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實踐檢驗真理
總之倆個人對於這樣的結果都算得上是滿意,誌得意滿的花拾音在掙得了拓跋垣的同意後,立馬就開始了第二步,將分類好的各式各樣的花草提煉出來,隻是這裏沒有後世的工具,花拾音也沒有正經的做過,原先不過是小打小鬧的玩鬧,雖然一切都暢想的不錯,說起來也沒有難度,隻是終歸目前是依然還是在摸索的階段。
將花草材料都分類歸置好,花拾音就準備擼袖子幹起,一時間覺得心頭火熱滿意極了。
拓跋垣幫不上忙,也弄不懂這些,隻能在一旁看著,看著花拾音忙的一會兒這一會兒那,像是毫無頭緒的模樣。
花拾音每天都是早早地起了,將前天彩好分類好的各式各樣五顏六色流光溢彩的花草歸置提煉起來,試了好幾天也不見成色,不是火小了些,東西積糊就是分量沒有把控好弄出來的東西成色不好看,黑糊糊或者綠油油的一團。
要不然就是好不容易控製好了差不多的火候,最後一鍋的各式各樣流光溢彩的的水糊糊還是積糊成了烏泱泱的一堆。
花拾音一開始的時候倒是不急著沮喪,反而是認認真真的找起來原因,開始總結經驗,隻是後來不如意的多了,熱情多多少少的受到了打擊,心裏麵也開始慢慢的焦灼起來,隻是咬著牙堅持,憑著一股兒狠勁一定要拚下去,幹成一票大事,後來真的忙上了頭,又漸漸的不想了,隻是專心坐著事情。
然後又是不停的去後山找材料,將找來的材料分類,然後又是提煉,將不同的花草放在一起,試著變著材料的提煉,結果依然全部都積了糊,仍然是看不出成色的模樣,全然沒有指甲油的多彩鮮亮。
聯想著後世指甲油的多彩多姿,花拾音料到了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可是真要揪起來,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隻能排除著一步一步的找。
反正是折騰,一會兒一個樣的折騰,換著材料折騰,也換著法子折騰,隻希望折騰出對的配方出來。
後來花拾音又換了一個法子,不將花草混合著提煉,反而是各歸各類,花一堆,草一堆,顏色偏進的是一堆。
漸漸有了成色不再是一堆烏泱泱的積糊了,才慢慢的摸索出了套路。
比方說鳳尾花和玉簪花顏色相近,加了其他的花草,顏色反而混雜,最後的成色就是烏黑,如果是單就鳳尾花和玉簪花,掌握好了火候和分量,最後的成品成色就是嫣紅鮮亮的。
夾竹桃單個兒的顏色就是鮮亮的,不需要和旁的混雜在一起,因此夾竹桃單獨提煉出來,顏色沒有雜質就是粉粉嫩嫩的顏色,還帶著甜膩的香氣兒。
而且自從掌握了規律提煉,就連火候的掌控花拾音也是爐火純青起來,已經能夠完全的一麵掌控好分類分量一麵掌控好火候添量。
花拾音一連摸索了幾天才稍微把控了些許的門道,掌握了火候和分量,隻是也不算成功,後世的許多工具沒有辦法帶過來,又沒有相應的材質製作出來,苦苦的思索了好幾天,嘴唇上起了一圈的燎泡簡直是著急上火。
後山上的花草倒是不缺,花拾音就算是做起來都浪費了也不覺得心疼,隻是因為一直不得其法而覺得焦灼。
花拾音忙得連攬鏡自照的功夫都沒有,如果是對著鏡子大概是會顧影自憐唏噓不已的,隻是她眼下沒有功夫,連嘴上長了一圈燎泡都沒有發現。
原先當成玩意兒一樣的玩,反而做的還不錯,臨到正經計劃著要坐了,卻反而弄得不好,卻是沒有設想中的簡單,一步一步來能急死個人。
又在院子裏圍著冒著炊煙的鍋爐團團轉了幾圈,一邊小心翼翼的注視著火候,一麵仔細的把控著手裏的花草,投放了進去。
在浪費了好幾鍋花草水糊糊的時候,終於臨到了日暮西斜才慢慢的掌握了門道來,眼見著火候差不多了,鍋裏麵的水糊糊成色也是漸漸鮮亮漂亮起來,手上更是小心翼翼的扇著火苗。
等到一鍋草藥熬的到了時候,成色也對了,花拾音才慢慢的送了一口氣,準備在自己的手上先實驗起來。
就著薄薄的一層日暮,花拾音仔仔細細的對著指甲上色,用指甲蓋大小的竹棍終究是不大稱手,摸的也不均勻,隻是冷眼看去,成色卻是漂亮。
花拾音頂著這一手指甲又開始自己琢磨著弄一些配套的工具,想要在此基礎上最大化的還原後世的便利。
花拾音先琢磨著摸指甲的竹棍不太稱手,因此準備先從竹棍上麵改革氣,後世的上麵是一層細細的整齊的絨毛,塗抹手上時勻稱又舒服。
要想弄著這樣的塗抹指甲油的工具不容易,但是花拾音從屋子裏扯出一截廢棄的棉布,纏繞在一截竹棍的前頭,又就著鍋裏晾涼的成色正好的花草水糊糊,用竹棍纏了棉布的前頭半截一點一點的籌著水糊糊往指甲上麵抹,十個指甲都抹的均勻,看上去漂亮極了,迎著薄薄的一層光發著潤澤的反光。
花拾音吹幹了指甲,舉著手探看,一時覺得滿意極了。
隻是探看著還是不盡如人意,成色勻稱顏色也鮮亮,好看是好看,隻是保存期太短,連一炷香也未曾到就已經褪了色,薄薄的一層看不出東西來。
這是保存期的問題,一旦解決不好就會影響她的全部策劃,畢竟沒有人喜歡花了錢卻不持久的東西,一炷香就褪色終究是太過麻煩。
隻是花拾音一時也想不到可以在花草水糊糊裏加入些什麽東西來延長著色的時間不褪色,因此隻得將保存期限過短這一問題記了下來,明天在實驗,今天既然弄出了塗抹指甲油的東西就要更加細致的造出一套公用差不多的工具來。
裝指甲油的就暫時定為同金瘡藥一般大小的玉白瓷瓶裏,胎胚要燒得薄薄的,最好能看清裏麵的指甲油的顏色,因為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的買賣,還得想一個名頭響亮的稱呼出去,最好能夠形成品牌效應,刻在瓷瓶上。
還有塗抹指甲油的東西,已經定好了是一截竹棍,在竹棍的前頭一截細致的纏上棉布,雖不及後世來的精巧,到底也是相差不多,足可以抹勻指甲蓋。
至於指甲油風幹可以用團扇代替,吹一吹就幹這個問題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至於要在上麵描花樣坐點綴,倒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難事。
花樣子畫起來簡單,不過是指甲蓋上作畫罷了,這個難不倒她,在指甲蓋上粘些水鑽,珍珠倒也不難,點綴嗎,隻要粘住了就好。
目前為止幾乎所有的問題都是迎刃而解的,唯一的難處就是指甲油的保存時間太短,褪色太快,隻要解決了這一個問題就沒有其他的問題了。
也算得上是沒有了後顧之憂,而且花拾音自信,她可以解決掉關於指甲油保存期限過短的問題,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現在不得其法罷了。
花拾音找到了代替工具,目前就隻要愁著時間期限,時間期限又是今天沒有法子的事情,今天的結果花拾音已經自覺滿意了,因此對於唯一的挫敗處,指甲油褪色過快的問題也不過多糾結,一心一意的設想了下代替工具和品牌效應,就開始琢磨起了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的品牌名稱了。
關於薄薄的玉白瓷瓶的胚胎預定以及後續的合作,花拾音也陸續有了新的思路。
想了半響,一切的難題都解決的差不多了,這倆天的煩躁和挫敗也一掃而空,花拾音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看了看手上已經褪了色的一層指甲油,揚了揚眉眼。
拓跋垣在一旁旁觀,見花拾音愁的嘴上長了一圈的燎泡,雖然不說不打攪她,心裏麵總歸是著急又心疼的。
如今見她像是解決了一樁大事一樣的輕鬆的神態,自己也渾身輕鬆了下來。
踱步到她身邊問“解決好了。”花拾音點頭,嘴角扯出一分舒心的笑意來“算是解決了個差不多。”
拓跋垣也跟著揚了揚嘴角,一麵看了眼花拾音嘴上的一圈燎泡,白皙粉嫩的皮膚周圍長了一圈透明的燎泡,放在別人身上自然是醜的,隻是不知為什麽,見著這花拾音的揚唇一笑,反而衝淡她眉眼裏頭的冷豔,多添了一分嬌憨。
空了下來,花拾音又開始拉著拓跋垣一樣一樣的將指甲油和配套的工具們指給拓跋垣看,又一樣一樣的解釋了公用,還自己塗抹了一顆,亮給拓跋垣看,拓跋垣雖然覺得是女子的玩意兒,但是到底被她的巧思震撼住了。
又聽著花拾音的後續,一麵說著打造品牌效應,一麵要預定月白薄薄的瓶胚,她的講法新鮮又有趣,拓跋垣聽著不時的揚眉或抿唇,看著眼前的人隻覺得無一處不獨特。