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工人受傷
剛回到家的花拾音心裏很是得意,這次看你們陳家還怎麽囂張。
如今,賬也算得很是清楚,花拾音的心裏真的是從未有過的舒適。
不一會兒,門開了,拓跋恒端了一盆水進來了。
他笑著看著花拾音,眼裏滿是溫柔寵溺,看的花拾音很是不好意思。
拓跋恒將門關好,端著水走到了花拾音的旁邊,將水放在花拾音的腳下。
“來,我給你洗洗腳吧,累了一天了。”
拓跋恒說著便要去脫花拾音的鞋子,花拾音還沒搞清楚狀況腳就被拓跋恒放進了水裏。
真的是好舒服,這水的溫度控製的很好,花拾音舒服的享受著拓跋恒的服務。
“哎,你今天怎麽想到要給我洗腳呢?”
拓跋恒見她這樣問,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小心的把花拾音的腳擦幹後放到了床上。
“今天你那麽累,作為你的相公不應該這樣嗎?”
相公,花拾音這下子可沒什麽說的了,她微微的低下了頭,想不到這個木頭也不完全是木頭啊。
“對了,你聽說了嗎?陳家人讓王瑜去王府借錢了。”
花拾音的好奇心立馬被挑了起來,借錢?還讓王瑜去,怕是王瑜要是沒有借出來多少又要被冷眼了吧。
花拾音想了想還是躺下了,他們家的事兒,她也不想多管。
“娘子,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現在外邊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兒,萬一陳家借不來錢再去坑蒙拐騙,那我們豈不是還要為他們擦屁股。”
花拾音想了想,拓跋恒的這番話很有道理,萬一陳氏實在借不來錢去讓陳童偷怎麽辦。
“要不我們將這消息放出去,那他們怎麽做就與我們毫不相幹了,怎麽樣?”
拓跋恒想了想,花拾音這個方法很是不錯,這樣一來,不管陳家人幹什麽都與他們沒有任何幹係了。
“恩,娘子,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再說吧。”
花拾音點了點頭,拓跋恒便走上前將花拾音的被子蓋好,輕輕的在她頭上一吻就走出了房門。
翌日清晨,花拾音還沒睡醒,拓跋恒卻是早早的就起了床,他輕手輕腳的進了花拾音的房間,用一根狗尾巴草放在花拾音的臉上輕輕的撓。
不一會兒,花拾音成功的被拓跋恒給弄醒了,她用怨婦的眼神看著拓跋恒,恨不得現在就打死他。
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來今天還有事兒,趕緊起床梳洗打扮。
來這古代已經這麽些時日了,花拾音卻還是不會弄頭發,以前她的頭發可沒這麽長,真的是從心裏佩服古代的女子。
花拾音剛想開口叫丫鬟,無奈一下子被拓跋恒給阻止了。
“娘子,我來為你梳頭。”
說罷,拓跋恒就拿起了梳子,隨便幾下就將花拾音麻煩的頭發給弄好了,這讓花拾音真的是從心裏佩服。
熟悉完後,花拾音找來了一個不怎麽熟的下人,但是這個下人是個出了名的大喇叭。
花拾音坐在中間,拓跋恒緊挨著坐,屋裏也有好幾個下人,找的都是些嘴大的丫鬟。
花拾音讓他們開始幹活,自己便和拓跋恒說起了陳家這事兒。
“哎呀,木頭,你說陳家這次得還我們多少錢呢?”
拓跋恒立馬明白花拾音的意思,連忙將話接了下去。
“娘子,不用管了,他們陳家用手段才得到我們的錢,如今,真相大白,我們與他們沒有一點關係,等他們還錢就成了。”
果然,他們一這樣說,那幾個丫鬟明顯身子一震,估計心裏都在想著要怎麽傳出去。
打掃完後,花拾音便讓他們都出去了,這下就坐等收錢吧。
“哎,你知道嗎?陳家人當時是騙了花小姐,其實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拓跋恒看著遠處竊竊私語的兩個丫鬟,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
果然,花拾音這招真的用的不錯,這次陳家也別想讓他們再為陳家擦屁股了。
拓跋恒將觀察到的一一說給了花拾音,花拾音高興的立馬抱住她,剛抱沒多久,就聽到門外管家的聲音,好像還挺急的。
花拾音立馬鬆開了拓跋恒,將房門給打開了,可她沒瞧見拓跋恒那個臉黑的啊,簡直就像是往臉上抹了灰一樣。
“說,怎麽了?”
見管家一臉的焦急樣,花拾音立馬就猜到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兒。
“花小姐,窯廠有一個工人受傷了,聽說傷的不輕,而且現在鬧起來了,您還是隨我去看看吧。”
一聽這事兒,花拾音立馬跟著管家出去了,拓跋恒再不情願也還是跟在了花拾音的身後,因為他要時刻保護她。
一路上,花拾音一直催促著馬車,可是,到了那兒也好一會兒。
“你們賠我的臉,賠我的臉。”
花拾音剛下車就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工人怒氣衝衝的對著所有的人在吼。
看來,他就是那個受傷的工人,現在她的臉上都是血,懵懵懂懂能看清長相。
花拾音在遠處看不清,便走進了去看。
花拾音瞬間懵住了,我靠,她的窯廠是經曆了什麽?這讓花拾音真的忍不住爆粗口了。
花拾音看了看工人的傷,傷的確實很嚴重,照這個程度估計都毀容了。
哎,花拾音又靠近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工人她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
“哎,管家,這個工人我怎麽沒有見過?”
管家聽花拾音這樣說,也過來看了看,哦~他想起來了。
“花小姐,這個工程原本是城外二胖來做的,可是他母親突然病重,就不幹了,沒辦法我們就又招了一個,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個新人。”
聽管家這樣說,花拾音也知道了肯定是他操作不當而讓她的窯廠變成了這樣,而且讓自己受了傷。
如今,這個工人傷成這樣,自己不能丟下不管,況且,如果自己不管不顧,那會讓別人怎麽看自己。
花拾音趕緊吩咐下人將工人扶到了馬車上,拿出了重金給了那個工人。
這個人剛上車還罵罵咧咧的,一看到這些錢立馬閉住了嘴。
到了府裏,花拾音立馬派人將村裏最好的大夫給請來了。
“大夫,您看這怎麽治?”
花拾音此刻很是擔心他的傷勢,再怎麽樣也是在自己的窯廠受的傷,花拾音不能不管不問。
“他的傷勢很重,但是如果長期抹藥是沒什麽大礙的。”
聽大夫這樣一說,花拾音心裏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沒事兒了,花拾音的窯廠就有事兒了,剛剛光顧著這個工人的事兒,都忘了看看窯廠到底損失了多少。
花拾音想著就出了房門,拓跋恒卻在門外等著她。
“娘子,我陪你一起去。”
剛說完,花拾音就很驚訝,他怎麽知道自己要去窯廠。
“娘子,窯廠是你辛辛苦苦開的,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你肯定會去看看的。”
花拾音一副疑惑的樣子真的很好笑,拓跋恒知道這是正經事兒,趕緊向花拾音解釋。
花拾音也沒想那麽多,拉著拓跋恒便坐上了馬車,這窯廠自己可是投入了血本啊,可不能就這樣毀了,她還等著賺錢呢。
一路上,花拾音不停的催促著馬夫快點,不一會兒,就到了窯廠。
花拾音和拓跋恒趕緊從車上下來,連忙走進了窯廠。
花拾音都不知道這個工人到底幹了什麽,窯廠裏到處都是顏料的顏色,還有窯廠的燒窯也被弄壞了。
看到這些,花拾音快氣死了,她辛辛苦苦弄了這麽久,就因為一個工人的錯誤操作而毀了窯廠。
這麽大的一個窯廠,這些損失花拾音是絕對不能一個人扛。
轉身,花拾音便拉著拓跋恒的手走向了馬車。
回到家裏,那個工人已經醒了,花拾音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不能硬來,花拾音還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你的傷怎麽樣了?”
見花拾音這樣關心自己,工人立馬跪了下來。
“多謝花小姐的救命之恩。”
花拾音趕緊扶起了他,讓他坐在凳子上,準備細細的給他算算這筆賬。
“我聽說你是新人?”
花拾音這樣一說,工人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也是知道,這次窯廠出事兒,你雖說並無大礙了,可是我的窯廠卻因為你的錯誤操作而毀於一旦,你說這筆賬我們該怎麽算?”
花拾音一下子將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滿是怒氣的雙眼看向了那名工人。
他被花拾音的這番話和這番舉動給嚇到了,立馬跪在地上,求花拾音饒了自己。
“花小姐,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這次的事兒我也不能預料啊,再說我都受了這麽重的傷了。”
聽工人這樣說,花拾音是更生氣了,她對這名工人的說辭很是無語。
“哦?受傷,難道你的傷是我弄的?就因為你,我的窯廠毀了,你難道不該承擔責任嗎?”
這一說,工人徹底癱坐在了地上,他家裏情況不好,窯廠那麽大,自己怎麽能培出來。
“這次事故我們都有錯,都承擔一半的責任怎麽樣?”
花拾音看他家裏的情況也不好,讓他承擔一半的責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