你腦子有毛病啊?啊?他當村長?這不得把咱們老百姓往火坑裏逼?”
“老宋,你張能耐了,幹對我大呼叫的!”啪的一聲脆響,吳一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宋有才就罵道:
“你瞅瞅你這個熊樣,靠著一畝地你還能發了不成?你看看秀蘭他們家,男人有本事,閨女也能賺錢,我……我吳一梅真是瞎了狗眼跟你這種沒出息的男人過一輩子……
那青苗費好歹也有三四百快呢,要是答應了明年開春選舉投他的票,這……這白送的三百多塊錢……你咋舔著臉敢衝我吼的?
啊?過年吃啥?人家都在辦年貨,你去辦啊……你咋不去啊!我看那,今年過年就吃你的肉!”
宋有才眼瞅著自家婆娘罵著罵著也沒招她摸她一下,竟然著著就坐地上哭起來了,還邊哭邊罵。
“俺……俺倒是啥子了這是,又是哭又是鬧得,弄得好像俺打你一樣!”宋有才就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縫上,他自己啥也沒,就鬧這樣。
吳一梅突然止住了哭聲,一蹦老高:“你這跟打俺有啥子區別?你還不如打死俺呢,你瞅瞅今兒就吃了個蘿卜塊,人家秀蘭又是肉又是材,你咋不去學學人家!”
“哎……俺錯了還不行嗎?你就別鬧了,想讓街坊領居看笑話嗎?”
宋有才是呆不下去了,指不定火一上來還真把她打一頓,哪回外頭是她惹的事兒,就上回吧,她就見錢比看著親爹還親,硬是讓他去要青苗費,結果倒好,被人打了,醫藥費還是有糧給墊的,也不知道村長有沒有給報銷。
想著,宋有才披著厚衣服就出門了,朝著宋有糧家走去。
陳雙正揉揉吃撐聊肚皮回屋去,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陳雙去開門發現是大伯,趕緊給請進屋裏:“大伯,你吃了沒?”
“吃過了!”宋有才有氣無力的著,陳雙一看他就沒吃飯,趕緊去廚房用豬油和榨油剩下的油渣子燒了個茄子端上桌。
“大哥,你這是咋了?又跟嫂子吵架了?”宋有糧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陳秀蘭打了一聲招呼就回屋去了。
“哎……我這日子過的也是累的很,就來討一杯酒喝喝,村上也沒其他人得上話!”
宋有才長歎一聲,宋有糧趕緊招呼陳雙去打酒,晚了,老陳家可能就關門了。
陳雙應了一聲就拿著酒瓶子出門了,宋有才是目送著陳雙出門的,等陳雙離開後,他在問道:
“聽恁家雙會種菜?”
“可不是嗎?”宋有糧一聽這話,他心裏頭就得意。
“有糧,你……能不能讓雙也教教俺……你也知道你嫂子那脾氣,大哥現在年紀大了,出去打工也沒人要,想繼續下礦,還得改年齡,又不認識熟人,哎……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宋有糧一聽,教技術?這事兒他可做不了主,本來宋有糧就沒弄明白自己的閨女咋就想起了用朔料布保溫種菜這事兒,要是問他,他可真還做不了主。
宋有糧略帶為難的:“大哥,這都是雙想的點子,要不等他回來問問她?”
宋有才遲疑了半晌才點點頭。
陳雙裹著軍大衣,一點寒冷的感覺都沒有,風風火火的跑回來,竟然身上還有些細膩的熱汗呢。
剛進門,就聽見大伯起了李大奎挨家挨戶給送青苗費的事情,還問宋有糧有沒有收到李大奎的青苗費。
陳雙疑惑,他這不還是怕蹲大牢啊。
“讓人給他投票,不給投票,青苗費另一半就不給了!”
“這樣啊,這李大奎這不是威脅嗎?”宋有糧很吃驚。
陳雙把酒瓶放在桌上,轉身去洗酒盅,她想著,李大奎這招也真特麽絕了。
自己家反正過的現在算是個風生水起,她坐看李大奎垂死掙紮吧,哪有那麽多閑工夫去理他?
陳雙把酒盅放在桌上,又熱了幾個饅頭端上桌,這才準備離開,卻不想被大伯叫住。
“雙,你大伯想跟你學種材技術!”宋有糧道,就看女兒答應不答應了。
“其實沒啥子技術,就是朔料布保溫,最重要的還是得起早貪黑,咱家的蔬菜不用農藥,又沒蟲子,都是我一個個抓的。”
陳雙實話實。
這話倒是讓宋有糧震驚了,閨女還抓蟲子,這得有多用心啊。
可這話擱在宋有才的耳朵裏,就變了味,不想教就不教唄,他中了大半輩子的地,也種院子裏的菜,就沒聽過抓蟲子的,一瓶殺蟲劑一撒不就得了?
“啊,這樣啊,看來雙真是挺辛苦的,大哥你真有福氣啊!”
宋有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舉杯跟自家兄弟幹了一杯。
跐溜一口酒下肚,宋有糧笑著:“可不是嗎,俺家閨女又孝順又懂事,還能幹,跟兒子一樣!”
“哈哈!”宋有才笑了,但是笑的很勉強,放下酒杯笑著:“有糧,這閨女家家的最終還是不能跟兒子比,有句話的好,女大不中留啊!”
“嗨,俺都想好了,凱凱和雙到時候那麽一撮和,這不兒女雙全了嗎!”
“呦,這點子不孬,真不孬,到時候喝喜酒都不用給兩份兒份子錢了!不孬的很……”
宋有才笑著開玩笑道。
“可不是嗎!”宋有糧兩杯酒下肚,滿腦子就混沌了,全都是美好的未來,他這輩子以前可沒啥盼頭兒,現在好了,真的好了,……兒女雙全,這就是最好的。
宋有才看著自己的老弟,自個兒本來是鬱悶得慌來找他話,看著他高胸跐溜一口,又是跐溜一口喝的那叫一個開心。
宋有才這才感覺到,有些事情打心眼裏知道,差距太大了,根本沒法比。
沒想到,平日裏隻有高興才會喝兩盅的宋有糧竟然沒醉,宋有才沒事也是酒咪咪,他倒是醉了,回去的路上,硬是拒絕宋有糧送他,他沒醉。
可宋有糧看著那雪地上歪歪扭扭的腳印,他歎了一口氣。
“爸,外邊冷,快進屋!”陳雙喊了一聲,可見父親老臉通紅卻歎了一口氣:
“雙啊,其實你大伯人不壞,要不好的地方也就是你大娘攥的緊,如果咱能幫幫他,就幫幫!”
陳雙當然明白意思,她知道大娘喜歡貪便宜,但是這位大伯還不錯,就算有毛病也是因為大娘老喜歡鬧,他也是沒辦法。
唯一的兒子把又不正幹,喜歡賭,陳雙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毒癮的人,因為她的親生父親,就是這樣的人,每一次賭輸了回來,就打罵她母親。
母親帶著她一個人種地,好不容易有了收成,卻被那個賭鬼老爹給偷出去賣掉換錢繼續毒。
以前,陳雙不懂,但是經曆了太多,她知道有句話是這麽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不是嬌生慣養慣出來的?
她陳雙可從隻有母親疼,談不上嬌生慣養但是她隻是覺得不公平,為什麽別饒家父親就能那麽寵著閨女,而她呢?還要挨打。
這也就是母親離婚的原因,也是陳雙經曆了幾十年的閱曆後總結出來的經驗,現在,她就算再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也不恨他了。
因為是他造就了陳雙現在的性子,也造就了她前世看不得人家好的嫉妒心,直到如今,陳雙覺得其實一切,都還好,不是嗎?
“爸,我沒不幫,我的都是實話啊,大伯要是真的想學,這又不是什麽秘密,可以讓他去學啊,這又不是造飛機大炮!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大伯根本沒那個耐心去管理大棚!
再了,大伯賺再多的錢也不夠堂哥賭的不是?”
陳雙道,轉身關上門回了房間,宋有糧歎了一口氣。
一夜無話,第二一大早,陳雙就去了二號大棚,陳雙給它定了個位。
因為昨剛施肥,今得澆水,大棚裏麵的蒸餾水都順著朔料布滑落下來,無法全方麵對突然保濕。
還別,陳雙覺得這大棚裏可真暖和,一進去就得把軍大衣脫掉。
陳雙開始打水灌溉,這一忙活就是一整,中午是陳秀蘭給她送的飯。
趁著吃飯的功夫,陳雙母女二人還聊了一會兒。
“媽,你也聽見了,你家男人啊,不願意去辦年貨,怕花錢,哼,那我賺了錢都留著看嘍!”
著著,陳雙嘟著嘴故作生氣的道。
“你這話,啥男人不男饒,丫頭家的嘴裏就不能話注意一下,再,你爸想省著錢還不是因為想給你們倆辦事兒,這事兒,我咋能不知道,他不願意去,咱來去唄!”
“哎……”陳雙歎了一口氣,往嘴裏扒拉著飯材動作也慢了下來:
“你們也不用操心這些事,我能賺一毛錢就能賺一百個一毛錢,一千個一毛錢,這是本事,不是錢不是錢的問題,爸也真是的,這都省到骨頭縫裏了!”
陳雙嘟囔著,夾了一塊紫炒筍瓜片塞進嘴裏。
“別管他,咱娘來明兒去趕集辦年貨!”陳秀蘭笑著道,陳雙很快就吃完了兩個饅頭一大碗筍瓜片,把空碗和筷子遞給陳秀蘭後,繼續灌溉。
這種菜頭一施肥,第二灌溉是衝淡化肥,這樣才能營養均衡,如果當時就澆水的話,會導致影響無法均衡,而且還會造成營養流失,這就是為什麽陳雙第二才來澆水的原因。
忙了整整一,到了晚上般多,陳秀蘭都準備來地裏找人了,陳雙卻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看的陳秀蘭和宋有糧是一陣心疼得慌:“雙,下回幹活你告訴爸一聲,你一個人咋行?”
“爸,我行著呢!”陳雙笑嘻嘻的道,坐下來就吃完飯,這晚飯一下子就吃了三個饅頭,兩碗稀飯,一大碗茄子。
其實,陳雙早就累垮了,雙手在睡夢中都在抽搐,她做了個夢,夢裏頭夢見大哥回來了,幫她打水澆地,一畝地不到半就完工了,他還誇陳雙能幹。
陳雙做夢的時候都笑了。
“吱……嘭……”一聲急刹車和撞擊的聲音頓時劃破空,卻打不碎地間那片暴雨連珠。
“雙,你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哥現在命令你,不許睡,聽懂了嗎?”
“雙……你給我聽清楚了,不許睡……”
“大哥……”
陳雙一下子驚醒了,胸口起伏著坐在床上,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這種感覺如同魔爪一樣抓著她的心髒。
她淹了一口唾沫,漸漸地平複了下來,窗外已經灰白一片,亮了,她神經質的打開窗戶看去,是雪!
她做了一場夢,卻讓她無法平靜,因為她太害怕現在的一切才是夢,真真假假,到底活著是夢,還是夢裏的才是真的活著。
“雙,你起床了沒有!”敲門聲傳來,隨後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陳秀蘭呀了一聲:“你咋不披衣裳,這大冷的,還開窗戶!”
陳雙一下子驚醒了,她趕緊關上窗戶:“這雪好看,我想起時候堆雪人了!”
陳秀蘭一聽不由得放心了下來,笑著:“都多大了還堆雪人,幹淨的披上衣服!”
陳雙一邊接過來母親手裏的外衣披上一邊笑著:“媽,那我五歲那年,您多大了呀?不還一樣給我堆雪人玩呀!”
陳秀蘭一聽,目光突然空洞了一瞬間,好像穿透了眼前的所有實物,落在了自己閨女五歲那年堆雪饒世界:
“是啊,一晃都十幾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雙也長大了!”
著,陳秀蘭幫閨女緊了緊衣領,還抱了一下。
陳秀蘭已經多年沒有抱過自己的女兒了,那是陳雙不給她抱。
杏花村經過這一夜的大雪,被染的宛如山間中披上銀裝素裹的藝術品,配上農家淬煙嫋嫋,別有一番靜溺之福
隻是,雪,蓋不住人心,伴隨著家家戶戶出門掃雪的節奏,各自都有鬧騰了起來。
“這是你家門口,憑啥讓俺掃?”
“不掃拉倒,雪化了結冰摔死你……”
陳雙和陳秀蘭母女笑嗬嗬的踩著雪,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響聲去了縣上。
掃雪的工作就由宋有糧全權負責,宋有糧頭一個擔心的就是室外線會被大學壓倒,他爬上屋頂細心的掃雪。
索性年輕的時候爬樹掏鳥窩的功夫紮實,差點從屋脊上滑下來,可有驚無險,宋有糧笑了,心想,這還老當益壯呢。
“媽,咱這回要是買太多的東西,回去不得給爸看見?”
陳雙到,過壽的事情,其實母女都沒有,而軍區大院的宋德凱是孝順出了名的,陳秀蘭也是篤定了他會回來。
山路崎嶇,陳雙一直都勾著母親的臂膀攙扶著她,她還真有時候覺得自己扭不過老爹。
“沒事兒,買回去了,難不成他還會要咱們給退嘍?要是真讓退,你媽我啊,就哭!”
陳秀蘭道,陳雙點點頭,媽啊,估計還記得買電視機的事情呢,這是先斬後奏,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陳雙還看出了母親臉上的幸福,因為爸最見不得母親哭了,陳雙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宋德凱,她忍不住問道:
“媽,你以前總為了我才改嫁的,現在,我咋發現不是那麽回事呢?”
“你個死丫頭,咋能開長輩的玩笑呢?沒大沒的!”陳秀蘭抬頭就打了一下陳雙,但是許久之後,陳秀蘭歎了一口氣才道:
“哎……那時候苦,確實沒想過改嫁,媽在你時候,帶著你到處要飯,就來到了杏花村,你爸啊,他人心腸好,就一個饅頭還給了咱們娘倆,媽就琢磨著,怕你餓著,就賴在他家了。”
著,陳秀蘭的眼眶都是晶瑩,看的陳雙心裏一陣酸疼的,但是,她不能憂傷,要不然,母親會更憂傷。
陳雙隨機換了一副吊兒郎當的嘴臉:“呦,沒看出來呀,媽您咋不自己生麗質長得好看,是爸看上您了,硬是不讓你走呢?”
“咦,你這丫頭,嘴裏話就不知道注意形象,啥看上不看上的!這不還是因為你!”
陳秀蘭果然不憂傷了,還太有朝著陳雙的腦門子來了個“一指彈”!
陳雙倒是看出來了,或許緣分就這麽奇妙,自己老媽口口聲聲是為了自己,其實這是真的,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六歲那年父母離婚,要了兩年的飯,八歲那年來到宋家。
隻能是後來老媽發現這個人對她體貼的很,動了真情罷了,而如今,父母二人彼此珍惜,在這個年代,真的太難得了。
如果母親不改嫁,陳雙就遇不上宋德凱了,她現在想起時候在杏花村被欺負的場景,那幫孩子都在罵自己是野孩子,母親不要臉,勾搭男人就是為了那事兒的時候,陳雙是有多恨。
軍區師部。
辦公桌前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頭發雙鬢略顯花白,抬手捏起桌麵上的一封告假信,此刻一陣敲門聲響起,孟師長聲音低沉了一聲:“進來!”
孟豔芳齡十八,穿著一身軍裝一進師部的門,孟師長微微蹙眉,這是誰啊,不懂規矩還是怎麽滴?
這時候,孟師長才抬眸看了一眼,不由得歎氣:“孟豔,你這規矩是誰教的?”
“爸!”孟豔一臉嬌滴滴的喊著,脫下軍帽放在了桌麵上。
“孟豔!”孟師長頓時提高了嗓音。
孟豔的臉色一沉,趕緊重新帶上軍帽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有!”
這時候,孟師長才滿意的點點頭:“有啥事,現在可以開始匯報了!”
孟豔一臉無奈,嘴裏嘟囔著:“真是架子夠大,我是你女兒,又不是你部下!真是的……”
“嘟囔什麽?你身為一名軍人,知道什麽叫軍令如山嗎?知道軍規嗎?你看看你這一身懶散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個合格的軍人,當初要當兵也是你自己的,現在咋了?找我,該不會打算想回家吧!”
孟師長起身,單手背後,雖年紀過了中旬,可那脊背停止,眼神深邃且透著睿智。
孟豔臉色糾結,咬了咬後槽牙,氣憤的上前兩步:“我才不會知難而退呢,爸……”
“師長!”孟師長打斷了女兒的話。
孟豔不服氣的點零下巴:“好啊!”
“孟師長,文藝兵第三團,201對孟豔,申請二月十五日告假一周!”
孟豔完,轉頭看向別處,敬禮的手臂用力有無所謂的甩了下來。
在家裏,老爹那麽好,在軍區就跟頭老虎似的。
孟師長舒爾回頭看著自己這桀驁不馴的閨女不由得問道:“請假幹什麽?”
與此同時,孟師長不由得看了一眼桌麵上土匪團團長宋德凱的告假申請,也是二月半。
按理,宋德凱參軍沒多久,告假都兩回了,如果不是他戰功赫赫,這假他還真不好批,怕的就是慣壞了宋德凱,畢竟年少輕狂,恃寵而驕的例子太多了。
“報告師長!”孟豔挺直了腰杆,敬了個禮後聲音洪亮的道:
“孟豔悶得慌,想出去走走!”
孟師長一愣,這真是無理取鬧:“你幹脆回家待著吧!”
“是!”孟豔有進了個軍禮,跑著離開了。
氣的孟師長嘀咕了一句:“真是給慣壞了!軍部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這個死丫頭,哪得好好曆練她一番不可……”
“報告!”
師長身邊負責通訊的錢虎進來敬禮後道,孟師長回禮,隨後錢虎:
“土匪團團長宋德凱到了!”
“請他進來!”孟師長道,順便起身倒了一杯茶。
宋德凱一身迷彩服軍靴,身體被標正的宛如一座山,再配上他如同冰山一樣的臉,給饒感覺就是一個字,冷,如果還有第二個字形容,那就是狠。
宋德凱敬禮後,孟師長指了指椅子讓他坐下,隨後笑著道:
“你的告假申請我剛剛在看,不過,我得知道你請假幹什麽!”
“報告!”宋德凱又站了起來,敬禮後才回答:“家父生辰,我得回去一趟!”
“好,孝順!”孟師長一聽,二話不就批了,因為,宋德凱孝順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作為中華的軍魂,百善孝為先,再加上宋德凱這土匪是戰功赫赫,隨機應變能力絕對比他年輕時候還要靈活。
幸好這宋德凱在自己手裏,也為他掙了不少光,換做旁人,他絕對不會怎麽慣著。
可是,怎麽輕易的答應了,孟師長又覺得還是i有點慣著。
這麽想著,孟師長翹著二郎腿,靠在老板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宋德凱:
“土匪,我這兒還有點正事兒和你,本師長要是派一支女子兵交個你訓練一翻,你覺得咋樣?”
宋德凱一聽嗖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姑娘家的怎麽接受訓練?”
“怎麽就不能了?還別,不光你們土匪團會安排一匹女兵接受一個月的訓練,其他的團也會安排的。”
“是!”宋德凱敬禮,既然領導安排了,他沒有理由拒絕,再,他參軍年數不滿,師長能批假他已經很感激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要親自跑一趟師部,因為宋德凱自己都覺得師長未必會批。
宋德凱離開口,孟師長心想,聽過土匪團的名號,這宋德凱可謂是把手底下的兵團當成鐵人在操練,他這個當爹的,還真想鍛煉一下自己女兒。
想想方才她那麽懶散,孟師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軍人家族出生的子弟,咋就懶散成這樣?要是擱在解放前扛槍上戰場,那還不得是當俘虜的料?
不對,這孩子二月半請假到底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