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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兩人的矛盾

  他挑眉看去,拓跋垣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花拾音拒絕的話語趕到十分的不爽。


  兩人拉扯間,花拾音一個不察,一腳猜到有些拖地的裙擺,身子一歪,便帶著拓跋垣一同滾在了窗上去。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花拾音眨巴著眼睛,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拓跋垣,胸腔中的心髒止不住的“砰砰”的跳動。


  臉頰不有自主的就泛上了點點緋紅。


  兩人的距離十分的近,近到花拾音幾乎要以為自己隻要一個點頭,就能吻上拓跋垣那帶著微紅的唇瓣。


  腦海中不知怎麽的就回想起了數日前被拓跋垣親吻的一幕。


  熱血上湧,幾乎是瞬間就湧上了心頭。


  “咳咳咳!”許是氣氛太過於曖昧尷尬,她猛的一聲咳嗽,翻起身子躺在了拓跋垣的身旁。


  她眼珠子胡亂的動了動,有些慌張。


  “那什麽,剛剛不小心踩到裙擺了。”她此地無銀一般的解釋著。


  引得拓跋垣一陣好笑,卻是點了點頭:“嗯。”他輕聲應了一聲。


  “嗯,那什麽,這個舞蹈的確是不怎麽適合你來跳。”她又掩飾性的道了句。


  這回拓跋垣沒有回答她,而是轉過了身子,麵對著花拾音。


  許是沒有料到拓跋垣會突然轉身,花拾音一驚,身子下意識的往後挪動。


  “咳咳……你怎麽了?”被拓跋垣的視線盯的有些慫,花拾音摸了摸鼻梁問。


  “為何你能學?為何我就不能學?你在窯子時這舞是誰交於你的?可是男子?”拓跋垣一句話幾個問題,直接將花拾音給砸的暈乎乎的。


  她眨眼,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直到拓跋垣的眉頭越皺越緊,眼看著夾死兩隻蒼蠅都不是難題了。


  花拾音才莞爾的勾著唇角:“你這是吃醋了?”


  “你莫不是以為教我這舞的是男子?”她忍不住的想笑,雖然,這支舞蹈的確是跟著男子學的,但!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努力憋著笑:“你可別忘了,窯子中除了打手與龜公又哪裏來的男子?你莫要以為那些個糙漢一樣的打手和七老八十的龜公我會看的上?”


  聞言,拓跋垣仔細的想了想,那怡紅院的龜公雖不是七老八十,卻也是四十有五了。那些個打手雖說是身強體壯個個有肌肉但長的也的確是比較寒摻。


  這麽一對比,拓跋垣的心頭舒服了些。


  點了點頭:“那我為何不能學?”他問的異常的認真,認真到花拾音都想心軟的直接站起身來教他了。


  “咳,那什麽……”她聳了聳鼻子,腦袋轉正看著頭頂的床幔。


  “你就算學會了又有何用?我可不怎麽喜歡跳這個舞,難不成你還要去教會其他女子來同你跳不成?”頓了頓,也不等拓跋垣回答,忙扯開話題:“說起來,你瞧瞧的如今都這麽努力賺錢了,你是不是也該努力努力了?”她說這話時,滿臉的笑意,眉眼彎彎,一瞧就知道是開玩笑的話。


  卻不料拓跋垣這呆子竟是時候十分鄭重的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賺錢養你!”花拾音看了一眼,隻當玩笑,覺得好笑罷了。

  當即也是點頭:“那感情好,多跟著我學學!咋們兩個一同賺錢,待銀錢一多啊,咋們就可以想辦法威逼利誘那知縣將我們的房子還回來!”花拾音也是突然想到這一茬,這麽一說兩人對視一眼。


  這件事似乎已經被他們拋在腦後許多日了。


  不由相視而笑:“說起那個知縣,這些日子怕是過的挺舒服的。”花拾音笑了笑,坐起身子來不禁搖頭。


  見此,拓跋垣也坐了起來,聽了這話讚同的點頭:“你放心吧,惡人自有惡人磨,房子鐵定能拿回來。”


  花拾音倒不是在意房子,她可不認為,她沒有能力從孫秀才手中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她又不著急。


  點了點頭,兩人再說笑了一會兒,便各自洗漱上床。


  不過,相較於拓跋垣的沾床即睡,花拾音則是輾轉難眠。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想的全是今日拓跋垣同自己說的話,以及他臉紅的模樣,說笑的模樣。


  一點一點的印記在自己的腦海中,再也揮散不去。


  窗外有微弱的月光照射進來,她借著細微的光芒,看著頭頂床幔的翠綠君子竹,竟是在上麵看見了拓跋垣的身影。


  連忙甩了甩腦袋,轉過頭,瞧著麵對著自己呼吸舒緩的拓跋垣,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緩緩合上雙眼,睡了過去。


  之後的日子,花拾音依舊白天去鎮上忙活著給各個窯子的姑娘們做指甲,偶爾去山上弄些別的藥草花草研究些新的美甲樣式。


  拓跋垣一開始也照常的每日準時將花拾音送去鎮上,再回來做農活,時間一到又準時上鎮上將人給接回來。


  這麽堅持了幾天,花拾音卻是發現拓跋垣要比往常累上許多,便說什麽也不樂意拓跋垣再照常接送了。


  “可你有時回來的晚,雖說鎮上距離村子也不是很遠,可我放心不下!”拓跋垣緊皺眉頭,薄唇緊抿,英挺的麵容上時滿臉的拒絕。


  令花拾音忍不住的扶額:“你這般……又何苦?”她看著拓跋垣俊朗的麵容上是說不出的疲憊,心裏即心疼又無奈。


  “你如今賺錢養家,做著本該我來做的事情,我如今不過是每天按時接送你罷了,又有何苦?”他揚著腦袋,執拗異常。


  “可…太累了!”她皺眉,同樣擰著眉心。


  兩人站在院子裏竟是這麽給杠上了。


  “我不覺得累!這事是我自願的,你隻管做你自己的事便好。”


  雖說拓跋垣現在的性子軟了許多,麵對花拾音時更是如同一個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可在某些事情上卻是執拗的讓人無可奈何。


  這某些事情,十隻有九都是同花拾音有關。


  就好比如這一次接送花拾音一事。


  他不願意讓花拾音受到一點委屈,生怕自己哪一天沒有接送她,她便會受到傷害。


  兩人無聲對峙,此時已經過了花拾音平日去鎮上的時間,她也不在意,說什麽都不讓拓跋垣接送,瞪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拓跋垣。

  直到王嫂牽著石頭過來敲門時,兩人才有了反應。


  花拾音依舊站在原地,隻是垂了頭靜默不語。


  拓跋垣則是轉身去開了門。


  將王嫂同石頭迎了進來。


  小院的氣氛有些凝固,王嫂一進院子就感覺到了。


  看著板著臉的兩人。


  讓石頭去了一旁玩,連忙拉著花拾音進了房間。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這又是怎麽了?”


  花拾音抿著唇,眼角餘光撇了眼院子,心中鬱結。


  上輩子她也沒談過戀愛,自是不知道男生是不是都和拓跋垣一樣這麽的……大男子主義,自己的提議統統否決。


  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花拾音正等著王嫂讚同自己的話呢,就被一巴掌拍在了後腦勺。


  抬頭,就看見王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這丫頭也真是的,男人疼你那是你的幸,這要真是拓跋小子不疼你了也不主動去接送你了,那就證明他對你變了心!那就是你的不幸了!”


  “你瞧瞧村子裏多少媳婦家的男人會這麽對待他家媳婦?一天不罵上幾句都是好的,你家拓跋可是比他們要好的多了!”王嫂一邊搖著頭,一邊歎氣。


  花拾音一愣,突然憶起,自己此時生活的乃是與自己前世有著上千年隔斷的古代!

  古人向來以男子為天,就是在無權無勢的小老板姓,對待自家的媳婦那都是非打即罵,這其中能出個兩三個同媳婦琴瑟和鳴的那已經叫稀奇的了。


  王嫂沒注意花拾音的沉思,張了張嘴繼續道:“你就這件事還生了氣,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那你可知村子裏有多少媳婦羨慕你的生活?你去村子裏看看有多少媳婦能有你這樣的生活,想做什麽做什麽,即使出去拋頭露麵拓跋小子也不曾說過一句話,將你放在心尖上寵著!拓跋小子啊,可是我活了這麽多年來見到過的最疼媳婦的男子了。”


  王嫂的長篇大論讓花拾音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無理取鬧了些。


  拓跋垣所做的分明都是為了自己好。


  可……


  她抿唇,看著王嫂突然覺得眼角有些幹。


  見自己說的花拾音也都聽進去了,王嫂也就住了嘴,也不提今天來做什麽了,出了門就將石頭拉著離開。


  末了還給花拾音使了個眼色。


  古代,做錯了向來不是男子低頭,王嫂這意思顯然是讓花拾音主動認錯。


  她也不扭捏,這件事的確是自己做錯了,當即就站到了拓跋垣的對麵,俏麗的麵容上帶著嚴肅:“今天這事是我的不對,不過我並沒有其他意思,無非是想表達我自己能夠單獨一人來回,不想讓你太過勞累,不過……若是你不放心那便同平常一樣便好。”


  拓跋垣似乎沒想到花拾音會主動認錯,沉吟了半響,才看著她。


  一雙黝黑的眸子亮的驚人。


  “我知曉你這麽做定然是有你的意思,既然如此的話,那從今日起我便不再接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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