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勝訴
花拾音心裏知道,拓拔垣無非就是生氣自己沒有和拓拔說這件事。可是花拾音真覺得這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上車!”拓拔垣幹脆的說。
花拾音乖乖的聽話,上了馬車。本以為會一路無言的,拓拔垣還是開口說話了。
“我希望以後無論有什麽事,一定要和我商量。我是你相公,我最有資格也最有權利和義務保護你。”
“我知道了。”花拾音異常感動,這麽久以來,花拾音行事還是帶了一點點現代人思維。總歸是古代女性,再怎麽有能力,在拓拔垣看來,自己就是需要保護的人。
“瓷器鋪在哪裏?”
“鎮牌坊往右轉直走。”
“拓拔,我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想了想,花拾音還是決定說出心裏話。
“嗯。”拓拔垣語氣聽著冷冰冰的,臉色卻像是冬日裏的暖陽,溫暖燦爛。
路程沒有多遠,不一會兒花拾音和拓拔垣就到了瓷器鋪。拓拔垣停好馬車,和花拾音一起走了進去。
老板熱情的迎接花拾音:“哎喲。花掌櫃的,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花拾音厭惡於老板這虛偽的熱情,不悅道:“咱們都是生意人,明人不說暗話,你做了什麽我也清楚。我也跟你說清楚一點。你私自售賣我給你的設計圖瓶子,我記得當時我們明明簽好條約的。你還有什麽話說?”
老板笑容僵在了臉上:“花掌櫃,你這話我怎麽聽不懂?”
花拾音隻覺得好笑,這老板還挺會裝無辜的:“是嗎?老板當真是好記性啊!不過呢,今日我是有備而來……”花拾音拿出小瓶子和合約書。
“花掌櫃的,你這就不對了。你隨便拿個不知道在哪裏買的瓶子,就說我違約,這哪能說得過去呢?”老板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滑頭,不會那麽輕易地就承認的。更何況,這事情,承認了不僅僅是一大筆違約金,還是對自己店鋪名譽的虧損。
“好!既然老板不肯承認,那麽我們就明天,公堂上見!”花拾音本想私了的,偏偏這老板不知好歹,就不要怪花拾音采取必要手段保護自己的權益了。
“好啊!誰怕誰!”老板也是急了眼,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去了公堂,老板說不定還會有勝算。老板也是聽說縣老爺貪財,是個昏官,隻要給錢,什麽都好說。到時候,自己還不一定會輸。
老板並不知道縣老爺和花拾音他們之間的糾葛,自然也是有恃無恐,勝券在握的樣子。
…………
第二日。
花拾音和拓拔垣一起去了縣衙擊鼓。衙役來報,說是花拾音和拓拔垣。縣老爺臉色頓時就黑了幾度。
怎麽花拾音就這麽陰魂不散呢?怎麽這麽多事情來和花拾音糾纏在一起呢?縣老爺不想和花拾音一家扯上關係,次次事情都沒好處可得不說,還一堆麻煩事纏身。
縣老爺從來就不是一個清官,當官就是為了便於撈好處。這下倒好,一沾上花拾音的案件,那就是一點油水沒有,還要擔心會被拓拔垣收拾。這種高壓的高度精神緊張,讓縣老爺每次都快崩潰了。
“她一個人?”縣老爺悠悠地問。
“還有拓拔垣以及昨晚上來和你塞錢的瓷器鋪老板。”師爺小心翼翼回答道。
“什麽?!”縣老爺昨天晚上收了那個瓷器鋪老板的錢,忘了問清楚他要所勝對手是誰。這下好了,騎虎難下。
“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縣老爺癱軟在板凳上。好不容易以為有了油水可撈,這下好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大人……還是開堂吧!畢竟還有拓拔垣哪!”師爺好心的建議道。
“開!開!開!我敢不開嗎?”縣老爺絕望地回答。
…………
花拾音發覺,今日的瓷器鋪老板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這其中肯定有鬼。說不定又是和這縣老爺有什麽齷齪的私下勾當。
拓拔垣表示不擔心,畢竟他們更能威懾縣老爺。料定這個縣老爺也是騎虎難下,不敢亂判。
“開堂!”師爺吆喝一聲。
衙役們整齊劃一地喊道:“威武……”
“花拾音,你又所告何人啊?”縣老爺懶洋洋地問道。
“大人!我狀告瓷器鋪老板,背信棄義,違背合同?私自利用我的權益去謀取更多權益。”花拾音字字鏗鏘。
“哦?可有證據?”
“有的。大人。”花拾音將證據一個小瓶子和一份合約交給了師爺。
師爺呈給了縣老爺,縣老爺仔細看了一遍,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自己再怎麽想幫瓷器鋪老板減輕責罰也沒有辦法啊!
“大人!如何能憑一個瓶子就斷定就是我們家生產的呢?有什麽證據?”老板狡辯說。
“對啊!花拾音。如何證明?”縣老爺悄悄給師爺使了一個眼色,將剛才寫下的紙條塞給了師爺。
師爺悄悄打開看:“速速將瓷器鋪老板的錢退還!”
師爺就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這很好辦!大人!我本意是想大事化小的!奈何這老板非但不遵守合約,還反咬一口。我的證人可多了。所有在他家訂購瓷器的老板都是證人要不要我去一一請來當堂對質啊?”
老板沒有想到花拾音會如此能言善辯,這下可真的是不得不承認了。
“你呢?如何?同意與否?”縣老爺質問瓷器鋪老板。
“這……誰知道是不是收買了他們……”老板小聲說著。
“夠了!你今日無憑無據,說別人冤枉你。也得拿出證據。況且,花拾音又是人證又是物證的。證據確鑿!本官宣布,花拾音勝訴!依照條約,瓷器鋪老板賠償花拾音相應的違約金!”縣老爺一拍驚堂木,宣判道。
“大人!你不能這樣!你還收了我錢呢!”老板急了眼,脫口而出!
“住口!你的錢!我分文未取!你這人!倒是很會適時冤枉別人!來人啊!杖責十大板!扔出去!”縣老爺就料到這老板會倒打一耙,幸好讓師爺提前去將錢財還給了這個瓷器鋪老板。
“大人——”瓷器鋪老板哀嚎。
“退堂!”縣老爺不再理會這老板的哀嚎,下了公堂就離開了。
花拾音嘖嘖了兩聲,說:“你說你!非得把事情搞大呢?”
然後,就在老板的痛苦的哀嚎聲中,花拾音和拓拔垣回了家。
這件事情也被吃瓜群眾們傳播開來,眾人心中紛紛是後怕啊。特別是那些冒充花拾音假貨的商人,心口一俱。這花拾音是拿那個瓷器鋪老板殺一儆百啊!這下來,大家都不會再輕易地假冒花拾音家的東西了。
一時之間,好多商鋪都紛紛撤下了好多商品,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聽說了這件事的其他瓷器鋪也是非常擔憂啊。這樣的事情,他們都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犯。還聽說那個瓷器鋪老板賠了好大一筆錢。這下一來,瓷器鋪都不敢和花拾音合作了。
這也是阿一調查完之後回來和花拾音匯報的。
“一家也不肯?”花拾音慢悠悠地喝著茶,問。
“是的。我問了他們。沒有一家願意和我們合作了。他們表示抱歉和畏懼。”
“奇了怪了!難道就這麽一個小小要求都做不到?”花拾音疑惑不解,“我看起來像老虎?會吃人?”
“不是!是小姐太光明磊落了!他們自認做不到小姐這樣事事清明,所以不敢。”阿一認真回答。
“哎!算了算了。”花拾音簡直無語,“看來我們得另想辦法了。”
“你去忙吧!”花拾音退下阿一。
等到拓拔垣從鏢局回來時,花拾音向他抱怨了這件事:“怎麽辦呢?拓拔。現在沒有瓷器鋪肯和我們合作了。你說,指甲油生意沒有瓶子,可怎麽做下去?”
“你不要慌。他們不過是貪便宜貪圖習慣了。你狀告瓷器鋪老板起到了威懾作用,這毋庸置疑。他們都是蠅頭小利之人,目光短淺,做不到,自然就是怕了,不敢和你合作。無礙,我覺得,我們不如自己開一家瓷器鋪。如何?”拓拔垣提議。
“自己開一家?”花拾音喃喃自語,“對啊!我們可以自己開一家!隻是我還是不太了解這一方麵的。不過我會著手去準備的。我就不信了,我做不到!”
“我相信你能夠做到。”拓拔垣堅定地說。
“那就足夠了。”花拾音笑嘻嘻地看著拓拔垣說,“拓拔相信我就足夠了。”
“嗯。”拓拔垣也是高興於花拾音如此重視自己的信任。
…………
一時之間,花拾音要自己開一家瓷器鋪的消息走露,大家都議論紛紛。
瓷器鋪老板聽說後,嗤之以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我看你有什麽能耐辦起來!”
不僅僅是瓷器鋪老板不相信,很多吃瓜群眾都在等著看花拾音的笑話。他們一是出於嫉妒想看花拾音出醜,二是因為覺得花拾音太過自大,終是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