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吃醋
“哈哈哈哈哈哈……”顧念真突然笑了起來,越笑越激動,還捂著肚子笑。
這,讓拓拔垣和花拾音很是懵逼。
“這位姑娘,長得不錯,為什麽穿的就跟個下田做事的農婦一樣。看你身上,到處都是泥巴!哈哈!泥人!”過顧念真不僅笑,還順帶吐槽了起來。
“額……”這是什麽情況。花拾音被人莫名其妙地嘲笑了,還這麽放肆的赤裸裸的嘲笑。心中十分不爽。
………
“這位姑娘,我和你不太熟吧,初次見麵吧。你怎麽就不懂禮貌,隨意評價我呢?”花拾音用極其冷淡的不屑的語氣說,“而且,你沒有常識嗎?隻有下田才會弄成這個樣子。再者,我勞動我驕傲我光榮。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很好非常好。花拾音記下了這個梗。
但是,花拾音剛才在家對麵路邊時就看到了拓拔垣和這個姑娘交談,想來他們是認識的。這,什麽時候,拓拔垣認識了姑娘。還,還自己不知道就算了。
更可氣的是,這姑娘一點也不知道禮貌,還取笑自己。花拾音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拓拔,這是誰啊?哪家的妹妹這般不識大體,毫不顧忌形象?”花拾音故意膈應顧念真。
“你!”顧念真聽了這話欲發火,但是拓拔垣一記眼刀過來,那其中的的警告不言而喻,立馬噤了嘴。
“阿音,她是我鏢局那總鏢頭的女兒,顧念真。剛才她尾隨我回來,我以為她有什麽企圖,所以逮住她盤問。”
麵對著花拾音,拓拔垣的麵色都柔和了許多,溫柔的能夠掐出水來。
拓拔垣,這是很在乎眼前這位姑娘吧。否則不苟言笑的拓拔垣,在顧念真看來高冷的人設,到了拓拔垣口中那重要的人麵前,都化成繞指柔了。
得,還挺老實巴交的。問什麽就說什麽,一點含糊也沒有。所以,顧念真才欣賞拓拔垣啊。這樣的好男人不多咯。
在顧念真一直看著拓拔垣的時候,花拾音也在細細打量著顧念真。她是個女人,女人最懂女人。她看出來,拓拔垣在介紹顧念真時,顧念真眼裏迸發出來的欣賞。那種感情不像是單純的感情。
所以,花拾音很肯定,這個顧念真對拓拔垣有好感。哎。花拾音又覺得好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自己就跟打怪升級似的,和拓拔垣把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的,這老天爺真是一點也不靠譜,非要考驗考驗自己。這拓拔垣真是個禍水,真是會招惹女人喜歡。看來自己要把拓拔垣看得更緊一點。這是她的東西,就是拚了命,也不會讓任何人奪了去,有非分之想也不可以,眼神交流也不可以,更不用說其他方麵的接觸了。
這是兩場女人之間的戰爭,沒有動手動腳,但花拾音和顧念真眼神交流那一刹那,已經硝煙四起,烽火連天。就連空氣中都仿佛有電流對弈的滋滋聲。
“哦。”花拾音收回眼神,看著拓拔垣呆呆答道。
這場兩個女人的戰爭,已經拉下帷幕。公正的來說,花拾音覺得顧念真長得還算漂亮。是那種帶著男子的颯爽和女子的天真活潑的那種美。但是因為她的取笑和對拓拔垣的好感,讓花拾音對她有敵意,有敵意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而顧念真呢,也覺得這花拾音長得還行,還算配得上拓拔垣的顏,不過這性格嘛,她感覺,應該是和自己差不多,豪爽的女子。也說不上討厭花拾音,相反的,她還覺得花拾音這個人有意思。
“那,顧小姐,你還有什麽事嗎?沒有,我們就要回去休息了。”這句話,花拾音帶著火藥味兒說出來的。赤裸裸的挑釁,顧念真也感應出來了。這性格,她喜歡,簡直就是棋逢對手。自己長這麽大,還真沒遇到過一個這樣讓自己興奮的對手。
“沒什麽事了,哎呀,我啊,就是好奇大嫂長什麽樣子。能讓我們拓拔大哥這麽重視。哈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顧念真故意加重了名不虛傳這四個字。
切,雕蟲小技,花拾音心裏腹誹。懟人是吧?自己還真是沒怕過誰。
“看夠了就回去吧。我魅力大,怕你愛上我。拓拔,我們回家吧。”花拾音順帶甩了一個白眼給顧念真。
“有意思。”顧念真嘴角一勾,覺著自己以後的日子肯定有意思多了。
“拓拔大哥,我走了哦。記得不要告訴爹爹我來找過你哦!”說完,還故意惡心花拾音的眨了眨眼睛,一副活潑可愛的女孩兒形象。
沒意外的,拓拔垣冷著臉,沒有回答顧念真。但是顧念真也不氣,畢竟,拓拔垣麵對除了花拾音之外的人,都是那副酷酷的冷冷的樣子。
…………
哦喲喲哦喲喲,看這小樣兒,能耐的。花拾音不禁在心裏為顧念真那做作的扮可愛的演技鼓掌。
花拾音心想,也不過如此嘛。老套路,不值一俱,冷哼了一聲,也不看顧念真什麽表情,轉身離開。
拓拔垣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花拾音和顧念真之間有什麽。因此,他沒有愚蠢到現在去問花拾音怎麽了,現在問就是撞槍口上,自尋死路,說不定還加深誤會。
因此,拓拔垣就不出聲的跟在花拾音身後,回了家。
看著拓拔垣和花拾音進了門,顧念真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露出一個了然的笑。也轉身快步回家。不然,那老頭子該擔心自己了。
進了門,花拾音就悶悶的,一個人坐在桌邊,也不說話,也不看拓拔。就那樣坐著。
拓拔垣知道花拾音生悶氣了,心裏心疼,開口問:“阿音,你要相信我啊。”
“我才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在生那個顧誰誰的氣。”花拾音聽拓拔垣一問,小嘴撅起。
“嗯。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為了一個並不存在的人而生氣。”拓拔垣走到花拾音身後,給花拾音揉肩膀,“你今天又去地裏勞作了?”
看這一身的泥,隻怕很是累,很辛苦。說實話,拓拔垣特別不想花拾音去做農活。且不說他以前打獵攢下的錢也不好,況且,他在顧家鏢局走鏢的報酬也不少。他的女人,就該坐在家裏,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但是,拓拔垣也了解,花拾音是不會答應他好好的一直待在家裏,這樣,會把花拾音憋壞的。而且,花拾音曾經說過她喜歡去田裏勞作的樣子,特別有感覺。所以,拓拔垣才沒有阻止花拾音。他能做的就是在花拾音累的時候給她倒杯水喝,給她揉揉肩膀,給她做好吃的。
“嗯,我想看看地裏的情況。你是不是也嫌棄我一身泥巴啊?”
花拾音突然的發問,讓拓拔垣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也要嫌棄她一身泥巴?這是什麽意思?
見拓拔垣沒有馬上回答,花拾音心裏有些失落,繼續說著:“你看啊,別人顧大小姐,人又漂亮,性格也好,穿的也周周正正的。也不像是幹農活的人。而我呢,穿的隨意不說,幹個農活弄得一身泥巴……你說,這走出門去,得不得丟了你拓跋大鏢師的麵子?”
拓拔垣算是明白了,敢情花拾音以為自己和顧念真一樣,覺得花拾音一身泥巴,土兮兮的,髒兮兮的。這是吃醋了,覺著自己嫌棄了,覺著自己喜歡顧念真那樣兒的。真是的,自家娘子太會自我聯想了,必須懲罰她一下。
“我可不嫌棄你一身泥巴。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拓拔垣一本正經的說。
花拾音一聽,臉轟的一下,紅透了,像煮熟的蝦。這這這……就是調戲吧!這就是赤裸裸的調戲啊!還這麽一本正經的說出來。
“你說是吧,娘子……”拓拔垣很喜歡花拾音害羞的樣子,本就粉嫩的臉頰透出一股少女的嬌羞粉紅,於是故意靠近花拾音的耳邊,曖昧的笑著說。
花拾音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被挑逗的豎了起來。這拓拔垣哪裏正經了?哪裏像老實巴交的人?這分明就是老手啊老手,連自己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都招架不住了。
“拓……拔……你揉肩膀……就……就好好……揉。”花拾音不知道自己說的話都帶著顫音,還有自己此刻嬌羞的模樣。
“娘子意思不就是為夫嫌棄你嗎?我啊,就要身體力行地證明一下到底我嫌不嫌棄娘子。娘子可要用心感受哦。”
拓拔垣說這話,帶著一抹邪笑,但是並不覺得他把這浪蕩的話說來很猥瑣。反而,還挺性感。
想到這裏花拾音咽了咽口水,要死了要死了,自己怎麽這麽那啥,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怎麽會呢,我沒那意思……嗬嗬……真沒那意思……”花拾音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慌張的往後退,可是這後麵就是桌子,所以自己都躺在了桌子上。
“娘子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拓拔垣欺身上前,這動作,曖昧極了。
花拾音饒是定力再好,臉皮再厚,此刻也恨不能找個縫隙鑽進去。這拓拔垣的眼神,太過赤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