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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騷擾

  翌日。


  拓拔垣起了一個大早,一掃這幾日鬱鬱寡歡的愁悶,無論做啥都帶著一股子笑意。輕車熟路地點燃灶火,一瓢水下鍋。黃瓜削皮切丁,刀法迅速卻無嘈雜聲,選了精瘦肉,兩把刀一起剁碎,力度頻率都控製得非常好。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頗有些觀賞性。


  漸漸的,太陽從山的那頭探出了身子。似那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嬌羞的露出了半張臉,便紅透了臉頰。把那天空也染成了紅撲撲的模樣。陽光透過薄薄的雲,似是給雲罩上了朦朦朧朧的金色外套。


  慢慢地,陽光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肉眼可見的地方都被它調皮的染上了金色。草尖兒上,屋脊上,樹葉兒上,花骨朵兒上……霎時間,天地都明朗了起來,亮堂堂地,閃著金光似的。


  揭開蓋籠,拓拔垣用勺子勻了勻稀粥,舀起一勺,湊近聞了聞,又嚐了嚐,點點頭,有些滿意。蓋好蓋籠,擦了擦手,接下來就是去叫醒花拾音了。


  拓拔垣輕輕地推開門,沒有急著去叫醒還在熟睡的花拾音。拿起了支棍,撐開了窗戶。那大把明媚燦爛的陽光爭先恐後地灑了進來,滿屋瞬間亮堂起來。


  突然而來的光亮,弄得花拾音臉上癢癢的暖暖的,懶洋洋地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看見拓拔垣溫柔地看著自己。從未發覺,拓拔垣的眼睛是如此好看。眸子顏色深邃,星光點點,像波瀾不驚的大海,讓人感到靜懿。


  “真好看……”花拾音嘟囔了一句。拓拔垣因為花拾音的舉動,不自在地咳了咳,輕輕點點頭,耳角微微泛紅。


  “快起來吃飯了。”拓拔垣溫柔地說。


  “再等我蒙一會兒,就一會兒。”或許連花拾音都沒意識到自己語氣裏充滿了撒嬌。


  “今天不去做生意了嗎?”拓拔垣反問。


  “騰”一下,花拾音坐立起來,掀開被子,拿了放在床邊的外套直接套在身上,一邊穿鞋,一邊穿衣服。那樣子,別提多滑稽了。


  “你你你先出去等我吧,我梳了頭收拾妥當就出來,很快的。”花拾音說著,推著拓拔垣往門口走。


  “那我先去把飯菜端來。你不用急的,慢慢來。我等你。”拓拔垣無奈,說完轉身去廚房端飯菜。


  等拓拔垣走之後,花拾音看著銅鏡裏那亂糟糟的頭發懊惱道,怎麽自己這副模樣,不忍直視。拿起梳子,快速地打理著堪比雞窩的頭發。


  今日花拾音心血來潮,梳了兩個發髻。留了兩縷編成辮子,自然的垂在兩側,又加了兩個珠翠分別點綴在兩個發髻上,這兩個發髻還是前些日子與拓跋垣去逛街買的呢。花拾音左右看了看,感覺還不錯。


  興高采烈地跑出去,對著拓拔垣問:“嗆嗆嗆,怎麽樣?新發型!”


  拓拔垣一本正經的仔細看花拾音,不得不說,花拾音梳的這個發式挺符合她的。花拾音眼睛本就大大的,眼波流轉之中,靈氣滿滿。再加上這凸顯可愛的發式,更顯得花拾音明媚動人,嬌憨可愛。

  “嗯……還行。”拓拔垣回答,手上為花拾音添好了粥。


  ……“還行是什麽意思?”花拾音不解。其實在拓拔垣看來,還行應該就是他能想起來的最好聽的形容詞。花拾音不懂,以為拓拔垣在敷衍了事。


  “就是還行。”拓拔垣老老實實回答。


  “哎,算了,忘了你是根木頭。”花拾音誇張地扶額,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吃飯吃飯。”


  不得不說,花拾音還是特別喜歡和讚賞拓拔垣的廚藝,能把粥都熬的這麽清香。


  “真好吃!拓拔垣你太棒了!”花拾音饜足地摸著肚子說,“等會兒一起走去鎮上上班吧。”


  “上班?”


  花拾音反應過來,自己一高興蹦了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詞兒。


  “就是一起去幹活的意思。”花拾音解釋說,“以後我們就要一起發家致富,一起走向康莊大道!哈哈哈哈!”


  拓拔垣寵溺地看著仰頭大笑的花拾音,嘴角上揚。


  緊接著,花拾音又再絮絮叨叨闡述了自己關於新產品的研發和創新如何如何,以後的生意策略如何如何。


  花拾音自己不知道的是,這個樣子,滔滔不絕的對未來規劃的樣子,在拓拔垣看來,是那麽的動人和閃閃發光。像冬日裏的暖陽,灑滿了那個名叫拓拔垣的心裏的每一處地方。


  吃完飯後,拓拔垣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洗,花拾音則拿了抹布抹桌子。


  兩人都收拾好後,花拾音帶上小箱子,先去了庭院門口等著。拓拔垣拿上鬥篷笠帽,關好門窗到了門口,接過花拾音的小箱子。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而然。


  此情此景,讓花拾音有些感觸。回想在二十一世紀的自己,不就是羨慕這個場景嗎?


  每天清晨,有人做好飯菜,叫醒懶懶的自己。自己還可以向他撒撒嬌,鬧鬧別扭。每天有什麽高興的不高興的事兒,成熟或者不成熟的想法都可以告訴他。然後兩人一起有說有笑的話家常,吃早飯。完了之後,一起去上班。種種細節種種感動,不可言喻卻又滿心甜蜜。所謂生活,不就是細微處體現嗎。所謂知足,就是每天都很平淡地生活但卻並不枯燥。因為拓拔垣,自己變得更加的快樂和幸福。


  “垣哥,以後每天早上都一起去上班吧!”


  “好!”拓拔垣回答得幹脆。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鎮上。因為花拾音去的窯院在鎮上西北方向,而拓拔垣去的鏢局卻在偏東方向,花拾音提議說以後就在鎮口那個牌坊下匯合和分開走。


  拓拔垣否決了,堅持要送花拾音到了窯院才行。他哪兒知道花拾音打得什麽算盤。要說這拓拔垣吧,還是很有幾分姿色的,不然李思思那茬兒,怎麽回事?特別是村裏的婦人,那些眼睛都恨不得長在拓拔垣身上了。

  以前沒怎麽發覺,那是因為花拾音天天看,但花拾音也不是傻子。這拓拔垣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關鍵是還會掙錢,算得上是一個小富之人。這要是放在現代那就是高富帥。這麽好的人,不僅隻有花拾音長了眼睛,還有其他女人。哎。花拾音可不想讓自己的東西拿給別人看了去摸了去,包括想入非非也不行。這拓拔垣一點也不知道花拾音的苦惱。


  “不行!”花拾音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聽我的。”


  拓拔垣執拗不過,還是依了花拾音:“那好,晚上我在這兒等你。”


  “嗯!”說完花拾音朝拓拔垣擺了擺手,歡呼雀躍地往窯院走去。拓拔垣一直等到花拾音走的看不到了才起身去往鏢局。


  ……


  這一天似乎過得特別快,花拾音效率也特別快,感覺沒有過多久,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一天就過去了。像往常一樣,做完了最後一位窯姐兒的指甲,收拾完東西就急匆匆地離開了窯院。


  心中特別特別想看到拓拔垣,給他講今天自己又賺了多少,又接了多少單子。腳步也就不自覺的輕快了許多。心思神遊著的花拾音根本沒有注意到對麵走來的孫秀才。


  最近孫秀才煩悶得很,家裏鬧騰,不想回家。又聽別人說花拾音最近在窯院裏做生意,好像是什麽美甲。不知道是個什麽新興玩意,聽別人說生意還挺好的。孫秀才心裏不平衡,仿佛見不得花拾音過得好似得。有些人都是這麽賤,明明做錯了許多事情,明明自己才是得到了不應該得到的東西,但偏偏就是過得不好也怪別人,看別人過得好又嫉恨別人。巴不得所有的人都過得不好,自己最好才好。心理扭曲的人往往就會變得更加醜惡與扭曲。孫秀才越想越扭曲,一時間喝了許多酒,搖搖晃晃地決定去窯院找花拾音麻煩。


  這不,就瞧見了花拾音。一個邪惡的念頭從心裏滋生。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花拾音好過。


  “拾音……”孫秀才打了一個酒嗝,醉醺醺的喊了一聲。


  花拾音這才注意到孫秀才。看來喝了不少酒,酒氣衝天,讓花拾音不禁惡心地皺了皺眉。才不想和這種人渣有過多交集,花拾音當沒聽到沒看到似得繼續往前走。


  哪成想,這孫秀才擺明了要惹事兒,搖搖晃晃地走在花拾音前麵拉住花拾音不讓她繼續走。


  “有病吧你!”花拾音厭惡地罵了一句。


  “嘿嘿,我就是有病怎麽的?今日,你就別想走……我……嘿嘿……”孫秀才發起了酒瘋,花拾音不想招來其他人的注意。於是甩掉了孫秀才的手,打算繞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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