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開山
陳雙確實為了謀生在煤礦長幹過活,可是,她沒下過井,倒是聽是聽過雷管,專門將地下煤礦先鑽出眼兒來,再把雷管塞進去。
然後將導火索排好,爆破員在安全距離連接導火索進行爆破。
這可是個十分危險的工作,不但要懂得煤層規律走向,還得提前評估爆破後可能產生的一係列危險性,比如,會不會導致塌方,漏水,或者引起瓦斯爆炸,這樣的可是會被活埋的。
不過幸好,陳雙勘察的這些煤田大都是露煤,那麽,問題來了,陳雙蹙眉看著宋有糧:
"爸,你的怪好聽的,這雷管隻有在煤礦長廠班的人才有,咱們整個杏花村就沒一個人在煤礦廠工作的。"
"你大伯年輕的時候去過外省下過黑井!俺去走一趟!"
宋有糧著,就拍拍屁股走就走,陳雙看著他的背影是攔都攔不住,雖然時候從來沒關注過自己的繼父。
可在她印象當中,那所謂的大伯,也就是繼父的大哥,繼父排行最,上邊還有個姐姐。
那大姑是嫁到了外村,聽很遠,陳雙從沒見過這位大姑,倒是經常見大娘往家裏跑的勤快,見什麽拿什麽,連白菜都不放過。
有一次,那大娘來了一趟,本來是留下來吃飯的,結果飯都做好了,她卻急匆匆的家裏有事就不吃飯了,後來,媽賣豆子的七十多塊錢就沒了。
惹得陳秀蘭是坐在地上哭的昏暗地,繼父也一個勁的搖頭,又是逼問宋德凱,又是逼問陳雙,可陳雙當時一口要定時宋德凱拿的。
宋德凱氣的咬牙切齒,卻一句話都不,結果被繼父吊在房梁上抽了好幾皮鞭,還整整吊了一夜,看的陳雙當時那叫一個痛快啊。
想到這裏,陳雙抱著自己的膝蓋,竟流出了盈盈的淚水,她已經記不清大概是哪一年了,眼下,大哥已經當兵走了,想必,這件事不會發生了吧。
陳雙擦擦眼淚笑著看了看遠方,此刻,她最擔心的還是怕老爹嘴巴一唋嘍漏了嘴,那大娘要知道我們現在有了一條賺錢的路子,還不得往我家跑。
"雙雙……你真的在這裏啊!"
身後傳來一個憨憨的聲音,這聲音一傳來,陳雙差點沒坐穩一頭栽下去,哪,這家夥是不是幹活幹上癮了,怎麽找到了這裏?
一陣沉重有分量的腳步聲,伴隨著那一身波濤洶湧的膘肉,大彪咧著嘴笑著就跑了過來。
"雙雙,俺來幫你家幹活咧,你吧,是不是還要挖黑泥巴?俺來挖。"
陳雙抬頭看了一眼大彪,了無生氣的:"是啊!"
"雙雙,你打哪地兒挖,俺就打哪兒挖……嘿嘿嘿!"大彪一張嘴,滿下巴都是哈喇子,都滴落到了他圓滾的肚皮上。
看的陳雙是一陣後背發毛啊:"不用,你趕緊走吧,被你娘看見了又得挨罵。"
大彪一聽,有些不樂意了,揮揮手:"她打不過俺……連……連俺爹都打不過俺!"
噗!陳雙差點就吐血了,那是你老娘老爹,尼瑪個大傻逼……
陳雙心裏暗罵,可是,她的目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何嚐沒有打過繼父?時候不懂事,母親過門,她見繼父趴在母親身上,拿著一把捕就揮了過去,當時真以為他欺負自己母親呢。
"大彪,你還是回去吧,這太陽那麽毒,這石頭得有半頭牛那麽大,你也搬不動,別到時候弄傷了身體。"
"俺力氣可大著呢……雙雙你就瞧好吧……啊呸!"著那大彪跟打了雞血似的,往手心裏吐了一口唾沫,搓了兩下還真去搬石頭。
陳雙下的趕緊站起來往後退,這哪裏是人啊,兼職就是一頭牛。
陳雙就見他雙手往石頭縫底下一塞,找了找位置,一咬牙,那巨大的石頭竟然有鬆動的跡象。
隨著大彪一咬牙,大叫一聲,連帶著屁憋出來好幾個,轟隆一聲,那碩大的石頭竟然真的被他徒手被搬開了。
陳雙都傻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滾到一邊的巨大石頭,又木訥的看了看大彪,竟然發現他的手心裏脫了好大一塊皮。
"大彪,你手流血了……"陳雙指著他的手,根本來不及姑上石頭低下的煤炭。
"俺厲害吧……俺都了,俺吃得多,但是力氣大……"大彪拍著胸脯根本不理會手裏的傷,這一拍不要緊,搞得一胸脯都是血。
陳雙是嚇得吞了一口唾沫,媽的,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大彪他娘自己欺負傻子呀。
陳雙趕緊拿出手帕給他紮了一道,沒想到大彪竟然留著哈喇子又是蹦又是跳的:"雙雙給俺包的……雙雙給俺包的……"
陳雙是腦門子直往外流汗。
此刻,李寶躲在樹林裏看著這一幕,心想,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那個大傻逼不懂男女之事?
上次跑來替她幹活,這次又幫她幹活,氣的李寶直跺腳,害她這幾都白忙活了,還白給了那大傻帽一百塊錢。
想到這裏,李寶咬著下唇,抱著樹的手不由得使勁抓著,不行,她必須得讓這個傻子懂得男女之事,一定要把陳雙那個狐媚子身敗名裂,給趕出杏花村。
陳雙無意間,感覺眼角盲點處出現了一抹人影,側目一看,又是李寶,這一次陳雙竟然沒發現她,可是,她又想搞什麽鬼?
難不成是上次沒得逞?
眼下,那大彪還在山頭上直蹦噠,終於蹦躂完了,拿起鋤頭就在那大石頭底下挖煤。
"雙雙,俺你幹活,你晚上給俺炒個大白菜吃咋樣?"
他一邊幹活,嘴也不消停,陳雙疑惑的問他:"你怎麽知道我會炒大白菜?"
大彪:"半個村子都知道了,是阿姨的,你炒的大白菜可好吃了,不過,人家都不信,但是俺信……俺一看雙雙就是個能幹的好媳婦兒……"
這句話的時候,大彪還吸了吸哈喇子,害羞的撇過臉去,看的陳雙是身上跟長了刺兒似的:"好……好!"
陳雙的笑容是要多無奈有多無奈,這往後要是他整想著媳婦,那陳雙早晚還是會上了李寶的套兒啊。
畢竟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這種事情口口相傳,到最後傳成啥樣,陳雙怎麽可能不知道,若不是人言可畏,她母親就不會忍氣吞聲這麽多年。
"大彪,我有個事兒跟你。"陳雙坐在一旁,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在嘴裏叼著,大彪笑著拿著鋤頭湊了過來:
"啥事兒呀,雙雙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